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君一诺
九儿笑得眉眼弯弯,“扫玩了我们好出去玩呀!”两人顿时大笑起来,剑潇对萧戎歌道:“你整天也不带她出去走走吗?小孩要被憋坏的。”萧戎歌无辜的眨眨眼,“我带她出去了,每次出门之前还要把地扫扫干净,所以她才知道一出门就要先扫地啊。怎么说我没带她出去玩呢?不过前天、昨天下雪了没有出去。”
剑潇擦桌子的时候才发现他插梅花的瓶子里根本没放水,“喂,你不放水梅花怎么养得开?”就见萧戎歌懒洋洋的躺在他的床上袖手旁观着一大一小干活。知道叫不起他,剑潇也懒得再费力,将花瓶洗干净,放在书桌上,养好梅花,见桌子有些脏了,擦干净,再将地扫干净。
萧戎歌拿一本书挡着眼前,看着剑潇将桌子擦的一尘不染,甚至将窗台都擦得净亮,以前没有发现他如此爱干净啊?看着他做事心中竟无限温馨。
“起来!”剑潇推推他的肩膀,萧戎歌懒懒得一动不动,眼角瞄了他一眼,“干吗?我在看书!”书是昨天剑潇去镇上的时候特意给萧戎歌买的,但都是一些野史传纪。
“你在看书?”剑潇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有点诡异。
“是啊!别打扰我!”移了移身子,举起手中的书,装作看书,眼角却忍不住瞥了瞥笑得诡异的剑潇。
“哦,你看书还可以反着看呀!”剑潇双手环胸,学着萧戎歌平时的样子邪睨着他。
萧戎歌这才发现自己竟将书拿反了!一脸尴尬。
“起来!”剑潇扯了扯他的衣服,“看把我被子弄的,给我弄好!”
“弄就弄,不就一个被子吗?有何难?”将书一丢,然后开始叠。
半天,终于叠好了,“哼,一个小小的被子也想拦住本公子?”
剑潇抬起头,愣了愣,忽而大笑,“这就是你叠的被子呀!”
“怎么?惊艳了吧!”萧戎歌得意的扬了扬眉。
“是惊恐了,……和你长得一样狂傲不羁!”一个被子也可以叠成这样,亏他还叠了这么久!而那厮还自鸣得意的拍拍胸膛,“那是,这就是我的招牌!”
剑潇哭笑不得。
打扫完了房间,剑潇拿出了一个雪跷,将九儿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好,只留两个小雀般的黑眼睛,于是剑潇坐前面,九儿坐中间,萧戎歌坐后面,他叫道:“准备好了啊!走了!”一用力雪跷沿着雪道猛然滑了出去,迅猛如电,急弛如风,萧戎歌许久没有如此快弛过,开心的大笑起来,起初剑潇还担心九儿会怕,可听见他咯咯的笑声后就再不担心了。果然是他们养大的孩子啊,胆量都比一般的孩子大。
可这雪跷滑下去的时候爽快,上来的时候就不爽了,于是乎剑潇拖着雪跷,萧戎歌抱着九儿,深一脚浅一脚得往山上爬,萧戎歌是个懒人,爬着爬着就累了,对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九儿说,“小不点,下来自己走!”
九儿一点两个圆滚滚的手臂连忙就抱住他,“不要!不要!”萧戎歌见她这样叫还真有心戏弄她,作势就要将她放在雪地上,九儿赖皮狗般的四肢并用巴在萧戎歌身上,还聪明的向剑潇求救,“妈妈……妈妈……”
剑潇想到这几天萧戎歌也如赖皮狗般的赖在自己床上,忽然就笑起来,“一赖更比一赖赖,你们两个赖皮就相互赖吧!”也不管二人,拖着雪跷大笑着上山。
萧戎歌也不丢九儿了,三两步赶上剑潇,“这还没到中午我们就这么回去?”还没有玩够呢。
“不然呢?还要玩什么?”剑潇挑着眉反问。萧戎歌只觉这动作无比熟悉,眼睛一时又迷茫起来,他的迷茫却提醒了剑潇,从何时起自己也有意有意的做着与萧戎歌一样的动作?
“要么,我们去堆雪人吧?”点着九儿红通通的小鼻子,“堆个小九儿出来好不好?”
“好!”九儿欢快的道。三人很快就爬回门前,堆了个小小的雪人,九儿高兴的围着雪人跑跑跳跳,二人边堆着雪人边叮嘱,“别摔了!别摔了!”萧戎歌觉着一个太单调,于是又堆了一个,剑潇问,“堆你自己?”
“堆你!”还真按着剑潇的身高堆起来。
剑潇见他将自己堆得那个丑样气恼了,“我有那么丑吗?”
“是谁说自己是不注……”说突然就梗住了,半晌笑嘻嘻的道,“我不是没有堆好嘛,堆好了绝对好看!”
剑潇想到自己将要被他堆成雪白雪白的胖样子就好笑,心血来潮竟也对九儿说,“来,九儿,我们也堆个爸爸出来!”九儿于是高兴的帮他团雪团。
很快三个雪人就堆好了,两大一小相依相偎,别是一番温馨感觉,剑潇鼻子忽然就酸了起来,萧戎歌抱着九儿轻轻地将剑潇也揽到怀里,无比温柔幸福的道:“看,我们一家人,多么幸福。”
剑潇半晌作不得声。
无忧无虑的玩了一天,晚上争论又起,旧照是床铺之争。剑潇刚才九儿哄睡着,洗完澡出来就见萧戎歌舒服的躺在自己的床上,“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回到你自己床上去。”虽说这床勉强容得下两大人一小孩,可他在身边自己总有些心神荡漾。
萧戎歌早想出了理由,“我见九儿冷,所以来给她暖暖被窝。”然后压低声音暧昧诱引,“顺便也替你,暖暖被窝……”
剑潇被他颇有深意的话一说,脸顿时红了起来,萧戎歌笑得更加邪恶,向他招手,“快点上来,我替你暖暖。”指指自己的胸膛冲他邪肆一笑,“快点上来,这里绝对暖和了。”
剑潇又羞又气推他,“要睡去你自己床上睡。”
萧戎歌往被窝里再钻一些,“不行,我今天吹了一天的风,再跑来跑去会受寒的。”剑潇想到以往他生病时磨人的样子,禁不住一个冷颤,无奈道:“那你晚上记得给九儿把尿。”
萧戎歌懒洋洋地打一个呵欠,“哎,好困啊!我可不敢保证夜里一定会记得哦。”
“那你就走!”剑潇气恼了。
“我怕冷。”
“那你就把尿!”
“我醒不了。”
“……”
剑潇无言了,拉,拉不动,打,打不走,这个死无赖!气愣愣在站在床边,萧戎歌猛然一拉他的手,剑潇未防倒在床上,他顺势一裹被子将剑潇裹在怀里,温暖一时袭来,剑潇忽然感叹冬天有个人给自己暖被窝真是件幸福的事啊。
萧戎歌抱着他低低道:“怎么样?暖和吧?”
剑潇羞不能言,被窝里的他根本就没穿衣服!他不回答萧戎歌便在他耳边一直问,湿热的气息吹到剑潇耳朵里,酥酥麻麻的感觉令剑潇心醉不已,“嗯。”
忽然想到九儿也在这个床上,他怎么能?“你快把衣服穿上!”
萧戎歌不从,笑得好不暧昧,“傻瓜,九儿在哪个床上呢。”剑潇忽然明白自己中计了,萧戎歌从来不做没有目的的事,他将自己骗上床是想……心跳猛然加速,呼吸渐转急促,果然感觉萧戎歌的身子渐渐火热起来,目光幽深地看着他,剑潇与他相处这么久对他身体的反应了若指掌,喉中一窒发不出声来。
没有遭他拒绝萧戎歌的唇探询地吻着他。
久违的温存令剑潇越发迷茫,痴渴的吻着他,得到回应萧戎歌更加大胆的亲吻着他,手伸到衣里沿着他矫健的曲线滑动。长年习武使他的肌骨紧致又有弹性,触感丝毫不比女子差。萧戎歌动情的抚摩着他,压抑不住的诱哄,“潇儿,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