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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若说第一波是为了轩辕阎而来,那么这一波无疑就是为了玄衣他们四人而来,力求将所有人一网打尽的做法,只能说对方的心思不可谓不深沉。面对围住他们的二十几人,玄衣和黑曜带着齐梦和潋滟向着轩辕阎的方向收缩。 “你们都让开。” “夫人!” “黑曜,我只给了你剑谱,却从来没有真正教过你所谓的化雨剑法,我也一直以为再也没有机会用到这把剑了,谁知道这一天还是来了,黑曜,这一次,我就让你看看何为真正的化雨剑法。” 知道夜舞再次拿起手边的剑时,所有人才发现不知何时她的手边多了一把与黑曜现今用的长软剑颇为相似的剑。乌金的剑身,泛着清冷的光泽,还残留的血迹昭然若揭它嗜血的渴望。 “夫人。” “你们不该来的,不该在我要守护他的时候来打扰我的,若有遗言要说,就去跟阎王说吧,这种时候,挡我者—必死!”话音才落,四人便见漫天血雨,所有的剑影都在瞬间转瞬即逝,四个人里除了黑曜居然没有一个人能看得清她的招式,而作为和夜舞使用一样剑法的黑曜其实也只能看得清其中的几招,化雨剑法,出神入化,凡人难以望其项背,化雨剑下绝无活口,二十几人就这样在转瞬间全部被葬送,周身只有一道伤口,血液却是全部流尽。 “夫人,这是?” “黑曜,叫人把这儿清了,玄衣,原隆帝就交给你了,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齐梦,去把军医叫来。” “你要做什么?”眼见三个人都撤了出去,潋滟紧紧盯着夜舞看,在她心里她从来没有承认过她是夫人。 “潋滟,我要他再次睁开那双世间最美的眼眸来看着我。” “夫人,军医来了。” “军医,你来拔箭。” “可是,药材还未收集齐全,若是冒然拔剑,皇上会撑不下去的。” “他的呼吸,已经越来越微弱了,所以军医,动手吧!” “不行,要是,要是~~~” “要是没有成功,我会陪他一起去地狱的,不会让他寂寞的。” “军医,动手吧!”最后说话的是黑曜。 准备刀具,割开伤口,拔出箭矢,军医做的一气呵成,没有一点拖泥带水,连止血绑上绷带的手法都是那样娴熟,然而,动作再快,血还是没有止住,被染红的绷带像是氤氲开一片红色的海洋,深邃而绝底。 “没有办法了,真的没有办法。”垂死挣扎后,军医摇头叹息。 夜舞仿佛没有听见,她只是温柔的,缱绻的,用修长的手指来回抚触着轩辕阎脖间那块颜色浅淡了些许的石头。 “爹,娘,这一次若是连你们都不帮我,女儿怕是要带着他一起走向你们的结局了,其实没什么不好,我也不怕,只是很遗憾,很遗憾那种温热,永远也不可能再拥有,而我,是这样的贪恋着。” 话音落下时,泪也落了下来,落在了那块小小的石头上,轻轻地,轻轻地,溅起一小点的泪花,滴落在还弥漫着血色的心口,然后,神迹降临,那一滴泪,晕开一整个光圈,包覆在轩辕阎的心间,然后黑色的石头从他脖颈间飞出,落在心口,与那光圈融为一体,一同消失在他的心间,每个人都看见,另外消失的是那个最深的伤口,似乎跟着刚才的一切,一起掩埋,一起复原,再然后夜舞哭着笑了,她看见,他睁开了他的双眸,墨色的如夜般深邃,紫色的如琉璃光辉。他想说些什么,却没有开得了口,而她俯身将自己的唇覆上他,轻柔呢喃,“阎,欢迎回来!” 轩辕阎再醒过来的时候,夜舞还在睡着,黑曜在一旁尽职的守着。 “黑曜,我睡了多久?” “主子,两天了,您昏睡了两天,都是夫人在照顾的,一个时辰前夫人刚刚睡着。” “我中箭后发生什么了,夜儿怎么会来的?” “主子中箭后就昏迷了,当晚夫人就来了,至于夫人怎么会来,黑曜不知道,之前夫人没有说,但是朱先生是知道的,夫人刚到的时候她让我给朱先生去了消息,夫人来后不久,原隆就派人潜入我们大帐捣乱,还把我们四个都支开了,目的是偷袭主子,一开始我们被骗了,都离了大帐,等想到的时候还以为太晚了,谁知夫人有着高深莫测的武功,那些来偷袭的人都是被夫人斩杀的,之后夫人叫来军医给主子拔箭,军医开始不肯,说药材没有准备齐全,但是夫人坚持说主子等不了了,然后我也同意了,军医便把箭拔了去,拔箭之后主子的情况很不好,是夫人她,拿了主子一直带着的那块石头,也不知在主子耳边说了什么,当时我们就看到那石头没入主子心口,接着主子的伤口就奇迹般的愈合了。”黑曜知道,说到这里就没有必要继续了。 “那原隆现在呢?” “具体的黑曜不知道,拔箭之前,夫人吩咐玄衣要原隆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主子伤口愈合后玄衣就动手了,齐梦和潋滟也跟去了,我留下以备不时之需。” “知道了,黑曜,这几日你辛苦了,去休息吧,不用守着我们了。” “不,主子受伤,黑曜失职了。” “不,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昏迷之前记得你也受了伤的,去休息吧!” “是,主子!”黑曜明白主子需要和夫人单独相处一会,所以他退了出去。 “夜儿,对不起,让你拥有了这么血腥的记忆,我发誓绝对不会,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沉睡中,她仿佛像是在回应他的话语一般,漾出一抹极致浅淡却出奇温柔的笑,看得他失了神,就连何时再次睡去也不知晓。 经过一夜的沉眠,清醒过来的轩辕阎发现身体恢复的很好,已经可以活动自如,而他身边的人儿正专注的看着他,嘴角的笑意一直未曾淡去。 “夜儿。”他柔声呼唤。 “阎!感觉怎么样?” “已经没事了。” “这一次阎王可以在生死簿上画一笔了。” “夜儿,你刚才说阎王?” “恩,我说过的没有肉体凡胎的自己是魂魄,存活于三界千年之久,认识时间最长的便是阎王了,他托梦于我说这是你的死劫,而我是唯一可解之人,阎,这样你会怕吗?”她问出了口,但眼中依旧笑意不减,似乎并不担心。 “怎么会,只会感激,感激你为我而来。” “阎,阎王说如果你逃过这一劫,我们便有六十年可以相伴相守。” “只要不分开,多久都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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