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名
密码
短信业务 APP权益
消息
两人又讨论了半晌,却理不出头绪来。高仲宁人美心细,他父亲也是军人,这事与军队有些关系,本来可以多分析一点东西出来,可是许安野怕连累她,中间一些细节瞒了不说,只好到这种程度。   第二天下午,阿金就打电话来了,说问到一点有关高先生的消息,叫他们去福祥茶楼当面告诉他们。许安野马上骑车带高仲宁赶到茶楼,阿金和林超已经等在那里了。   林超一见高仲宁就拿出一张纸来,上面画着一个人相,竟和高先生有七、八分相似,说:“高小姐,你看是不是他?”高仲宁一看,说:“就是,就是,他在哪里?”   阿金说:“我猜他既然是外地人,肯定是会从车站经过,就让人到汽车站和火车站去问的。正好有个票贩子对他有印象,说这个人穿着便衣,提的包却是野战部队用的,那个票贩子以前也是野战军退伍下来的,所以认得。这画像是林申画的,不知道像不像。”   许安野一看画像,正是高先生,连那忧郁的神情都极相似,不禁有些佩服林申的画艺。   林申说:“我十几年的素描功底,人称玉面小画圣,可不是浪得虚名的,想当初就是靠着这手,帮美眉画人体……”他本来想吹一吹靠画技泡妞的光荣历史,猛然记起高仲宁站在一旁,连忙住口。   高仲宁白了他一眼,说:“许安野,你的朋友可是什么人都有啊。”   林超和林申见她那眼神含嗔带怨,一时间都心摇神驰,都想:“这小妞真是没得盖,比夏小兰强上百倍,不知道许安野从哪里认识她的,运气真是好。”心中俱是又羡又妒。   阿金却没有这个觉悟,接着说道:“那个票贩子说了,这个高先生从他手上买了一张去昆明的票,当天晚上就走了,要是想找他,我看高小姐要去昆明跑一趟了。”   许安野一听又是云南,心中一动,想起贾绅先正是那个活佛安排在那里看护崇圣寺的,隐隐有些头绪浮上心来,低头沉思。高仲宁见他不说话,用手肘顶了顶他,说:“喂,你听到没有,要去云南,你陪不陪我去?”   许安野为难地说:“本来是要的,可是我阿妈每天都会打电话来,我要是不在家,她会着急的。”   高仲宁嘟起嘴唇,说:“你怎么老是怕你妈妈打电话来,你和她说出门玩几天不就行了?你不陪我去,我一个单身女孩子,怎么敢去那么远的地方?”这时却忘了她一个单身女子,几个月来已经跑遍了小半个中国了。   林超和林申见许安野还在犹豫不决,差点上前打他耳光,要是高仲宁问的是自己,哪怕是刀山火海,立刻就冲了上去,决不回头。可惜人家并不是要自己去,自己想去爬那刀山,跳那火海,只怕人家看都不会看一眼。两人相互对了一眼,都知是于我心有戚戚焉。   许安野又想了一下,说:“好吧,我就说到洛阳陈大师那里作客了。阿金,你帮我去买票吧。”   高仲宁见他答应,马上笑了起来,那笑容如春花灿烂,明艳无比,一时满室皆春,就连阿金这个粗神经的大汉也愣了一下,这才拿起电话,帮他们订票。   阿金打完电话,说:“明天早上的票没了,只有下午的了,我帮你订了两张硬卧,都是下铺,好不好?”   许安野说:“那可谢谢你了,票钱多少?”   阿金一听生气起来:“什么票钱?你看不起我吗?”   许安野连忙道歉,阿金这才转怒为喜,却又说:“我是叫马仔从票贩子那里要的票,谁敢和我要钱?”敢情他也是要的霸王票,不用本钱的。   高仲宁打听到父亲的消息,又见许安野愿意陪她一同去找,心里欢喜,说:“那我要好好谢谢你们了,我请你们吃肯德鸡。”   林超一听就不愿意了,说:“什么肯德鸡?西洋食品都是垃圾,你有没有听过‘活在苏州,死在柳州,吃在广州’的话?到了广州,当然要吃本地菜,说到本地菜,当然是我福祥楼第一了。”当下又拿出一本线装菜谱来,说:“这个菜谱是专门接待贵宾的,一般客人可吃不上,你来看,我介绍给你听。”   林超不愧是大商人的儿子,除了口才极好,对这酒楼饮食方面的知识也是下过一点功夫的,那菜谱上的各个菜品在他口中说出来,又带着许多厨艺和营养学方面的学问,一番介绍下来,什么山珍海味、珍禽异兽,应有尽有,除了国家级的保护动物一时难以备得有货,普通一点的山货海品无一不全,听得高仲宁头脑发晕,口生津液。  这一顿饭可是花了林超不少本钱,他与林申早就在电视上见过高仲宁,当时就和林申将她内定为中国第一美人,又知她是个瑜珈教练,并非靠脱裤子才当上的明星,更是心中仰慕。这时真人来到面前,怎么不倾力巴结?高仲宁虽说也在大城市生长,可也是第一次来广州,从来没有吃过这种生猛佳肴,这时确是体会到“吃在广州”的真蒂了。   美中不足的是高仲宁滴酒不沾,这让众人有些失望。林超提起去年认识的曲欣来,说她貌美人爽,那才是真正的女中豪杰,不让须眉。许安野这时已经经过感情的洗礼,对打开了自己少年情愫的曲欣不再有心动情驰的感觉,但是一想到她那豪迈爽快,落落大方的性格,也是大为心折,点头称是。   高仲宁听说还有这样的女子,在座的男生除了阿金没有见过,许安野三人都交口称赞,心中暗暗起了比较的心思,于是倒了满满一大杯红酒一口干了,以示豪迈。这一下更博得满堂彩声,都说她也是巾帼英雄,一点也不差劲。   吃过午饭,众人来到三楼茶厅喝茶。林超自从许安野在这里和李信比过武,将三楼重新装修了一遍,除了保留靠窗的茶座,中间竟空出一大块场地来,铺着地毯,显然是想作各路英雄讲数比武之用,只差在堂中挂一个“英雄楼”的大匾了。   林申从包中拿出一盒极品铁观音出来。那是从他父亲房里偷出来的,按林超的话说,叫做:“反正是腐败来的,管它钱多钱少,也不要我们掏,喝了再说。”   这时许安野又露了一手茶艺功夫。他这动作纯是为了泡茶饮茶,全无任何花哨,他有武术功底在身,以前又常常陪着师父泡茶,一套动作娴熟之极,使得如行云流水一般。许安野一边泡茶,一边给高仲宁讲解泡茶要点,高仲宁生在北方,很少接触到茶艺,这下又是长了一个见识了。   茶过一巡,林超开口说道:“高小姐,我们在电视上见过你教的瑜珈功夫,是很高明的。你能不能在这里为我们表演一下,让我们再好好地开一开眼界?”林申也接口说:“是啊,上次曲欣也表演过一趟拳术来的,真是太精彩了,现在也不能忘记。”许安野没有见过电视上的教程播出,这时也想看看高仲宁的瑜珈术,连忙附声赞同。   高仲宁此时酒意正浓,再一听说那个让许安野都心折不已的曲欣也表演过给他们看,当下不再推辞,脱下外衣就走到场中,开始做瑜珈动作。   广东天热,冬天室内更是温暖。高仲宁在外套里面只穿了一件紧身线衣,下身是件弹力牛仔裤,把完美的曲线勾勒出来。只见她先是盘腿坐下,然后将左腿盘在后颈,又把右腿曲在胸前,双手弯曲做出一个展翅般的动作,接着全身扭曲,在地上翻滚着不断变换姿势,浑身如同没有骨头,就像一条白蛇一般,在场中穿来复去。   高仲宁做完一套动作,单腿独立,双手交叉背在脑后,挺身站住,就如观音坐莲一样。众人见她貌美如花,身材性感,这套动作又做得奇艳难言,俱都看得口干舌燥,面红耳赤地,就连神经大条的阿金也在暗想:“这女子真是了不起,就是大金湖夜总会的头牌歌舞队也比不上。”许安野感触更深,他昨天见过高仲宁半裸的身体,这时又联想起来,身体竟起了不合时宜的奇怪反应,怕人见到,又往座位里面挤了挤,挡住身体。   高促宁回到座上,靠坐在许安野旁边,问他:“我练得好吗?”却不见他回答,回头看去,只见许安野脸色红得有异,不敢抬头看她,不知怎么地,也想起了昨天在他面前近似半裸的香艳场面,心中一荡,拿着茶杯的手轻轻颤抖起来。   第二天下午,林超三人直把高仲宁二人送上火车,又等火车开出站台才离去。高仲宁看着他们在窗外挥手,说:“许安野你很会交朋友啊,你的朋友都这么真诚对你。”   这句话倒是说得正确。许安野性格随意平和,外柔内刚,就算是和人比武相斗也是以武会友的结果居多,朋友真是交得不少。这时听她称赞,说:“是啊,他们都是我中学就交往的好朋友,不过阿金是和我打架打出来的交情。”   高仲宁大感有趣,问道:“你为什么和他打架?”   许安野想起和阿金第一次交手,正是为了夏小兰,连忙转开话头说:“他和我打架后就认识了,我介绍他到我们武馆学武,慢慢地就成了好朋友了。”   高仲宁说:“你这人怎么回答人家的问题老是说一半的,我是问你为什么会和阿金打架的呢。”   许安野说:“是个误会吧,没什么的。”   他们这个仓位只坐了四个人,另外两个傍晚在广西下车了,没有另补人来。这下许安野两人不用低声说话,聊得更是欢畅。   吃过晚饭,两人都觉得有些困了,各自躺在铺上休息。许安野只眯眼躺了一会儿就不困了。他自从学全了春山秋水神功之后,越练越觉得神清气爽,精力充沛,每天的睡眠时间也是大大减少,却完全不影响身体,而且已能控制自如,不会轻易发出伤人,真是越练越觉得上瘾。他见高仲宁还在睡,就自己半躺着运气练功,一遍一遍地将真气运转不停。他不知道这时他已经将春山和秋水完全溶合,成了一套完整的上乘内功,已经不能再分开称作春山和秋水了,就是再和那杀害他师父的人交手,那人也认不出来了。   许安野控制着真气,将它们分成两股,在体内游动,像是做游戏一般。只觉得体内真气分在任、督两脉之中,虽能自由运动,却无法溶合贯通。他只在书上看过打通任、督二脉的事,却不知要怎么去做。师父程秉德自己都才学了一套春山神功,生前功力还不如许安野此时,怎么能教他?此外再没有别人指点过许安野,他这时的情况,就如同是一个小孩守着一大堆的金砖,用来玩过家家、搭积木的游戏,却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将这些金砖转化成更有用的资产。   许安野练着练着又想起高仲宁的瑜珈术来,心想以前只会春山神功时身体柔韧性就极好了,现在学全了功夫,应该能做出她那种难度的动作来。于是翻身而起,边回忆边模仿瑜珈动作练了起来。
上一章快捷键←)| 回到目录下一章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