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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叫忆馨
听到单于燕达这句话,忆馨的恼怒早吓的烟消云散了,暗骂自己笨蛋,他先前说话,一口一个丫头,自己就该猜到他是谁的,来到古代也只有他和莫氏兄弟叫自己丫头,而莫氏兄弟俩一个出处办事,一个今天傍晚的时候去药庐了,这里除了他,没人敢半晚上出来闲逛。   “殿殿殿殿殿殿—殿下,奴婢该啊”   羞极、气极、紧张之极的忆馨,不敢抬头去看单于燕达,使出全身的力量争脱他怀抱,着急慌忙的往后退开,一向口齿伶俐的她变成了结巴。   忆馨只顾着向单于燕达赔礼道歉,没注意到自己已经退到了巨石的边缘,待她感觉到脚空时,已经迟了,道歉的后半句话还没说出来,人就往瀑布潭里栽去。   “啊!”   “小心!”   单于燕达没想到自己出声她的反应会这么激烈,下巴颏儿被碰的生痛,还没等他揉一下,那丫头就把她推开了,怀中突然失去了那温香软玉,令他神情一呆,等回过神时,看到忆馨踩到巨石边缘出声提醒已经迟了。   他顾不得自己脚痛下巴颏儿痛,飞扑过去伸手揽住忆馨的纤腰,在她要掉下水潭的那一瞬间,把她拽回到自己的怀里,一个转身离石远远的。   “妈呀!好险!好险!”惊魂未定的忆馨连连的拍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可能头顶还痛,抬起那纤纤柔荑一个劲的揉着嘴里不住气的叫好险,那样子可爱之极。   单于燕达低头静静的看着她那表情丰富的俏脸,眼中宠溺的笑容越散越开,竟没有放开她的意思,极温柔的问道:“还很痛吗?”   “嗯!啊!噢,哪哪哪哪哪个”闻声抬头的忆馨,正好对上了单于燕达那湛蓝如苍穹的眸子。虽是月夜,但月光如华,他的眼睛更加分外的明亮,比天上的繁星还要光华异彩。   四目凝望的那一刹那,忆馨感觉自己的心漏掉了一拍,竟忘了推开对方,只是那么傻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美的连女人都自惭形秽的男子。   咫尺之间,两人的气息都直喷对方的面,互相间那乱了点数的心跳声,听的真真切切。   单于燕达那颗死去多年的心,第一次因为另一个女子,狂跳起来。这种感觉只有爱妻萧珏活着的时候才会有的,可是眼前的这个汉女,竟也能让自己这般心跳如狂。   看着她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他竟然有了一泽芳容的冲动,揽着她纤腰的手也不由的紧了三分。   也就是这手上这一紧,惊醒了沉醉在瞬间意乱情迷的忆馨,这才意识到自己和单于燕达现在的姿势有多暧昧,羞的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急忙挣脱单于燕达的禁锢,又往后退去。   “呵呵,好啦!快站稳了,当心又掉下去,这次我可不救你!”   看着慌乱异常低头又退的忆馨,虽然看不清现在脸色是什么样子,但想都能想得到现在那张美丽的脸上是何种的红霞弥漫呢!单于燕达的心莫明的又悸了一下。   眼看她又要退到巨石边,单于燕达不由得笑了起来,伸手拉住她站回巨石中心,说话的语气极其宠溺。虽然月光下看不清楚他的眼神,但光凭这宠溺的话语,那迷死人的眼睛绝对是能宠毙了眼前的这个让他心动的俏人儿。   “谢谢谢谢殿下!”今晚一而再的失态,令忆馨又羞又气,而现在这都不是主要的,现在最要紧的是,自己怎么跟单于燕达解释自己练武的事。还有,自己一时冲动大喊了那几声,他是否听到?如果自己暴露了身份,会不会改变历史?这才是她现在最担心害怕的事。   尴尬又担心的她,不知道要怎么开口,索性选择沉默,等待单于燕达的追问吧!   “呵呵,怎么了?丫头,刚才那气势哪去啦?”单于燕达像看透忆馨在想什么似的,他并没直接去问,而是轻轻一笑调侃忆馨,调解了一下这尴尬的气氛。   “对对对不起,殿下,奴婢不知道是您!请殿下恕罪!”忆馨的情绪已经冷静下来,她飞速的转动着脑筋,寻找最有说服力的回答。   “哈哈哈忆馨,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你来我契丹近一年之久,本宫竟然没看出你是个练家子?”单于燕达扬声大笑,淡淡的语气中,竟然有着不可抗拒的威严,先前的温和的宠溺之语全都消失了。   “殿下,奴婢并非有意隐瞒什么,这一切都是突然从脑海里冒出来的,奴婢也觉得惊讶,才偷偷的到后山来习练的。还请殿下恕罪!”   忆馨知道没办法隐瞒了,干脆就把慕忆馨的身份告诉他,这样他就算查出什么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突然冒出来的?这是何意啊?”单于燕达心想,你隐瞒就是隐瞒了,什么叫突然冒出来的,好,本宫就听听你如何解释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   “回话之前,奴婢先请殿下恕奴婢未报真实身份之罪,奴婢才敢讲!”   忆馨没办法只好给单于燕达鞠躬行契丹人最高的礼仪,自己站在别人的屋檐下,又怎能不低头呢!   “你还隐瞒的身世?忆馨,你别告诉本宫,你还这名子都是假的?”单于燕达心里突然一紧,先前自己疑惑的事难道是真的,这个慕忆馨是假的?   “不,不是的,奴婢真的叫忆馨!”忆馨一听,心里暗自嘀咕:当然是假的,难道我要告诉你我是未来二十一世纪的人,到时你再把我当妖怪给烧喽,可就不划算了。   “是吗?”单于燕达看了忆馨猛然抬起的眼睛,目光坚定清澈无波,并无慌乱之色,这下也便不再怀疑什么,只是怪怪的反问了她一句。   “殿下容禀!奴婢原籍中原涿州人氏,家父乃涿州刺史慕天恩,奴婢真名叫慕忆馨!只因大将军李存勖垂涎奴婢容貌,几次提亲都被家父拒绝,李存勖恼羞成怒。扬言道:如果家父不答应这门婚事,他就杀光涿州城的老百姓。   为了涿州城万千的百姓,不受屠戮,家父被逼无奈答应了这门婚事。并把奴婢从哥哥的军营中叫了回来,那李存勖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奴婢听闻后,抵死不从。无奈家父主意已定,无法更改。   奴婢几次试图逃走,可都被家父追回,家父是怕连累涿州的老百姓,忍痛派人日夜看着奴婢。奴婢一时气愤,投湖自尽。无奈被丫头发现,待被救醒之后,奴婢却忘记了所有的人和事,连爹娘身边的人都不认识。   听郎中说奴婢落水之后,头部撞在了水下的石头上,这才造成了失忆!至此以来,家父也不再逼迫奴婢,并想出了一个金蝉脱壳之计。对外言声,奴婢不小心失足落水身亡,用一具假尸骗过了李存勖,暗中将奴婢送往外祖父家避难。   后来契丹人到村子里打草谷,奶娘和侍卫们都被杀死,奴婢和丫鬟怜儿也跑散了,最后马车失控掉下了断崖,奴婢再醒来之时,就变成了殿下的奴隶了!在阿可达大婶的照顾下,奴婢的   伤势一天天好转。   半年后,奴婢的脑海里常常会出现一些奇怪的画面,有些也会突然冒出一些事来。就连救王妃的事,也是奴婢看现当时的情景突然想起来的,可具体奴婢见谁这样做过,奴婢还是不想不起来。   来望海堂后,奴婢每天搬书打扫书库,累的腰酸背痛。有一天晚上,脑子里突然冒出来很多奇怪招式,就鬼使神差的到后山来习练,结果每一招每一式都清清楚楚的。   奴婢为了让自己的身体强壮一些,能更快的适应这样的生活,这才决定天天锻炼身体。后现发现瀑布这里很少有人来,所以才选择在这里练功的。奴婢所说句句属实,再无半点隐瞒,一切只是为了强身健体才去练习的。请殿下恕罪!”   忆馨一口气把慕忆馨的身世全部倒了出来,而且说的合情合礼,听不出半点异样,加上她镇定自若的神情,不由得单于燕达不想信。   何况他打探回来的消息跟忆馨说的无半点差错,唯一不知道的就是忆馨失忆的事。   “原来如此!”单于燕达故意装做不知的样子,神情也恢复到原来的温和的样子,若有所思的沉吟了一会儿又问道:“那你也不记得武功是何人所授以了吗?”因为忆馨的武功招式太奇怪,具他所知的外家门派中并无这些的武功啊!   “回殿下的话,奴婢只是听家父提及过,奴婢的师傅是位得道的尼姑,前先年已经坐化了,师傅留有遗命,不得对外提及她的名号来,家父说既然你已经忘了,那就不必再知道了,所以奴婢什么也不记得了。听怜儿告诉奴婢,奴婢有一段时间,妆成书童跟着兄长在军营里生活的。”   忆馨把能想到的破绽全部封上,让自己的说法无懈可击。   “哦!难怪在你的身上能看到一些军人的气息!”单于燕达没想到忆馨会说这些,诧异的看着她道。   “可能就是在军营里待过的原故吧!”忆馨暗暗的舒了一口气,因为她从单于燕达的口气中听到了认同的暗示。   “忆馨,你可是想家了?”单于燕达看了一眼忆馨,轻轻的问道。   “啊!不,不是的!”忆馨不知他什么意思,怕单于燕达又有什么想法,连忙否认,现在不是招惹事非的时候。   “那为何哭的那般伤心?”   “啊!殿殿殿下怎么知晓?”忆馨心里一惊,他听到自己哭,那是不是也听到了自己喊的话呢?这下可糟了!   心急如焚的忆馨,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慌乱的转动着,无意间,看到了单于燕达腰间挂着的玉萧,在月下散发着湿润的晕光,她惊呼道:“刚才的萧声是殿下所奏?”   忆馨提到萧声,单于燕达的神情一下暗淡了下来,他幽幽的叹了一声,走了几天,坐到一处干净的石头上,而后才点了点头。   “奴婢本来是想练功的,却萧声引的想起了家,所以才大哭出声,惊扰了殿下,请殿下恕罪!”   忆馨说出了实话后,抬眸观察单于燕达的反应,见他神情依旧呆木,她大着胆子问道:“殿下,您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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