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挑选着,最后选中一颗不算很大克拉,但很精细的钻戒,闻妈妈将手拿戒指一脸笑容的沈双儿,拉到一旁说:“双不用心疼钱!选你最喜欢最大的,娘这里有钱!”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手巾包,用巍巍颤颤的手,将其打开,露出一叠百元大钞、二十元、十元、五元零钞和一张存折。
“不用买很大的,只要有心在里面喜欢就好,我很喜欢这个!”看着纯朴的闻妈妈,内心受着良心的谴责。“哲鸣的大哥刚刚完婚,您应该给哥哥用,怎么留给做弟弟的哲鸣呢?”
“刚刚完婚?大哲结婚已经二三年了。”闻妈妈不解地反问。
“”沈双儿愣了一下,闻妈妈绝对不会撒谎,那么哲鸣和辙为什么撒谎?“这样可能我弄错了。”望向站在不远处选戒指的哲鸣和闻爸爸,为什么?他们两人为什么要说谎
高挽发髻身穿白色束胸上腰拽地长裙,手棒百合花花束宛如白雪公主,清新而雅致,满脸笑意的沈双儿,接受着自己的朋友和大学同学的祝福。
“怎么哲鸣的伴郎不是南宫辙?他们虽然总是不对盘,可关系却好得不得了,好友结婚肯定会捧场呀!”辛是双儿高中同学,大学不在同一个城市,只见过闻哲鸣和南宫辙几次。
“”沈双儿微笑着算是回答。
另一个也是高中同学,大学也和双儿同在一起的女友,将辛拉低悄悄地说着什么。
“哎!对不起呀我不知道”辛有点尴尬地说。“这样说南宫辙一定不会来了吧”
“没什么辙他开了个公司很忙不一定会有时间过来。”沈双儿露出没关系的笑意。
“刚才好像在大厅左转处看到南宫辙,他没来找你?”另一个大学同学说。
“你确定没有看错?”沈双儿问。
“只是瞟了一眼,但应该没有看错,穿黑色正装带紫色领带,还是和以前一样帅气一样酷,你不知道,大学时代,学校同届最帅最高的两个男生,都围着你转,真羡慕死我们这些旁人咧!”
“哪里有?”虽然发生过不愉快的事,但自己还是真的觉得非常幸运,能认识哲鸣和辙。
“沈双儿!双儿”伴郎叫喊着:“有没有看到新郎倌?马上要敬酒了,不知道跑哪去啦?”
“他好像说是要拿什么东西吧等会,我到小套房去看看!”说完告别姐妹,转身向订来用于更衣放杂物的小包厢走去。
在桌子旁的纸箱里找东西的闻哲鸣,听到身后有开门的声音。
“等一会我找到东西后拿烟就好了。”
终于找到清单,拿着烟起身正准备转身的闻哲鸣,被后面伸出的一双手抱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味道,迷漫在空气中令他窒息,手中抓住的散盒烟差点掉落在地上。
“如果我带着你一起逃离这里,你会不会跟我一起?”南宫辙埋在闻哲鸣肩头的头颅对着闻哲鸣的后颈轻轻的吐着气。
闻哲鸣按捺下心中的悸动,没有出声,自己明白南宫辙没有想过他会开口说话。
“其实我根本没有将你带离这里的勇气,但又不甘心看你和双儿走在红地毯上”双手紧紧箍住他的双肩,仿佛能听见骨胳在唱歌。“非常痛恨对着双儿展开笑容的你,祝福的话根本没有办法说得出口,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以为可以忘掉你,可你却像个小偷将我所有的记忆全部覆盖,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你,闭上眼睛脑海里印出也全是你!”南宫辙将闻哲鸣反转过来面对自己,攫住肩头。
“告诉我该怎样忘掉你!告诉我!”摇晃着闻哲鸣,瞬间仿佛听到自己的心撕碎后剩下的呻吟声。“你说话呀!说呀告诉我该怎么办?要怎样才能让我可以完全放手!要怎么做!”
闻哲鸣只是紧紧注视着南宫辙,被晃动的脑袋里一片空白,手中的烟不知道什么时候全滑下散落在地上,好想摸摸眼前略显削瘦棱角更为分明的脸,好想抱抱这几天在梦中不断涌现的身影,但全身无一点力气。
侵略性欺上哲的唇,一滴泪轻轻的滑落,碰到南宫辙的唇流进嘴里,苦苦的如自己心田苦苦的滋味,南宫辙放开他望着他的脸,泪水不停涌出那双空洞的眼睛。
没有关严的包厢门缝间露出白色拽地长裙的一角
“这六年混乱的感情,让我分不清哲在我心里是处于何等的位置,平静相处时却无故产生怨恨,憎恨时却想找到两人相处的平衡点,无所适从的我不断的摧毁着你伤害着你”南宫辙紧紧抱着闻哲鸣将头搁在他的肩上。
“抱歉一直想对你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爱你”最后一句变成低低地呢喃,轻轻贴在闻哲鸣的耳边敲击着他的耳膜。
南宫辙用手指轻轻摸着哲脸上的泪水,许久。
南宫辙在房间里柜子的抽屉里翻找,找到一把小剪刀。“如果不能选择爱你,那我只能选择去恨你!”一剪刀剪断颈项上拉开的领带,垂直向下剪成一节一节,剪刀从松开的手上落下,‘咣铛’一声落在地板上。
让我陷入不安的你、让我如此紧张的你、让我活在愤恨中的你只能选择恨你,我才能不去憎恨想将你禁固在怀中的自己,才能从你编织的网中永远解脱!
“咣!”关门的声音击溃闻哲鸣最后的防线,无力跪坐在地上,麻木的看着散落在地上与自己的领带相似成对,断成一段一段的紫色领带,泪水泛滥成河。
看着走向门口的南宫辙,捂着嘴站在门外的沈双儿,赶忙躲进对面的包厢里,从门缝里看着他离去,泪水无声的滑落,身体顺着墙壁往下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