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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跳舞
  因为轩其在,我很不自在,但是又得表现出不在乎的感觉,所以那晚玩的特别凶,很多很多失态的事情我都是故意的比如那晚,我和刘达的兄弟喝酒划拳,输了就让对方亲一口,我把气氛搞得很热烈。我知道自己有那样的本事,一件事只要我愿意做,总会把它做到像理想中的那样好。虽然这样的事并不适合我。   轩其在一旁冷冷看着我,不停地抽烟。虽然玩的很热闹,但是眼睛还是不自觉的看向轩其那里,仿佛那里有磁铁一般,总是感觉有什么吸引着我的注意力。   陈亚也是那晚出现的。我曾无数次听刘达讲起他出生入死的兄弟——陈亚。听他说,陈亚在深圳救过他的命。那是两年前,刘达绑架了一个欠他钱的人,并打断了他的一条腿。事后,那人带着很多人来找他,逢人就说见到他要砍断他的两条腿,否则誓不为人。那些人来势汹汹,他被逼逃到深圳,没想到那些人一路追到深圳,把他堵在一家酒吧的厕所里,在他身上扎了六七个洞。也算他命大,正遇到上厕所的陈亚,陈亚是学过一点功夫的,三拳两腿把那些人打得满地找牙。   那时陈亚还是酒吧的驻唱歌手,人大气又仗义。因为那次,两人结下了不解之缘。陈亚比刘达小一岁,可刘达心甘情愿地喊陈亚大哥。   这个传说中的英雄人物的视线与我相交的那刻,我看到有什么东西在他眼中跳荡了一下。   那晚,他请我跳舞。我从没有跳过舞,但赖不过刘达的面子。如果不是灯光这么暗,他一定会看到我脸上飞着两片红云。如果不是这样喧闹,他一定会听到我的一颗心跳得失去了自我。他可是个英雄人物啊。   “我教你。”他看着我浅浅笑着,眼神很真诚。   浑浑噩噩中,我跟他下了舞池。   陈亚边教我边问我多大了。我有些心虚地说十八岁。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说十八岁。那时,我认为十八岁已经是个成人,成人可以抽烟喝酒不受谁的管制。   “你不该到这种地方来,你不属于这个地方。”陈亚说。   我一直觉得陈亚像在说梦话一样,他的声音暗哑极富磁性,那种在现实生活中不常听到的标准普通话,带着梦幻的魔力响在我的耳边,令我的心有些慌乱地跳动,手心微微渗出汗液。   我羞涩地侧过脸去,正好迎着轩其的眸子。他像一只蛰伏于黑暗处的兽,眼神凌厉又漫不经心。指尖明灭的烟使他看上去有些阴郁,不像一个十六岁的男孩子。   一曲完毕后,轩其起身邀请我跳舞。我在幽暗的灯光里迎着他的目光,对以沉默。我甚至不屑去回应他的邀请。   他显然有些难堪,但很快坐了回去。   我坐在沙发里,心里得意地笑了几声:“嘿嘿,楚涵,今天我给你报仇了。”   但很快,轩其坐到我的身边说:“想不想要全天下人知道你和刘达混在一起?”   我像被谁捏住了七寸般地看着他,这个男人居然对我威逼利诱,我不甘示弱地说:“你想怎样?”   “没想怎么样,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他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我甚至怀疑他正在分析我的表情。   “喜欢我又怎么样?”我嘴上逞强,可心里像有什么在泛滥似的,如果那叫心花怒放的话,我觉得心底的花激烈又疼痛地绽放着。   “没怎么样,我只是喜欢你,我并不想怎么样,你还那么小,我能拿你怎么样?像根发育不良的豆芽。”他哧哧地干笑着。他分明在戏谑我捉弄我,这让我气结,想狠狠还击他,但心脏像要跳出胸口般难受。   “轩其,轩其,你有种。”我攥紧拳头,咬着下唇,恨不得朝他飞过一拳。   我很生气,生气他说我那么小,说我像发育不良的豆芽。他的意思是我那么小,身体那么扁,他看不上眼吧?   气死我了。回到家里,我抱着那只棕色的维尼熊,狠狠地抽打。我当它是轩其,我恨不得把它碎尸万段。   那个晚上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失眠。   秋天的下午,阳光温煦地透过香樟叶之间的缝隙从窗口射进来,在我的课桌上荡啊荡的,让人犯困。   政治课上,我用书挡着头,沉沉地睡了过去。   猛然间,我在政治老师连呼三声我的名字中狼狈地惊醒过来。我揉着眼睛,茫然地看着一脸愠怒的政治老师。全班同学哄然大笑,而门口正站着极力压抑着笑容的陈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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