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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彤受宠若惊,张大嘴巴,“不会,不会,一点也不会迟,我当然会接受,”萱彤说完双一杯酒下了肚,喝完还不忘陶侃轩奇,“看来千年寒冰最终还是抵不过你这颗太阳的热度啊。“ “那是当然,”轩奇也毫不得意,最后又不忘谦虚一下,“当然那还有你的功劳,我谢谢你,所再敬你一杯如何。” 萱彤喝得正高兴,对于轩奇的要求当然不会拒绝,但倒酒的手却补沂沐抓住,沂沐紧锁眉头的说:“不要再喝了,你一下子喝了好几杯,再喝会受不了的,如果轩奇真要敬你,那我帮你喝。” “你帮她喝?你凭什么帮萱彤喝,凭什么身份?要说亲近,我可比你亲近的多。”云昊接茬,他一直没有忽略范雨霖的存在,也一直想挑明。 沂沐被云昊的问话哽住,心里明白云昊是为萱彤要承诺,要身份,他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看右侧一直沉默不语的范雨霖,看见范雨霖似纸般毫无血色可言的脸庞及紧紧握拳的双手,一时间尽不知道如何开口。 范雨霖的心是苦涩的,她是被孤立的,至始至终没有人看过她,没有人意识到她的存在,她的出现就好似一个讽刺,讽刺她的多余与多情,现在锋尖又突然指向她,每个人的目光灼烧的她难堪不已,她手忙脚乱的起身,又打翻了桌上的酒杯,酒散一地,沾湿衣摆,更让她忙了心神,不知所措。 沂沐立马扶起酒杯,关切寻问范雨霖,“怎么样,有没有碰到。” “我没事,我突然感觉有些不舒服,抱歉,我先走了。”范雨霖颤抖的说完话后,便匆匆离去。 一顿饭,也随着范雨霖的离开仓促的结束了。 饭后,沂沐独自一人愁伤,萱彤在牢里的这段时间,让他又记起来一旁的雨霖,他无法忽视范雨霖的爱,更没有办法去阻止她继续爱下去,他不愿再伤害雨霖,但他也只爱萱彤一人。 “在想雨霖和萱彤的事情?”轩奇醇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话语间不缺关心。 沂沐无奈的点头回应。 轩奇又问:“怎么样,想出解决的方法了吗?” 沂沐苦恼的摇头,“根本没有办法,我以前以为只要向范雨霖说清楚一切就可以了,但事实没有那么简单,只要她一天没有得到幸福,我就无法安心理得的和萱彤在一起,可是我又不能把自己的烦孩子带给萱彤,让她接收我的顾虑,我只想她开心、快乐在待在我身边。” “你想错了,”轩奇坐下,自斟自饮的说,“你怎么就知道萱彤不想接受你的烦恼,她既然决定和你在一起,就应该准备好接受你的一切,包括这些顾虑。你问过她吗?告诉她你的身世背景吗?” “没有,我重来没有说过,她也从来没有问过我,也许她并不在意吧。”沂沐此时只觉得范雨霖的事才是最重关紧要的,这件事根本就不足挂齿。 “不在意,”轩奇有些哭笑不得的望着沂沐,“你怎么会这么笨,她不问不代表不在意,除了你的名字,其它她一无所知,可你和范雨霖在一起那么多年,范雨霖了解你的一切习惯,你就不怕萱彤会不安吗?” 沂沐恍然大物,懊恼不已,“我真该死,我居然没有想到这一点。” “你找萱彤好好谈一谈吧,关于将来、关于雨霖,彻底的谈一谈,因为这些是你们必须要面对的问题。” “现在萱彤刚回来,还太累,我会找一个适当的机会和她谈的。”沂沐满面忧愁,他真不愿意伤害她们两人中的其中任何一个,一个也不要! 范雨霖离去时落漠的身影,凄楚的面容,时刻萦绕于萱彤的脑间,让她不得不去正视,三人之间的关系,心中也盘算着是时候与范雨霖谈一谈了。 萱彤是个想到就去做的人,隔天中午,她就大大方方的走进东厢,开始进行自己的‘谈判’。 范雨霖正端坐在刺架前娴熟的穿针引线,她端庄大方的坐在那里,认真专注,动作的熟练和眼眸里的柔光,都显示她的温柔、秀外惠中,让她都心生怜惜,如此温情,娴淑的女子怎么会令人讨厌,就连萱彤也恨她不了,她宁愿范雨霖如昭盈一般目中无人,霸道骄横,这样至少她可以理直气壮的和沂沐在一起,而不象现在这样罪恶感重重。 脚步声让范雨霖疑惑抬头,萱彤的出现让范雨霖显得有些意料之外,也有些紧张,她如塑像一般坐立不动,直至萱彤的一句,“你还好吗?我想和你谈谈”才让她如梦初醒,慌张的起身,却踩着自己的裙摆,险些摔倒,站稳后又急忙倒茶,但茶壶又好象故意捣蛋,不老实的乱动,热水显些烫到范雨霖,总之一切都慌乱极了,萱彤更加感到罪恶不小,忙上前按住范雨霖倒茶的手,诚恳的说:“不要忙了,不要忙了,我只是想和你谈一谈而己,你不要那么紧张行吗?你可不可以给我这个机会?” 范雨霖永远是被动的,被动的接受指婚,被动的接受沂沐的‘抛弃’,现在萱彤却在征求她的意见让她有些惊讶,也有些自我嘲笑,“我会有选择的余地吗?如果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你就不会再说了吗?”范雨霖说的虽然是嘲讽的话,但声调还是轻柔的,也算婉约。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甚至讨厌我,我只是想和你说对不起。”萱彤既已决定和范雨霖真挚坦诚的谈话,当然也不会吝啬她的抱歉。 范雨霖平静的看着萱彤,“你已经说过了,在韩大哥选择你的时候,你就说过了。” “是,”萱彤急切的说,“我是说过了,可是不管说多少次也减轻不了我对你的伤害,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每天都能对告诉你我的抱歉。” “为什么要这样,可怜我吗?”见到萱彤,只能加深她的痛。 “不是可怜,是因为沂沐,因为我的自私,我明白你爱沂沐就如同我爱沂沐一般深刻,但我还是把她从你手上抢了过来,明明知道自私的不得了,还是这样做了,更明白我伤得你很重很重,所以我要向你道歉。”萱彤说。 “你的心意,我早就领过了,但道歉是没有用的,它无法让我心口的伤愈合,也无法让韩大哥回到我身边,最重要的是你根本就不需要向我道歉。”范雨霖平静的说,没有嘶声力竭的责怪和楚楚可怜的眼泪的攻式。 这反而更让萱彤着急,更让她愧疚、难受,“需要,我明白那是需要的,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自私,是我不好。” 面对萱彤一声声的自责,范雨霖嘴角含着淡淡的哀愁,双眼也避开萱彤的视线,思绪飘飞,很轻很轻的说出连自己也一直不愿承认的事实,“其实你的道歉确实不需要,韩大哥至始至终就没有爱过我,对他来说,娶我也只算是一种使命、义务和不可推卸的责任,在没遇见你之前,他可以毫无顾忌的娶我,我也会压抑自己内心对他不爱我这个事实的遗憾,心安理得的做他的娘子,但你还是出现了,你让他明白什么是爱,也让他真正感受到爱的甜蜜,所以推开我,只是必经的路而己,就算不是你,只是一个他爱的人,我相信他还是会放手去爱的,所以你不必道歉,也许我还爱他,可我不会绊着他。” 说不震惊是骗人的,范雨霖的通情达理、大度和理解无一不让萱彤感到震憾,她连一句基本的怨言都没有,她温柔,完美的让自己有些害怕,她就好象没有缺点一般,可怜的让人心疼,温柔的让人爱怜,这样的女子让他恐慌,恐慌自己的自私和小气,让她无言以对。 沂沐出现了,他很自然的出现,看见萱彤在反而显得不自然起来。萱彤目光落在他手上的信封上,“家书”两个字格处显眼,更重要的是沂沐进门时那睡间的喜悦,那是陌生的表情,他为“家书”欢喜,以至拿来与范雨霖分享,她的存在显得那么突兀,萱彤一语不发的黯然离开,沂沐提脚准备追去,又转头看去,意识到范雨霖的存在,努力克制自己后,无奈的留下,将信递给范雨霖,“这是二哥寄过来的,你看看。” 范雨霖接过信,仔细的看着,信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只是一味的催促他们回去,说有急事相商,但对急事却绝口未提,看完信中的内容对着心不正焉的沂沐问,“韩大哥,是告诉我让我整理行礼回去吗?” “对,二哥在信里好象有很重要的事要说,我想今天你就整理一下行礼,如果顺利明天我们就回江南,”沂沐停顿住,思索的看了一眼范雨霖后又接着说:“我想把萱彤也带回去。” “把萱彤也带回去?”范雨霖震惊的看着沂沐,不可置信他会有这样的打算。 “恩,”沂沐避开范雨霖受伤的眼神,硬着头皮往下说:“我想乘这次回去的机会,和大哥、二哥就清楚,雨霖,对不起,我……” “没事,事情本来就是在意料之中的,只是我自己大惊小怪了而己,我没有事的,你去看看萱彤,她应该是误会了什么吧!”范雨霖苦笑的自嘲,努力的支撑着自己,也没有力气再去思考,再去争夺那颗不在属于自己的心。 沂沐看了看范雨霖,感激的说了一声“谢谢”后,就卷尘离去,他确实担心萱彤,刚才萱彤受伤的神情让他无法安心,面对范雨霖他除了抱歉还是抱歉,这些抱歉他只有来世才有能力来偿还了。 范雨霖只得凄惨一笑,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萱彤一路奔至花园,只见云昊正在练武,云昊听见声音转头看见萱彤面颊带泪,还未回过神来,就被萱彤扑个满杯,急切的问:“怎么了萱彤?”。 “她好大度也好温柔,她让我觉得自己根本就不佩和她争和她抢。”萱彤埋在云昊怀里,抽泣的,伤心的,矛盾的,断续的说着。 “她是谁?到底怎么了?是因为沂沐吗?你们不是很好吗?又出什么事了?”云昊被萱彤的眼泪也弄的一时无主,一口气问了一堆问题。 “我不了解他,一点也不了解,他的身份,他的家人,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家在哪里,当他拿着‘家书’去找范雨霖时,我才发现自己对他根本一无所知。”萱彤离开云昊的怀抱,惊慌失措的看着云昊,让云昊心如刀绞。 对萱彤的一摞问题,一一解答,“他叫韩沂沐是范文程所收的义子,由于韩沂沐聪明过人,对政事更是了解深彻,所以深受范文程的喜爱,范文程不仅将自己唯一的女儿许给他,更有意让他入朝当官,但沂沐生性讨厌拘束为之拒绝了范文程的提议,虽然他拒绝了范文程的提议,但无论去哪里范文程依旧会带着他,而后就与皇上和轩奇认识,也因为没有太多的君臣束缚,他才会和轩奇成为朋友,范文程死后,他就与范承勋一同生活在江南,但是每年他还是会入京面圣或者和轩奇相聚,现在你了解了吗?” “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萱彤惊奇的看着他,不敢相信他对沂沐的了解会如此深刻。 “一部分是在朝庭时听一些闲言碎语听来的,还有一部分是知道你和他的感情之后自己调查的,”云昊看着萱彤,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笑着说:“傻丫头,他是你看中的人,我当然要探探他的底,防止你被欺负啊。” 萱彤一阵感动,但还没有感动完随即又哀愁,“了解了又怎么样,那是你告诉我的,其实我在乎的也不是他的身份,我在乎的是范雨霖,她太完美了,完美的让我害怕,我好怕有一天沂沐会认为选择我是错的,会变人体贴、大方的范雨霖才真正适合他。” 云昊无奈的摇摇头,原来恋爱中的人都会这样患得患失,但做为一个哥哥他还是尽力的安慰他,“他向我保证过不会负你,范雨霖是好,但不是他所爱再好也不会没用,而且他不是已经向范雨霖坦白过他爱的是你吗?现在范雨霖也在慢慢的接受这个事实,你根本就不需要担心。” “不是,根本就不是这样的,”萱彤激动的打断云昊的话,“不是想象的那样简单,她是存在的,她的人,她的爱时时刻刻都存在,我无法漠视,也没有办法在她面前坦荡的去爱沂沐,我不能这样残忍的对她。” “那你准备怎么办?把沂沐还给她?残忍的对你自己吗?”云昊也硬了态度,厉声的质问。 萱彤惊惶无措,不!她不能,也办法,她爱沂沐用她的生命爱着,失去沂沐她根本无法想象该怎么办,她连想都不敢想失去沂沐那深入骨髓的痛会要了她的命,会让她崩溃,她无力的说:“其实我明白自己只是妒忌范雨霖,妒忌她的完美,得体而己,她让我感觉到自己没有任何优点,没有一点可取之处,更配不上沂沐的爱。” 云昊心痛的看着萱彤在爱中挣扎,伸手擦拭完她脸颊旁滴落的泪珠,温柔的安抚她,“你有优点,你善良,活泼,认识你的每个人都会因为你的活泼充满快乐,不要把自己说的一文不值,你有好多、好多优点的,要不沂沐怎么会为了你放弃那样一个完美的范雨霖,放弃他所在乎的信誉,就凭这一点,也足以表明你在他心中的重要性了,所以不要再糊思乱想了,明白吗?” “可是,他会放弃那些责任、那些道义也是因为我们骗了他呀!是我们让他以为我被刺客绑架了,他才不得不爱我,不得不放下那些责任啊!”萱彤对此永远无法释怀,她欺骗了沂沐,她自私了。 “你不要再去想那些了好不好,你没有骗他,只是他自己误会了而己,不要把所有的不是全绑在自己身上行不行,那样你会更累了。”云昊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萱彤不再钻牛角尖。 萱彤迷芒的看着云昊说:“可是,我默认了,我没有去解释,我没有告诉他这是你用来用来撮合我们而使的计啊。” 云昊早忆使尽了浑身的解数,面对萱彤无尽的自责,他实在想不出什么方法再来安抚她,只能沉默了。 萱彤与云昊的一席没有‘防备’的话让拐角的沂沐满身的惊讶与怒气,“刺客?计划”,原来一切都是计划,刺客是云昊,所以会将他引进森林,会让他遇见树后的萱彤,那她的害怕,她的眼泪,原来全是假的,全是她演出来的,只是为了把他抢过来,沂沐突然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傻瓜,为了她的眼泪,为了她演出的痛苦,就按奈不住得放弃了范雨霖!他还果真是个傻子,他永远也不会原谅她的欺骗! 萱彤不知道事情可以来得那么急,那么快,当莲儿冲过来急匆匆的告诉他们沂沐带着范雨霖正准备离开时,萱彤几乎傻眼了,“沂沐要走了?去哪里?” “回江南,他在大厅呢,如果不是王爷和王妃拉着恐怕早就离开了,而且沂沐公子的脸色很难看,根本不听王爷和王妃的话,所以王妃才让我来请你。”莲儿也被闹得慌了阵脚,一口气恨不得把一切都说清楚。 萱彤一时会意不过呆呆的立着,后来还是云昊镇定下来,拉起萱彤直奔大厅。 沂沐面色凝重,左手提着包袱,右手牵着范雨霖,一身行装,最显眼得还是沂沐紧握范雨霖的那只手。萱彤将目光从那令人不舒服的动作移开,望着沂沐铁青的脸色,仍不解其意,“你怎么了?要回去了吗?为什么不告诉我,不等我?” “等你,”沂沐不在意的抬眼轻笑,“为什么要等你?” “难道你不应该等我来吗?难道你都不应该和我道别吗?”这一刻的沂沐让她觉得陌生,也让她心中所觉一切‘应该’变得不再‘应该’了。 “为什么应该?”沂沐面无表情,冷淡的问。这一句为什么,彻底让萱彤找不到应对的话,“为什么应该”,这让她如何回答,莫名其妙的问题是在否认什么吗?不好的感觉在心里慢慢的滋长,壮大。 沂沐显然已不而烦,他伸手推开萱彤,脸上更是嫌恶的表情,与先前的“一往情深”显得根本是叛若两人,萱彤踉跄退后,幸得雪宁搀扶才得以站稳,自己也是无法相信,呆若木鸡的看着眼前陌生的沂沐。 云昊更是忍无可忍的挥拳,将沂沐打趴在茶椅上,包袱撒落在地上“你混蛋,你吃错药了是不是,你怎么可以这样对萱彤?” 沂沐站稳后,也不甘示弱的准备回击,被挺身而出的轩奇截住,“你们两到底要干什么,沂沐你要回家我绝不阻拦,可是你也要正常一点,为什么不和萱彤交代就一声不吭地想离开,如果不是我们碰巧遇见,恐怕你连我们都不会说吧。” 沂沐松开拳手,默默捡起地上的包袱,平淡的看着轩奇说:“回家是因为收到二哥的信,没有打算告诉你是我的过失,至于我与萱彤之间的事,你就不要管了,现在我只想带范雨霖回家。” “什么叫不要管了,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你让我不要管你的事。”轩奇再好的脾气也有些动怒,他是再闹分裂? 雪宁也无法置身事外,“沂沐,现在不单单只是你和萱彤的事,是大家的事,萱彤不是一个人,你也不是,所以整件事情根本就不只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现在我们想搞明白的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失常。” “我不想再解释什么,你们爱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吧,现在我要回江南。”沂沐又拉起范雨霖的手提起包袱离开。 “你莫名其妙。”拌着细微哭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使沂沐身子一僵,站定脚步,转身回头,又目如炬般注视着萱彤,瞳仁尽是怒火,他每前进一步,怒气就仿佛增加一层,直到他近的可以感觉到萱彤委屈的低泣和急速的呼吸声时才停住脚步,但锐利的双眼仍死死的盯着萱彤,暗讽的语句也伴着他冷酷的声音传了出。 “我莫名其妙?我看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吧,那你到是说说,我怎么莫名奇妙了,你说啊!我洗耳恭听!” “你——我根本就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昨天我们明明还有说有笑,谈天说地,可为什么今天一早你就好像变了一个人,要回江南不告诉我,连现在说话也夹枪带棍的,你说这不是莫名奇妙是什么?”也许是沂沐的冷嘲热讽让她无法接受,眼泪伴着话语不听话的往外涌,不管怎么控制也无法终断。 “那是因为从今天早晨以前我还是一个傻瓜,一个被你玩弄的傻瓜!”沂沐字字坚硬如石,不带任何情感,萱彤能感觉到他毫不掩示的怒气和憎恶。 雪宁支撑着萱彤颤抖的身体,对沂沐的话也毫无头绪,“沂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说得这样不明不白,又让大家放你走,这怎么可能,如果真有什么事,说出来又何访,我想萱彤也不愿意被冤枉。” “冤枉,她会被冤枉吗?”沂沐冷笑的回答,又转头看向萱彤说:“你觉得冤枉吗?你和云昊联手骗我时你觉得委屈吗?你看我为你放弃雨霖时你伤心吗?看我为你连命都不要时你很开心吧?” 萱彤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犹如晴天霹雳!他知道了,他知道她没有被劫,可是联手欺骗又从何而谈,她只是隐瞒而己。 沂沐不见答复,更加深了内心的猜测,“怎么不说话了?我说对了?你还真厉害,尽然可以演一场好戏以驳得我的爱,你的那些眼泪还有害怕演得还真是逼真,佩服佩服。”沂沐说的咬牙切齿,不再理会萱彤的迷芒,掉头就走,萱彤回过神来,双手展开拦在沂沐面前,“我没有,一开始我根本就不知道云昊是黑衣人,也没有演戏,那些眼泪和害怕也都是真的,我只是隐瞒而己,你误会了,我……” “够了,”沂沐一声喊叫,打断了萱彤的解释,也惊萱彤震愣的贮立不动,眼泪将脸颊一片片沾湿。 沂沐失了理智,双手紧紧捏着她的肩,恶狠狠的说:“误会,如果我连自己亲耳听见的也不能相信,那我就真是傻瓜了,收起你这些可怜的眼泪吧,我看够了,你怎么会用这种卑鄙的手法来夺走我,伤害雨霖,我再也不想看见你,看见你我就知道自己有多愚!” 沂沐将话说完后,就不再留恋的拉着范雨霖离开,萱彤只能眼睁睁的看他消失在眼前,留给她的只剩下一室的伤心和眼泪而己。 其实,沂沐也并没有想象中的解脱和快乐,自离开京城后,他就马不停蹄的赶路,不曾休息片刻,几日下来,范雨霖的身体已经明显支撑不住,不断的干呕和腹痛,让他们不得不在X镇停住脚步。 沂沐找来大夫,替范雨霖看了病,抓了药后,就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不说话,不吃饭,不休息,只是倚着窗户失神的观望,他不应该再想萱彤的,可是为什么她流泪的脸颊和迷乱的眼神会一直出现在脑海里,她踉跄不稳时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需要的是安静,可是越安静却愿无法心静!入神时,传入耳旁的敲门声让他更加心烦,“我说过,不要再来烦我,把菜饭给隔壁的姑娘送去就行了。” 门外的敲门声停了,但时隔不至一秒,又响了起来,沂沐无法忍耐的打开门,“够了,我已经说过……”,怒气和即将的咒骂在看清来人后压抑住了。 范雨霖浅笑的看着沂沐,“不,韩大哥,你赶了这么多天的路怎么可以什么也不吃,身体会受不了的。” “我不饿,况且我的身子也会那骄弱,到是你这几天受累了,多吃一些。”范雨霖苍白的脸色让沂沐有些愧疚。 “韩大哥,你的伤刚好,应该多补补才行,如果你真不想吃,那就算陪我一起吃好吗?我个人在房间里吃饭好寂寞。”范雨霖眼神里全是期盼,自从有了萱彤,所有的一切都成了奢求,连与沂沐在一起吃饭都变得仿佛遥不可及。 范雨霖的眼神刺痛了沂沐的心,让他放下自己紧绷的心情,露出淡笑,侧开身让她进入。 范雨霖欣喜的将饭菜放下摆好,“韩大哥,这些菜都是我让小二特地准备的,都是你爱吃的。” 韩沂沐看着一桌的菜,反而紧锁眉心,伸手抓住她正在放筷子的双手说:“你不用这么用心的照顾我,也不要想我喜欢吃什么,你应该多想想自己,你看,这些菜都太油腻了,你身体不舒服,就应该吃些清淡的。” “可是这些菜都是你喜欢吃的呀!”范雨霖理所当然的脱口而出,“对我来说只要你喜欢的,你开心的才是最重要的。” “雨霖,你要活得有自我,不要只想着我以我为中心了,你温柔可人,你完全可以找一个真正珍惜你的人。”沂沐苦心的劝说,不忍心范雨霖再受伤。 范雨霖固执的看着他说:“我己经找到了,好久以前我就找到了,只要和他在一起我才会开心。” “雨霖,我……”沂沐无奈的看着他。 “韩大哥,其实我好后悔,后悔以前的矜持,如果再早一点,早一点告诉你我的心意,我想,我们早就完婚了,如果爹没有把你介绍给皇上,你也不会每年都上京,那样就更不会遇到萱彤了,那样至少我还可以拥有你。”范雨霖将自尊,潋耻一起收起,向韩沂沐摊开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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