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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笄
次日下午,綦裳正在屋中为那野兔疗伤,七夕突然急匆匆跑进屋,上去不接下气地通报:“小,小姐,老,老爷和大小姐,来,来了。” 綦裳缓缓站起身,不慌不忙地打一盆清水净手。接着,把那盆水一股脑泼在院子里面,恰好将刚到院门外的季白即将迈入门槛的一只脚又泼了回去。 季白的脸立刻黑了下来,他闷声闷气地喊了一声:“綦裳!” 綦裳慢慢踱到距老爷大约3尺远的地方,褔福身,道:“爹爹,女儿疏忽,不知您大驾到此。” “你看看你自己,哪里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女儿本就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不像姐姐有爹爹、大娘的训导,有姐姐这样货真价实的大家闺秀在,綦裳自然什么都不是的。”綦裳低着头,福着身,背书一样说。 这一番话说的季白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看着还福着身的綦裳,又不好发作。只得说:“起来吧,别一直蹲着了,给云鬘见礼。” 綦裳并未起身,就这那姿势转个方向说:“綦裳见过姐姐。”然后直起身,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笑,懒懒地抬起眸,扫过云鬘,直视着季白的眼睛。只这一眼,瞬时将云鬘和季白定在当场。季白竟然不知,他府中有这样一位绝色的女儿。 “多年未见,妹妹都已经出落的如此美丽。妹妹也真是,都不去找姐姐叙话,当真轻贱了姐姐。” “姐姐谬赞,妹妹怎敢轻贱姐姐。姐姐艳冠群芳,綦裳仅仅蒲柳之姿,难登大雅之堂。”綦裳客气道。 “看妹妹说的,见外了不是。对了,咱们这一家子人,站在院子里说话像什么样子,爹爹,我们进屋再叙吧。”说着,执起綦裳的手,往屋里带去。 进屋后,季白坐在主位,云鬘拉着綦裳坐在下首。 “綦裳,你昨日去哪里了?”季白问。 “綦裳去给娘上坟了。”季白愣了一下,说:“昨日是你的及笄礼啊。为父近几日在忙云鬘进宫之事,一时大意疏忽了。看样子是时候也该给你寻一门亲事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綦裳就知道这位爹来这里的目的不单纯,不知道他想把自己的女儿卖一个什么价钱他才不觉得赔本。“有劳爹爹费心了,綦裳还小。綦裳自己的事綦裳会自己解决,不烦劳爹爹了。” “你这是什么话!我是你的爹,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事还轮不到你自己做主。女大不中留,为父平时不怎么管你,但这事为父不能不管!” “爹爹大可不必为我费神,爹爹您习惯了,綦裳也一样习惯了。” “你……”季白食指指着綦裳,脸色气的煞白,生生将后半句话给噎回去了。 “爹,您别生气,不妨先将您的打算说给妹妹听,指不定妹妹就听您的呢。”云鬘在一旁打圆场,缓解屋中的紧张气氛。 季白看一眼云鬘,无奈的叹口气,说:“綦裳,为父这许多年都未曾关注过你,而今你已经出落的这般貌美,为父老了,能为你做的就是给你寻一门好亲事,也不枉为父疼你一场。你看,当今皇上唯一胞弟,清王爷如何?” “妹妹,嫁给王爷那可是许多姑娘梦寐以求的,还不快谢谢爹爹,让爹爹去回了王爷,好向皇上请旨啊!”云鬘帮季白的腔,劝着綦裳。 谁知,綦裳波澜不惊地站起来敛敛衣裙,走到屋中央,扑通一声跪在了季白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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