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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兴王薨逝 可陆松一见到朱厚熜,就翻身下马说:“世子爷,总算找着你们了,寻得好苦啊。我听门正说,你们往东走了,大热的天,你们会往哪里去呢,我一寻思,你们不会到莫愁湖来了呢?我们寻到这儿,果然你们在这里。走,世子爷,快快回府,王爷病重,说要见你呢!”心急火燎的,根本没有时间问陆炳哪里去了。 “什么?父王病重?”朱厚熜不信,因为兴王一向身体很好,从未患过病,“父王早晨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病重了?” 陆松说:“老夫听周良医副说,王爷是中署……。世子爷,快上马吧。” 陆炳还不知在哪呢,黄锦着急地说:“还没见到陆炳呢!” “嘻,我在这儿呢!”大家随声音看过去,只见陆炳躲在湖边的荷叶下面。大家都急得心烦意乱,陆炳竟然还嘻皮笑脸地站在湖水里不爬上岸来。 陆松一看,气得不行,在岸上跺着脚说:“炳儿,你快给我上来,原来是你把世子爷引到这儿来的呀,回去看我不打断你的两腿!”现在顾不得训斥儿子了,他抱起朱厚熜骑上马背一拍马屁股就跑了起来。 朱厚熜快速赶回到兴王府,下马就直奔凤翔宫,他看见长史袁崇皋、承奉正张佐、仪卫正朱宸、仪卫副骆安、典宝正杨秀等数十人都神情严肃地围在门口,心里更紧张了:父王的病情一定是非同小可了,不然,大家是不会冒着烈日守在这门前的!见个个是满头大汗,热得直喘气,可也不见一个人想离开。 朱厚熜走进凤翔宫里,见到父王躺在病榻上,一动不动,伤心的母妃蒋氏守在旁边,两个宫女拿着大蒲扇在扇着风,全身是汗的良医副周良采正拿浸湿过的布巾在擦拭着兴王的胸腹部和腋下等位置。 母妃看到朱厚熜回来了,她连忙说:“你父王一直在叫你呢,你到哪里去了?” 朱厚熜没有回答母妃的,直接扑到兴王身上大声喊道:“父王,父王,您怎么啦?早晨还是好好的,现在怎么成这种样子了啊!” 兴王一直昏迷不醒,并伴随着高热,双唇布满水泡。良医副周文采使出浑身解数为他解暑,但收效甚微。 朱厚熜看着父王昏迷不醒,一动不动,突然想起昨天晚上乘凉时,看到天上一个又大又亮的流星落了下来,心里“咯噔”一下:莫非父王他……,他不敢往下想,竟然哭泣起来。 正在此时,也许是血脉相连的缘故吧,兴王听到儿子的哭声,眼皮竟然慢慢地睁开了,身子动了动,出人意料地伸出右手去摸儿子,嘴里还断断续续地说:“熜……儿……。” 朱厚熜欣喜地伸出手,连忙说:“父王,好一些了吧?” 母妃蒋氏见兴王苏醒过来,泪脸上也露出了微笑。 兴王握住朱厚熜的手,他想起了那个袁半仙的话,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儿子,吃力地说:“儿……啊,你……你一定要……多学本领……,不……不得……懈怠……,力成……大业啊……。”话尚未说完,他两眼一瞪,握着朱厚熜的手一松,躺在床上又不动了。 朱厚熜见状惊叫道:“父王,父王,您醒醒,您醒醒呀……。” 良医副周文采赶紧放下手中的布巾,慌慌张张地拿起兴王爷的手,号了一会儿脉,然后摇了摇头,泪流满面地叹气道:“唉,王爷他……他……去了……”说着,用素布盖在了兴王爷的脸上。 朱厚熜不信,哭泣着说:“呜,父王刚才说话……还不是好好的吗?呜呜!”哭声悲凄。 周文采泪水如雨滴,他用哭腔说:“王爷刚才是回光返照……。”王爷对周文采可以说恩重如山,自己撰写的著作,每部王爷均亲自写序,不仅如此,而且还出资刊印出版。 朱厚熜和蒋娘娘见兴王溘然而去,同时扑到兴王的身上失声痛哭起来,没有想到,父王就像昨晚的那颗大流星一样,就这样在瞬间陨落了。 候在凤翔宫外的众人也乱成了一团。 不久,兴王的侄儿正德皇帝朱厚照得知消息后,十分悲伤,并“辍朝三日”,赐谥册,圹志文,派武安侯郑刚到安陆祭奠,命行人司行人王瑄至安陆掌行丧礼。慈寿皇太后,兴王的生母邵氏分别委托承奉张佐和黄英赐祭。十一月,六部、五府和都察院等衙门抽有官员到安陆州兴王府致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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