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去哪里？我派车送你们好了。”“行万里路，读万卷书，主要还是为了让孩子多长见识。我们这次也就是回老家看看，并没有什么要紧事，韩老不必操心。如若不然，你我也不会因缘聚汇了。”“默弟，回转时一定要来看老姐，否则，我跟你没完。”兆牧笑笑：“下次相逢，琪姐必是名动骚坛的女诗人了，不要假装不认识呵。”众人绝倒。相互道个珍重，揖别而去。 　　却说汉鄂省有个叫云枞县的地方，四面环山，一条大河穿城而过，将一个好好的县城劈成了两半。由于偏远，就有那么一条官道，依河伴山而建。倒也充满了鄂西地区的人文风格。别看它于今如此的冷寂，冷兵器时代，可是个驰名的古战场。当地有一大户，户主叫荆大川。这荆大川年轻时，可是当地有名的泼皮无赖，后来与三教九流的人物混多了，当过几年土匪，掠夺了（也私墨了）不少钱财。还混出了不少歪门斜道的本事。玩狩猎，从来就没有空手而归的事。讲钓技，一根小小的竹竿，可拉起四，五十斤的大鱼。后来，他干脆利用地势和山泉，穷三年之力，修了一个占地几百亩的大鱼塘。干什么用呢？用他自己的话说：仗义疏财，结交天下名士。这招还真不错，名动三省，各地名流、大小官员，纷纷慕名而来，趋之若鹜。他也混了个风生水起，左右逢源。于今的他，山货生意遍满大江南北。家里光别墅就有十来栋，各式中外猎枪上百枝，渔塘边，凉亭都有二十多个，服务生就有四，五十人，（当然不缺美貌的小姑娘）荆大川给他家起了一个涉嫌盗版的名字：虎啸山庄。他还定了个规矩：凡来狩猎，钓鱼者，不讲钱，只讲资格。也就是，一般的百姓，别想走近‘虎啸山庄’半步。附近的山林，几乎成了他的私家地。本地人大都知道这厮的本事，谁也不敢惹他，躲还躲不及呐。光这些破事也就不提了，他家里的人，可个个没闲着。正妻黎氏，现年近六十，仍打扮得像个老巫婆，专管放高利贷。七、八个小妾专门负责对别墅和渔塘的管理。黎氏育有五男，最小的都有20岁了。五兄弟尽管都不爱读书，最高的学历也就是高小毕业。但他们却包揽了云枞县所有的**生意。平时就专干一些欺男霸女、鱼肉百姓的事。把偌个云枞搞得乌烟瘴气、怨声载道。这不，又来了。 　　云枞本来就山青水秀，人杰地灵。姑娘家个个长得像鲜花一样。薛梅更是出色的一个。薛梅是本地一殷实人家的掌上明珠。高中毕业后，不甘寂寞，自己开了一家服装店，惨淡经营起来。生意好不好无所谓，只要自己开心就好。薛梅今年十七岁，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再加上她的学识（在当地的姑娘中，她的学历是最高的），使之她的气质更是高人一等。这天中午，她正准备关上店门回家吃午饭，荆家老五荆勇笑嘻嘻地挤进了她的店门：“梅子妹妹，哥哥我看你来啦。快给我倒杯水。”“原来是五哥，对不起！我还正准备回家喝水呢。”“没水没关系，把你的口水让我尝尝不就得了。”“五哥，这种屁话最好不要乱说，小心烂舌头。”小姑娘一点也不怕他。“我堂堂的荆家帅哥老五，想亲你一下，是看得起你，给你脸，你不要，那就怪不得我了。”说翻脸，就翻脸，凶相毕露。一个耳光抽了过去。薛梅捂着脸：“你这个臭流氓敢打我？姑奶奶跟你拼了。”拿起锁门的铁练砸向荆勇，荆勇躲避不及，脖子上挨了一下。为薛梅的正气所惧，灰溜溜地跑了。 　　下午酉时时分，一队娘子军，杀气腾腾而来。冲在最前面的就是荆勇的亲娘黎氏，紧随的七、八个是荆勇的小娘，后面还跟着十来个打手，分明就是来压阵的。黎氏带着这批雌虎冲进店门，二话不说，砸将起来，顿时，服装店的玻璃被砸得稀烂，架上的衣服也被扯烂，踩在地上。薛梅吓呆了，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你这个小婊子，敢打我儿子，你是不想活了！”黎氏冲上去就是几记耳光，又拳打脚踢。母老虎们都围了上来，拉拉扯扯，一下子剥了薛梅一个精光。黎氏仍不解恨，手持一把剪刀，朝薛梅的下身刺去。薛梅绝望地闭上了双眼，眼眶中流下了晶莹的泪水。忽然，一只美丽的纤纤小手，夹住了刺向薛梅的剪刀，把薛梅扶到了身后的墙边。一个美丽的少妇，很不高兴地对雌虎们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这班不知廉耻的女人，欺负人家一个小姑娘干什么？还有没有天理？”“你是谁？竟敢来架我们云枞荆家的梁子。好大的狗胆，我让你活不过今天！”美妇怒极反笑：“云枞荆家是吧？就凭你们刚才用粗话咒我，我也没打算让你们荆家活过今天！”一句话，把全场所有的女人给镇住了。黎氏有点发抖了：“你一个外乡人，跑到这里来，不分青红皂白就偏帮起来，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天理？”“好，我先听听你们的青红皂白总可以吧？小姑娘先说。”“她五个儿子平时横行霸道，鱼肉百姓我就不说了。今天中午她那个老五跑来调戏我，我就说了一句拒绝的话，他儿子就打我耳光，我拿这个铁练，回击了一下。儿子倒是跑了。没想到他的老娘带着他的小娘打上门来了。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你这个骚蹄子，你不勾引他，他会调戏你吗？我们家老五，哪个晚上没有女人抢着和他睡觉呀？他看上了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竞然还敢打他……”“行了，行了，小妹妹呀，这可是你的不对了。你不应该拿这个东西打人家。”黎氏心中一松。没想到美妇语音一转：“你应该像我对待他妈一样，把这把剪刀插进他的嘴里。”手腕一抖，剪刀就飞了过去，正中黎氏的口腔，美妇叹了一口气：“你刚才不骂我，你死得一定不会这么难看。”几女大叫起来：“杀人啦！大姐被人杀啦！你们那些死人，还不过来杀了她？”美妇也叫了起来：“老公，我真的憋不住了。”那把剪刀又飞了起来，寒光溜了一圈，又回到了美妇手中。八只雌虎的喉口一道殷红的血印，八女再无声气。“小妹妹，快找几件像样的衣服穿上吧。我老公和我弟弟马上就要进来了。”门外，十几个打手发现不对，正要拔出刀来时，只听到一个声音：“三弟，莫杀他们，让他们在床上躺十年就行了。”一个美少年，应声而出。一把竹签疾射过去，将十几个打手的大腿主脉齐齐击断。两人走向薛梅的服装店：“浈儿，你怎么下重手了呢？让三弟来不就行了！”“可苦主是个光溜溜的女孩……我不管，谁让她们是荆家的人啊，她们还要我今天就死呐。”“算了，我们找间旅店休息一下，明日去虎啸山庄吧。”此时的薛梅，紧紧抱住敖浈的胳膊：“姐姐，你这么走了，我怎么办？我要跟你一起走，我再也不回来了。”柳毅一笑：“小姑娘，不用害怕。等会警察会来帮你的。你记住，有机会的话，也去做一个惩恶扬善的警察吧。我发现你还是挺有潜质的。”就像做梦一样，看着三人的悠然离去，薛梅呆了。 　　接到下面的报告，荆大川惊呆了。大小老婆全部死光；十三个打手大腿全部击断。这是什么样的勇气和武功啊？在如今的社会，敢光天化日之下，毫无顾忌的杀人。就算是横蛮几十年的自己，也不敢这么明晃晃，赤裸裸的杀人呀。另外，杀人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而伤人的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儿童，他俩的身边，除了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更无任何依杖与靠山。他也知道是自己的妻子们太过分了（大可以来暗的），但人家的手段岂不是更过分？他连夜去找云枞县公安局长，这可是山庄的常客了。可人家不在家，在公安局呐。又赶到公安局，值班警察说局长正在开会，分析案情，不能见客。他只得打道回虎啸山庄。刚一回家，手下来报，那三人现住阳春旅店，要不要现在就把他们做了。荆大川摇了摇头。不知人家底细，无把握的仗，他是不打的。这也是几十年来的成功秘诀。他要先看一下公安的态度，再作定夺。反正是外地人，大不了跟着他们，到无人之处再做了他们。只是薛家麻烦一点，要想除根，还真得下番功夫。这笔账留着以后跟薛家慢慢算不迟。现在必须全力以赴对付这三个外乡人。他连忙把五个儿子紧急召回，吩咐他们枪不离身，守候在山庄待命。不得轻举妄动。天刚亮，三辆警车一直开到楼下，县公安局长杨峰带着十个荷枪实弹的武警走下车来，荆大川急率领五个儿子披麻戴孝，出门迎接。杨峰埋怨道：“我说老荆呀，你没事惹那些个江湖异人干什么？”“我哪有胆子在您的眼皮底下惹事。无非是妇道人家拌嘴，结果我的老妻和她几个妹妹均遭来杀身之祸。杨局长，您可一定要为我一家伸冤啊。”说罢，荆大川老泪纵横。几个儿子也跟着哭了起来。杨峰指着老五荆勇道：“年青人风流一点倒无伤大雅，只是你不该出口就调戏，出手就伤人，累你母惨遭横祸……”荆勇急道：“天大的冤枉，哪有调戏伤人一说。”杨峰一挥手，警车上下来一个小美人，不是薛梅又是谁？荆勇立即蔫了下去。荆大川回手就给了儿子一个响亮的耳光：“你这个惹祸精，你累死老母还不够吗？你还想累死你兄长，累死你老子我呀？……杨局长：就算我儿子有错，也是罪不至死吧？我家冤死九人你不查，反而上门责问苦主的不是，你用意何在？天理何在？”“荆兄：你误会了。我这次前来山庄，一是核实一下情况，二是通报一个信息，昨天的杀人者，今日可能会来闯庄，你可千万要小心一点。但是千万不要乱来，我特意带这么多人来，就是来防止事态进一步扩大化的，一切都由法律作主，我的首要目的，就是要抓获这三人归案。”“去他妈的法律，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不灭此三人，我兄弟真该天诛地灭。”五兄弟中的老三荆礼大吼。杨峰正色：“别看我与你们的父亲交谊很深，我历来就钦佩你们的父亲豪爽的为人。至于你们几兄弟做的事情，我又不是瞎子。看在汝父的面子上，一而三、再而四地放过了你们。请你们也要尊重一点法律才好，否则……” 　　一打手急忙禀报：“昨日三人，前来拜庄。”荆大川怒极。分付山庄立即进入紧急状态，亲领五个儿子，直赴大门口。杨峰指挥民警迅速占领有利地形，自己跟在荆大川身后。“山野之人柳某前来拜会虎啸山庄荆庄主。冒昧之处，还请见谅。”“我妻妾九人，是否为你等所杀？”敖浈站前一步：“正是我老人家所杀！”“她们有该死之罪吗？”“她们骂了我，那就是死罪了。”荆大川气得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杨局长，你看……”柳毅上前一步：“其实你也早该死罪了。前朝某年某月，你在当土匪期间，伙同其他四个匪徒，血洗了秦省一个叫雨田的村庄，杀了二百四十九人，你分赃得了价值近一万两白银的财宝，你想否认是吧？不久，匪首马棒因争执，你火并了他，他的财物也尽归你所有。你也自然坐上了第一把金交椅。老三齐雕解放后，因恶贯满盈，为革命党所拘，两年后病死于狱中，临死前，还喊，‘我二哥会来救我的’。殊不知他的好二哥，在托人捎给他的食物中，放有一种叫‘戳星草’的毒药，令其食用后的第三日，就一命呜呼。至于老四，正是昨日死在我妻手上的黎氏……”“你？……你是人还是鬼？”“其实，你还远不止这些。某年某月，你又假借前朝还乡团之名，和齐雕、黎春一道，纠集三百多名残匪，偷袭了革命党李部新六师的一个后勤站，残酷杀害了一百多名军人。虽然你的手下，被增援的革命军剿了一个干干净净，但你等三人还是带着最重要的财物藏匿了。其后，你等才返回云枞，过着这人上人的日子……荆大川，你还想要我说点什么吗？”“给我杀了这三个人！”“谁敢动手？”杨峰的手枪顶住了荆大川的脑袋。荆大川大急：“杀！包括公安，一个也不能留！”“可是爹……”“不要管我,开枪！”老大的枪，指向了杨峰；老二、老三、老四、老五都拔出枪来，指向了柳毅三人；十名武警的枪对准了五兄弟；而上百枝猎枪也对准了在场所有的人！柳毅微微一笑:“荆庄主：江湖事、江湖了！我们讲个条件如何?”荆大川冷笑：“你觉得在我稳操胜算的情况下，会跟你谈条件吗？”“那也未必。”一道浮光，掠影而出，荆家五虎手中的枪，已到了兆牧的手中。“现在可以谈条件了吗？”荆大川惊惧：“好……好，你……你说吧。”“你先放公安人员走，本来他们就不应该搅进江湖这个浑潭！我可以保证他们今后绝对不会捕捉你们。第二，他们五兄弟对我一个，直到一方倒下去为止；看你年纪大，就让我这个九岁的弟弟对你，比试条件先由你开；你的手下如果不动，就没什么事，如果有异动，就由我妻子负责好了。”荆大川心中狂喜：“这可是你说的！”“当然。”荆大川回身大叫：“放公安走……杨局，刚才实在是不好意思！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今后就青山常在，绿水长流。我们兄弟只好永不再见了！”“我还没同意呐，姓柳的，你凭……”兆牧抬手，轻轻一击，杨峰立时说不出话来。直到三辆警车呼啸而过，薛梅仍在车上伸出脑袋大叫：“姐姐，小心呀！”一众走进山庄的渔塘边。五兄弟的老大荆仁铁青着脸，沉声问道：“姓柳的，怎么比？”“随便你们。”“好！荆义，你和他比枪法。两人五十丈外对射，不死不休。”老二应声而出。柳毅摇头：“我不会玩枪，也从来不喜欢那个玩意儿，也罢。”听柳毅说罢，荆家无不暗爽。两人站在五十丈远的位置上，柳毅两手空空，背在后面，逍遥地踱起步来。那边荆义唯恐柳毅不死，竟用七九步枪朝这边射来。只见柳毅仍倒背一只手，另一只手却在身前挥舞。十发子弹射过，柳毅手腕轻轻一抖：“礼而不往非君子矣！”霎时，荆义全身中弹，头部更中了三颗子弹，倒在了血泊中。荆仁大惊！思付片刻，阴鹜地冷笑:“我们四兄弟一起上,跟他比驯兽！”不一会，荆仁、荆礼、荆智、荆勇分别各骑一头老虎过来。谁知老虎见了柳毅，竟摇头摆尾地匍伏在柳毅身边、一动也不动。见了敖浈，更是吓得以脸伏地、全身哆嗦起来！荆仁见状大骇！正想逃；四虎回转身来、朝四兄弟扑去。一时间，惨光血雾！四兄弟一会功夫就剩下了一堆白骨。四虎朝柳毅、敖浈作揖！转身遁入山林不见！柳毅冷眼看着荆大川:“该轮到你啦？祝你好运！”荆大川早就吓瘫了.指着柳毅颤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是神？是仙？我认栽了！”柳毅笑而不答。兆牧说:“你如果不想比也可以，你就自杀吧。”“小崽仔,老夫和你比钓鱼。”“行！你嬴了你走人，输了你就会死得很惨！你定道道吧。”“谁先钓起鱼来，算谁胜！你胜了,老夫死；我胜了，我也不要你死，让我走就行了。”“一言为定！”兆牧将一道水咒弹入水中。一老一少站在水塘边钓起鱼来。不一会，兆牧的鱼漂没有动，荆大川的鱼漂倒急剧下沉。荆大川高兴了，大叫:“我有救了！我有救了！天不灭曹哇！”“拉起来就算你胜。”一记花气袭人，抹进了荆大川的记忆思维。荆大川拼上九牛二虎之力，哪能拉动半分？他又万万不肯扔下渔竿。眼见得荆大川一个倒栽葱，掉入水中。一个巨大的龙头一闪，将荆大川一口吞了下去。然后对着岸上大叫:“侄孙敖蛰拜见三爷爷！幸不辱三爷爷使命，再见！啊！三姑奶奶也在这里呀？三姑奶奶再见！三姑爷爷再见！”沉入水底、再也不见。荆大川的手下，哪见过如此境况？纷纷拜倒在柳毅等人面前。柳毅一个眼色，兆牧又是一记润物无声掠向荆大川的一众手下，抹去了不能让他们知道的相关记忆。柳毅正色道:“你们本是贫家子弟，为主人卖命，也是应该的！我并不想为难你们。但是，在明知主子是个什么货色的情况下，还敢用枪指着我们及公安人员，那就是不可原谅的了！偏偏上天偏有好生之德！杀了你们又有违天和。这样吧，我这里有一种叫惊风丸的药丸。愿意的就吃，吃了以后就不能再做坏事。否则，立马就毙！有谁敢服用？”一直看到最后一个人吞下药丸，柳毅才放下心来:“你们现在就去公安局自首，并交待自己和荆家的有关问题，争取宽大处理！”众人连声答应不迭。正待走出虎啸山庄，只见数十辆警车和军车已将山庄包围得水泄不通！杨峰手持话筒:“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云枞公安局的武装干警。我们只是捉拿漏网的土匪荆大川！协从者只要放下武器，抱着头走出来，我们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否则，格杀不论！”结果当然有趣。看到一百多人，甚至还有三十来个小姑娘抱着脑袋走了出来，杨峰心中大喜。待冲进去一看，柳毅三人还坐在水塘边的凉亭里喝酒呐。“你们三位还在，我就放心了。荆家父子呢？”兆牧答道:“他们已经授首！详情可问他们的手下。我们其所以没走，是想告诉你们几件事：第一，他们的手下，多是贫苦人家子弟。经我们教育，这些人都已有了悔改之意。请局长尽量从宽处理；第二，薛梅小姑娘，不！薛梅姐姐能在危急关头，冷静沉着、临危不乱。实是干警察的好材料！请杨局长酌情考虑，卖我浈姐一个面子；第三，荆大川的财产，包括县城及全国各地所有产业，应尽归国家所有！建议云枞县在此建一个养老院，特别优先考虑年老的军人及烈士家中的年老之人，以替荆大川赎罪；第四，这里有十栋别墅，在三号别墅的底层，有一条通往后山山洞的地下通道。里面藏着荆大川几十年来所有的罪恶所得。请你们看护好，待有关专家来了再作处理。我们信得过你，才告诉你这些。请保重！我们也该告辞了……”“且慢！我也只想说四句话：第一，我本有抓你们的意思。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哪怕明天就撤了我，我也要网开一面！放你们到民间去继续除恶扬善！而且，只要你们愿意，我现在就可以辞职不干！给你们做一个跑腿的；第二，你们提的四条，我保证全部按你们的意见办理；第三，我想请问一下这位可爱的小弟弟：你真只有九岁吗？(兆牧点头)第四，我这个人有点馋酒。闻到这香味，我斗胆讨一杯酒喝。”几百武警再加上荆大川的手下，都狂笑起来！笑声振荡着整个虎啸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