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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客套了好一会儿才又重新坐下来,丽莎乖巧的泡了茶放在旁边,静静地坐在一偶望着安若若有所思。 安王看看安若,又看看屋里的两个人,这才开始讲述他遇险的经过。 原来,当安王火烧屁股般连夜赶到月城时,月城已经是一片兵荒马乱,番兵利用其人数上的优势,已经占据了先机。安王想要突破就只能兵出险招,好在安王久经沙场临危不惧,步步为营,接连几招险棋竟奏奇效,扭转了战事。勉强算是和番兵打了个平手,番兵败退凤凰山准备卷土重来。安王自然不会给对方喘息的机会,于是,决定在凤凰山设下埋伏请君入瓮。安王和属下商议后决定亲自去凤凰山察看地形,而此事除了几位重要将领,其他人一概不知。为了防止消息走漏,安排好人员后,安王连夜带领几个副将和一小队人马,请了当地一位熟悉地形的山民作向导直奔凤凰山。谁知道,早有人将消息泄露了出去,安王一行在行至凤凰山深处时遇上了大批伪装的番兵。众人本想杀出一条血路,可几十号人如何与成百上千的番兵对抗,于是,只能边打边退,可番兵好象知道里面有重要的人物一样,并不急着杀死他们,而是从三个方向慢慢的围拢,将他们逼到了悬崖边上。安王见后面没有了退路而番兵却杀不完一样的越来越多,而且他也明白自己如果落到了番兵手里,会造成怎样的后果。无奈之下,他砍杀了几个逼近身边的番兵后,纵身跳下了悬崖。 那一刻,他的脑中前所未有的清明与平静,明白自己是被出卖了,可心里却没有半分怨言。跳下悬崖时,他并不知道悬崖下面是什么,风声呼呼地刮过,很快就失去了知觉。当他在次醒过来时,已经是被南宫文救回了幽谷。 讲到这里,安王将目光投注到了一旁倾听的南宫文身上。南宫文轻捋长须,清清嗓子,接着说:“其实也不算是老夫的功劳,实在是老安你福泽深厚。这凤凰山因为形状象一只昂首欲飞的凤凰而得名,人们都以为凤头是最前方的高耸的小山冠。实际上,真正的凤头是在悬崖的半山腰上,那里有一大一小两快突出的岩石,状如凤喙。七月前,老夫无意中在两快岩石间发现了一颗还魂草,只是当时还没有成熟,不能摘。于是就等了几个月才去,没想到那天午夜,老夫爬下悬崖,却发现老安躺在岩石上奄奄一息。也是他机缘巧合,还魂草正好在那个时候成熟,结果,老夫苦守了数月的宝贝,全进了他的肚子,不过,总算是把老安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爹,还魂草什么样,我怎么没见到过?”丽厦插嘴问了一句。 “还魂草无比珍贵,传说是凤凰的眼泪生成的,你爹我在这山里住了这么些年,也不过才得了两棵而已。而且此草还有个特性,只在午夜成熟,成熟时需要立刻摘下,否则过了午夜就化为乌有。”南宫文说着还有些心疼,幽怨地望了安王一眼。 “怎么发现它成熟呢?”丽莎从来没有听南宫文提起过,好奇地追问。 “成熟时,它会发出柔和的银白色光芒,中间会有一颗金珠闪烁,只有在金珠出现时摘下的还魂草才有药性。” 丽莎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爹,您让那颗草发挥了它真正的作用,您不觉得应该高兴吗?”丽莎没有错过南宫文心疼的样子劝解道。 南宫文沉默了一下,随即又释然地笑了起来,“不错,能救到故人也不枉老夫一番守侯的心血。” “故人?”安若奇怪南宫文用的这个词。 “若儿,你有所不知道,你南宫伯父家与咱们安家原有渊源,只是后来出了一些事故,才断了消息,没想到为父在此能遇上他。”安王望着南宫文,眼神中有些歉意与内疚。 “唉,都是些陈年旧事了,你和孩子说这些做什么,不提了,不提了。”南宫文摇摇头,不想再提。 见他不愿提起,安若聪明地转移话题,“对了,爹,您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腿上没力。”安王无奈地摸摸自己没有知觉的双腿,脸色暗淡了下来。 “老安,你别灰心,你的腿肯定会恢复的。我刚救你回来的那会儿,你比这严重多了,这不是都慢慢好起来了么?”南宫文安慰了一下安王,转头对安若说:“刚救起你爹回来的那会儿,我都怀疑他能不能活过来。那时候他全身是血,肋骨断了一半,全身上下满是挂伤,双腿也断了,还有很重的内伤,足足昏迷了五天。喝掉了我一大半的珍贵药材和两颗还魂草,到了第六天,才恢复了呼吸,慢慢地醒转过来。如今其他都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剩双腿需要长期调理,假以时日,走路肯定是没问题,只是不能再行军打仗了。”南宫文停顿了一下,看看安王,见他脸色平静,艰难地继续说:“只是……由于此次受伤过重,你爹他……已经功力全失了……” 安若心里一突,难怪爹爹看见自己会激动得无法呼吸,原来他已经不能调节内息了。“爹!”安若心痛无比,哽咽地说不下去。 “唉,若儿,为父能拣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了,怎么还能奢求继续领兵作战呢?也是时候将权利交给下一辈的时候了。”安王早就已经接受自己不能带兵作战的事实,“对了,如今月城战况如何了?你和谁来的边关?” 安若这才将月城的情形大致说了一遍,当说到徐宽叛乱时,安王脸色忽地一沉,咬牙说:“真没想到,原来是他。”安若安慰一下父亲,接着说到自己如何自擒诱他开门,又如何被救,如何到了这里。 “徐宽连夜想将你送给谁?此事到底是受了谁的命令?”安王也觉得奇怪,照说,以他完全控制了月城,皇帝又中毒被困帅府的情况,安若并没有多大用处,何必费劲送她出城呢? “我知道他想将姐姐送给谁!”一直坐在旁边的丽莎突然出声。 “丽莎,此时关系重大,可不能胡说。”害怕她不知道事情的严重,南宫文赶紧出声警告。 “爹,我真的知道,此事就我最清楚。”丽莎望着南宫文,语气肯定地说。 “丽莎丫头,别着急,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安王看她不像是闹着玩的样子,示意她坐下慢慢说。 “滋事体大,丽莎,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千万不能胡说。”南宫文不得不再次开口提醒她。 丽莎点点头,“爹,我知道。”说着转向安若,“娘娘,您看看,您还认识我吗?” 安若仔细看她的容貌,高高的鼻梁,深邃的眼眸,一头栗色的长发编成两条麻花辫,皮肤白皙细腻,摸样不像是中原人士,不过也是个少见的美人坯子。“这……”安若着实想不起什么地方见过她,又怕说出来伤到她,一时左右为难。 丽莎枯涩地一笑,并不十分在意,“娘娘想不起丽莎没关系,可丽莎对娘娘可是十分的深刻,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两年前您穿过的那件凤凰衣?” “凤凰衣?”安若如今听见凤凰心里就有点毛毛的感觉,仿佛自己从入宫以来就和凤凰结下了不解之缘,转来转去尽在凤凰里面。也不知道这凤凰是福还是祸,反正感觉沾上了凤凰两个字,就会有事情发生似的。 “对,凤凰衣,能发出七彩光芒,全身坠满凤凰羽毛的凤凰衣!”丽莎肯定地点点头。 七彩光芒?羽毛?安若仔细回忆,好象是有这么回事,“可这衣服什么了?”虽然想不太起那件衣服是什么样子。 “您当时穿着那件衣服出席皇上招待番邦使臣的宴会,后来,您还赐了一件同样的给与使臣同去的女子,并且得回了一枚玉佩。”丽莎再进一步说明。 “对,是有这么回事,可这有什么关系呢?”她这样一说,安若终于想了起来,也全靠那件衣服,让自己那晚博得头彩,从此独占圣眷的。 “我就是当时与索特同去的女子,”丽莎的眼中慢慢聚集了泪珠,盈盈欲坠,她的噩梦也正是从那一刻开始的。以至于后来的一切,也全都因为那晚安若的大放异彩。 “是你?”安若载次仔细打量她,希望能想起哪怕丁点,可最终还是放弃,实在是当时离的太远,自己的全部心思又都在皇帝的身上,根本没有去注意周围的人,所以一点印象都没有。 “是的,我就是西胡二王子索特苏罗最爱的侧妃,只是,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眼泪滑过她洁白的脸庞,显然再次面对心里的伤痛,依然让她情难自禁。 索特苏罗?!安若父女对这个名字可一点都不陌生,他就是次此调起事端,引兵来犯的番兵主帅,没想到,竟然是丽莎的夫婿。 “这么说,上次进宫的使臣实际上就是番邦的二王子?”安若想起记忆中那一闪而逝的锐利眼光。 “是他,他带着我假扮使臣前来朝见皇帝,实际上是想试探皇朝的军情。只是没想到会遇上娘娘,娘娘您不知道您当时那惊鸿般的一现身,对他造成的震撼有多剧烈。我坐他旁边清楚地感觉到他全身的战栗,目光中有着那么浓烈的占有和欲望,我从来没有见他对谁有那么强烈的感觉,我几乎能感觉到他血管里的兴奋。还好,后来他控制了自己,除了我,没有人发现他不对劲。我当时嫉妒得快要发疯,以为他只是因为衣服太过漂亮才会如此着迷,所以大着胆子,向他讨要一件同样的衣服。结果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并且将传家的玉佩作为礼物送给了娘娘。那玉佩是他的象征,在西胡,凭着玉佩,不管你想去那里都不会有人阻拦,我没想到他会那么轻易就送给了娘娘。”丽莎说着,眼神复杂地看了安若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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