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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猪皮和小女孩
     该是离去的时候了!,芊芊看了周遭瓦解的空间一眼之后,身形一晃,随即窜出镜中,再次回到了现实世界。   而那银镜,则在芊芊窜出的那一瞬间,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与镜台的桌身同时崩解成木屑与银粉,在空气中飞舞散落着,像是为那已不存在的女子哀悼送终,只余下一小块完好的木板掉落在地板上。   芊芊俯身拾起那块木板,那上头,是一朵雕得十分精细的荷花,上头染着已呈黑褐色的污血,看不出它原本该是什么颜色。   “原来如此呀,母爱残留的执念,再加上女子临终的执着是吗?”芊芊伸手在木板上一弹,一朵紫色的火焰立刻在木板的上头燎烧起来,渐渐地在她手中化为黑色的灰烬。   “该是时候了,你们两位都该安息了。”她轻轻一吹,那微带紫色火光的灰烬像是有自己的意识般,越过了窗,飞向了遥远的天空,连带着散落在地上的细屑,一同卷入空中,消失不见。   “呃……请问,刚刚那个奇怪声音,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叩叩的敲门声响起,原来是窝在书房的张绣荷在听到东西破裂的声响后,不放心地背离芊芊的交待,离开书房,前来察问。   “没事,”芊芊笑着迎向忠心等候她许久的雄树,对着门外朗声说道,“只是,你可能得需要再买个合用的镜台了。”       “你!对!就是你!你有没有做过任何愧对自己良心的事?或者是在背地里编排着别人的不是啊?只要你曾做过以上的事,小心,长舌妇将会在你最不注意的时候找上你!”      呀啊!足以掀翻屋顶的尖叫声猝地拔尖高起,吓坏了栖息在树枝上的无辜鸟儿们,鸟儿们群起振翅惊飞,被那声毫无预警的尖叫给吓掉了不少羽毛,而一个黑影也跟着那堆五颜六色的羽毛一起掉下树头。   “什、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大猪皮用两只前腿死耙着他紧急之下所抓住的树枝,吊在树头上晃荡着。   埋伏在茂密树叶里的自己,才正准备要扑上那些又呆又蠢的肥鸟们好一饱口福之际,怎料一阵震耳欲聋的尖叫声猛地传来,不但吓跑了那些肥鸟们不说,自个儿还给吓得脚滑,差点丢脸地摔下树去。   真是的!那声音的主人是存心想和他做对是吗!   变回原形的大猪皮和玉树,一同蜷曲着瘫睡在冷气孔下的沙发处,偷得清凉,竟自在亮晃晃的大白天里昏睡着。玉树是因为体力和灵力都尚未回复,再加上得要无时无刻提供给雪灵力的负担,没事睡觉补充体力自是正常的事。   可是大猪皮嘛,就只是纯粹的在睡懒觉罢了,完全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解释它的行为。   但是没有人有那心情去纠正大猪皮的懒惰习性,因为就连冰咕咕和呵呵儿两人也窝在餐桌上努力进食着,根本没那资格去说它。   而独眼龙也不愧是芊芊最爱的大厨,短短数天的时间,它就已经摸熟了这两位新来乍到的娇客们喜欢吃些什么,口味又是如何。使得本来不爱吃食的呵呵儿和冰咕咕,天天都窝在若大的餐桌上,享受着一道又一道既美味又独特的料理,喂养他们那根本就吃不胖的身躯。   至于笨笨,他则是每天都往地下的秘室里去,被芊芊解开封印符咒的秘室里,有着许许多多的宝物,其中也包含着所有念灵和笨笨的本体,当然,还有乖乖的。   而笨笨就每天拿着清洁用具,清理着秘室里大大小小的宝物,而清的最干净最用心的,自然就是放在自个儿本体旁的乖乖了。   笨笨每天清完了之后,就会坐在乖乖的身旁,用他轻快又悦耳的软嫩音调诉说着今天发生了些什么有趣的大小琐事,等到没话可说时,他就开始回忆起自己数百年来所经历过的各类事情,有好的,有坏的,有窝心的,当然也有残酷的。   就算当时心情百般复杂,但在数百年后的今天,一切也都变得云淡风轻,只剩下可供回忆与怀念的部分。所以笨笨每天每天,都挂着怀念及回想的微笑,坐在自己与乖乖的身旁,诉说着自己数百年来的故事。   可是,每当笨笨必须离开,去做芊芊所遗留下来的工作前,他都会静静的趴在乖乖冰凉却厚实的身躯上,片刻后才饱含相思与情感的留下句:   “乖乖,我好想你,赶快回来吧。”然后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而现在,刚从地下秘室里出来的笨笨,正坐在计算机前面,做着自己的例行工作,那就是上去网络,收集并整理电子信箱里的信件,并加以处理。   已经有将近一个月未曾开业的捉鬼屋,目前也没有什么工作可以接,大抵也是因为经济不景气的冲击吧,他们这个行业多多少少也会受到些影响,尤其是芊芊从来不接那种征信或者是跟踪的工作,工作量自然会比一般同业相较起来少了许多,因为调查外遇和跟监拍照的,是现在这一行的主要收入呀!   从来不干这事的芊芊,工作量少自是无话可说,好在她收伏鬼怪的工作收入颇丰,这才不至于使得每一两个月才有一次工作机会的她和下属们饿死,而且还能有不少盈余。   笨笨打开了信箱,很奇特的,信箱里竟然破例的连一封广告信和病毒信都没有,平时网络上到处充斥着的垃圾信是消失了吗?还是他们所申请的网络这次终于决心大刀阔斧,整顿这个多年来的积病了?   “您有一封新邮件”的字样在收信匣的部分闪烁着,可是计算机屏幕上所显示的收信匣容量却标明着信箱内容量已满。莫非是信件的内容量过大,将其它的邮件给挤掉了吗?笨笨疑惑的猜想着,并按下了打开新邮件的按键。   啪的一声,连联机开启和缓冲预备的空档都没有,甚至连一点心理准备也没给笨笨,突然之间,整个屏幕就猛地变成了像是水波荡漾般的背景,就像是屏幕的里头全装满了水一样。   看着屏幕就像是看着映着光的波样水纹,除了那呈现着的淡淡水蓝之外,屏幕背景上什么都没有。桌面上所有曾存在的执行程序全都消失无踪,就像是被淡蓝色的水波给吞噬掉似的。   笨笨很确定自己没有按到什么奇特的按键,执行些怪怪的程序,也没有打开任何一个浏览器,开启些怪里怪气的网站,做着不安全的连结。那么,难不成他是中了病毒吗?难怪连一封广告件和病毒信都没有,原来,这封就是最大的病毒信呀!   虽然这么说,女老师还是再抬头看了下墙上的黑猪,悠悠的低声说道:   “真希望我能像你一样,毫无顾忌的轻松爬上这高墙,这样我就可以知道华华一家子到底在不在里面了。”   说完后,女老师便在园车司机的催促下上了车,毫无所获的离开这里。至于一旁的邻居们在探听不到更新的消息之后,也各自回到家中,准备着上班上学和一天的开始。只是在临走前,有人在嘴边喃喃念着:   “奇怪了,最近好像都有种腐坏的臭味,是不是他们离开后忘了收垃圾呀?真是的,等他们回来后,得要讲讲他们才行哪。”   而那只瞇着眼、打着呵欠的黑猪,则是继续慵懒的趴在墙壁上,晒着太阳,睁着要睡不睡的眼,看着众人一一离去。   等到眼前的人都进了屋子,外头再也无人留恋驻足后,黑猪倏地睁大了它那双晶亮的绿眸,像是刚才的一切全是作戏一般,精神抖擞的从墙沿上站了起来,好似刚才的那副爱困模样全都没发生过。   它打量似的看着那带着腐臭黑气的屋子,在这么亮晃晃的大白天里,还能被黑暗笼罩着就一定是有问题,而委托人给的数据里又注明着目标物十分害怕阳光。   虽然大猪皮并不清楚待这屋子里头的,到底是不是它的目标物,但是光看这屋子的状况就知道绝对有问题,而那酸腐的腥臭味……   大猪皮动动鼻子仔细嗅了下,再瞇起双眼看着草地上那两大滩干枯的血迹,和从草地延伸到客厅大门下的,那两条呈黑褐色的长长拖痕。最后,大猪皮沉下了脸,面色凝重的跃下了墙壁,往弥漫着黑气的屋子走去。   它知道,它来的太慢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大猪皮停在屋子的大门前,低头嗅闻着地上那怵目惊心的大滩血迹,大猪皮伸舌舔了舔,确定味道真如它所猜想的之后,它抬头看着同样血迹斑斑的大门,猜想着受害者应该不只一人,因为血迹的范围实在太大了,所以这户人家应该是全部都被杀害了,恐怕连幸存者都没有留下一个。   大猪皮小心翼翼的绕着屋子走,它还没蠢到从大门口进去,因为它的第六感一直在警告着它,这屋子里头,藏着不好的东西,不像是鬼怪之类的,而是一种更诡异的生物,诡异到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形容。   大猪皮只知道,它愈靠近这栋房子,它颈背上的毛就愈加高竖起来,动物与生俱有的第六感一直在警告着它,所以,大猪皮采取绕道而行,看看有没有别的出入口可以溜进去偷看的。   大猪皮蹑手蹑脚的沿着屋子外围走,不时注意四周有没有任何奇怪的生物在窥视着它。大猪皮知道它开始变得有些神经兮兮的,不过这是能够理解的,照现场惨不忍睹的情况看来,它如果仍然还是很镇定的话,那它的脑袋瓜子肯定是有问题了。   大猪皮晃呀晃的,终于,在壁面的一扇小窗上,给它发现到一条小缝!   可能是对方太急着想避开阳光之类的,所以只匆忙的拉紧了窗帘,却没注意到窗子廾没关紧,再加上帘子够厚重,这才没能让对方发现到这个小地方。   大猪皮估量好了距离,轻轻一跃,无声无息的跃上了窗户的边台上,它偷偷将头伸入窗帘内,而它黑色的毛发正是黑暗中最好的保护色。   喳喳,唏唏簌簌,一阵吃食的声音从帘子的后方传来,虽然屋子里头有开灯,但是沉重到像是令人窒息的空气,却依旧充斥在屋内各处,让里头仍笼罩着一股黑暗的气息。   而一股像是食物,却又带着腐败的不新鲜气味,更是飘散在空气之中久久不散,连曾在垃圾堆混过许多时日的大猪皮都差点忍受不住,直想缩回头去,好大口呼吸些新鲜空气。   但是大猪皮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它瞪大眼看着屋内的摆饰,发现它探头进来的地方正是屋子里的厨房,也难怪它会闻到类似食物的味道了。   吃食的声音在空寂的厨房里回荡着,大猪皮探头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发现一个类似女人的身影正蹲踞在冰箱的门前,她头发凌乱、衣着肮脏,两只沾满污垢的手大肆翻找着冰箱里头的食物,吃剩的垃圾不住从她手中往后丢,在她的身后堆成了高高的垃圾。   老鼠、蟑螂和蚂蚁在她四周横行着,只见她伸手捉住了一只爬过她身前,想跑入冰箱的老鼠,张口一咬,就将老鼠的头给咬下,大口吞食着红色的血肉,连皮带骨的全吞下后,再继续着她翻冰箱进食的举动。   大猪皮瞇着眼仔细对照着眼前的女人,和它之前所看过的委托物的照片有无相似之处。看了许久,大猪皮只能确定性别和衣着跟自己先前所拿到的资料很像。至于长像嘛……它又不可能叫对方转过头来给它看个仔细,不过发型倒是有点相似就是了,只要它没那么凌乱的话。   大猪皮伸出前脚,将罗小小挂在它脖子上的小圆筒转了个方向,把塞在里头,卷成筒状的照片给取了下来,小心用前脚摊平后准备拿来对照。   正当大猪皮专心、仔细地研究着照片上的头像,打算再抬起头来比对时,一颗头颅正好近距离的对着大猪皮抬起的大眼,将它活生生地吓了一大跳。   “小猪咪呀,你在做什么啊?”那颗头颅歪歪的,像是在侧着颈子看着大猪皮一样。   大猪皮吓得倒吸一口气,差点往后摔出了窗台,好在它够镇定,不然这下不是摔出去,就是会给里头的女人发现它的踪迹。   大猪皮定定的看着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小女孩,不敢相信这里竟然还会有人类存活着,难不成是它搞错了?里头的女人并没有杀人?可是外头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小猪咪?”小女孩再出声唤着,可是大猪皮依旧不敢出声应答,虽然这名女孩是活着,但那可不保证自己被发现后会没事,被发现的最后下场,极有可能就是像刚才的那只老鼠一样,入腹止饥。   所以大猪皮只是一直瞪着那双绿眸,定定地看着那名头的角度有些奇怪的小女孩,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连你也看不见我,听不见我的声音吗?”小女孩失望的转回过身,蹲在窗台底下,开始小小声的唱着:   “妈妈被吃掉了,爸爸也被吃掉了,我躺在他们的血里,看着他们变成了别人的晚餐,一个人……一个人……”   大猪皮狐疑的看着蹲在地上的小女孩,不懂这孩子怎会唱这种奇怪歌词的儿歌,而且,这个小女孩的头呈现种很奇怪的角度,就像是颈子断了一半一样。   大猪皮狐疑的看了会儿后,再度将目光从小女孩的身上收了回来,它来回看了照片和一直蹲在冰箱前的女人无数次,最后总算是确定这女人是它所要找的目标物没错。   于是大猪皮收起了照片,将之卷回筒里后,正准备要抬头离去时,小女孩的脸再次呈放大状的出现在大猪皮的面前。   这一次,大猪皮是真的被吓得呆掉了。   小女孩右边的颈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咬下一块似的,呈不自然的方向往左边垂掉着,像是只剩下了一块皮连结住头和身体。而那颗要掉不掉的头颅上,小女孩惨白的脸色几乎是白到发青,两颗黑色的大眼珠像是死鱼眼似地直瞪着大猪皮,小嘴里渗出鲜血。   “嗯哼哼!”大猪皮惨叫一声的往后缩,想将探入的上半身退回窗子后,而蹲坐在冰箱前的女人在听到大猪皮的惨叫声时,僵直了下,而后才缓缓的转身朝着发声处。   大猪皮这时可以很确定对方正是它要找的目标物没错,可是,它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心力去多看目标物两眼,因为,小女孩侧倒的头跟着大猪皮退后的步伐黏了过来。   鲜血从小女孩的五官中一滴滴的沿流下来,滴答、滴答的,凝聚成细流滴下。而小女孩咧开泉涌着鲜血的雪白小嘴,像是很得意的朝大猪皮说着:   “嘻嘻,我就知道你看的到我,对不对,那个大姐姐看不见我,只有你才看得见呢,可爱的小猪咪。”   对个头啦!它才不是什么可爱的小猪咪咧!大猪皮吓得迅速缩身往后退。   原来这名小女孩早就死了,难怪她会留在这栋房子里,也难怪她会唱那种奇怪的歌!因为她和她父母亲早就都被目标物给吃下肚去了!   就在大猪皮往后退的同时,蹲坐在冰箱前的女人也立即展开了行动。只见她像四足动物似的快速爬行至大猪皮躲藏的地方,从鼻梁下裂开,像钳子似的大嘴中露出锯齿般的利牙,就要往大猪皮的方向扑来。   “可恶,我才不想当你的食物呢!”大猪皮见情况不妙,赶忙伸出锐利的爪子,用力一挥,厚重的窗帘当场被大猪皮的爪子扯下了一半,正好升起到可以射入窗子里的阳光,立刻映至屋子里。   趴在窗台上的小女孩惨叫一声,瞬间消失,而扑来的女人则赶紧止住冲上的步伐,但阳光照射的面积过大,女人仍有大半的身子照到了阳光。   灼痛的感觉让女人嘶声尖叫,一根长长像鞭似的黑色物体突然像是有自我意识般的,从女子的身后朝大猪皮的方向袭来,大猪皮赶忙纵身一跃,当它跃浮在空中时,它清楚的看见了一根像是蝎子尾巴的东西击碎了窗户上的玻璃和窗台,而更加凄厉的惨叫则在阳光射入的面积更多时传了出来。   大猪皮灵活的攀上了墙,跃上了隔壁邻居家的屋顶,在上头发出了尖锐高亢的厉叫。   这是他们约定好的信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式来告知同伴自己找到了目标物,而大猪皮的方式就是放声高叫。   当大猪皮再叫出第二声时,附近的猪咪们也跟随着大猪皮的呼唤而一同高叫了起来,大猪皮满意的住了嘴,听着像涟漪般往外传去的猪叫声。   而它则轻甩着尾巴,在屋顶上头静静等待着在各地搜寻的同伴们,也顺道预防目标物逃离。   大猪皮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让这个目标物跑掉,不然要是再造成更多伤亡的话,芊芊事后回来时要是知道了,那难看的脸色和可能的处罚,它才不想领教呢!         很快的,在大猪皮的信号传出的瞬间,所有四散在各方搜寻的念灵和冰咕咕与呵呵儿他们,立刻改变方向,朝大猪皮的所在地前进。   大猪皮的位置其实并不难找,只要他们尝试着探寻大猪皮故意外放出的妖气,和仰起下巴往各家屋顶上头一看,那只高高在上,蹲踞在别人家的屋顶上头的黑猪,就是他们所要找的大猪皮了。   “怎么,委托物先给你找到啦?”玉树轻轻跃上了大猪皮所站的屋顶,好奇的放眼打量着这安静的住宅区。   “喵啊,是找到了没错,只是我们来得有点慢,目标的委托物已经杀了人了。”大猪皮甩着尾巴,看着陆续出现在它和玉树面前的同伴。   “杀人了呀……这下可糟糕了。”玉树伤脑筋的垂着耳朵,膨松的九条尾巴也在这个无人瞧见的屋顶上头全数展露了出来,一同晒着温暖的阳光。   “芊芊姐最讨厌的,就是有妖魔或是其它种类的生物,妨碍到人类日常生活中的正常运行,和生命周期的长短。就算对方是委托人或是待寻的委托物,她也从不宽待。所以,这下子,真的是很难搞了呀。”冰咕咕环伺着以各种不同的形体,伫足在他们四周的念灵们,表情有些尴尬。   就算今天他们打算活捉委托物,再小心运送回委托人那里。可是芊芊的念灵们是全数效忠芊芊一人的,事后一定会将这件事的所有经过告诉她,而当芊芊姐知道了委托物在逃跑的过程中曾杀过人,接下来就换他们几个该死了,可想而知,一定会被芊芊姐责骂或是处罚的!   严重一点的,说不定还会被芊芊姐给赶出家门去呢!   “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是要按原计划活捉目标物呢?还是直接处理掉了后,再送回委托人那里去的好?”呵呵儿撑着把小阳伞站在屋顶上,虽然她对这点阳光并不是很在意,但是没事还是撑着好,省得被太阳晒得炫花了眼。   “你们以为如果是芊芊,她会怎么做?”玉树此话一出,所有人霎时全都噤住了口,因为他们知道,芊芊莫名的重视妖魔杀人这档事,就算对方不是妖魔,她的做法大概仍是不会变    “对了,我忘了和你们说,这屋子里头有脏东西喔。”大猪皮突然的提醒,让所有人目光的焦点全集中向它。   “脏东西?你说的,该不会是鬼怪之类的吧。”玉树顿了会儿后,目光扫了下四周的同伴,这才开口问:   “我想请问一下,这里有谁会收伏鬼怪的?”芊芊不在,他们对于这种并非真实存在的灵体实在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要是这些灵体会阻碍他们回收委托物的话,那可就不是非常麻烦这几个字能够形容的了。   “呃,我想我大概可以吧……”冰咕咕不是很确定的举起了手,让众人的目光集中到他那有些类似中国道士般的衣着上。   “对喔,你和芊芊这么熟,应该曾经和她一块工作过,会懂得这些也是理所当然的。”大猪皮理解似的点头应和,可是却换来了冰咕咕的摇头否认。   “不,我并没有和芊芊姐一块收妖伏魔过,基本上,我和芊芊姐并不是在人界认识的,而是在别的地方。”冰咕咕不好意思的搔搔头,却换来了众人更加不解的眼神。   “那能不能麻烦你好心一点,干脆直接点告诉我们说,你到底行不行就好了。”玉树开始这个说话老是不说清楚的家伙失去了耐心。   “我说啦,我大概可以嘛!我在幻境图书馆里看了许许多多的书,里头也不乏一些斩妖除魔的事,我从里头学到了不少相关的知识和方法,我想实际上的操作也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才是。”冰咕咕对自己的脑袋瓜子很有信心,自认过目不忘的他,对于这种把知识变成行动的事,也同样的有高度的自信,相信自己应该可以做的很好才是。   可是一旁的人在打量了冰咕咕一会儿后,全不由自主的暗叹口气,对于冰咕咕这种像是随时都会给人轻易解决掉的瘦弱体格和外貌,完全没有信心,更何况是对着凶猛可怖的妖魔鬼怪了。   基本上,像今天这种风大的日子,还穿着这种轻飘飘衣服的冰咕咕,看起来就像是随时会给风吹走一样,光他现在还能稳稳的站在这座略为倾斜的屋顶上,这本身就是种奇迹了,他们实在是不能再苛求些什么了。   “咦?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呀?像是有什么在搔刮着木头或墙壁似的怪声音。”呵呵儿疑惑的挑起眉峰,听着那微弱,却又不容错认的声音。   “怪声音?有吗?在哪里?”众人全停止了交谈,专心倾听着呵呵儿口中的可疑声响。   声音很微弱,但确实是存在着,这让他们心中不由得全升起了股不好的预感,异样的静默弥漫在空气之中。   “好奇怪,这声音好像是从这屋子里头传出来的,而且,就在我的脚底下……”呵呵儿话还没有说完,木头和水泥碎裂的声音顿时从她脚底板下发出,她和冰咕咕脚下的屋顶突地伸出了数根像是用白骨接成的长脚肢节,冲破了厚实的屋顶,朝她和冰咕咕两人袭来。   “哇啊!”呵呵儿和冰咕咕两人急忙向中间靠紧,避免被不长眼的白骨脚给伤到,可是直到那些脚向中间收拢了,白骨似的肢节围拢在他们两人四周,他们这才警觉到原来自己早已掉入了陷阱,误踏进怪物的包围之中,就像是精心设计过,要捉虫子入笼的陷阱一样。   “该死的,原来那女人一直在底下偷听我们讲话,和伺机行动呀!”大猪皮弓起身子,不善的朝那像是蜘蛛脚一样的肢节嘶叫着。   玉树则动作极快的,跃上了天空,伸展出它的羽翼,准备使出高等的火焰来进行攻击。至于一旁待命的念灵们也准备好随时采取拯救的行动,好将被白骨困住的两人给救出。   可是,毫无预警的,呵呵儿和冰咕咕脚下的屋顶因结构的过度受损,无法再承重,便只听得轰地一声,整个的屋顶立刻开始往下崩塌,他们两人也因此随着散落的屋顶建材,掉落到屋子里头去了。而伸出白骨的怪物也像是受到了影响,在屋顶崩塌的同时,像含羞草似的收起了用白骨做成的肢节,往屋子里头收拢着。   “呵呵儿!冰咕咕?”正巧赶到的罗小小,在往上抬起头,想叫唤着那群窝在屋顶上,吹风晒太阳的悠哉家伙们时,刚好瞧见了那幕场景。罗小小赶忙唤住正欲采取行动进去屋子里头的妖魔们:   “等一下,先别急着进去!”罗小小左右张望着邻近的住户,发现他们在听到这里的吵杂声响后,正准备出来查看着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念灵们先下来,先将这屋子弄个障眼法的结界,别让外人瞧见这屋子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罗小小再转头对着玉树和大猪皮指挥道,“你们两个先进去察看一下呵呵儿和冰咕咕有没有事,我和笨笨马上就会跟进去。”   玉树和大猪皮点点头后,灵活的身子一跃,就窜进了屋顶上的破洞里。而依言站在屋子不同方位的念灵们,则施展出结界的咒术,做出能让结界外的人看到假像的结界,好使得外头往来的人群,察觉不出来这屋子里里外外到底发生了啥事情。   至于罗小小,则在抬起大脚,踢开了院子的大门后,便立刻拉着笨笨迈步奔进,却又在下一秒被喷洒在院子四处和墙上门上的大量血迹给吓着,不敢想象那怪物到底是用了什么残忍的方法,来残杀住在这屋子里头的人类的。   可是他们并没呆愣太久,回过神来的罗小小又赶忙抬脚踹开了通往客厅的大门,拉着笨笨直奔进那开着惨白荧光灯的屋子中。   “咦?刚刚是不是有什么怪声音呀?”屋子四周的邻居们纷纷探出头来,好奇的看着窗子和门外头。   “奇怪了,什么事都没有呀?真是的,最近怪事特别多。”发现住家附近没啥大事的邻居们又缩回了头,喃喃叨念着,继续着他们一天的活动。   风依旧吹着,乌声一样啾啾,太阳仍是高挂在天空上,一切的一切,就如同往常一般的平和无事,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持续着它宁静的假象。   “呵呵儿!冰咕咕?你们两个没有事吧?”   大猪皮和玉树一窜进黑漆漆的屋子里时,除了在阳光下那清楚可见的破碎水泥块和梁柱木板之外,其余的,它们什么都没见着。   没有那变成怪物的委托物,没有从上面掉下来的呵呵儿和冰咕咕,整个三楼的阁楼里,除了屋顶的残骸之外,其它的什么都没有,这真是太诡异了!   “他们两个去了哪里啦?该不会给怪物抓走了吧?”大猪皮不敢置信的在三楼有限的空间里头,四处喊着两人的名字,可是除了回音之外,它什么也没听到,只有一片寂静回应着它。   “不,应该不可能,依照他们两个的能力,应该没这么轻易给捉走才对,而且,四周也没他们抵抗所留下的血迹或毁坏品什么的,所以目前应该还很安全才是。”玉树瞇着灿亮的金眼,在阁楼的各个角落搜寻着有无呵呵儿和冰咕咕离去前所留下的,任何的蛛丝马迹与线索。   然后,它看到了,一个闪闪发亮的透亮物品,在黑暗里映着日光反射着。   玉树低着头、伏着身子,试探性的伸出前脚,触碰着那个看来像是白水晶一样的东西。   那东西感觉起来冰冰凉凉的,然后,在它的掌下融化,化为水珠,在地板上形成一个深色的水渍。   玉树倏地抬起了头,往黑暗的深处里寻找着是否还有同样的东西,果然,在几步远的地方又有一颗冰块掉落在地上。玉树赶忙跑了过去,嘴里还不忘朝身后那一头雾水的大猪皮嚷道:   “快跟着我过来,呵呵儿和冰咕咕他们大概往这个方向去了,快!”一前一后的两个动物身影,在黑暗与阳光的光影交错之下,追寻着四散的冰块踪迹而去,因为,那可能就是呵呵儿和冰咕咕临去前,所留下的线索!    “笨笨呀……你有没有觉得这栋屋子好像怪怪的?”   罗小小一踏入客厅后,便急忙拉住仍迈着小脚往前跑的笨笨,硬生生的在原地剎车,纤细的脖子像是忘了上油的发条一样,喀喀地往四周害怕转动着。   “怪怪的?还好呀,还是你有注意到什么?”笨笨不解的看着脸色苍白、冷汗直冒的罗小小,好奇着一向神经如此大条兼粗枝大叶的她,到底是感受到什么别人感受不到的了?   “呃,呵呵,没事没事,如果连你都没感觉到,那大概就是我太敏感了,呵呵,呵……”罗小小勉强的尖锐笑声嘎然而止,让笨笨为此皱着眉。   “你到底是怎么啦?我们还要去找委托物呢,不能一直停留在这里呀!”   “笨、笨笨,你,你往下看一看我的脚。”罗小小始终保持着向前直视的僵直模样,就像是个不会动的木偶一样。   “你的脚?”笨笨闻言低头往罗小小的脚看去,“你是踩到了什么东西了吗?可是你一直都没有移动……呀!”   笨笨最后面的语助词听起来像极了惨叫,他突然紧抓住罗小小的手的举动,让罗小小额上的冷汗愈冒愈多,脖子也不得不往自己的脚下转动看去。   就这样,笨笨和罗小小两人的目光焦点,都同时集中在罗小小的脚踝上,然后,定住了。   当然,罗小小的脚踝就和许多人的脚踝一样,顶多就是看起来比一般女生有力了点罢了。只是,重点并不在罗小小本身的脚踝上,而是,抓住她脚踝的某样东西。   简单的来说,那是一颗头,再详细一点的说,那是一颗女人的头,如果不要加上一些可怖的形容词,好比说是血流满面啦,头皮给撕掉一大块啦,或者是头脸上有被啃咬的血洞或伤口之类的。那,可能就还好,因为它只是一颗断头嘛!哈哈哈!   还好个鬼啦!   罗小小和笨笨在对看一眼后,只见笨笨一个抬腿,使劲将咬住罗小小脚踝的头颅给踢到房子的另一边后,便急忙拉着罗小小的手往别的地方窜逃。   可是才跑没两步,一大堆的断肢残骸突然出现在地板上,横挡住他们两人的去路,还不住地像虫子般的蠕动着,像是想要抓住他们一样。   “可恶!这下子要往哪里逃呀?”被惊吓过度的罗小小,情绪由害怕转为愤怒,她忿忿地望着屋子的四周破口大骂着,然后,她看到了来时的大门。   “笨笨,我们先出去,等安全了之后我们再想办法从二楼进来,这样起码会比在一楼时安全的多。”愤怒给罗小小带来了行动力,也活络了她原本吓到僵硬的身躯。可惜的是,她还没来得及行动,计划又被迫取消了。   “嘻嘻……”一个穿着可爱小洋装的女孩站在门口,当着罗小小和笨笨的面前,将门给关上,还顺道上了锁。   “你们留下来陪我嘛,我一个人好无聊喔。”小女孩转过脸来看着罗小小和笨笨,当场又让两人因奔跑而稍有血色的脸变得惨白。   小女孩的颈子上有一个大到不禁让人怀疑,为何她的脖子还能够黏得住头和身体的大洞,黑红的血液不住泊泊地从伤口里头涌出,染黑了她粉红色的洋装,再漫延到地板上。   而流在地上的血就像是触角般的,分成许多分支,朝罗小小和笨笨的方向流来,让他们两人不禁下意识的往后退,并且鸡皮疙瘩爬满身。   “不,姐姐我另有要事,嘿嘿,可能……喔不,是”根本”就没办法陪你啦,真是不好意思,嘿嘿嘿。”罗小小干笑地拉着笨笨往后退,两颗眼珠子也四处乱转着,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出路。    “姐姐有什么事要忙呢?”小女孩的身体飘似也的往罗小小和笨笨的方向前进,一边飘还一边嘻嘻笑着,红黑色的血液不住从她的嘴角延流,让她的笑愈形可怖。   有什么事?事情可大条啰!楼上有两个掉下去的要帮助,另外两个追去的也不知情况如何了。不过,罗小小猜想,这里头情况最惨的,大概就是她和笨笨这对搭档了,因为他们既没啥能力,也只有两个人,再惨也惨不过他们两个吧!   “我……呃,姐姐我有很多事要忙呀,讲给你听你也不懂的,因为你只是个小孩子嘛。”还是死掉的那种!   “那姐姐你们就陪我一块留在这里嘛,这样就什么事也不用忙了,不用上课,不用上班,一直一直待在这里,多好呀。”小女孩愈往罗小小和笨笨靠近,他们就愈看得见小女孩脸上那像是龟裂般的血痕,如蛛网般的满布在她全身上下,还从中渗出黑气来。   “不,不了,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不用麻烦你了,嘿嘿。”罗小小左观右望着,看看有没有其它的出口,可惜的是,所有的出入口全都被封住了,就连一个小缝也不留。   “来嘛,留下来陪我嘛。”小女孩的说话的同时,那些在地上蠕动攀爬的几手断脚,在罗小小和笨笨没留意到的同时,再度抓住了他们,冰冷的腐气从那些死尸身上传到了罗小小和笨笨的身子,让他们冷的直打颤。   “我才不要陪你们咧,我可是人类呀,和你们在一起可是会早夭折寿的,我才不要咧!”再也忍受不住的罗小小,猛地踹开了缠住自己和笨笨的尸块,拉着笨笨就要往楼梯上逃。   “笨笨,你身上有没有带盐?”罗小小边跑边喘着气。   “盐?有呀,你要这个做什么?”笨笨边闪着在地上爬行的尸块,边从衣袖中掏出个小包包,递给罗小小。   “往后洒呀!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罗小小看也不看的,就抓起把盐往后一洒,然后拉着笨笨拔腿往前跑。   罗小小一面跑一面提醒着自己,不管怎样,绝对不能回头看!死都不能回头!   “呵呵儿!冰咕咕!你们两个在哪里?”玉树和大猪皮随着四散的冰块,跑到了二楼后,便急忙四处张望着。   走廊里头空无一人,只有左右两个房间座落在二楼里,玉树和大猪皮对望着,考虑要不要进入房间里头搜查有无委托物的踪迹。   “玉树!大猪皮!我们两个在这里,你们赶快过来!”冰咕咕的声音穿透了墙面,回荡在二楼里。伴随着物品打破的碎裂声响也一同传了出来,整个宁静的二楼突然充斥着乒乒乓乓的撞击声响,而后,一只白骨形成的长脚穿透了右边房间的木门,伸展到了走廊里头来,让玉树和大猪皮确定了位置。   “这是怎么搞的呀!”大猪皮和玉树在那只长脚又收了回去时,飞快窜到破了个大洞的房门前,还没来得及开门进去,一只庞然大物像是被踢飞了出来,撞碎了门板,摔落在玉树和大猪皮的面前。   “就像你们看到的,我们正在想办法捕捉这只怪物呀。”冰咕咕收回高高抬起的长腿,笑着对玉树和大猪皮两人说道,而怪物的尾巴上结了层厚厚的冰块,看起来就是呵呵儿所为的了。   “这个就是我们所要找的委托物?”大猪皮不敢置信的张大了嘴,看着这上半身是人类女性,胸部以下是蜘蛛的身体和八只用白骨所做成的长脚,屁股后头又长着只蝎子尾的怪物。   他们的委托物不是实验用的人类吗?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啦?太诡异了吧!   “看来她真如委托人所说的,全身上下都产生了异变,变成了什么都不是的怪物。”呵呵儿威胁似的朝怪物走近,看样子,她刚才给那怪物吃了不少苦头,这才会让它害怕的不住直往后退。   “刚刚我们一掉下来,呵呵儿就在我们两人的身体四周结了层厚冰,来保护我们,这怪物见它的攻击伤不了我们分毫,毒辣的阳光又穿透破了个洞的屋顶,烧得它全身冒出了白烟,它就只好放弃我们两个,转身往屋子里头逃跑。它一跑,我和呵呵儿就在它身后追赶着它,当然,也不忘留些线索给你们就是了。”   冰咕咕拍拍身上的灰尘,顶了顶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后,笑着看向玉树和大猪皮,才又接续着说道。   “我们追着它跑到了二楼,它躲进了这间房间里,怕给我们找到。可是它没想到的是,它的身躯太过于庞大了,根本就没办法在这么小的空间里掩藏起来,再加上它身上那浓厚刺鼻的血腥味,要找出它还真不是件难事。”   “照你们这么说来,要收拾这个怪物也并不困难嘛,光靠你和呵呵儿两个人就可以解决了。”玉树看着面露害怕表情的怪物,心中微恼他们干嘛要费这么大的功夫来捉它,这么弱的怪物,随随便便一个妖魔就可以解决了,哪用得着他们这么多人呀。   “玉树!呵呵儿!……哇啊!”罗小小和笨笨正好从一楼的楼梯飞奔上来,见到群聚在二楼上的同伴时,先是高兴了下,接着在看到那个倒在地上的怪物时,又为此看傻了眼。   “这个……就是我们的委托物?”   “先别说这么多,那个鬼上来了啦!”笨笨拉着停下脚步的罗小小奔离楼梯口,跟在他们后头的,是被笨笨身上所带的净化盐粒给烧得焦黑了一半的小女孩。   虽然小女孩全身上下几乎都被带着灵力的盐给烧黑了,但她还是笑着从两人身后飘也似地追上,就好像她正在与罗小小和笨笨玩着捉迷藏的游戏一样。   “嘻嘻,我就要捉到你们了喔,如果我捉到了,你们就要留下来当鬼喔。”小女孩嘻嘻笑地追逐着两人,可是当她看到了不远处那倒在地上的怪物时,她突地停下了脚步,像是受到了极严重的惊吓般地扭曲着脸,发出恐惧的高频率尖叫。   高频率的尖叫声让屋子里外的玻璃都为之震动起来,也使得在场的所有人士全都赶忙捂住双耳,免得自己的耳膜被这尖锐的高鸣声给震聋。   至于倒在地上的怪物,则趁着所有人都捂着耳来挡避这尖叫的同时,猛地朝罗小小和笨笨的地方窜去。   “哇啊!”罗小小被窜至自己身前的怪物那化为蝎钳的手一挥,整个人被打飞到一边的墙上去,重重的撞上后再掉下,只差没吐血了。   而笨笨则被有力的钳子闪住腰身,高高的举至空中,当做威胁的筹码。   “你,们,别过,来!”怪物用它生涩到像是很少说话的唇舌吐出它的要求,只是才说了几个字,它的嘴又从中裂了开来,变成像蜘蛛一样的嘴钳,眼睛和鼻子都产生了突变,像是离原先的人类形体愈来愈远了。   小女孩在怪物的身旁依旧高声尖叫着,怪物不耐的用它的长尾扫过小女孩透明虚无的身躯,再用力挥撞到壁面,打碎了结在上头的厚冰,也想吓阻她别再叫了。但这举动却反倒吓得小女孩扬声发出更加凄厉的尖叫,像是止都止不住似的。   “这下糟糕了,笨笨给当做人质了,怎么办?。”冰咕咕伤脑筋的边捂着耳朵,边看着眼前一团乱的景像,要是芊芊姐知道了事情最后变成这样,她一定会骂他办事不力的。   “你体内不是有一个更厉害的女人吗?找她出来洒点什么奇怪的药不就得了。”玉树捂着耳,试图让自己不再受那凄厉的尖叫声干扰。   “问题是她不肯出来呀!她说她讨厌这种一看起来就令人觉得恶心的东西,叫我自己想办法。”冰咕咕苦恼的蹲在地上,像是很认真的和玉树讨论着。可是一旁的大猪皮却先受不了了,它急呼呼的大吼着。   “不管怎么样,你们之中的哪一个,先让那个小女孩闭上嘴啦!像这样要怎么行动呀?没先精神崩溃就不错了。”   呵呵儿玉指一弹,朝小女孩的方向射去一团冰雾,可是冰雾穿透了小女孩的身躯,只能让她身后的墙壁结了层薄冰而已,其它的什么功用都没有。   呵呵儿耸耸肩,看向冰咕咕,表明自己的无能为力,然后将事情又丢回到冰咕咕的身上。   冰咕咕偏着头想了想,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似地,从宽松的袖子中掏出上次硬闯入芊芊家里的,那些臭道士们所洒下的黄色符咒。冰咕咕飞舞着指尖,在符咒上头又再多加上了层咒语后,手腕一甩,将符咒射向了小女孩。   这次总算是有了作用,只见那张符咒咻地贴在了小女孩的额头上,所有的噪音也立即嘎然而止,只见那小女孩看起来依旧张大着嘴做尖叫状,可是却没有半点扰人的声音从她的喉中发出,看起来就像她正在做着无声的哀鸣似的。   “呼,总算解脱了。”大猪皮松了口气,也放下了捂住耳朵的前脚。在暂时脱离了噪音的骚扰后,大家才开始将注意力放在被捉住的笨笨身上。   “笨笨,你还好吧?”大猪皮抬头对着笨笨说废话。   “你说呢?”笨笨没好气的应答着,虽然自己是神灵,这个人界突变的怪物也不至于伤害得了他,但是被捉着总是会让大家不好下手,这道理笨笨自然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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