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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悟,蜀山结界
  一年后,墨玉垒守护火炼子完成金丹前期的采药封固功夫,并帮助筑基成功,开始凝神坐照,交代完所有的注意事项以后,扔给火炼子一本《墨家铸经》,然后开始了没有定期的闭关。   在这一年中,墨玉垒终于将整个星图吸收化解,现在在他的脑子里就有一个占了整个蜀山结界小部分的残缺不全的星图。它们是属于六个亮星密集带边缘的部分,都是以各个部分最重要的浮游结界为核心向外辐射数的复杂星图。至于墨家大师们研究了几千年的第七颗星,则不在这任何一个星区内,而是远离到了星域的边缘,那里稀稀拉拉的有一团大约百十颗小星组成,那结界仿佛是宝贝一般的处在众亮星半环绕之下,离任何一颗的距离都不远不近,恰到好处,但却怎么也看不清真身。   墨玉垒闭关的目的有几个,一是得到这些星图之后,他日思夜想天天琢磨,每日翻出上古蜀山遗书《离火》,看着看着就看出味道来。《离火》是蜀山最为古老的关于天文和数术的典籍核心,以《周易》的理论为核心,以周天二十八星宿分为四象,以天干地支作为遁甲奇门变数,制造出繁复到极点的理论体系。这个体系最妙的是这门学问上应星相,讲的就是天人相互影响的预测与算数。   虽然蜀山所在的周天星图什么样他不是很清楚,但是当他无数次的将自己置身于星空之下,站在一个宏观角度上观摩星相运转变化的时候,却隐隐约约有了一些心得。结合这些心得抛开蜀山上观星的星相,以这个蜀山结界的星图代入进去,许许多多原本不可能理解的内容豁然开朗!   很久以来,墨玉垒对于不知道如何有效的使用自己的一身功力而烦恼,尽管在修行过程中随着功力境界的提升也会自动感悟出诸多的道法,但那些都不是他所需要或者追求的,潜意识里面,他还是希望能将所有的力量发挥出来,而不是象古先贤那样做到举世皆浊我独醒的境界,他那种与生俱来的热血意念是不可抑制的,生为一个男人,一个有力量的男人,就应该活的顶天立地,轰轰烈烈。   所以在有闲的时候,他总是埋头在那些神神道道的资料中寻找传说中的东西。蜀山修道修仙之高人在传说中往往动不动就祭出法宝排山倒海,打个山崩地裂天翻地覆,再不然就是符彔法咒,手诀阵势,还有那些功效奇特的仙丹灵药,这么多的稀奇花样他目前一概不知。倒是在有些书上看到了几个所谓的符咒,可那些怎么看都是将几个汉字曲里拐弯的叠在一起,还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他怎么试也不管用,不管是用朱砂还是真元力,通通的没有效。至于阵法,那就更多了,有一本书上面列举者包括河上公、王北师的著述,每一页上都插着一个两个奇怪的阵图。墨玉垒仔细分辨之后发现,那纯粹就是河图洛书太极阴阳五行八卦九宫的各种组合排列,黑点白圈的花样着实不少,但是其中是怎么布置的,阵眼在哪里,阵法怎么催动就谁也不知道了,反正墨玉垒没有试成功过。而不论炼器还是符咒之类,基础也都在这阵法之上,一样不通则什么都不通,这下可难为死墨玉垒了。至于仙丹――墨玉垒连什么是草药都分不出来呢。   所以墨玉垒把所有的资料翻烂了,也没有得到什么启示,但却在被动的吸收消化星图的时候忽然悟出点道道来。   说白了,各种阵法无非是结合宇宙中现有的物质规律和现象进行有机组合的微观粗略体现,无论河图洛书九宫八卦,莫不是如此,而太极阴阳五行则着重能量的变化转换,蜀山修道者细心体悟自然界存在的种种异像之后,结合自身的能力就创造出了那么多的阵法,其实阵法在宇宙中到处都有,只不过看你能不能察觉到,体会到,学习到。   墨玉垒学习《离火》,结果最终把河图洛书的道理理解了不少,又悉心体会五行幻化,从中间也找出来一定的规律。最好布也是最容易模拟的五行阵,在墨玉垒以自身力量分别模拟出五行之力,灌注到纯净的龙晶石之上,然后认为的催动它相生相克的运转起来,然后分别以不同属性的龙晶石为阵眼,反复变化转换,一举搞出了以五行之力为基础的积灵阵图、攻击阵、防御阵、困阵、和幻阵。   当然,这些简陋到极点的阵法也许在行家眼里简陋的如同孩童和尿泥,但在墨玉垒的感觉中,却自豪地无数次想要仰天长啸了。他相信,只要假以时日将河图洛书、八卦九宫的数术道理学通了,他将能够创造出无数种大大小小威力不一的阵法来。 一个五行变化就让墨玉垒耗费了一年的时间才摸着一点门道,深入的东西恐怕他几十年甚至百年能够搞明白基础原理就足够偷笑的了。墨玉垒迫不及待的出关,然后用那些含有灵气的玉矿石布置了一个不错的积灵阵图,在此同时,墨玉垒还抽空用最好的龙晶石炼制了几块玉佩,玉佩上雕刻了微小的积灵阵图,然后注入一丝绵阴之气幻化的太阴之力,分给了火炼子他们。在他们修炼的时候,万一出现什么心神震动气血翻腾的时候,这玉佩便能以太阴之力镇住他们的心神,防止出现大的意外。   返回继续闭关,墨玉垒不知不觉的又过了一年。在这一年的时间里,他除了继续研究五行阵,特别是以单极能量配合自然界其他能量的变化应用之外,顺便炼制了几件带有阵法的法器――他不好意思叫法宝。   其一是给火炼子的剑。以火晶石内的纯正火元之力淬炼剑体,做成一把威力强大法剑。收起之时,这剑只有半尺长,一旦用真元力激发起来,红艳的光芒可达百丈,无坚不摧,所向披靡。 其他的就是几块功能不一的玉佩玉符。那几块玉符也很简单,里面灌注了相当数量的各属性真元力,一旦需要使用时,只要输入少许真元力就可引发其中的阵法混乱,从而造成巨大的爆炸。不过这东西对火炼子他们来说纯粹就是鸡肋。   一天,火炼子无意中发现了他乾坤戒指的秘密,不依不饶的无论如何死皮赖脸也要一个,墨玉垒无奈之下故伎重施,用自己剩下的材料给他做了一个,不过这个过程中他倒是顺便做了点试验,在戒指中刻上积灵阵图和五行防御阵,尽管炼制出来发现内部的空间只有百十来立方丈,但是空间稳固程度有了明显的提高,这让他大为高兴。   当然并不是说所有的乾坤戒指要求都这么高,只不过那些正经的储物法宝本身材料就不一样,人家都有“雷神石”、“龙丹晶”之类的材料,再加上各种成熟的法阵,特别是纳物阵法之类的,高级的只需要滴血认主就行,差点的也只要能够凝神静气就能使用,而且用起来完全不需要自己费那么大力气。   当然墨玉垒知道自己炼制的戒指的毛病,一再告诫火炼子千万注意不要泄漏出去,并且这玩意有使用年限的,到时候发现空间不稳了赶紧把东西拿出来。   三年了,墨玉垒终于没有心思继续枯坐在那里冥思苦想的钻研学问,这一天,他与火炼子火炼子去往星图中未被发现的最后那一个结界处,寻找究竟。   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在呼唤着墨玉垒的心神,所以他几乎毫不停留的掠过漫漫空间,在那个位置边缘停了下来。   站在虚空之中,墨玉垒的神识毫无阻挡的在一瞬间跨越亿万里空间。在那片深不可测看起来空无一物的空间里,他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熟悉的波动。那波动似乎在为他的到来而欢呼,几乎在他接触到的同时,就明确的给了他一个清晰无误的位置。那位置,正是在星图之中一直没有发现踪影的第七结界。星图之上,看起来发丝一般的误差,实际上都是以亿万丈计算的。   闪身之间,墨玉垒消失不见。 墨玉垒在虚空中高速飞行着。在这里,他的神识可以达到亿万里的探测距离,如果他练成罡气,此时绝对可以进行远距离瞬移了。不过就现在他的飞行速度,只怕是能够瞬移的高人也未必比得上。   他不知道自己已经飞行了多远的距离,也很难判断自己现在的速度究竟有多快,不过在他的神识之中,他已经能够清晰的知道,自己离那个目标已经越来越近了,那个异常熟悉的波动越来越强烈,吸引着他像是飞蛾扑火一般不顾一切的往前飞奔。   突然之间,他猛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是陷入到了一个极其粘稠的泥沼,无数道看不见的粘液正迅速的朝着他缠绕过来,将他前进的速度一下子控制在几乎静止的程度。   墨玉垒先是吃了一惊,继而心中恍然,或许这就是阻挡这个结界的人出去的无形屏障吧。他连忙将身周的真元力换成天罡战气,同时将范围扩大到几十丈以外,凝集神识在自己周围迅速扫描。换作以前的他,或许还看不出个子丑寅卯,但是近三年来他全力钻研数术阵法,心中已经有了许多的感性认识,所以他很快就断定,这是一个无比巨大的星空阵法造成的屏障。   虽然墨玉垒的神识探测之下并没有发现周围空间有哪怕一丝的灵气波动,也没有找到一点可能作为布阵阵眼的东西,可是这并不妨碍他判断出这股将自己拦住的力量的真实面目,尽管这股力量感觉起来似乎非常的自然,似乎从宇宙诞生就已经存在,但在墨玉垒的冥冥感知中,他还是发现了端倪。不管动手的人修为有多么的高,只要他还没超脱出这个宇宙,没有把握住这个宇宙的规则,他就永远不可能毫无痕迹的做事情,不管他的手段有多么高超。   换作是别人兴许还难以决断,但是墨玉垒不一样,他身怀天罡战气和绵阴之气,乃是宇宙化生以来仅次于太极的顶级存在,尽管以今日他的成就还非常之弱小,但是那种先天的上位力量等级让他轻易就有了明悟一般的判断。   道本无极,道生一是为太极,亦名混沌,一生二,是为阴阳,阴阳有分界,最上为真阴天罡,其次太阴太阳。如果说太极无极是道的有无乾坤,那么真阴天罡与太阴太阳便是道的先天后天。   墨玉垒无法言明自己那种准确的判断源自那里,但是他就是知道这种结果的真实性和正确性,这种所知不可理喻,不可解析。所以他毫不怀疑,也毫不犹豫。天罡战气防护罩一起,他就明白了这种结果,所以他立刻催动力量,防护罩在周围疯狂的转动起来,那层粘稠迟滞的力量似乎对于这个圆形的罩子无处下手,独有的撕扯力量根本拿他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墨玉垒前进的速度立刻加快到刚才的极限,眨眼之间就突破千里万里,毫无挂碍的直接破开虚空,闪身出了防护罩的范围。   又往前急飞了不知道多远,墨玉垒再次感觉到一层若有若无的阵法波动。这一层的力量与前面那层又绝然不同,那是一种感觉起来非常轻微,非常令人难易察觉的力量,轻柔的像刚刚能吹动毛发的微风,没有极其敏感的感知能力是绝对察觉不到的,而他的作用也没有直接伤害性,也没有直接的阻力,却是非常巧妙的无时无刻都在诱人误入歧途。   每当墨玉垒略微停顿或者力量发生变化的时候,那股力量就会在短小到不可思议的时间内,将他前进的身影很巧妙的做一个弧形的掉转,因为那方向变动过于微小,且周围根本没有什么参照物可供校准,几乎毫不察觉之下就已经偏离了方向,甚至几次之后,陷在其中的人会沿着一个环形的轨道在不断的用力行进,这么下去恐怕亿万年也到不了自己的目的地。   不过幸好,墨玉垒的神识一直在跟那个神秘的熟悉的波动联系着,也因为如此,他才能很快的将这层似乎不存在的力量分辨出来,并及时的调整了自己前进的方向,很快就离开了这片更加诡异的区域。   在飞行途中,墨玉垒似乎明白了当年墨家山先辈们的遭遇。他们无论是陷入到那层粘稠的力量中,还是钻进这个诡异的循环力量圈内,其结果都是一样的,无论他们怎么努力,最终也无法摆脱被困住或者被阻挡的命运。这个阵法实在是太大太厉害,纵使那种可以一击毁灭结界的真神,也未必能够轻松突破。   一边担心将来火炼子他们有出来的那一天,会不会陷在两个阵中活活的饿死,墨玉垒一边无奈的加紧速度赶路,因为现在在他的心中,没有什么比思乡的情绪更加强烈的了,每一分希望他都要百分之一百的去争取。   终于,近了。   墨玉垒的神识之中,赫然出现一大片浩浩荡荡不断漂移的小星,在天光的照耀下,这些小星表面都散发出明亮的星光异彩,远远望去,几乎让墨玉垒产生自己回道了家乡的错觉。只不过很可惜,这些小星表面全部都是光秃秃的,没有一颗的表面有生物存在。   墨玉垒很快就在其中一颗上面驻足,他的脑海之中,那第七颗星的位置就在这小星带的后面,可以说只要自己穿越了这厚度不足千万里的密集带,就能够一眼在星空中看到它了。想到这里,墨玉垒的心脏“砰砰”加速跳动起来。   明知道自己是在虚空之中,墨玉垒还是忍不住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心中反复念叨着老天保佑之类的祈祷辞,展开身形迅速穿越在星群之内。   墨玉垒眼前出现一颗孤零零的星,跟他预想中的一样,这颗星星也是蓝色的。远远望去,这星上面有巨大的纯净蓝色覆盖,上面有极少数的白色以及铁灰色斑块,一颗体积不足十分之一的卫星正绕着她缓慢的旋转。而是周围的客星众星捧月一般的将她作为宠儿呵护着,带动着她围绕着整个蜀山缓慢移动着。   墨玉垒大叹宇宙的奇妙,同时激动的放开胸怀,无声的欢呼着,呼啸着扑了过去。到了此时,那个熟悉的波动已经变为具体的清晰的方向标,在这颗蓝色星界上清晰的标示出它的精确来源――一个星界附近的点。   墨玉垒停在空中,神识轻柔的在整颗大星表面仔细扫过。整个大陆上几乎被绿色植物覆盖着,其中少少几种水陆两栖动物,全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奇异品种,巨大而凶悍。这个星界上几乎没有夜晚,周围那么多的亮星投射来的阳光几乎无时无刻不在照耀着她,但奇妙的是,这星界上似乎有着自己独特的环境调节能力,墨玉垒只看到同一时间内有无数的地方下着雷阵雨,绝大多数的地方是大晴天,可是偏偏这里没有被持续的阳光搞得干燥成沙漠,或者升温到无法忍受的程度而发生连串的火山爆发或者大气层崩毁。   一直以来给墨玉垒以神识波动的那个点,在他的扫描之下也清晰分明的显现出来,那是一座挺立到空中数万丈的高山。不知道是因为气候特殊的原因,还是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缘故,这么高的山上居然一点积雪都没有,从几千丈到几万丈只见只有光秃秃白森森的悬崖峭壁和雄伟山体。那个接连不断的波动便是从高耸入云的山巅一个被遮蔽的区域内发散出来的。墨玉垒很容易就分辨出来,这里又是一个奇妙的阵势。   缓缓的将身形停在这座大山的上方一侧,墨玉垒神识凝聚仔细观看这座奇妙的大阵。在这方圆不足一里的狭窄区域内,这座大阵以四十九个阵眼均匀的笼罩住了整个山巅,每个阵眼中往外散发着犹如烈日一般庞大无比的极阳之力,以墨玉垒那经过天罡战气淬炼的元神扫过表面,也被这无比充沛的阳气给冲的心旌摇荡,很是有些吃不消的感觉。   这四十九个阵眼之间,密密麻麻的布满数不清的天罡气线,通过这些特殊的具有某种奇异规律的通道,整座大阵便成为具有无穷力量的极阳阵势,墨玉垒只是顺着力量行走的线路追踪了片刻,便感到大脑之中有些昏昏沉沉,心中一惊立刻明白,这显然是一座极为复杂的阵势,其中的变化太过于繁复,以至于自己这么强大的元神居然不能完全扫描下来,不用说它的威力和妙用也一定惊人之至。   所以他马上非常有自知之明的放弃全力参透这大阵的想法,转而集中精神寻找这大阵的运转规律和进入之法。要明白一座大阵布置的原理和布置方法是非常麻烦非常困难的,但是要找出它的表面运转规律和破解的可能性却简单了许多。墨玉垒目前的水平只不过比阵法白痴高了那么一点点,所以他丝毫没有考虑自己能够破开大阵,他只是想依靠自己的特长优势,来想办法进入到大阵之内。   极阳之力为阵基根本,极阳之力为阵眼动力,这么一座大阵不知道运转了多少年,恐怕支持这大阵运转的能量已经达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墨玉垒现在还无法断定其中的极限,但是他可以用朴素的比较法来判断并得出结论――这座阵法一旦发生意外爆炸,估计可以将这星界炸毁。   阵法无声无息的运动着,墨玉垒琢磨了好半天也没有找到一丝的头绪。他原先学到的那些知识在这里显得贫乏之极,他只知道这座阵势很有可能是传说中的“天衍阵”之类,取得意思便是“天衍半百,其用四十九”,结合河图与洛书的数术而成,是最基本也是最重要最深奥的阵法理论,也正是他一直没有学会没有理解的内容,面对着近乎无穷的变化,他的脑子直接不够用了。   他收回心神,旋即在手中凝出一股与眼前大阵中运转的极阳之力毫无二致的阳气,轻轻化作游丝小心的探了进去。结果非常理想,大阵毫无波澜将那丝阳气吞噬融合,浩浩荡荡依旧不变的顺着固有的规律运转着。   墨玉垒又尝试着放出一丝阳气,并在其中夹杂一丝的神识。阳气在神识控制之下凝而不散,宛如落进河流之中的水滴,翻翻滚滚随着大流往前飞奔,但却没有被其所伤,只因为同种同源之故,包含在其中的神识便得以一窥其中的变化,并因此也让他明白,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大阵不会排斥同源的东西。   墨玉垒迅速转换周身防护罩,以天罡战气幻化成阵法所有的极阳之力同样波动,然后小心的沿着已经探索出来的某条通道融入进去,然后又迅疾的将这组成防护罩的阳气按照阵法变幻的流转速度自行回旋,从而使得整个气罩象定海神针一般稳定的呆在原地,没有丝毫羁绊阵发运行,却也没有受到阵法的攻击。   这还真的多亏了墨玉垒本身修炼的功法力量之特殊,换作是五行之力为主的阵法,恐怕他就只有望而兴叹了,因为他绝对无法模拟出真正的五行之力,除非他能够修炼成太极混沌之力。   墨玉垒以防护罩为先导,以神识探测在后,轻松摸清阵法防御的厚度,然后将防护罩变型撑开一条封闭的通道,自己轻飘飘的从中间穿过去,最后收回神识和阳气,终于置身于大阵之内,抬眼望去,墨玉垒登时目瞪口呆。   在外面看来,这大阵只不过笼罩着一里方圆的山顶,但是进来之后他才知道自己多么的无知,这里面的空间居然大了不知千百倍,以他的目力也只能影影绰绰的看到一些可能的边界,至于神识探测,则因为大阵的干扰根本就辨不清楚。   宽广的空间内,充斥着近乎实质的阳气,呼吸之间几乎是在用凝实的阳气来涮洗肺部一般痛快,以天罡战气为引,墨玉垒几乎不用运功就能毫无限制的吸收这种纯阳之力,修炼的速度不知道要快了多少倍,如果在这里多呆上十年八载,墨玉垒相信他一定可以突破眼前的境界,直接将“墨家六诀”第三层功法修炼圆满达至第四层。   平缓的大地上,稀稀疏疏的生长着几十种墨玉垒压根都不认识的花花草草和树木,但是无一例外的,这些植物本身都蕴含着极其巨大的纯净阳气,想必以它们作为材料,能够炼制出超一流的纯阳力丹药来吧。 墨玉垒抑制住了自己采摘的想法,因为他知道,自己采了等于浪费东西,他的储物空间之内根本无法容纳活物,而用龙晶石炼制专门用来装新鲜药材的玉盒,却是因为他阵法的缺憾不能达到实用的地步,所以他现在采了等于王八吃大麦,干糟蹋。况且,他现在还很难分辨这些植物到底是那些有用那些没用。   所以他放下心思,专一顺着眼前貌似正确的路线往前飞奔,沿途小心的以神识探测各处,却没有发现什么不可预知的禁制阵法,同时也让他弄明白一件事,在外面看起来的位置,进来之后其实没有什么作用,大阵内外根本是两个世界。   在墨玉垒觉得自己走了差不多上百里的时候,地势陡然往上升起,平坦的地面隆起成山丘沟壑,同时前方远处一座巍峨庄严的巨大建筑耸立在最为显眼的最高处。墨玉垒远远望去,那巨大建筑正往外散发着令人无法逼视的气势,跟当初他在那座原始的墨玉神殿中感受到的毫无二致。   渐渐近了,墨玉垒已经能够清晰的看清楚这座大建筑的全貌。这是一座远比墨玉神殿更加巍峨更加雄壮的殿堂,站在它的面前,墨玉垒只觉得自己渺小如蚂蚁,卑微不足道。这大殿高怕不有一里,深不知几许,单是前面那些粗壮无比的柱子就足以撼动人的心神。大殿朴实无华,丝毫没有精工细作的痕迹,边边角角每个线条都透露出一种舍我其谁的雄壮豪迈,以及毫不做作自然奔放的潇洒不羁。   整个大殿似乎是用纯净的羊脂羔玉制成,通体上下无有一丝瑕疵,也不知道在这纯净的阳气之内熏蒸了多少岁月,里里外外的都在放射着炽烈的阳刚之力。在大殿的正前方,突兀的耸立着一根直径十余丈,刚耸入天际的修长挺直的柱子。墨玉垒用尽心力也没有测量出这跟柱子究竟有多高,只是觉得这柱子看似暗青色的通体上下内外正源源不绝的散发着纯净的灵气,周围的植物也因之生长的远比其他地方高大旺盛许多,甚至于连铺地的白色龙晶石板都被滋养的内外呈现出通透的色彩,肉眼可见一道道包含灵气的纯阳之力在里面飘云一般的流动着,煞是美妙。   墨玉垒正在为眼前的景象神驰目眩的时候,只听的大殿之内一个轰轰哗哗雷鸣般的声音哈哈大笑道:“终于有人来了,哈哈哈,我终于可以休息休息了!喂,你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紧进来!”   墨玉垒给那声音震的浑身发软脑袋发木,使劲的运转体内阴阳二力才让自己清醒过来,心中惊骇之余,却没有生出更多的想法。冥冥之中,似乎自己早就该到这里似的,他心神安逸的缓步走进那个扩大无比的大殿之内,眼前的景象又是让他一愣,心中升起一股荒谬绝伦的感觉。   整个外面看起来雄壮无比的大殿,里面的确也如同意料之中的一般宽阔无比,但却也出人意料的空旷无比。墨玉垒想到那座墨玉神殿,最起码里面还有些柱子墙壁,可是眼前这大殿,竟然就是个空荡荡什么都没有的巨大空间,一平方里还多的地面上,只有一个跟平常椅子大小并无二致的龙晶石墩子孤零零的放在地上,一个头发披散身披兽皮的虬鬃白发老者坐在上面,双目遥遥的看着墨玉垒。   相距一里地,墨玉垒却觉得那人的眼神就在一尺之间凝视着他,那眼神亮如日月,令人无法直视,那人周身气势之强,犹如一颗太阳在咫尺之间剧烈的燃烧着,仿佛自己只要靠前一步,就会立刻被化作灰烬一般强烈。墨玉垒不由的深吸了一口气――这是个什么人那!   看到墨玉垒的迟疑,那老者又轰轰的大笑起来:“想不到你跨越星空来到这里,居然被这点气势阻吓的踌躇不前,莫非竟是一个无胆懦夫不成?着实令人失望!”   墨玉垒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讥笑一般,神情自若的扫他一眼,然后淡淡的说道:“你身为前辈高人,却故弄玄虚的坐在那里拿腔拿调,装神弄鬼,哼哼,着实令人可笑!“   那人惊讶的出声道:“吆!不赖嘛!我就知道,能够进我‘纯阳九天阵’来的人,必定不是平凡之辈,果然有点意思,哈哈,我喜欢!”   墨玉垒依旧淡然一笑道:“我是无意间进入这片星域的,却是顺着你的指引来到这个星界,虽然不知道其中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我依然觉得非常高兴。只不过我不知道,这里就是是什么地方?”   那人哈哈笑道:“相见即是有缘,别管什么有意无意的,来来来,坐下来好好聊聊。”   墨玉垒无奈的往身前一指道:“你觉得以我目前的能力可以靠近你多远呢?”那人的气势虽然未发,却已经将他逼在那里远远的一步也前进不得。   那老者恍然大悟似的将脑袋拍得“咣咣”作响,不好意思的嘿嘿笑道:“哎呀,失误失误,没有注意,马上就好,来来,请坐。”说罢浑身气势登时收起无踪,并随着他手一指,在他对面凭空冒出一个同样的龙晶石墩子来。   墨玉垒也不拘束,大模大样的走过去,一屁股坐在石墩上,却未料那石墩之内不知到哪里来的纯净而庞大的纯阳之力,在他屁股沾上的时候犹如闸门大开一般“轰”一下冲进体内,差点顶的他当场爆体。   连忙运转天罡战气压服住这不知多少的纯阳之力,墨玉垒调息良久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脸上没有好气的说道:“你好像没有注意的事情还不止一件那!”   那人嘿嘿笑道:“唉唉,做人何必那么认真,马马虎虎就蛮好,什么事情都记得那么清楚,这日子过的一点趣味都没有,不好,不好。”   墨玉垒立时为之气结,不过心中却也感到好笑,如此强大的一个前辈高人,居然是这么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实在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现在再看这收起无匹气势来的大汉,墨玉垒心中那是不由自主的连声赞叹――这才叫真正的男人气概!   这老人身高至少在两丈以上,略微卷曲的头发有些发黄,用一根破破烂烂的不知道什么兽皮胡乱的箍在额头后面,四方大脸线条硬的象岩石,粗壮的胡须钢针一般根根戟立,身上披着一张看不出颜色来的无名兽皮,腰间用黑不溜秋的藤线胡乱困扎着,双臂双腿半赤裸着,均匀硬实如同固体的古铜色肌肤散发着古玉一般润泽通透的色彩,挺胸叠肚的往那里一坐,尽管已经收起了所有的气势,却仍然如同一座高不可攀的雄峻大山,让然感到无比的庄严和厚重。   墨玉垒尽量让自己觉得舒适自然一点,冲着老者笑道:“这位前辈,既然我已经来到你的府上,是否请你先自我介绍一下呢?”   老者笑道:“本人,阳罡天君也。你呢?又怎么称呼?从那个蜀山来的?”   墨玉垒听得心中一动,却是不露声色的回答道:“原来是阳罡天君,幸会幸会,我叫墨玉垒,从蜀山墨家山来。”   阳罡天君“啊”的一声惊叫,用力一拍自己的膝盖,震的整个大殿晃动不止,大声叫道:“原来是从家乡来了的亲人那!实在是太意外了!好事!好事!”   墨玉垒也是满脸意外的惊呼道:“呀!莫非神君也是墨家山的人?想不到相遇在茫茫星海之外,还真的是缘分那!”   阳罡天君哈哈大笑道:“我就说嘛,什么人这么大本事可以跑到这里来,还居然能够轻松闯进我的大阵之内,果然是我们家乡的人比较利害,不错不错,看来我们那个墨家山盛产怪物的传统这么多年还没有变那!”   墨玉垒似笑非笑的问道:“哦?听神君这么说来,难道说我们墨家山还出了不少怪物?能否说来让小弟听听呢?”   阳罡天君神采飞扬的哈哈笑道:“那说起来可就多了,你想比较早的,手里拎着斧头四处乱砍混沌,结果搞出无数大星的盘古氏,还有没事乱打架的共工氏,好斗成性的五彩石化生的猴子头,闲着没事追着太阳看日落的夸父氏……多了!”   墨玉垒无语。原来传说中的那些大神们每一个都是怪物来得,他心念一转,嘿嘿笑道:“你这么一说我倒也想起一个来,据说有一年蜀山天上出现十三个太阳,害的蜀犬吠日不断,搅闹得蜀山不宁,这怪物用弓箭连连射下九个,这才让大地之上的黎民百姓得以生存下来,实在功德无量啊!据说这个人的老婆,可是当时最美的美女,叫做巫山神女的,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这个人那?”   阳罡天君立刻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有人记得我,不错,这个人就是神君我了,当年的事情不值一提,纯粹没事玩玩而已,当不得真,再说那些怪家伙们也不经打,三两下就全部烧光了,非常没劲,不够过瘾。小事,小事而已。”   墨玉垒“噌”站起来,肃然起敬的躬身礼道:“原来真的是传说中的蜀山大神真阳天尊,后生晚辈这里有礼了。遥想前辈当年那是雄姿英发,后与巫山神女双宿双栖,不知道羡煞天下多少人!不过,后来好像说您是把蜀母的九个儿子给射死了,结果蜀母偷偷给巫山蛇女一枚神丹,神女服用之后就飞上天河,从此不得相见了?”   阳罡天君闷哼一声破口大骂道:“是哪个王八羔子胡乱编排俺的故事?!想我阳罡天君一代英雄,哪里来的如许多儿女情长之事?!简直荒唐可笑!还蜀母?我怎么没听说过?她有九个月亮那么大的金铁铸成的儿子么?”   墨玉垒惊讶的一拍大腿:“哎呀,原来竟是无聊之人造谣,殊为可恨!不过神君,你所说的那什么乌金铸成的月亮那么大的什么什么……,能否讲述一二?”   阳罡天君募的收起怒容,嘻嘻笑了起来:“好小子,脑筋转的蛮快。本来嘛,这件事是要着落在你的身上,不过眼下看来却是无望了。想不到我当年推算的时候有些马虎,竟然没想到来得是你这么个修为不值一提的低手,唉,只好再等上个千八百年再说啦!”   墨玉垒嘿嘿干笑道:“这个这个,我也是身不由己情非得已,否则谁又会闲着没事跨越空间来到这么个陌生的地方?唉,这时也运也命也,如之奈何?”   阳罡天君嘿嘿笑道:“哪里来的那么多长吁短叹!以你这么点修为居然能跑这么远来,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来来来,别光问我的事情,你也来讲讲你的故事。”   墨玉垒看了他一眼道:“这对你简直容易之至嘛,你只要在我识海中扫一下不就知道了?”   阳罡天君长叹一声道:“嗨,你那里知道,人活的时间长了,什么事情最让人难过?闲得无聊,闷那!我们最不缺的就是时间,我随便动动就能知道无数的事情,可那有什么意思呢?还是慢慢说来才有的意思,来来!别闲着,这里还有些东西吃喝,东西不怎么样,将就着来吧。”手往中间一指,平地涌起一个三尺龙晶石圆墩子来,上面几个平盘上分别摆满了奇异的果实,两个大海碗中装满了疑似酒液的东西,闻起来那味道―――墨玉垒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就一个感觉――熏熏欲醉!   随手拿起一枚果子来咬上一口,只觉得一股纯净到极点的纯阳之气顺着细胞血管就吸收进去,清爽无比,再伸手去端那海碗―――居然没有端起来!   墨玉垒被那海碗的分量吓了一跳,连忙运足功力双手扳着海碗的两边,心中一叫劲两膀用力――还是端不起来!这时候他感觉到,就是眼前有一坐山他也能搬起来了,这碗到底有多重啊!   阳罡天君摇摇头叹道:“修为低了还真是麻烦啊!”随手一指那海碗,墨玉垒立刻毫不费力的轻松端了起来,虽然有些面上无光,心中却也十分坦然,毕竟自己修为不到家嘛,出丑露乖在所难免。只不过心中却在暗自盘算,这海碗到底是什么宝贝,居然让自己都端不起来,莫非是传说中的极品法宝?   一口醇酒下去,墨玉垒立刻给噎的差点绝气,那一口酒液中也不知道包含多少蜀山灵气,反正以他精纯的天罡战气都几乎承受不住,连忙将超过百分之九十的酒液一口喷出来,这才勉为其难的消耗了那么一丝丝。   阳罡天君看得有一些心疼,却也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不予置评。墨玉垒无奈的将海碗放下,然后将自己如何进入星河,怎么因为想成为炼士才来到蜀山墨家山,又是怎样艰苦的度过十几年寂寞时光,末了终于遇到人而最终来了这里。   阳罡天君听得是眉飞色舞,七情上脸,连呼过瘾不止,尤其那种一个人苦苦挣扎在寂寞无助之中的感觉更是感同身受,甚至同病相怜,   这一席话又不知用去了多少时光,反正在这里也没日没夜的,两个人又不需要休息,就这么随意的说说笑笑飞快的晃过。末了墨玉垒问阳罡天君:“你总是说我的修为太低,达不到你的期望,莫非你在这里等着人来,就是为了去完成什么事情么?其实以你的力量,还是有什么事情是无法做到的呢?恐怕把蜀山结界封锁起来的大手笔,也是你做的吧?”   阳罡天君却不回答他,长叹一声,随即笑道:“人世间的事情,并非都是想像中的那么简单。若是什么事情都由我们来做好了,子孙后代们难道就从此在那里享清福不成?现在时候不到,说了也是白饶,还说他作甚?”   墨玉垒知道自己终归是套不出什么内情来,只好转移话题道:“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已经来到这里了,你也看见了,我目前的修为实在是低的不像话,你既然作为老乡加前辈,是不是指点一二呢?顺便把回乡的路也给指指。” 阳罡天君嘿嘿笑道:“这说起来还真是奇怪,似你这等一没根骨二天赋三没传承的白身,居然可以参悟无上的天罡战气妙道,真是异数。想我阳罡天君天生异禀,却也没能领悟到天罡战气的奥秘,据我看来,这宇宙中也就你这么一位居然以元神炼化天罡战气,还成功了,以后的成就似乎不可限量,不过眼下来说嘛,嘿嘿,只怕你过不了这一关了!”   墨玉垒自然知道自己的毛病,但却并不明白阳罡天君所说的“这一关”是什么意思,连忙问道:“我这功法究竟有什么不妥之处?还请前辈不吝赐教。”   阳罡天君抓着下巴乱蓬蓬的胡须咂咂嘴道:“其实说起来很简单,你炼化天罡战气与绵阴之气,分别在任督两脉交替运转,但却不能顺逆自如甚至合而为一,我想这也正是你这一层功法的目标所在吧?”   墨玉垒点头道:“神君法眼如炬,看得半点不错。”   阳罡天君道:“那你知不知道当你阴阳二力交会合流之时,阴阳之力同时爆发,从经脉流转全身各处,若是你的身体不够强健,便会落得个化为飞灰,只留下你那个半吊子元神呆立等死的下场呢?!”   墨玉垒呆了一下,随即苦笑道:“晚辈也知道这里有些不妥,也曾试图以阴阳之力淬炼肉体,怎奈功力不足,根本控制不了这两种极端力量,本来要等到罡气练成之时再来行功,如今看来怕是等不到那个时候就要玩完了!”   阳罡天君嘿嘿笑道:“也罢,谁让你我有缘相见呢?今日我便帮你一把,顺便告诉你一点小窍门,你要知道,凡是象我们这类修炼极致本源力量的人,必定要有一套锤炼肉体的特殊功法予以辅助,否则炉鼎本身承受不住元神为主祭炼出来的绝强力量,便会毫无下场可言,切记切记!这里有我一点当年炼体的心得,你且练来看看!”   说罢手指一弹,一点金光“嗖”的透入墨玉垒识海之内,墨玉垒只觉脑内“轰”的一声响,一大篇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境界体悟直接印入识海元神,当即就地盘膝而作,身中阴阳二力开始随着那境界法诀不由自主的运转起来。   许久之后,墨玉垒睁开眼睛,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只觉得身体前所未有的清爽通透,内视一看,分明辨别出自己的浑身上下无论脏器骨骼筋肉,均已转换为纯阳之力凝结构造,如今的身体强度已经远远高于从前,怕是达到传说中的不腐不坏之境。站起来冲着阳罡天君一礼道:“多谢神君指点,晚辈从此受益无限了,他日有成,全拜神君所赐!”   阳罡天君坦然受之,哈哈笑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虽然你资质平常,却于悟道一途有着不可多得的天分。刚才你若是直接依着法诀以天罡战气炼体,怕是现在已经烧成灰了,你居然自觉的转化为极阳之力,继保证了炼体成功,有同时借机重新将天罡战气凝练的更加纯粹,使得下一步功法基础更加踏实,果然有慧根。嗯,只需按照此法再行练过绵阴之气,你便可练成独一无二的‘阴阳归蜀山’,将来再以绵阴之气与天罡战气直接淬炼成‘混元蜀阳身’,便足可仗此在蜀山横行无碍了!哈哈!”   墨玉垒听得又惊又喜,这样一来,不管将来他能领悟多少阵法手诀以及道法,单凭这坚不可摧的身体也足以让他傲视蜀山群雄了,他最担心的破绽也将因此补足,不再为害。   “不过嘛,”阳罡天君不怀好意的瞅瞅墨玉垒手上那个乾坤戒指,嘿嘿笑道,“你的炼器水平还真是相当的糟糕啊,于阵法一道也是形同痴人,全然不解其中妙要,莫非你从来就没有参悟过天地大道不成?看看你炼的那个储物法宝,啧啧,居然什么阵法都没有,我看用不了多久就会崩塌掉,跟废物没什么区别啊!”   墨玉垒不好意思的笑笑道:“没有办法啊,我纯粹无师自通,磕磕绊绊的学了些四不像,能走到今天已是万幸,岂敢再贪天之功?不懂便不懂吧,世间那里有如许多的完人。”   阳罡天君哈哈笑道:“你倒是很想得开啊!不过将来许多事怕是要你来做,你什么都不懂可要不得,也罢,再给你多点提示,你也看见这‘阳罡天君极天法阵’玄妙无比,这乃是我平生得意之作,如果你能够将它参悟透了,阵法一道便不再是障碍。另外,这大殿深处有一个传送阵,通往穿越蜀山结界的星海传送大阵,你以纯阳之力驱动即可,凭你现在的身体估计也能承受住其中的压力了。嗯,今日之会足令我欣喜许久矣,去休,去休!”说罢身形一虚,就此凭空消失不见。   墨玉垒措手不及,忍不住大叫道:“喂喂!阳罡天君!神君!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问那!”可惜喊了半天没人应声,估计是阳罡天君早就走的没影了,无奈长叹一声,坐在龙晶石墩子上看着那些灵果美酒发愣,心中思忖着下一步自己该怎么做。   突然之间眼前人影一闪,阳罡天君陡然现出身形,不好意思的嘿嘿笑道:“差点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实在不好意思!”说话的同时大手往空中一挥,就见空荡荡的大殿之中忽然金光大作,一股惊天动地的绝大气势汹涌而来,将墨玉垒压的一个趔趄扑在地上,眼前金灿灿明晃晃全然看不清事物,耳中只听到阳罡天君哈哈笑道:“这里有七副图箓,其中包含无上大道至理,你可在此用心参悟,将来或有所得,增益无穷!我去也!”   等金光敛去气势减弱,墨玉垒恢复视力神识的时候,阳罡天君已经跑的不知踪影了。再看大殿之上,却是凌空悬挂着七副数百丈高下的金色图画。墨玉垒只以肉眼粗粗看去,但见这些图画繁复到难以描述的程度,其中似乎有无穷的变化,比之外面的“阳罡天君极天大阵”复杂了何止千万倍,任是其中一个边角也让他看得头昏脑胀。 他连忙闭上眼睛,纯以神识集中所有精力去看第一副图箓,却不料就在他神识一触之下,忽然发现那金色图箓瞬间变成无垠无限的星空,无数的结界如金阳一般炸开,刹那之间化作不可计数的滚滚星海巨浪,绕是他曾经深观过星河幻化的元神也承受不住,只觉得脑袋如同挨了一记如山重锤似的“嗡”一声闷响,双眼翻白“扑通”一声栽在地上,就此人事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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