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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学校报到
     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有很多学生和家长来了。唐叔叔是老爸的朋友,由他带着我和唐嫣(唐叔叔的女儿)去学校报名,有关系就是好,不用排队。学校和宿舍都安顿好了。姐姐才回去,我去车站送的她。上车之前,姐姐过来搂了我一下,她偎在我耳边说:“斌子,不管你在哪里读书,我要你清楚的知道,你不能学坏!你永远都要做我的好弟弟!”   我一直等到姐姐的车开离我的视线之后才离开。   那个晚上我一直在咀嚼姐姐的话,“不能学坏”,我不知道姐姐是如何定义这个“坏”字的。如果按照父母的定义,我已经“坏”了。但是后来我想通了,姐姐的定义和父母的定义是不一样的,因为她说的是:你不能学坏!   我们的临时班主任就是杨老师,开学给我办理报名手续的那个。他的嘴动了动,可终究是没有说出想说的话,朝队伍前面走去。   升旗就是那些程序,旗手就位、出旗、升国旗奏国歌向国旗致敬、旗手退位。整个过程也就五分钟不到,可是我们却整整的在那里站了一个半小时。除却升旗的五分钟,其余的时间全都是政教处主任——一个挺着大肚子的胖子在讲话,来来去去的都围绕着一个词:纪律。他的唾液分泌腺似乎是非常的发达,只见他滔滔不绝的列举着一个又一个不遵守纪律的例子,整个会场全是他的声音,朝台上看去,竟然有种小雨淅沥的感觉。   当下,我们挤在队伍后面就聊开了,起初声音还很小,可慢慢的分贝就高了。看看周围,似乎全都是三个一堆,五个一伍的嘴凑着嘴。一时间,操场里“嘈嘈切切”的闹腾开了,只不过这“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声音显然不如琵琶女勾引老白时弄出的那动静好听。可饶是如此,那个腆着大肚子的政教主任却仿佛对下面的景象置若罔闻,仍旧拿着麦克风说的很欢,而且很明显他的分贝也增高了。不过即使如此,那场例会却仍旧像是他一个人发挥的脱口秀。   终于,政教主任以一个G大调的圆音符结束了他的激情演说。还没等台上说解散,已经有人开始离开了。   我们临时的教室安排中间的那幢教学楼的第三层,进教室的时候略微的扫视了一下,似乎就是我们六个人没到。我们在全教室人的注目礼中走到最后一排坐下。第二天开始分班,但是我把眼睛闭上以后,却仍旧能够看到那微微摆动的细小花瓣,它们摇曳在我的心海。 “斌子,原来你也在这个班啊。”   我扭头一看居然是唐嫣,一束长长的马尾在脑后不停的晃着,脸上挂着灿烂的笑靥,两个小酒窝均匀的漾在脸颊上。不过那时候我更多的是后悔,于是悄悄的收回了刚刚在心里夸她的话,她指着我旁边的空位问到:“这里没人坐吧?”   于是唐嫣便成了我的同班同学兼同桌。   当时奇怪她怎么也选择了放弃别人拼着抢着的“乾坤班”。后来知道了,她的想法有一点跟我一样,所谓的“乾坤班”其实就是比别人多占用一些自由的时间在题海里挣扎而已。   不过她选择平行班的更多的理由是对自己的自信,她说,“会学习的人不挑学习环境,在‘乾坤班’里能够达到的目标如果在平行班里一样能够达到,那为什么还要牺牲一些自由呢?”   这与我为了纯粹的无约束却是天差地别。   尔后的日子就平淡了。   除了上课的时间,我们基本上都窝在宿舍里,抽烟、喝酒、神侃......甚少接触寝室以外的天空。倒是徐烨在寝室里的时间少很多,“乾坤班”的安排比起平行班来说,紧凑很多。所以徐烨只是会在晚自习以后才会回到寝室。   以后我试着学乖,虽然那时候已经充分的相信了属于701的优待,但是我毕竟不喜欢跟老师找麻烦的学生,那样老师不自在,自己也不见得好的到哪里去。   只要不是在我的兴趣爱好上强求于我,大多数时候我还是属于那种逆来顺受的人。其实很多人在年少的时候都一样,一方面想要听取父母老师的话做个乖儿子好学生;另一方面又想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但是偏偏幼稚的想要寻找一种两全其美的方法,于是整日拼命的苦恼着。但是我不,遇到这样的选择,我首先会选择自己的兴趣爱好,然后再去考虑其他因素,只要我一直坚持着一个准则——不走错路。   这直接导致了一个现状,班里除了唐嫣以外就只剩下一种人和我们交往。唐嫣和我们交往是因为她不在意我们的影响,当然也是有别的原因的,只不过那时候我不知道。而与我们交往的另一种人就是那种生在了普通之家对学习不感兴趣但是却渴望富贵的人。   对此,我没有太多的想法,只要我自己心中有一个准则就好了,我不那么在意别人的眼光。但是范明和袁刚却像是乐得这种现状一样,整日带着那帮小子在整个校园里翻腾。当然他们的翻腾也是少不了曾敏和赵小磊的。   只要不是上课时间,这四个人永远都在整个校园里飘着,像四只已死多时但是又找不到投胎之路的鬼魂。徐烨仍旧是晚自习以后才会拖着疲惫的身子从“乾坤班”的猛烈炮火中挣扎出来,起初两天他还会给我们讲讲“乾坤班”里的生活。但是两天以后,他回来只会抱怨一下那里的惨无人道,然后迅猛的抽完两支烟之后往床上一躺。烟缸里的烟头都还在忽闪忽闪的冒着火星的时候,他的呼噜声却已经传进了我们的耳朵。   当然,在练功房里的并不是我一个人,还有唐嫣。那时候她说她从小都有学舞蹈的愿望,但是一直没能实现,她说是没有遇到合适的老师。对于此,我不置可否,因为老家的县城虽然不大,但是却也不至于小到连一个好的舞蹈老师都找不到,更何况她父亲还是一个医院的院长,小县城没有难道不能去市里,市里没有难道不能去更大的地方?但是我却找不到拒绝的借口。   但是唐嫣却再一次让我把眼睛的睁大程度提升了一个台阶,她居然成功的坚持了两个礼拜。基本功的练习有一个适应过程,起初训练的痛苦那是无与伦比的,但是如果能够成功的坚持一个阶段,那么接下来的痛苦便会大大的减轻。当然减轻只是相对于自身的承受能力而言的,训练的强度并不会减小,只是因为渐渐的习惯了那样的强度而已。就像久不锻炼的人,突然的跑到球场上打一场篮球,回来以后一定会觉得腰酸背痛。但是如果你每天坚持去打一场的话,那么一两个礼拜之后你便会发现打完球之后你只会气喘一会,疼痛的感觉再也不会找到。   唐嫣的坚持让我多了一些欣然,或许是我的感觉错了,她是真的在心里一直坚持着那样的梦吧。   每次练功结束的时候,我便会静静的坐下来然后凝视着唐嫣,我想要在那里看到一些与常人不一样的东西。我承认那时候我有了剖析那个女孩的愿望,而且随着时间的递加,我发现我的愿望越来越强烈。   所以愿望更像是秋天暗夜里的蚊子,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趁着你不注意突然飞出来在你的肌肤上叮一口然后迅速远遁。当然有稍微贪婪一点但是运气又不好的,它渴望多一点鲜血的味道,于是便想在你的肌肤上多停留一秒,但是就那一秒致使它遭到了灭顶之灾。所以大凡愿望都生着一副夭折相。   恰好我们学校有那样的风俗,每个新学年开学的一个月里都会举行校园歌手的比赛。唐嫣报名了,经不住她的软磨硬泡,我也报了名。   校园歌手比赛分为初赛、复赛和决赛。要求有自己的伴奏,可以是伴奏带也可以是现场的乐器伴奏。三场比赛的时间差是两天。   初赛是在学校的多媒体教室举行的。去的时候我吓了一跳,我怎么也想不到会有那么多人参加,足以容纳五百人的教室座无虚席。虽然有些是作为亲友团来为朋友呐喊助威的,但是三百多人的参赛也是让我吃惊不止。   那次人数似乎是有史以来最多的一次,让几个评委老师也愣了老半响。最后他们决定初赛改为清唱,现场给分,最后选出三十人参加两天后的复赛。   很庆幸,我和唐嫣双双进入前二十名以内。接下来就是准备两天以后的复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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