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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
在书房里,雷森伯爵打开一封邀请函,是业卢的展孝寒,请他参加他一个月以后的婚礼。展孝寒是匂或马里国的一位贵族。 “大人,要派人去吗?”格恩问道。 雷森伯爵想了一下,“这次还是我自己亲自去一趟吧。顺便到趟非林,处理一下伊丽莎白在那边的事情。”因为维多利夫妇的墓碑,没有修建,伊丽莎白就失踪了,现在她在圣仪锝堡,这件事情一直搁置着,就趁这个机会去处理解决,找人早日修建好。 “是,大人。那么要带鸣雪小姐一起去吗?” 雷森想了一下,“问一下她吧。” 最近雷森伯爵和陆鸣雪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多,用餐喝茶什么的都在一起。他也开始渐渐接受她,出现在圣仪锝堡庄园的每个地方,很自然她呆在他的旁边,也习惯她的叽叽喳喳,谈笑风生,和古灵精怪的思想和行为,每天和她的碰面,看到她灿烂的阳光般的笑脸和表情,成为他生活里的一部分。 “去业卢?”陆鸣雪听格恩这么说。 “好啊。我很想去诶”。本来她和梦天堂的伙伴就打算到业卢去的,听说那里很繁荣,安定。现在可以去看看也不错,说不定,等找到梦天堂的伙伴以后,还会去那里,现在去熟悉一下环境太棒了。 于是,他们在三天后,告别圣仪锝堡庄园里的人就出发去业卢。 这次他们的旅行是坐火车。陆鸣雪从来没有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它的速度快,像房子一样,风吹不到,雨打不着。吐着黑烟,咔嚓咔嚓伴着节奏就能前进,太神奇了。 一路上,她兴奋不已,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好奇的问这个问那个,让枯燥的旅程变得有趣生动和短暂。 雷森伯爵让随从陪着陆鸣雪,先到非林原先安排的小别墅住下,自己和格恩再走一趟小狼口,听说那里出产的石头坚硬度高,而且细致,是上等的用作石碑的材料。 雷森伯爵他们来到了小狼口。 这是一个很小的城镇,虽然小,可是也很热闹。他们打听着,找到当地一家最有名的雕刻石碑的店铺,看了他们的手艺和石头的质地,打算定做两块墓碑,再运到非林去。 格恩和老板讲述着定做石碑的细节。他想伯爵特地走这一趟,为维多利夫妇定制石碑,不光是因为他是老伯爵的救命恩人,更因为他们是鸣雪小姐的双亲吧。他早已感觉到,伯爵对鸣雪小姐的态度已然改变。 雷森伯爵在店铺里看看,一个回头,在斜对面的店铺,他的眼里掠过一个人的身影。他下意识连忙追了出去。 格恩看到伯爵的异常举动,也赶忙追出去。 “大人,怎么了?” “我好像看到一个人。” “什么人?”格恩看着伯爵。 “伊丽莎白的奶妈--肖恩特夫人。” 格恩听了,“这怎么可能?”可是格恩相信伯爵的眼力,于是他跟着雷森伯爵的脚步,穿梭在街道的人群里寻找。在一个拐角,他们锁定了目标。 格恩一个箭步从后面拉住一位妇人。那妇人回头,惊讶万分。 雷森伯爵和格恩也惊住了,果然是伊丽莎白的奶妈肖恩特夫人。 肖恩特夫人被带到一个小旅馆。其实当他们碰面,各自心情复杂。找到伊丽莎白的奶妈本该是喜事,可是看到肖恩特夫人的那一刻,有无数的疑问在雷森伯爵和格恩的心里。 格恩开了一个房间,其余两个随从等在楼下。他们在房间里准备开始谈话。岂料,肖恩特夫人,扑通一声跪地。声泪俱下。 “伯爵大人饶命--我知道瞒不了的--”她的声音发颤。 格恩和雷森伯爵吓了一跳,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他们想问她如何从人贩子手里逃脱?怎么会在这里?好像还在这里生活。怎么不联络他们?可是现在,莫名其妙,好像事情另有隐情。 格恩想要说什么,雷森伯爵出手阻止。他在一张椅子上坐下。 “把你知道的,所有的事统统说出来。”雷森很镇定。 肖恩特夫人抬头,看着雷森伯爵。 “当--当初,维多利老爷知道自己得了不治之症,将不久于人世。他就抱着一丝希望,给雷森伯爵您写了那封信。”肖恩特夫人战战兢兢的说。 “没想到,您居然真的来到图寺朗。维多利老爷本来只打算请求,能念在与老伯爵的恩情和交往的份上,给我们以救助。可是当您来到图寺朗的时候,维多利老爷已经不能说话了。”肖恩特哭着,悲伤的落泪。“更没想到,雷森伯爵您居然会提出,履行婚约的事情。”肖恩特夫人看了一眼表情冷漠,眼神伶俐的雷森伯爵,不敢再往下说。 雷森伯爵看着她,“继续说。”雷森伯爵语气冷淡,他听出话里的意思。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肖恩特夫人浑身发抖,吞吞吐吐。“维多利老爷,老早打听过伯爵的为人。” 雷森听着这话,他知道外界对他的评价:冷酷无情,专横独行,暴力凶残,六亲不认,等等。 肖恩特夫人继续说到。“可是老爷死了,我和小姐无依无靠,伯爵又忽然说会履行婚约,我们怎么敢拒绝,所以后来只好跟着去了圣仪锝堡,后来我们想出来一个办法,就是趁小姐在守孝期,借守孝的名义要求回到非林,先离开了圣仪锝堡,再做打算。”肖恩特夫人小声地说。 雷森和格恩听着她的话,原来她们根本不希望履行婚约。到非林守孝,是要逃离圣仪锝堡,逃离雷森伯爵的借口。格恩看着雷森伯爵的神情,显然他的脸阴沉下来。可是没想到肖恩特夫人下面说的事情,更是晴天霹雳。 “来到非林两个月后,伊丽莎白小姐遇到了一一个上流社会的绅士,一个音乐家,叫司徒比尔。”她抬头看了一眼雷森伯爵,“他们一见钟情。后来伊丽莎白小姐给了我一笔钱,要我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养老,她和那个司徒比尔一起离开了非林。”说完,她赶紧低下头。 雷森伯爵惊愣,忽然一掌劈向桌子,桌子上的茶杯震的粉碎。什么?他没有听错吧? 还有这么一段?陆鸣雪,你究竟欺瞒了些什么?雷森的脸部肌肉都在抽搐。 如果一开始说清楚要取消婚约,那还好。可是现在,自己的未婚妻毁婚不说,还跟人私奔,这是何等的羞辱? 肖恩特夫人吓得瘫坐地上,她发抖地说,“不关我的事,伊丽莎白小姐说,会和司徒比尔去圣仪锝堡向您解释,并请求解除婚约,请求您的宽恕和原谅的。” “到圣仪锝堡请求宽恕,哼!一开始都不敢说退婚的事,现在敢讲?就凭多了一个叫司徒比尔的小子?!却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多严重的错误?”雷森伯爵的眼睛里闪出骇人的凶光。 等等,伊丽莎白老早来了圣仪锝堡,而现在不是也和他们一起来匈或马里了吗?难道她出现在圣仪锝堡是为了退婚的事情?为什么这么久也都没有提及?那么那个绅士音乐家呢?这么久连个人影也没有出现过,他也完全没有察觉到那个人的存在,怎么回事? 另外,伊丽莎白如此接近他是他们的计谋吗?博取他的好感,让他到时不至于严惩他们?那伊丽莎白所说的人贩子,是说谎的喽。可是明明就有这么一回事,是巧合吗?可是她出现的时候,的确像遭遇了绑架,受了伤。难道,那也是假的?事先设计的苦肉计?雷森伯爵的脑子一片混乱,疑问重重。心里更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烧。被欺骗,被愚弄,被羞辱的感觉。让他愤恨到极点。 “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知道如果你有半句谎言,你将受到怎样的惩处?”格恩听到事态严重,严厉的问到,他的思绪也一片混乱。 “我说的都是真的,大人,我不敢说谎,哦对了,这是伊丽莎白小姐寄给我的信,我一直随身带着。”肖恩特夫人把信递给格恩。“我说的全部都是事实,再也没有隐瞒的了。” 格恩接过信,仔细看了内容,很简单,只是报平安,说她和那个司徒比尔过的很好。一切顺利,无须挂念。可是--格恩锁紧眉头。这是怎么回事?事情好像变得更复杂,更蹊跷。 格恩把信递给雷森伯爵,伯爵已经怒不可遏,他没有要接的意思。 “大人,请你看一下信封上的发出地。” 雷森伯爵在格恩的提示下看了一下信封。哥系芽。 “这封信你什么时候收到的?”格恩急切地追问 肖恩特夫人立即回答,“两个月前。” 默雷森看着她,也一愣。怎么可能?两个月前,陆鸣雪就在圣仪锝堡庄园了,怎么可能在哥系芽发信?一个在南面,一个在北面,不可能! “这封信你确定是伊丽莎白写的?”格恩继续追问。 “是啊,”肖恩特夫人不明白。 “你仔细看一下笔记。”格恩把雷森伯爵手中的信重新递给肖恩特夫人。 她看了一下,“是伊丽莎白小姐的字迹,是小姐的信,我没有说谎,也不敢作假。”她更紧张,以为雷森伯爵他们不相信她…… “怎么可能?怎么回事?” 雷森和格恩皱起眉头,陷入沉思。 难懂她会分身?分身?雷森伯爵的思维停顿:先前的逻辑全部崩溃。陆鸣雪跟伊丽莎白:圣仪锝堡和哥系芽,在他面前发生的一切,在哥系芽同时又发生另一切。同一个时间在不同的地点,发生不同的事情。他再回想起当初他见过的伊丽莎白,和现在的陆鸣雪对比。在雷森伯爵的脑子里快速闪过。难道,她们是两个人?! “格恩,安排一下,在这里住下。”雷森说道。 “肖恩特夫人,我问你,你老老实实的回答。”雷森伯爵对着她。 “是的,伯爵大人。” “伊丽莎白是什么样的性格?” “啊?”肖恩特夫人看着伯爵不理解的样子,他怎么问如此奇怪的问题。看着雷森犀利的眼神,“伊丽莎白小姐她,温和安静,从小因为家境变故,所以有些内向,不爱说话,胆小。还有--” “她会唱歌吗?”雷森伯爵打断她。 “唱歌?” 雷森伯爵看着肖恩特夫人一脸莫名,“跳舞?骑马?做饭?包扎伤口?喜欢看书?” “啊?!”肖恩特夫人一脸惊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说谁。 其实用不着她回答,肖恩特夫人说的伊丽莎白的性格,和她的表情,已然告诉他们,他们知道的陆鸣雪,和伊丽莎白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可是这怎么可能? 雷森伯爵让人把肖恩特夫人送走后,在她的住所看管起来,在他没有搞清楚所有的事实真相前,暗自将其软禁。 雷森伯爵和格恩开始整理思绪。 雷森伯爵在旅馆的房间里,抽着雪茄。 “格恩。” “是,大人。派人马上去一趟巴吨,在那里打听一下有没有一个叫梦天堂的表演团。把里面所有成员的名字,详细资料都列出来。还有查一下什么地方有贤女节这个节日。再派人去哥系芽,查找伊丽莎白的下落。我要在三天之内知道结果。” “是,大人。” 陆鸣雪到底是谁?为什么出现在圣仪锝堡?是什么人安排的,有什么目的和阴谋吗?还有,那个伊丽莎白。该死,雷森伯爵把雪茄捏得粉碎。他现在最想知道陆鸣雪到底是谁? 三天以后,雷森伯爵收到巴吨的消息,据多方调查,前一段时间,在那里是有一个名气很响的表演团叫梦天堂,在那里呆了很长一段时间。几个月前,他们离开出发说要去业卢表演。 表演团总共二十几口人,分工明确,所以让人都有印象。雷森伯爵收到了所有成员资料的名单。他清楚的看到,其中有一个长相清新漂亮,被人称为“小丽人”的,很会唱歌跳舞的女孩子,叫陆鸣雪。由于她的特别,当时受很多人的关注。所以关于她的情况也算详细。 陆鸣雪和叔叔在梦天堂表演团里,呆有两年的时间。在离开巴吨的时候,她的叔叔刚刚因为疾病去世。他们是库蓝亚斯国的公民,住在一个叫红廊的小山村。 一切真相初见端倪。而伊丽莎白,却是没有任何消息。关于陆鸣雪,雷森伯爵动用所有人力物力,要求详细的调查,在最快的时间内,得到所有关于她的资料。 第二天,格恩把刚收到的信递给雷森伯爵。 陆鸣雪,出身库蓝亚斯的一个小山村红廊,母亲是当地的音乐老师,父亲是个颇有本事的兽医,为附近的村村舍舍的人家的牲畜看病就诊。十二岁那年,她的母亲在一伙流窜的强盗作案时,被杀害。她躲藏在家里的地下室,逃过一劫,十六岁的时候,父亲病逝,期间一直住在红廊。后跟随唯一的叔叔在梦天堂表演团到处漂泊讨生活。关于陆鸣雪所有的资料,都详细无误的记录在里面,雷森伯爵看完书信。 她居然是一个卑微的平民,从调查到的资料看来,她是个身世可怜,命运坎坷的平凡女孩。可是现在在雷森伯爵想来,要么她是一个混世的骗子,要么在她背后还有什么更大的阴谋。总之,她是值得怀疑戒备的,是个可恶可恨的,胆敢欺骗他,让他浑身充血,愤愤得咬牙切齿得女人。 格恩皱着眉头。他看着雷森伯爵冰冻的表情。 “大人,我想--”格恩想了想说,“是我们误会了。” 格恩仔细回想,说道,“她一开始就没有承认,自己是伊丽莎白小姐。相反她一直强调自己叫陆鸣雪,好像没有要欺瞒的意思。而一切关于伊丽莎白的事,都是我们误会后,把讯息传给她的。” 可是面对这个事实要怎么接受?格恩沉默了一会儿,“真不敢相信,居然有长的如此相像的人。”格恩说着。 当他知道一切真相后,他真的难以置信。可是对于陆鸣雪,格恩的心里不想把她与恶意的企图,不良的目的联系起来。因为那样,就会招来伯爵的惩罚,而如果真是那样,一旦伯爵实施惩罚,这次,将会不同于先前,那将是致命的。格恩也心思烦乱,但他不想看到伯爵因为怒火中烧对陆鸣雪做出什么事。 现在据调查的情况看来,陆鸣雪只是一个普通的平民。可是在她的背后,到底有没有什么主使人的不良目的,还不得而知。因为,她本人的出现,出现的时机,一切都被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因为当下这一切,伯爵他不可能用巧合这两个字来解释,因为这样的巧合,几近天衣无缝,更像精心设计的。是让人难以接受相信的。 格恩看着雷森伯爵一言不发。 “大人,我觉得现在一切不宜声张。”格恩冷静的分析,“关于伊丽莎白的小姐的事情,如果传扬出去,对大人的名誉--圣仪锝堡的声誉都会受到影响。” 格恩也一副气愤头疼的表情。“不如现在,将错就错,让陆鸣雪暂时代替伊丽莎白,把事情先压下来。一来,可以继续找寻伊丽莎白的下落,找到她后,再行定夺,一切可以暗自进行。毕竟婚约的事没有几个人知道。二来,也可以就近监视,看陆鸣雪的背后有否阴谋,我们现在有了准备,大人,明刀比暗箭容易对付……” 雷森伯爵听着格恩的分析,现在看来,这好像是唯一和最好的对策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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