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方便接电话吗?”对方很小心的问
“还好,我正在喝酒你们的婚期定了吗?”
“”
“你打电话过来不就是想告诉我这个吗?”
“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双儿的声音略带颤动。“觉得我们朋友一场,哲走的时候也跟你说清楚了,我想应该告知你一声,请帖已经邮寄过去了。”
“我不一定有时间。”头好痛。
“不一定非要过来,只要能听到你的祝福哲和我就会很开心。”
“我说过的话我一定会兑现,就算我不去也会寄份大礼过去。”头痛也会让眼前星花乱窜。
“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我就不打扰你啦,拜拜!”
看到南宫辙接完电话后,就一杯接一杯,不知道喝了多少威士忌,李泉静静坐在一旁,没有说话,对于一个有心想要买醉的人而言,也许真醉了还是好事一桩。
沾着一身酒气的尚书云龙,回来站在两人的中间,手搭着李泉的肩,随意说着,刚才跟那些人聊天发生的事。
“呵”正说话起劲的尚书云龙,吓了一大跳,转身盯着声源猛瞧。
“呵哦呵呵哦呵”当时不太明白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狂笑!南宫辙现在好似有点明白,答案只有两种,要么是快乐到极致要么就是悲痛到极致无睱去思考哲为何而笑,只知道自己像只疯狂的野兽,被围困在迷宫里横冲直撞寻找出口,寻找发泄的方式。
“呵呵哦呵”双手捶打着桌面,引来酒吧里所有人的侧目。
“这样很难看耶!”尚书云龙想伸手拍拍他的肩,被李泉拦住,轻轻对着龙摇了摇头,并示意龙去拿房间钥匙,尚书云龙撇撇嘴,虽然很想让这个男人丢脸,但这种恐怖的出糗方式,会让人晚上做梦恶。
当尚书云龙折返回到吧台时,南宫辙已经停止狂笑,扑在台面上,双肩微许有些耸动,趴在李泉的身上盯着南宫辙,好想看看贴在桌面上的脸,是张怎样的模样。
以为不会再掉泪,却好似要将这几天的泪一次性哭完,脑中闪现的全是哲的脸,哭泣的脸、轻笑的脸以及作爱时妩媚的脸,那都是哲固定特有的表情
睁开的双眼一片雾朦朦,一夜的宿醉耳旁嗡嗡作响,甩甩晕眩的头,才看清是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的床上,不远沙发上,尚书云龙和李泉两人相拥而眠。
坐靠在床头,回想昨晚所发生的事昨天的酒是真的喝得太多大杂,真是丢脸丢到家。
突然惊醒的李泉,轻轻地把尚书云龙放倒在沙发上,甩甩发麻的手臂。
“好些了吗?”李泉站在床边轻轻的问。
“好多了,昨天不好意思。”南宫辙轻扶着头。
李泉轻柔的笑了笑:“想吃点什么?”
“你不好奇?”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往事,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渲泄方式。”李泉坐在床边。“当年,我看到云龙跟我的女友,同在一张床上的时候,匆匆地跑掉,坐上了一辆,不知道去什么地方的火车,在陌生的城市里,坐一座桥边横栏上发呆,等我心情稍好些,准备从桥边上下来时,才发现身边围着几个人还有警察,他们正考虑,怎样将准备自杀的我拉回来,跟我那种渲泄方式比,你已经算蛮正常,至于是什么事你想说的时候一定会说。”
也许是因为李泉的体贴,也许是自己心中的痛苦已经超载,快要处于漰溃边缘的他需要一个平台可以卸载,缓慢而平静地,像是在讲述别人的事情,省去自己被抱和激情的部分。
“昨晚是双儿打来电话告知婚期。”
“你确定你们之前没有爱情?”李泉问。
“我想独自占有哲一个人,算不算爱情?哲对我应该只有友情吧”南宫辙不确定地说。
“我倒觉得他也是爱你的!”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尚书云龙,卧趴在沙发上用手指划动着地毯。
“你要是看到他看双儿的眼神,你就不会这样说!”南宫辙反驳道。
“你认定他喜欢的人是双儿,当他看双儿的眼神,不管出于那种神情,在你的眼里,都只会出一种温柔深情的样子,因为你已经先入为主,以自己的主观而定论。”尚书云龙说。
“他亲口承认他喜欢的人是双儿,否则也不会选择离开。”
“他不是一个同性恋,怎么可能会让你抱他?痛到是其次,正常男人被压在底下对本人来说,是很伤自尊的奇耻大辱,如果不是喜欢你那是为什么?除非他本来就是个同性恋。”尚书云龙从沙发上坐起来愤愤地说,这个超级沙文猪,难怪这么招人恨。“倒是你对他根本不能称得上是爱吧!真心爱他的话,就不会这样让他走掉,至少应该衷心的祝福,让他安心的走吧!你不停的抱他只会伤害他!”
“你从心里不肯承认你喜欢的人,跟你一样的男性这一事实,造成你对哲的所有感情,都只是建筑在对他的伤害之上,随时间的推移也许会伤害到你们彼此,总有一天一方会离开。”一直静静听他们说话的李泉说。“他有选择幸福的权力,不管你对他是不是爱情都不能让他幸福,还不如放他自由,也彼此放飞自己!”
闻哲鸣平静地脸上,没有除微笑以外的任何表情,听完双儿说打电话给小辙,然后和父母,回到临时租的二室一厅的房间,走进自己的房间坐在角落里,泪水止不住的下流,不断往外涌,以为已经被封住的记忆,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封条就出现裂缝一点点的向外渗出,一点点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