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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君救主
伴君赏花弄月是凌冉颐这些天一直在做的,自他得病初愈,皇上就总是召见他陪同圣驾. 其实凌冉颐腻烦了这般的无聊游戏,赏赏花对对诗,偏他对诗词没什么研究,所以每每皇上兴致大发吟了一首诗词,旁人赞叹,他也只能装作惊叹的叫好. 这种日子何时才是个尽头呢? 对于云贵人的事凌冉颐有假作无意的向皇上提起过,谁知皇上的回答令他大吃一惊. "云贵人?云贵人是谁?让朕仔细想想……" 他本是想了一番说辞的,但还未细提,皇上的态度就让他瞬间觉得自己那些想法都是多余的,即使曾经同床共枕又如何,在后宫中人命如同草芥,一人走了,无数人补上,谁又会记得谁? 恐怕会记得曾有一个笑容甜美的女子在花园里笑过闹过的只有他,还有……祁扬. 想到祁扬凌冉颐心头一窒,昨夜他悄悄去了祁扬住所,那时的他正在自立的画云牌位前失神的喃喃自语. 一副连魂魄都失了的模样,凌冉颐终于知道,当一个人只剩一具空壳,有多可悲. 只是这种可悲渐渐刻在他心里升起一股悲凉的情愫. "如果被他人知道你在宫中私立贵人的牌位是要被砍头的."凌冉颐劝祁扬,还好祁扬是侍卫长有单独的房屋,闲暇时候也不会有人私自进来. "画云绝对不会自杀的!我认识的画云不是会做那种傻事的女孩!"祁扬望着画云牌位良久,转过身来坚定的看着凌冉颐说道:"她一定是后宫斗争的牺牲品!我一定要抓住害死画云的人!手刃仇人为她报仇!" 凌冉颐一怔,身子就快站不稳,"她……她对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如果那日我们双双被抓住如今死的就是你了,你为何还要对她这般……?" 祁扬笑了起来,笑得苦涩,望在凌冉颐眼里却更苦,他走近凌冉颐几步,深深望进他眼里诉道:"你不会懂的……因为……你没有爱过!" 周围又想起绝耳的叫好声,凌冉颐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皇上在他面前笑得灿烂,想必方才又吟了一首他听不懂的"绝好"诗词,引得众人又是一阵叫好. 朱胤烯抚着凌冉颐的肩头柔声道:"今晚陪朕一同饮酒赏月可好?" 凌冉颐点头微笑,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殊不知,一场弑君的鸿门宴正悄悄上演. 他的下一个任务,正是手刃昏君! ————————————————————————— 清风四溢,俊朗佳人独倚泮亭,唯美不尽,抬头望去,是满满星空作伴,撒了一湖一亭,撒了两人一身…… "陛下,臣妾不懂,今晚不是月圆,为何有兴致赏月?"凌冉颐微微歪头不解的问. 朱胤烯抬头望月,"月有阴晴圆缺,非月圆才是最美景致,月缺也独有一番风味,那轮高挂于空的皓月不管何时都是同一轮,在朕眼里并无区别." 朱胤烯的话让凌冉颐怔愣片刻,深思良久,端起酒杯小饮一口,朱胤烯深深望着凌冉颐的眼,那双令他痴迷不已的眼. "梨贵人入宫已满一月了吧,可还习惯?" 凌冉颐点头微笑,"都还习惯."暗自张望四下,皇上听他建议生怕打扰兴致散了众多侍从,如今这湖亭几里内皆无官兵守卫,正是下手的绝好时机,他和淑妃又怎会错过? 想及此,一抹黑衣划过夜空,凌冉颐暗自一笑,是她来了! 两人早前商议许久,虽然凌冉颐与皇上两人在亭中,由他出手弑君再为容易不过,但念及他与皇上月下独饮这件事众所周知,如果皇上出了事,他也难逃怀疑,不如让淑妃出手更为保险. 淑妃蒙着面着一身夜行衣站于两人面前,手持一把利剑,刀面寒光四起,令人毛骨悚然,望而生畏. 凌冉颐抓住皇上的胳膊,细声叫道:"刺客!有刺客!" 皇上满是慌张,桌边的酒壶早已撒了满地,"你究竟是何人!?" 淑妃一笑,不回话,剑直直刺了过来,凌冉颐假借害怕抓住皇上实则是助于淑妃,不让皇上逃跑,更快的完成任务,在侍卫来到之前解决掉! 这千钧一发时,一柄剑硬生生横出来让淑妃的刺剑轨道偏离,凌冉颐慌忙看去,救驾的竟然是祁扬! 两人一阵拼刺,眼看祁扬渐渐败下阵来,凌冉颐暗自担心,抓着皇上的手死紧,朱胤烯全当他是太过不安.又是十招过后,祁扬被淑妃划破手臂倒在地上,利剑就快刺下,突然淑妃往后一退,像是受到了攻击,祁扬不及多想,纵身一跃就朝刺客胸口刺下,淑妃一躲,剑刺进肉里,却无伤及要害,眼看情势对自己不利,淑妃立刻疾步逃离了湖亭. 祁扬手臂淌血,却急急跑到圣上面前跪下道:"后宫侍卫长祁扬救驾来迟,请皇上赎罪." 朱胤烯从慌乱中回神,拍了拍散了一衣的酒水,道:"祁扬救驾有功,理当封赏." 凌冉颐忽了口气,看向跪在地上的祁扬,而此时他的眼也刚好抬起与他的对在一起,瞳孔立刻放大甚至连谢恩都忘了. 凌冉颐急忙笑道:"祁侍卫是太过高兴了吧,还不快谢皇上恩赐." 祁扬回过神来,"谢皇上恩赐." 朱胤烯点头,"起来吧."转念又一想,随口道:"祁侍卫长深夜怎会到此?" 祁扬一愣,半晌都答不出话来,额头的汗珠直落,凌冉颐一算,今日刚好是画云的头七,祁扬必定是在湖畔为她放河灯祈福,这事又怎可让皇上知道! "陛下."在皇上的疑惑中凌冉颐接过话头,"祁侍卫长的认真可是全宫上下都闻名的,那是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牛晚,整日整夜心里脑里念得全是后宫的安危,您看这入了夜还在巡逻呢." 皇上点头称是,赞赏的看着祁扬. 祁扬谢恩退下前又感激的看了眼凌冉颐,凌冉颐呼了口长气,他不知自己为何要如此帮助那个男人,甚至在心念还顾不上思考时往往行动已经付出. 不该的,太不该…… 祁扬知道他是男子这一惊天的秘密,救了他究竟是对是错,留下他究竟是对是错? 想相信,便是可以相信的. 如果他选择相信,是否会再次受伤? 可如果他选择不信,恐怕连自己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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