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
“死啦?”那女子先是一愣,接着似乎觉得不可理喻地摇摇头,不再和掌柜说话。
掌柜又重新走回厨房,在经过小雷的时候,小雷一把拽住了他,“你说你的伙计全死光啦?”
掌柜就像早已经料到小雷会有这样的举动,完全没有丝毫的惊疑,“是,死光了!”
小雷哈哈大笑起来,“妈的,你这酒楼闹鬼不成!怎么你没死啊!”
掌柜居然好像很诚实地低下头来,“我没说谎,他们真的全死光了!”
小雷刚想再问点什么,那个紫裙女子不耐烦地说:“掌柜的,别和那个小混混瞎扯,我们已经赶了一天的路,赶快去准备酒菜!”
小雷立刻一脚把还想解释的掌柜踢进了厨房,然后深情地望着紫裙女子,“我已经帮你教训他了,还要我做什么?我一定帮你去做!”
那女子冷冷地看着小雷,“你只需要帮我做一件事,闭上你的嘴!”
小雷一愣,刚想站起来,但肩膀却已经被一只手按住,所以小雷只得又重新坐了回去。
“我叫作左丘。”
说话的是左丘,来的当然是孙言等一行人。
“我叫作小雷爷。”小雷从上到下的打量了左丘一遍,然后很认真地对左丘说。
“从前有六个人跟我说过他叫什么爷,”左丘也很认真地看着小雷说,“可惜,他们其中的一个现在连听到自己的孙子叫他爷爷都会吓得从床上摔下来。”
“哦,”小雷很理解地点了点头,“其实我的朋友都叫我小雷。”
“我不是你的朋友。”左丘看得更认真。
“我叫小雷。”小雷很乖地回答。
左丘静静地站起身,回到孙言和尚英的中间坐下。
“怎么,”尚英似笑非笑地问,“别的男人看我你也会吃醋吗?”
“我们这一路并不是出游,大家最好不要太张扬。”澹台国师望着尚英说。
尚英很不甘心地点了点头,眼睛却依然还在盯着左丘。
“我倒不是很认同国师的看法,”坐在真金身旁的孙言笑了笑说,“我觉得我们越张扬越好!”
“如果我们找不到自己想找的人,”真金忽然说,“那倒不如让他们来找我们。”
“所以我们越张扬,他们也就越容易找到我们!”孙言注视着真金,眼中流露出一种会意的笑意。
“可让别人找到我们,我们岂不是会很麻烦!”杨忘非常困惑地望着桌子。
“笨蛋,他们若是不来找我们,我们就会更麻烦!”皇甫折梅望着杨忘摇头说,他觉得杨忘实在蠢到不太像杨家的后人。
“我的确很想见见我们要找的人。”真金很平和地笑着。
孙言一直很欣赏真金的这种泰然处之,他觉得这是一个君王除了雄才大略之外所应该具有的最重要的品质,尽管这很可能只是一种假象。
“怎么,莫非你还是不相信孙言兄弟!”皇甫折梅对成吉思汗尚有余怨,自然对他的子孙也没有什么好感。
“他的话,本来就很难让人相信,”尚英把一双筷子分开拿在手上拨弄着,略带不屑地说,“以我大元兵势之强,放眼天下有谁能够匹敌,更不要说妄图灭我大元!”
皇甫折梅十分奇怪地望了尚英一眼,欲言又止。
“强是不假,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没有胆量去面对它!”杨忘哼了一声,傲然说。
孙言环视众人,“恐怕大家还是不太明白,我们要对付的,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甚至,”孙言稍一停顿,目光转向真金,“那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真金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但一掠而过,甚至在脸上的笑容也丝毫未变,“我现在不但不相信你,也不会相信任何人,我只相信真相!”
孙言已经很满意,这已是真金能给他的最大公平和信任。
“真想并非一朝一夕可以找出的,”澹台国师微微皱眉道,“若大家一致如此相互攻讦,恐怕等不到我们找出真相,我们就会溃不成军!”
众人皆是心中一凛,沉默无语。
“妈的,掌柜死了吗!”那边小雷忽然大叫起来,“难道你要小爷饿死在你这酒楼里吗!”
“掌柜没死。”当小雷转过头来时,掌柜就站在他身前很诚实地说。
尽管小雷牢牢地抓住桌子,但还是连人带桌倒在了地上。
“客官需要偿付一两银子。”掌柜就站在那里,却丝毫没有要拉小雷起来的意思。
小雷很生气,不是因为当众摔倒在地,哪怕再有一两百人围着他,他甚至可以躺在地上若无其事地哼小调。
可偏偏这里却有一个美女,偏偏这个美女本来就对她没什么好印象,更偏偏这美女看见他摔在地上居然一点表情都没有!
所以小雷立刻从地上跳了起来,“妈的,你的伙计肯定都是被你这个老乌龟吓死的!”
掌柜似乎很认真地回忆了一下,“被我吓死的有九个。”
“老子会是被你气死的第一个!”小雷已经开始感到胃在痛,所以他捂着胃说。
掌柜看着痛苦地捂着胃的小雷,忽然说了一句话:“茅厕在外面。”
小雷无奈到了极点,但偏偏又被气到胃痛得几乎站不住,所以小雷只能走,“老子晚上就来放火烧店,烧死你个死王八!”
小雷跌跌撞撞走到孙言他们桌旁时,忽然看见澹台国师,“咦,你……”
接着,他很快发现了不远处的皇甫折梅。
“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