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久南看看少年,再看看已经到达桌边两尺之内的人,低叹一声道:“那就让在下为兄台解忧吧!”话完,众人还没看到他是如何动作的,只觉得蓝影闪过,就刀剑落地,发出叮叮铛铛之声,那些围过来的人已全都被定住呆立在那里。
就连哀叫一声都没有,刚刚还气势汹汹的人现在全部呆愣在当地,姿势各异,形态不同,但大都眼中露出了震惊之色,可惜的是他们被点了哑穴,说不出话来。
南宫久南拍拍双掌,抖抖蓝衫转向白衣少年道:“敢问兄台,这些老……唔……人如何处理?”说到这些人时,把刚刚溜到嘴边的老鼠二字吞了回去,硬生生地改成这些人。可是,那幅如吃了大便般的表情实在滑稽,让人忍俊不禁。
白衣少年倒无所谓,还是那幅天塌下来也不关他的事般冷着脸,但他身边的一紫衣少年就不同了,只见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就是另一张桌上的其它几个蓝衣人与两位粉衣姑娘也都笑出了声。
笑了一阵后的众人也许是觉得自己在白衣少年面前失了礼,于是齐齐停下笑声,诚隍诚恐地望着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无所谓地摇摇头,拍拍紫衣少年表示无妨,其它人见到他没有皱眉表示不满,也就放松了下来,刚刚的紧张全都消失了。
“嘻嘻!你真厉害!居然一个眼神就令他们的情绪全都变得不一样了!”南宫久南一脸佩服之色笑嘻嘻地道。
白衣少年没理南宫久南,只是沉声问道:“大家都吃好了吗?”
“吃好了!”
“风儿,去结帐!”
“是!主子!”被叫做风儿的紫衣少年连忙起身向柜台走去,连叫掌柜的结帐,并吩咐着小二准备一些干粮包入油纸包内。
“主子,已经好了!”没过多久,风儿走了回来,把拿回来的油纸包放进包袱里再背在肩上道。
“柳清,我们走!”
原来这几人是瑞凛等人,郴州事了后,太子与瑞祥随着羽林军回宫交旨,至于瑞凛查看的灾区的情况,他已奏明皇帝,轩辕帝已派人彻察河堤毁垮之事,并派人重新修筑堤坝。而瑞凛则带着柳清等人北上,只是随从中一下子多了两名女子,一是瑞凛所救的那个采儿。小乐被暗影带回暗影训练基地去接受训练了,而采儿则跟在瑞凛身边侍候瑞凛。另一个女子则是瑞凛的贴身宫女,这次随羽林军而来,专门来服侍瑞凛的,以防像上次风儿生病时般,瑞凛无人侍候。
瑞凛带着众人一路游山玩水,慢步而行。这一路行来,朝夕相处中大家就像掌握了瑞凛脾性般,只要没什么原则上的事情的话,瑞凛都会由着他们,虽然还是面无表情,惜言如金,但是至少不会散发着冷漠压迫的气息了。所以,大家也就变得越来越大胆,有时候在瑞凛面前还会相互开起玩笑来。就是风儿,也是越来越大胆,时常靠在瑞凛的身边。
瑞凛等人一路向西北方向而行,准备到西域一行。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会因一个误会而被追杀。
瑞凛等人是艺高人胆大,所以对这些小打小杀一点都不介意,反而为他们一路增添了不少乐趣。可,他没想到他会在这里碰到南宫久南。
南宫久南,其名为凉,久南是他的表字。现今十七岁。他是太傅南宫苑的侄孙儿,当朝户部尚书南宫墨的小儿子。
南宫久南是南宫家的一个异类,南宫家全都是文官,大多都在朝中担有重要职务,但他甚小离家,学得一身好武艺,还成为了江湖中人人敬惧的玄玉宫宫主。
说起玄玉宫之名,瑞凛还是从暗影的情报里知道的,只是因为他们一直安份守已,从不过问江湖恩怨,而且也不从插手任何江湖之事。所以,瑞凛也就没去注意那么多。
瑞凛会认出南宫久南的身份,不是因为他的名字,而是他那把扇子。传说玄玉宫宫主如傲雪之梅,浑然正气于一身,他也常以梅自居,就是那些惹到玄玉宫或者是被玄玉宫的人撞见行凶而被惩处之人身边都会放一支怒放的梅花以示警告,若再犯,他们将会让其得到更严历的惩罚。因此,久而久之,江湖人称玄玉宫宫主为一枝梅。再加上玄玉宫的人十分神秘,所以江湖人对他们是既敬又怕。
“喂!喂!等等我!”南宫久南大叫着追了上去,可刚到门口就被店小二拦住。
只见店小二笑得好不谄媚。“爷,总共一两银子!”
“啊?”南宫久南被拦得愣了愣,呆了呆才明白过来店小二说的什么,刷的一下红了整张脸。“对不起!对不起!一时急就忘了!”一边向小二赔罪一边朝人群中喊道:“臭小语,你还不快过来付钱,还想看热闹到什么时候?”
“来了!来了!”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书僮打扮,生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一双目子如黑葡萄般,透着黠慧聪明之劲。
把钱交给店小二再转向南宫久南笑着道:“公子,没想到您也有踢到铁板的时候!”
“讨打!”南宫久南用扇头敲了小语一下笑骂道。
说起来,南宫久南生得玉树临风,俊朗星眸,面若中秋之月,目若秋波,眉如墨画,唇角含笑自带三分情,好一副潘安之貌。只是,这一副好皮囊在瑞凛眼里最多也只是多看了两眼而已。
“公子!人家已经走远了哦!”小语揉着被南宫久南敲痛的头道。
“噫?真的!”南宫久南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看着大街怔怔出神。现在被小语推了推才仿佛从睡梦中醒来般地低呼道。“你怎么不早说?”
“是您自己在发呆还怪我!”小语看着拔腿就追的南宫久南的背影嘀咕道,但见自家公子已走远,也连忙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