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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探
貊彧“哈哈”大笑道:“说你傻还是说你聪明呢?托你鸿福让婆婆为你联络龙太医,我才有机会随着婆婆进宫来见你。”说罢,定定地看了綦裳一会,只看得綦裳双颊羞赧微红道:“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同意婆婆随你来大弥吗?”綦裳眼神一时迷惑,貊彧神色又严肃了起来,也不待她问便道:“因为龙太医就是清吹的父亲。” 綦裳愣愣地看着貊彧,双眸因为惊诧睁得浑圆。原来,龙太医竟是出尘心中一直装着的那个人。这许久的时间,綦裳愣是没有看出来他们俩之间的微妙关系。不过想来也是,若不是因为龙太医在大弥,出尘又怎会抛开貊彧和清吹随綦裳来大弥呢? 看着綦裳发愣的神情,貊彧好笑着在綦裳嘴角轻啄一口,随即,笑笑道:“婆婆和龙太医为了我,为了大睦,这十几年来分居两地。说实话,龙太医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见过清吹。他们的关系本就是极好的,后来婆婆进了宫谋生路,那时候已经怀了清吹。龙太医被派到大弥来做细作,从那时起,他们夫妻俩就再没有见过彼此。”貊彧顿一顿,眉头攒在一处,“他们二人为了大睦倾尽一生,我该为他们做些事情,所以,借着你回大弥的机会派了婆婆来。本来是想清吹来的,让他们父女想认,结果婆婆却要来。我心想,龙太医和婆婆已经为了我大睦奉献了那么多,我不该自私地再从清吹身上得到什么,再说,有婆婆照顾你,我也放心了。” 貊彧盯着綦裳的眸子,眼神中的深情柔和的仿似一汪清泉直直让人溺在其中。“你走后,我真的体会到了婆婆这些年来是怎样的度日如年,我不后悔当初让婆婆来大弥的决定。”貊彧将綦裳往怀中更深处揽一揽,声音的低沉魅惑,道:“裳儿,你不知道,我想极了你,无时无刻都想要见到你。”说着,将脸埋进綦裳的颈窝,长长的睫毛挠在綦裳的脖子上,扑簌的微微有些痒。綦裳轻叹口气,伸出手揽住貊彧的头。这一刻的貊彧,像极了小孩子,凉凉的发丝在綦裳的掌心游弋,闭上眼睛,有些恍然。 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綦裳倏然睁开眼睛,眼见着门帘被掀了开。綦裳扭动着腰杆在貊彧的怀中挣扎几下,谁知貊彧的双手勒的更紧了,就算綦裳用了极大的力气,貊彧还是稳如磐石分毫都没有挪动。 綦裳有些慌,嗔怪地盯着貊彧,却正看到貊彧笑意满满得逞的表情。瞬时,綦裳全身的力气都松了下来,软软地瘫在貊彧的怀中。面色赧然。 眼见门帘被掀起来。乞巧的一只脚踏进屋来,紧接着,整个人都站在屋中。乞巧手中端着托盘,盘中稳稳地放着一碗药,这个时候,綦裳该喝安胎药了,抬头,綦裳二人暧昧的姿势直直映入眼帘。乞巧一愣,恍然以为是綦裳和清祀两个人,待看清楚綦裳身后熟悉的邪肆笑容,手中的托盘立时摔在了地上。碗中的药汁撒了出来,瓷碗也未能幸免摔碎了。 愣愣地站了许久,乞巧蹲下身收拾摔碎的杯子和托盘,也不言语。 “乞巧,”綦裳轻轻唤一声。乞巧抬起头,看向綦裳。綦裳心中一愣,乞巧的眼神,怨愤悲伤,好像回到了三年前。差点忘记了,乞巧心中爱慕的对象是貊彧,原来乞巧是那般单纯心性的女子,有什么都写在脸上。或许她真的把自己当作自己人,若是对外人,想必她也还是会戴上一个面具。綦裳定定心神,道:“我这会子不想吃。晚些时候吧。” 乞巧收拾好地上的一片狼藉,没有说话。缓步走到綦裳和貊彧面前,将托盘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一声响。“娘娘,”乞巧的声音有些哑,“乞巧的心思你是知道的。”綦裳避开乞巧逼视的眼神,乞巧继续道:“你有一个两个便已经够了,何苦要霸占这许多呢?” 她真是有勇气,竟然在貊彧面前公然表达自己,綦裳心中微动,看向乞巧。乞巧的嘴角微微抽动,缓缓吐出几个字:“要知道,你选择你肚子…” “乞巧!”綦裳大声打断乞巧的话,脑袋“嗡嗡”地响,不由自主道:“我把你许配给貊彧可好?“ 屋中分外安静,乞巧愣在当下。貊彧搂着綦裳的手有些僵硬,紧接着,他一把掰过綦裳的肩,两人面对着面。“裳儿,”貊彧的声音一片恶寒。“你怎么可以替我安排我的婚姻?你知道我的心中只有你,我这辈子都不会碰别的女人。”乞巧的身形站在那里一晃,两行泪流下来。貊彧一顿,道:“乞巧是好姑娘,但是,她不是我心中的那个人,也不会是我生命里的那个女人。我的女人,只能是你綦裳。” “娘娘。”乞巧的声音有些哽咽,她上前复又端起托盘,道:“我再去给你熬一碗药来,你等一下。” “不用了,你歇着吧。”綦裳慌忙道。乞巧点点头,声音十分小:“娘娘,乞巧这辈子跟着你了,不会嫁人。”说罢,转身走了。 貊彧的手将綦裳箍的有些喘不上气来,綦裳终于无奈回头轻唤道:“貊彧。”貊彧的双眸冷冷地盯着綦裳,道:“就这般想把我出手送人?”綦裳无奈地闭上眼睛摇摇头,“你为什么喝药?乞巧说你的肚子怎么了?”綦裳睁开眼,斟酌着字句道:“没什么,就是最近肠胃不大好罢了。”貊彧的眉头拧在一处,还欲再问,綦裳竟主动覆上了貊彧的唇,轻轻摩挲着。 貊彧不着痕迹地叹口气,伸手揽住綦裳的腰,深深吻下去。片刻,貊彧打横抱起綦裳,往内室走去。綦裳欲要挣扎,却还是放弃了。褪下綦裳的亵衣,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貊彧看着眼前的綦裳,手有些发抖。再次吻上綦裳的唇,两个人的眼泪搀和起来滑进口中。 他没有想到这般轻易便得到了綦裳,得到了她的所有。可是,终究只是片刻的欢愉。怀中的人儿就像是梦境构造的虚幻,他极尽温柔,好像是怕一用力就消散了这个美妙无双的梦,就惊跑了怀中的人儿。他多希望自己不要醒来,一梦,便是一生。 她不知道这样是不是可以弥补自己对貊彧的愧疚。将整个自己都交付给了貊彧,除了灵魂除了心。他们之间有了关系,到最后,就是她负了貊彧,只能来生偿还。或许,没有清祀的话,他们之间,真的就能发生所谓相爱的故事。现在,他只能用力爱着她,她只能在对岸看着他。他们之间,是三千连羽毛都浮不起的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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