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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蓝衣衣拉着秦安的手,一步一步。觉得十分踏实。 秦安曾经立志做物理学的雅痞,阴差阳错,学了经济。 就像蓝衣衣立志学外文,最后一秒,选了中文。但是蓝衣衣并不后悔,屈原、宋玉、曹植、阮籍、嵇康、秦观、李商隐、苏轼、苏辙、辛弃疾,蓝衣衣喜欢,看他们的文字,分享自己小小的心思。 健笔写柔情也罢,女郎诗也看,悲秋也尝,白马诗也品,就着《酒狂》读阮籍,听着《广陵散》想嵇康的“广陵已绝”,一去不复返。 肆意也好,回归也罢,放达、逃避,每一种文学情怀,都是一次灵肉的洗礼。蓝衣衣爱着这个过程。 但是秦安后悔了,秦安对物理学有着旁人难以理解的执着。他看《易经》,用物理学的眼光。 他念一首诗,这首诗李满也很喜欢,还是想起李满了 To see a world in a grain of sand, And a heaven in a wild fllower, Hold infinity in the palm of your hand, And eternity in an hour. 秦安说,这是物理学的美,蓝衣衣一直不能理解,那时太小,后来文李满,李满说,物理让人无限接近于一种自然的延续的微小的美丽。 蓝衣衣似懂非懂。 蓝衣衣歪头看着秦安,觉得这个孩子又长大了。秦安看了看她,无奈地笑。 “去你家?”秦安引着蓝衣衣。 “你的车呢?” “打车来的,怕堵车。” “呵呵,还是秦安好。”蓝衣衣笑得满足。 蓝衣衣从来不认为这世上谁缺了谁不行,本身就是一个爱情观不正常的人,你不能期望她有多相信恋爱这回事。蓝衣衣依赖爱情,但是对婚姻极度恐慌。 谁不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有时你爱着的人,你就是抓不住。不是任何人都适合恋爱结婚,有的人的灵魂,绝不皈依任何一个人。《第二性》的作者西蒙波伏娃,女权运动先驱,21岁时和萨特结识,从此追随萨特,并与萨特结成终身伴侣,但是不结婚不生育,永远以萨特情人的地位出现。她认为婚姻就是高级专属妓女角色的开始。 但是,即使是这样捍卫自己作为女人的角色,也是因为她情人的角色,使她最终还是陷入一场令她痛苦终生的三角恋。 基本上,女人是很难对爱情免疫的,女人慢热,但是一旦被爱情捂热,就很难回到当初凉薄的心境,女人的爱是个升温的过程。可是男人的爱,是个降温的过程。 这不,蓝衣衣对李满的感情刚升温,就被打回原形。也好,不再奢望呗。 蓝衣衣看着秦安,坏笑起来。 秦安对于蓝衣衣偶尔的走神奸笑已经习以为常,不予理会。 拉着秦安的手,“我想吃天福茗茶的桂花茶李,咱们先去买一趟?” 半强制半征求的语气。 秦安当然依她,这是两人相处的模式了,没有办法,一旦在这个女人的面前甘为下风,就永远被她吃死了,人与人相处就是很玄妙的,有的话,有的动作,有的语气,有的衣服,在某个特定的人身边表现出来,你就是觉得合理,而在其他人身上,你就觉得做作、怪异、不够格。这是一种气场的相对差。 “诶,我问你啊。暮都到底怎么回事啊?” 蓝衣衣个好奇宝宝。 “倒闭了呗,罗致远去一趟澳门,回来什么都没了。赌的精光,光税就抵了千百万。好像还剩个金福地,听说中国银行也要做资产抵押,现在罗致远的大儿子想找法子拿回来。” 金福地? 蓝衣衣觉得耳熟,想起某个人来。 “罗致远的儿子是不是叫罗凌,” 蓝衣衣眯着眼问 是的,还有个小儿子叫罗亦,听说其实他有三个儿子,另外一个是罗的情妇的孩子,不知道是真是假。” “哦,”有钱人家的混乱底细,蓝衣衣才不管,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对了,衣衣,你怎么知道罗凌?” 秦安哪是这么好糊弄的。 蓝衣衣把自己去找蓝正雄偶遇罗凌的事情说了说, 秦安好笑着说, “我们的小公主也踢到铁板了吧。 不过,我跟你说,你爸爸没有表态之前,不要贸然跟王、罗、余几家人走得太近,知道吗?” “为什么?余小柔是我朋友啊。” “除了余小柔。你听我说几个名字,你再好好衡量一下几家关系。王、余两家关系之密切,还用说?而罗家,听说是跟王念的老丈人私交很好,当然现在已经过世了,但是余威还在。另外,王念的小舅子,王起,你难道不知道,是雁山市的三把手?而罗致远和王起的走得非常近。 王起,蓝衣衣当然知道,如果当时不是王起的排挤猜忌,蓝正雄也不会净身出户,离开雁山市,包括李满,也是如此。” 蓝衣衣是个政治盲。 也不知道蓝正雄怎么教的。秦安看着她迷糊的样子,一阵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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