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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君一诺
剑潇知道他虽失忆了,却并不是弱智,只得承认,“我是认识你的。”萧戎歌眼睛一亮,“那为什么说不认识我?” 剑潇将针在头皮上划了划,“我之前是你的奴仆,我不想再把你当主子,所以说不认识。可我还是禁不住的把你当主子对待。” 萧戎歌眼里的希翼泯灭了。 这天晚上剑潇半醒半梦之间又听到萧戎歌难奈的呼吸,知道他又是梦魇住了。至从醒来他便时常梦魇住,剑潇欲起身叫唤他的时候听到萧戎歌起床的声音了,于是便没有动身。 听他趿鞋下了床,喝了杯凉茶后便再没动静。站了半晌剑潇欲劝他上床别凉着了时候,萧戎歌轻轻的走到他的床边,然后掀被钻进他的被窝里。熟悉的气味再次进入鼻端,剑潇几乎忍不住泣出声。萧戎歌的动作极轻,他也只作没被惊醒,又是半晌之后,萧戎歌迟疑地、小心地抬手,轻轻地轻轻地将他抱在怀中。 他的怀抱潮潮的,带着汗味,像被次缠绵之后抱着自己去洗澡的怀抱,那么安全、温暖、销魂。剑潇禁不住深深的吸了口气,埋首在他怀中。萧戎歌抱着他似乎也安心下来了,呼吸渐渐绵长均匀起来。 这一觉是两人这几个月来最香甜的一觉。直睡到大天亮才被人扰醒,就看到九儿坐在床头上扯他们的头发打结完。见二人睁开眼睛了指着自己的肚子,“饿饿。” 剑潇起身做饭,一转头就见萧戎歌羞得绯红的脸。 相识七八年来第一次自己脸没有红,而他脸红了,剑潇心情忽然就大好起来,心血来潮想调戏一下他,“噫,你怎么跑到我们床上来了?” 萧戎歌的脸更红了,眼睛窘迫的不知放在何处才好,吱吱唔唔,“我……我……” 调戏萧戎歌绝对是剑潇最喜欢做的事,越发来了兴致,“我梦中感觉有人抱着我,不会就是你吧?你要是冷加床被子就行了啊?为什么非要跑到我床上来?这床又没你的床舒服?” 萧戎歌的脸红得几乎没滴出血来,剑潇不依不饶,“你要是想九儿了可以抱过去啊?睡在我的床上可是很惹人遐想的呢……” 萧戎歌看着他一张一合的薄唇,心里忽然一阵绮思,竟那样唐突的就吻了上去。剑潇呆愣住了,他以为萧戎歌失忆以后不会喜欢男人,他昨晚爬到自己床上也是因为害怕,竟不想他……他还是爱着自己吗? 萧戎歌见他没有推拒,唇更加热烈的吻起来,舌探索着叩开他的齿关,一点一点的深入,勾起他的舌缠绵起来。两人吻得不知今昔何昔的时候,头发被九儿一扯,顿时清醒过来。 剑潇看到九儿清稚的眼神脸一下就红了起来,他们怎么能当着孩子的面这样呢?会带坏孩子的!白了萧戎歌一眼,此时他被萧戎歌吻着两颊晕红,眸如点水,红唇微肿,含羞带嗔地一白眼当真风流无限,妩媚万端,萧戎歌一时便被迷住了心神。 九儿却扶着剑潇爬了起来,一倾身就也在剑潇的唇上一亲,然后像上次亲萧戎歌一样舔舔嘴,半晌疑惑的道:“不好吃。”可是爹爹为什么吃得那么津津有味呢? 两人面面相觑,终于禁不住大声笑了起来。 这一笑心里的介意似乎消失了些,这日剑潇打了些猎物下山卖,想到萧戎歌喜欢喝茶,山里并没有茶,于是去茶铺买些,不买不知道,一买才知道茶叶可真不是便宜的东西,于是稍稍买了些,又给九儿买了些吃的,带了两壶酒,一些米粮油盐回去。 回到山里的时候就看到萧戎歌正在屋前梅树下用红泥小火炉煮着酒,剑潇忽然就想到四年前他要娶梨洁,自己驱马而回,他在一盏冰灯于雪崖上等着自己的情形。 那时的自己还不知道他早已住在自己心中,更不敢妄想能够得到他的爱,因而错过。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两人还是这样相守到了一起。这就是缘份么?这个男人是他一生的缘份! 萧戎歌见他来了三两步迎过去,接下他手里的东西,“冷了吧,来喝点酒暖暖身。”拿杯子替他斟酒,酒是用梅花煮的,萧戎歌总喜欢在酒或茶里加些花辩,比如梅花、桂花、玖瑰、茉莉等。剑潇有时羡慕他的风雅,有时又觉得矫情,不过萧戎歌就是这样连矫情都能矫情是一番风雅的人。而他的造作不是造作,反倒让人觉得无比优雅,就比如他此刻给自己斟酒吧,直接倒就好了,他非要拿来一个长长的竹勺,一勺一勺的斟满杯子…… 剑潇连喝了两三杯,不得不相信萧戎歌这样矫情出来的酒别是一番滋味,比平日自己煮得好喝多了。这时九儿叫了,他拿出买的冰糖葫芦给她,九儿高兴的吃了起来。 萧戎歌见她吃得甜竟小孩子般的嘴馋起来,腼着脸哄骗,“九儿,给爹爹吃一颗好不好?” 九儿一听忙将冰糖葫芦别在腰后,警惕的退到剑潇身后。她不给萧戎歌更想要,“给爹爹吃一颗好不好?就一颗,爹爹明天给你买更多冰糖葫芦,好不好?” 九儿连连摇头,就是不给他。 剑潇打趣,“都一把年纪了还和小孩子抢东西,瞧你这出息!” 萧戎歌郁闷了,慵懒的倚在石头上,拖长声音耍赖,“潇儿,你偏心,买给她就不买给我!”熟悉的姿态、熟悉的声调,让剑潇恍然以为以前的那个萧戎歌又回来了! “我给你买了茶。”比糖葫芦可贵多了! “可我就喜欢吃冰糖葫芦。”他依然斜倚在青石上,斜挑着眉眼,半是邪气半是嗔怪。剑潇只觉他爱绝了这样的萧戎歌,于是很没骨气的站到他那一边了,低声讨好九儿,“九儿,给妈妈吃一颗吧?妈妈下次再带给你,好不好?” 九儿犹豫了下才嚅嚅的道,“好!” 剑潇弄了一颗下来给萧戎歌,“不许再要了。”萧戎歌一双桃花眼笑吟吟地看着他,似在说你喂我。剑潇一被他这么注视就羞涩,却乖乖的将冰糖葫芦送到他口中。却不想他一口咬住了剑潇的手指,舌尖不知是在舔冰糖葫芦还是舔剑潇的手指。 剑潇耳廓腾地一下便给了起来,抽却抽不出,只觉他的舌在自己手指上勾啊勾,一阵阵酥麻令他几乎忍不住呻吟起来,被调戏地情丝暗涌之时,九儿忽然跑了过来,将手里的糖葫芦向萧戎歌一递,艰涩地说,“别吃……妈妈……” 萧戎歌禁不住一笑,于是到嘴的美味就这样跑了。 休养了些日子萧戎歌的伤也渐渐好了,刚去镇上买过东西这些天并不愁生计,剑潇便没有去山里打猎,决定陪他们父子一天。萧戎歌与九儿听到这消息高兴的欢呼起来。 一家人起了个大早,剑潇收拾房间,萧戎歌跑到屋外剪了一大枝的梅花插在窗前,剑潇奇怪,“门花就长在门前开门就看到,何须剪到屋里来?” 萧戎歌冲九儿耸耸鼻子,“她昨晚尿尿尿到地上去了。” 昨晚他见剑潇赶了一天的集体谅他辛苦主动要求九儿陪他睡,因此如此。九儿听到他们在说自己小脸竟真的就红了起来,二人惊奇的大笑起来。“我们要去哪里玩呢?”这是山里,大雪封山了要如何玩? 剑潇得意一笑,“这你们南方人就不知道了吧。” “如何玩?”萧戎歌无比好奇,反正只要能跟他在一起,什么都好玩,什么都新奇。 剑潇边折着被子边回眸一笑,将之前萧戎歌说书时的话拿来了,“欲知后事如何,且看待会分析。” 萧戎歌大笑起来,笑过却迷茫了,“这话怎么如此……熟悉?”剑潇想他的记忆或许会随着伤好一点一点的恢复,等他想起以前的事后,会怎么样呢?自己还能这样与他们相处在一起么? 这时见九儿抱着个比她还高一头的扫把步步维艰的扫起来,剑潇奇怪的问,“你在干吗?” “扫地啊。”九儿回答的理所当然。 “扫地做什么?”剑潇当然知道她是在扫地,虽然实在分不出是她在用扫把,还扫把在玩弄她。 九儿笑得眉眼弯弯,“扫玩了我们好出去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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