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荡公子世人嘲
萧戎歌斟了两杯酒,慎重的递一杯与他,“潇儿可愿意……嫁于我?”
剑潇一惊手里的杯盏几乎没有掉下,半晌才吱吱唔唔的道:“……你要……娶我?……可我是男人!”
萧戎歌郑重的道:“我知道,我愿意!你愿意吗?”
“可是……”他不是讨厌断袖么?怎么会说出要娶他的话?他不是连承认要他都不肯么?
“只要你一点头,明日我便对天下人说,你剑潇是我萧戎歌的男妻,说我一辈子爱你,说我一辈子要你,好么?”他顾不得什么舆论,什么名声,只要能留住他!
“……”可是梨洁怎么办?他们兄妹要同嫁一个人吗?可是他们只有这么几天的时间了啊,这么相爱,为什么就不可以拥有?难道就只因为他们都是男人吗?剑潇的犹豫在他灼灼的目光下融化,“好!”
萧戎歌绷紧的脸便笑了起来,拉着剑潇并跪于竹筏上,“天为媒,水为证,风荷流萤坐上宾。今日萧戎歌娶剑潇为妻,愿终生相伴,执手携老。”两人对天拜了三拜,然后执酒交杯而尽。
萧戎歌揽着剑潇含笑问,“潇儿还记得那次我们游筏荷塘么?”
剑潇自然记得,脸又禁不住红了,低唔着问,“你上次说‘后来’,后来怎么样了?”
“潇儿真的不记得?”萧戎歌笑得一脸暧昧,剑潇摇了摇头,就算记得也说不出口啊,多羞涩啊!萧戎歌如那晚般饮了口酒渡入剑潇口中,“我吻过你身上的每一处,只到你……在我口中释放……所以潇儿,你的第一次是我的……”俯身将他压在竹筏之上,唇舌一寸一寸的亲吻着他的身子,如厮缠绵,忽然一翻身让他趴在自己身上,在他耳边低声道:“潇儿,我将洞房花烛让给你如何?”
“嗯?”剑潇被吻得晕晕乎乎跟本没有明白他说得何意。
萧戎歌咬着他的耳坠低吟,“我说今晚,让你上我,如何?”
剑潇一时怀疑自己的耳朵,半晌才迟疑着问,“……真的?”
萧戎歌解开他的衣衫,“你若不愿意还是我上……”剑潇岂容他反悔,主动吻上他的唇,“不!我上!”千载难逢的机会怎么能错过?学着萧戎歌的样子亲吻扶摸着他,可平日里的定力一碰到他就崩溃了,腹下已灼热涨痛不已,他尚未释放出来,剑潇只憋得脸通红,青筋暴突。萧戎歌怜惜他辛苦,亲吻着他的额头,“潇儿,别忍了。”
剑潇如蒙大赦,羞涩道:“戎歌,我……我要进去……你……”
萧戎歌以迎接的姿态等着他,可是或是太激动羞涩了,剑潇竟一时没有刺进去,羞愧难当,越是如此却怎么也做不好,心想着这一次之后萧戎歌怕再也不会给自己机会了,一时又急又羞,竟语带哭腔的唤,“戎歌……戎歌……”
萧戎歌一时只觉他像个饿急了想吃奶却不会吃地小婴儿,急得哇哇直哭,一时心软如棉絮,吻着他的额头安慰,“潇儿,别急……别急……”剑潇在他的指引下终于进去了,然而更令他羞愧的是他竟然秒射了!
剑潇无地自容,竟埋首在衣服里哭了起来!
萧戎歌顾不得涨痛紧紧的揽住他安慰,“潇儿,你太激动了,慢慢就好了。”忽然意识到什么急声问,“你竟如此生疏,难道之前没有上过男人?”他堂堂问鼎阁的剑公子不会还被除了他以外的男人上过吧?萧戎歌心里酸闷,剑潇哭得越发伤心,这无疑否决了萧戎歌的猜测,心里狂喜一把将剑潇翻了过来,盯着他的眼睛,“除了我你没有过别的男人对不对?”原来他找那么多的男妾只是为了气他!就连临砚都是拿来摆设的!这个小妖精啊小妖精,害他白吃了那么多的飞醋,呕干了气血!
剑潇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萧戎歌却欣喜若狂的大笑起来,“潇儿潇儿,你这个小妖精,我真是爱绝了你啊!”一翻身又将他抱在身上,“我们再来!”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揉腰的换成萧戎歌了,看着剑潇一脸满足的样子,哪里还有昨晚那个窘羞得哭泣的孩提模样?萧戎歌一边揉着支离的骨架一边感叹,“潇儿,这下长自信了吧?”这小子果然是道家的高足,对那些邪术都修得十足十。
剑潇羞窘得不肯抬头,“你今天……起得来吗?”他可是弄得自己一天起不了床的。
“这个嘛……”萧戎歌暧味一笑,“潇儿还需要再练练。”好歹他也是情场高手,被一个毛头小子弄得起不来床那不是天大的笑话?剑潇一撇嘴,然后将头移到他的臂弯里,手环过他的脖子,深情种种的道:“戎歌,我爱你。”
这是剑潇第一次向他表白吧,萧戎歌心里柔柔的,拿起他的手深深的吻着他的掌心,“我也爱你,潇儿。”犹觉不够,再加一句,“爱绝了你。”
第13章瘗玉埋香风流过
爱一个人就会尽一切努力的给他更多,萧戎歌也是这样的,剑潇并没有让他对整个天下宣布他们的婚事,可他觉得这样的婚礼对剑潇太不公平,就是当时纳江丽也在问鼎阁摆酒席了啊。
于是当日他就借口说去问鼎阁,私下里张罗起来。剑潇因前夜纵欲过度起不来身,因而对一切一无所知。只到第二天早上被萧戎歌从床上强拉起来的时候才知道。“你说什么?”
“前天晚上的婚礼是我们两个人的,今天我要让所有人都见证我们的婚礼!”心里却盘算着,到时他就是想赖也赖不掉了。
剑潇惊得睡意全无,“可是……”
萧戎歌将他抱在妆奁前,亲自替他梳妆穿衣服,“没什么可是的。萧戎歌要娶你,不是问鼎阁的阁主要娶你,潇儿,要记住,你嫁的是萧戎歌,以后和你淡云流水度此生的萧戎歌。”
剑潇尚在愣怔萧戎歌已替他穿好衣服化好妆,门外果然有罗鼓敲打的声音,萧戎歌静静的凝视着他,痴痴道:“潇儿,你真美,我想亲亲你,可是又怕把你的妆弄花了。”
剑潇心里矛盾不已:真的要当着村里人的面与他成亲吗?这样以后就是想推也推不掉了,可是倘若现在拒绝,他一定会不开心。就这么几天的时候了,就让他快快乐乐的吧!
萧戎歌执起他的手吻了吻,“潇儿,你等着我。”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剑潇的心矛盾不已,却禁不住以一个待嫁新娘的心情等待着萧戎歌。爱绝了这个男人,想要给他一切他想要的幸福,既便时间有限,既便将来会伤他更深。
他拿起梳头的梳子,指尖发力在正面刻上八个字: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犹觉不够又在背面也刻上字:天地为证,萧剑连理。
锣鼓喧天,是萧戎歌来了。剑潇记得那年他娶梨洁时,骑白马绕过旧花窗,桃花满院,他透过桃帘看向屋内的自己,眼神痛苦孤戾,现在呢?他又绕过花窗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定然是人面桃花相映红吧?
如萧戎歌所说,他们错过了这么多年,兜兜转转还是绕到了彼此的身边,倘若当时自己让他不要娶梨洁,缘份是不是不会这么浅?
与君相许,奈何情深缘浅?可能有此刻,此生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