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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亏一篑
    “嘟……嘟……嘟……”锁阳城前响起了号角声,毕曼说:“是左昌骑来攻城了。”   当费雅和毕曼来到城楼上时,尔玛依云和毕蓬将军正在指挥作战。戈基军一排又一排地往前冲,要不是弓箭的阻拦早就冲到城墙脚下了。只见一支支箭,如雨点般向戈基军射去,箭幕所到之处,地上仿佛长出了一片箭草一般。戈基军一个个地倒下。不一会儿,城前的空地上就铺满了尸体。   左昌骑骑在高头大马上冷冷地看着倒下的戈基军士兵,心中愤怒异常。他大旗一挥,从戈基军阵中推出上百辆骨甲车,骨甲车迅速向阵前推进,为戈基军挡住了漫天箭雨。戈基军跟在高大的骨甲车后面,冲到了城楼下,无数戈基军立即攀爬上骨甲车,向城楼上爬去。尔玛依云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惊呼出声:“费雅将军!戈基军这是在干什么,这些高大的骷髅架挡住了我们的箭?”   毕曼和费雅也没有见过这种骨架车,只能仔细地观看,寻找它的弱点。   风向东猛烈的吹着,呼啦啦地响着。戈基军的骨甲车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所有的骨车扇盖突然打开。浓烈的灰褐色的毒气随风飘出,扩散到空气中,像恶魔之灵,开始吞吐无辜的生命。吸进毒气的士兵们立即七窍流血而亡。军士们开始骚动起来,布达拉等众多将领也无可奈何。   在空中飘舞的毒气如恶魔般狰笑着,疯狂地吞噬着羌人士兵,这些强悍的军队在此刻是那么的渺小,似乎除了等待死亡已经别无选择。   “快用水浇灭它们,快用水浇灭它们!”不知道是谁突然高声尖叫起来,毕曼犹如被电击一般突然明白过来,这些灰褐色的烟雾应该是一种叫做木兰草燃烧后所产生的,它的烟雾含有对羌人含有剧毒,但是对戈基军却不产生任何影响,估计他们都服用了解药。而且这种草是戈基人特有的,它遇水而溶,遇木而枯,所以戈基军把它们装在骨甲车上才点燃。   “快倒水!”毕曼大声嘶喊着,额头上的青筋暴现。   城内的士兵们惊慌失措地端来了一盆又一盆水,向骨甲车倒去,木兰草熔化进了水里,无声无息,飞腾飘舞的烟雾也随之而去。可是这个时候,大批戈基军已经登着骨甲车冲上了城楼,和羌人大军厮杀在一起。   戈基军源源不断地向上涌来,密密麻麻。费雅为了阻止他们,毅然下令点燃城墙下刚刚挖好的燃油沟,燃油沟里面盛满了油料,他挥舞起长剑,弓箭手搭起强弓,一齐发射,无数箭支火箭呼啸着向燃油沟飞去。燃油沟立即喷出一道火墙,箭矢消失在火墙中。熊熊烈火挡住了戈基军的去路,而冲上城楼的戈基军却被断去了退路。   左昌骑见状立即派出大批士兵,用土覆盖烈火。成千上万的戈基军奔到火墙前,刨开土地,将沙砾土石一起倒进沟里。眼看火墙就要失去作用,毕曼命令把黑虎将军制造出来的投石车拉了出来。五十架投石车被安装在城门楼上,准备好的大石被抛射进灭火的戈基军中,只见无数的戈基军被砸成了肉酱粉末,喷洒的鲜血在大火中更加殷红,招展着死亡的惨烈。   经过激烈的争斗,火墙最终被扑灭了,戈基军为此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无数戈基军被覆盖在巨石下,不得超生。   顽强的戈基军踏着同类的尸骨,绕过高大的巨石,继续冲锋陷阵,惨烈的战争在继续,死亡也在继续,包括嘶吼、拼杀以及一切的一切。   “毕蓬将军,不好了,我们没箭了。”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士兵突然报告。   “什么!你说什么!”毕蓬听到他的报告后揪住他的领子不相信地问:”没有弓箭了!”   城楼上所有的人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后吓得脸色惨白,军心开始动摇,士兵开始慌乱,将军开始手足无措。   尔玛依云在这时郎声说道:“大家不要慌,千万不要慌张。”尔玛依云表面上沉着冷静,可是从她说话时颤抖的音色可以听出来,她也很慌张。   戈基军见城楼上的弓箭手不再搭弓射箭,知道箭支已经用光了,而此时城楼上供应投石机的石料也已经用光。他们异常兴奋,争先恐后的向城楼冲去。   毕蓬在毫无办法的情况下只好下令将烧火作饭的木材搬上来点燃扔下城楼。城楼下立即又是一片火海,在戈基军还没有爬到城楼时,云梯已经被烧断了,爬在云梯上的戈基军将士纷纷掉了下来,在火堆中挣扎哀号,只听见他们凄厉的惨叫声在锁阳城上空回旋飘荡,非常恐怖。火焰吞噬了很多戈基军战士的生命,将他们化成了尘埃。戈基军再次故技重施,挖土灭火。   半个时辰后,一批石料被运上城楼,石雨再一次铺天盖地的向戈基军砸去,断臂残腿到处都是,脑浆鲜血四处飞溅。陨石般的巨石将整个大地砸的地动山摇,尘土飞扬。   左昌骑见城上的士兵们不时地往下扔着柴草,火焰始终不灭,而石块却不断地砸向他的主力集团军阵营,伤亡太大。知道今天是攻不下城了,但是他又心有不甘,不想无功而返,就在城前站着心想,你柴草再多,也总有烧完的时候,石块在多,你也有扔完的时刻,我就不信等不到那一刻。左昌骑当即下令今夜就在城外安营扎寨。   毕蓬见戈基军久久不肯离去,又在城外安营扎寨,心想坏了,柴草总有烧完的时候,石块的储备也已经不多了,到那时我们该怎么办呢?   毕蓬正想问尔玛依云,这时费雅问尔玛依云:“尔玛依云将军,你估计我们派兵去关后的森林里砍些树林能供应上城前的木柴吗?”   “应该可以吧!”   “用不用再派一些人!”   尔玛依云低头沉思片刻,胸有成竹地说:“不用了,足够了,这你大可放心,我倒要看看他左昌骑能耗到什么时候。”   费雅听了他们俩的对话后,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放下了。   “左昌骑小儿,你退又不退,攻又不攻,想玩什么把戏。”   大家循声望去,原来是急性子毕曼忍不住了,他见左昌骑攻又不攻,退又不退,却在城外安营扎寨,心里痒得难受,才有此一问。   现在大家已经放下了心,不再怕左昌骑来攻城了,听他这么一说,都笑了起来。左昌骑就不一样了,他听得出,毕曼这是在小瞧自己,心中怒火不由火冒三仗,他睚眦欲裂,怒目紧皱,恶狠狠地看着毕曼,恨不得将毕曼抓过来撕得粉碎,以解心头之恨。   左昌骑指着毕曼恨恨地说:“黑小子,有朝一日我定要叫你尝尽苦头的,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夜,还是那样的静,静的可怕,静的连城下柴草轻轻的燃烧声都听得清晰入耳。锁阳城前广阔的平原上站满了戈基军将士,他们都站着睡着了,锁阳城城楼上的守城士兵们都打着十二分的精神严密监视着左昌骑的一举一动。   寂静的夜是暴风雨来临的预兆。   突然,有一匹飞驰而来的战马打破了沉静的夜,哒哒的马蹄声不但惊醒了沉睡在梦里的戈基军,也惊醒了城楼上的留守士兵,不管是戈基军还是羌人大军,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出事了。   费雅、毕曼他们奔上城楼,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左昌骑也从自己的军帐中走了出来。   那匹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借着淡淡的月光人们看清了,骑在马上的是一个戈基军将领。   左昌骑站在帐前望着他。他所到之处,戈基军将士们纷纷避让开。   那个戈基大将虽然进了人群密集的队列中,却仍旧飞驰着,翻飞的马蹄扬起许多的沙尘,在身后形成一条长龙。   左昌骑抬头望着来人,面色凝重,眼神闪烁不定。   “将军!”来人跑到左昌骑身前,猛力拉住僵绳,矫捷的骏马长嘶一声,扬起前蹄。他飞身下马,窜到左昌骑耳边,踮起脚尖在左昌骑耳边说了一阵子,左昌骑听完后脸色苍白无比,紧皱的眉头低沉地问:“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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