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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阵北风吹来,男孩紧了紧身上的裘衣,像似在做最后的挣扎。男孩怀里的白貂在男孩怀里拱了拱,把头露在外面。它萎靡的眼睛扫了一眼停在樱花树上的灵雀。有水雾涸湿白貂的眼睛,它显的有一丝迷乱,似是并不想被窥视自己不小心流露出的情感。过了片刻,白貂索性闭上眼睛,它幽然道: 我前世是个多余的人。 当我还不懂什么是爱的时候,我爱上一个女孩,确实是爱,因为直到如今我依然希望那女孩过的开心。对我,是个美丽的误会。对她,是无法预知的伤害。 我没选择的活着,我是我的累赘,我是这个我不能透析的世界的弃儿。因为无力,所以很小的时候我便养成了逆来顺受的脾性。我明白我是多余的,我还活着,尽管没人爱我,我还是要感恩一切容忍我这个多余人的存在。 我的世界总是充满了矛盾,客观的原因是我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我有过幸福的时光,是在我还不懂享受的岁月里。 很小的时候,我躺在母后的怀里,睁大眼睛睥睨周围的一切。母后很不喜欢我的这种眼神,父王在时,她便用宽大的衣襟遮住我的眼睛,她应该是怕父王会因为我的眼神而不喜欢我。除了父王,她还不想让奴仆看到。为此,她残忍的剜掉一个奴仆的眼睛。没人的时候,母后便骂我像个贼。母后的严肃神情惹的我嘿嘿傻笑。我的无知迎来母后的巴掌,她一只手捂住我的嘴,另一只手狠狠的捆我的臀股。母后一边打一边说,我打你是对你好,你记住,如果你不够强大,你便连表现你悲伤的权力都无法拥有。 母后利欲熏心,相对于父王麾下的臣民,她无疑是天的娇女。即使如此,还是不能满足她。她盲目的认为一切都是应得的,因为不懂舍得,最后她失去了一切。 父王很爱我,一出生父王便给我最的头衔——太子。 母后的爱太深沉,以至于我误解母后,直到她死去后的某一天,当我痛苦我还活着的时候,我突然很思念母后。那时我已被父王遗弃,我已隐约闻到死的气息,我经常梦到早被父王遗弃的母后,我梦到她被吊在一颗樱花树上,衣不遮体,伤痕累累。四周看不到一个人影,但她却在极力呼唤让我离开,母后说:快滚,我不认识你,我被命运之神下了毒蛊,试图靠近我的人只有一个下场——死无葬身之地。我拼命的跑向她,但我和她始终隔着一段飘渺的距离。最后我看到从我的母后嘴里涌出白色的液体,惺红的舌苔被她狠狠的吐的很远很远。母后的脸上定格她狰狞的笑,那是我见过母后最狼狈的一次。她用一种极端残忍的方式诠释她对我的爱,我深深的体会到她是一个多么可怜的女人,我忘记了为她流泪。 我的舛途从我记忆中父王的第一次出征开始,那年我九岁。 我生在汉城,我是汉城王的大王子。母后是汉城后姓之家斐国公的长女。汉城立国之初,祖宗立法“非斐不后”。汉城的每一任帝王都紧遵祖制,父王也不例外。在汉城,韩姓和斐姓平分秋色,共享荣华。几百年传下来,此消彼长也能和平相处。直到外公这一代,瑞神大陆爆发了一场致命的瘟疫,而最奇怪的是那场瘟疫像是针对瑞神大陆的贵族。瘟疫过后,贵族中罹难者十有八九。斐姓和韩姓人都几乎死绝。相对韩姓斐姓更惨,斐姓一族就只剩下外祖父一人,而外祖父又英年早逝,死时只留一女,也就是母后。 我很小的时候便看出母后没有一国之母的魄力,因为她太狭隘,太恶毒。也许得天独厚的条件让母后养成恃才傲物的品性。她不遗余力的敛集可配其挥霍的权力,她的骄纵日益增长她的自负,她以为除了父王她可以目空一切,她甚至以为她的始终都是她的,可惜她只是汉城的后而非汉城的王。 父王想是对母后的恶行早有耳闻,但慑于祖制还是把汉城唯一的斐姓女子封做了王后。我幼年时蒙昧的记忆尽管被以后悲惨的命运折磨的零碎不全。但我还是能记得父王是爱我的,因为爱我他不得不放任母后的罪过。 记忆中父王曾经喜欢过一个女子。那女子生就一幅倾国倾城的容颜,任谁都会倾心于那样的女子。如花红颜,红颜薄命。她得宠的那段时间,母后老在骂。“贱奴,庶国的贱狐媚子”从母后骂那女子的话里我知道她并不是汉城的。我所不能理解的是母后骂她的贱从何而来,还是说,奴者,贱也。那女子死时只有十八岁,刚赶上人的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她却无法享受。父王对她的爱情真意切,这从以后父王的所作所为便可以看出。生命本就如此,别奢求神的赐福,因为他赐于你多少,便也会取走你多少。 我九岁那年,正是父王和那女子相濡以沫爱的如漆似胶的一年。好景不长,他们的不幸是由祖父的去世造成的。听说我的祖父是汉城少有的几个雄才伟略的王。也许是他的前半生没来的及享受帝王的奢靡,所以在父王很小的时候他便把王位传给了父王,然后独自沉醉在帝国的温柔乡里。祖父生前的最后一句话“女色误国”。祖父一死,他的余威也不复存在。丰城的王便唆使部下屡犯我汉城的边境激化两国的矛盾,以此来挑起两国的战争。有些人就是这样,安逸的生活容易滋长他们心中的不安情素,亦或是他们生就不是为了过安逸的生活。 父王带着汉城的热血男儿出发了,为了捍卫帝国的长治久安和尊严。 父王走后,汉城的一切皆归母后所管。这无疑又助长了母后的嚣张跋扈之气。我亲眼见证母后一言不和便用残酷的刑法虐杀的人。她如疯狂的兽,如嗜血的僵尸。我一直怀疑,母后是疯了,因为她在做这一切时,并没有想过,其实那些无辜人他们并不想死。我诅咒过母后,我怜悯那些无辜的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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