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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楼金童吹角 俏闺房玉女倾心
 艳阳天,秋正爽,在通往古城悦阳的官道上,过来一对老夫妻。老态龙钟的。穿戴十分平常,青衣上虽各有三、四个补丁,但还整洁。老汉背负一包袱,走在头里,老妇手牵一少年,颤抖着跚跚而行。一辆公共汽车突然在不远处停下,车上冲下来几个砍刀的青壮年汉子,四散奔逃。不一会,车上传来旅客的呼叫声:“打劫啦!打劫啦!救命啦!救命啦!”。四散奔逃的歹徒,正要逃出人们的视线,都不略而同被几叶青草击倒,昏迷在地。那对老夫妻急忙走上车来,对旅客们道:“我们是郎中,有谁受伤的?请让我们看一下。”有一对受伤的男女,正血流满面地躺在座位上。老汉连忙上前去施救,老妇吩咐司机将车停好,找几个人把昏迷的歹徒抬回车里,小小少年也最后跟着上了车。老妇又让司机将车往公安局开去。老汉从包袱中取出一小瓷瓶,往伤者的伤口处撒上少许粉末,止住了血。又取出一瓶药酒,让伤者每人喝了两三口:“怎么摊上这种倒霉事呐?年轻人啊,你们有点流年不利呵。”好了许多的女伤员感激地看了一下这老少三人:“我俩在省城做事,这次回悦阳给我爷爷祝寿,谁知遇上这么个事。谢谢大爷,大娘相救。哦,这几个歹徒你们是怎么制住的?”“咳,我们也就会一点乡下把式,不上台面,也就是对付几个小毛贼了。”说话间,车已进入公安局。待众旅客寻找各自的财物,三人已悄然而去。   夜深,悦阳楼上。又化身为一老年知识份子的柳毅,正用折扇指着那浩瀚荡漾的东亭:“长烟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跃金,静影沉璧;渔歌忽答,此乐何极!好!好!此千古名篇,世人诚不欺我也。浈儿:你可有如此雅兴?”亦化身为中年知识女性的敖浈悠悠道:“这么多年,跟着你这书呆子,早就不学不问了。”指着不远处,湖边的一苍苍垂柳:“我只记得那呆子,因为我传书,受了不少委屈,那儿才是你修成正果的开始。”二人相视一笑,笑不尽的千古恩爱。“二哥,我倒喜欢张孝祥的‘蝉蜕尘埃外,蝶梦水云乡’’之句。”“果然不错!只是三弟你也想自道出世吗?”“那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更想要的是,像您那样以德成仙。‘乘风好去,长空万里,直下看山河。’该有多好?”“难得如此景致!我三人各或吟或赋一首诗词如何?既是我的主意,自先由我开始,填得‘清平乐’一厥,供三弟、浈儿一笑:洪波浩瀚,求索叹路漫。千年兕虎共泛滥,枉我痴心一片。而今再下东亭,正是大地初春。好风凭此借力,扶摇直上青云。”“老公:你也太忧国忧民了一点!我吟得七绝一首,共你飨之:谁说烟柳欲断肠?女儿顿改昔时妆。但看鸿雁凭吊处,羡得神仙羡鸳鸯。如何?”柳毅不答,只是轻然一笑,握住了敖浈的手:“三弟:想好了没有?”“我现在只想击鼓而浮一大白。”“酒倒有的,只惜无鼓。”“无鼓又何妨?我还有一号角呐!”一古角出现在兆牧手中。此角为亚马逊犀牛角,镶金镂玉、煞是好看!黑鲛龙见其珍贵,放在了笫四个铁箱中。估计在匈汉古战场上,为其所得。兆牧一角在手,低声呤唱起来:“踏破东风第一枝,正是雏燕初啼时。入世十年图济世,风云万里拂征衣。”此刻,正东方欲晓。兆牧举起犀牛角,深沉地吹了起来。柳毅闻之,连声大笑:“‘何人为写悲壮,吹角古城楼。’好!好!诗好!境地也好!浈儿,该你我浮一大白了。”俩口子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旁边,呆立着几位早行人,一老者走了过来,直对柳毅:“闻得这位少年吟的诗,吹的号,令我酒兴大发。不知这位老哥,可否赏我一杯?”示意下,老者亦高举酒一杯,一口饮之:“好酒!好酒!平生觅酒无数,此中美味,实乃我等凡夫俗子首次品尝。我住悦阳城,每日均到此晨炼,风雨无阻。今闻得三位高人如此雅兴,不觉起了结交之心。老朽韩晋,左权人,刚御职不足一年,离休在家,老妻还在民政部门上班。育有两儿一女,儿子均在军队里发展,小女尚在燕京读书。现家中止有老妻与一孙女在家。三位如果方便,未若到我家中一叙。尚未请教三位高姓大名?”“在下刘义,老妻王浈,孙儿刘默,乃香环人氏。为了生计,在潇湘省多年。乡下教书匠而已,岂敢高攀?望谅、望谅。”“这就是老哥见外了。夫子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更有‘四海之内,皆兄弟也’一说。老朽虽经行武,必竟也是读书人出身。平时最是尊师重道。看你一家子出口不凡,尤其你那小孙子,长成必非池中之物。都是同道中人,何必拘谨于斯。”“确是在下的不是了,惭愧!惭愧!”“有请!”   一行五人,(包括韩老的警卫)离开悦阳楼,信步而行。约一刻时分,达到一军区大院。值班警卫见到韩老,敬了一个礼,五人鱼贯而入。来到住宅区一号楼,韩老大叫;“老太婆,快出来!……”“大清早的,鬼叫什么?吵醒了我的宝贝琪儿,罚你三天不许喝酒。”一位五十岁左右的老妇走了出来:“哦,来了客人,另当别论,另当别论。客人们请进吧!”“来,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刘大哥刘义,这位是嫂夫人,这位小哥是他们的孙儿刘默。”扯了扯妻子的衣:“这位是我太太,典型的晋汾婆姨,姓孟名淑芝。现为悦阳市民政局局长,不过到明年也要和我一样离休了……这三位可是高人,见识谈吐,自是不凡。这小小少年,更是天才神童一个。因而有了结交之心,强留他们来家。你快准备一些酒菜,我要与刘大哥把酒言欢。顺便把琪儿那个小懒虫叫醒。"孟淑芝赶紧行礼:“大哥大嫂好!欢迎你们光临!陈姐,赶紧给客人倒茶,然后来厨房一起张罗。乖琪儿醒来了没有?有客人啦,快起床。"柳毅闻了一下茶香:“好茶!绝品老君眉,清香而不腻口,美味而不滞着。好茶!”韩老闻言哈哈一笑:“到底是同道中人,此乃上京之物。属下截留了几斤孝敬于我。刘大哥如果喜欢,走时我送你一斤。”“多谢韩兄盛情。”韩老正待说话,耳朵根突然一紧:“坏爷爷,好不容易一个礼拜天的美觉,又给你搅了,你赔、你赔!”“琪儿,快叫刘爷爷好,刘奶奶好,刘默哥哥好。”韩琪走到柳毅面前鞠躬:“刘爷爷好!”走到敖浈面前鞠躬:“刘奶奶好!”走到兆牧面前:“这个傻小子,我也要叫哥吗?嗯,小模样还算不错,喂,你几岁了?”兆牧大汗:“我九岁了。”“那你快叫我姐姐,我都十岁啦。”“琪姐姐好!”“嗯,不错,这才乖。默弟弟好!”全屋莞然。“走!我带你去看看玩具,你喜欢什么,姐姐就给你什么?决不耍赖。”全屋轰堂大笑。韩老发话了:“人家虽比你小,可比你能干多了。刘默会做诗,会吹古号。你先让他吃点东西,再陪你玩不迟。”韩琪只得作罢,但仍嘟着小嘴,满脸不服。进入餐厅,稀饭、馒头、削面、水饺一应俱全。因有客人,足现炒了七、八个菜,桌上还摆着几瓶酒:茅台、西风、卢州老窖、汾酒、白沙、雁峰大曲,应有尽有。“不知老哥想喝点什么?”韩老询问地看着柳毅。“客随主意。”兆牧才吃了一小碗削面,就被韩琪拉走。兆牧不得不拿了两个小馒头跟着上楼。“你真的会做诗么?很容易是吗?我爷爷书房中,关于诗词的书不少。但我总党觉得它太高深,不敢学。你教我好吗?听爷爷说,你还会吹古号,号呢?我看看行吗?”“我会做诗,但水平不高。你想学诗,这第一需要天分;第二需要爱好;第三需要勤奋;第四需要灵感。有了这四点,你就是诗人了。那古号,今晨我还是第一次吹,肯定不会很好。东西在我爷爷的包裹中,待我取来给你瞧瞧。”兆牧满头大汗,狼狈不堪地回到楼下,取回古角,放入韩琪手中。“哇,真漂亮,哟,好沉。”韩琪拿着号吹了起来,吹了半天,也未吹响,小脸憋得红红的:“好看不好玩,真憋气。我还是听你讲写诗吧。”“如琪姐真对此有所喜好,我帮你挑一厥李易安的临江仙。你如能读出意境来,再学诗词也不迟:‘庭院深深深几许?云窗雾阁常扃。柳梢梅萼渐分明。春归秣陵树,人老建康城。感月吟风多少事?如今老去无成。谁怜憔悴更凋零。试灯无意思,踏雪没心情’。记住了吗?”“等一下,我把它记下来。”从抽箍中找出一个小粉红色的笔记本,再找出一枝钢笔:“你帮我写在本子上。”见兆牧龙飞凤舞地写完,韩琪已经知道与他的差距了:“默弟,我都马上五年级的人了,而且还是班长兼学习委员,在学习上,我怎么什么都不如你呢?太郁闷了!”把笔记本锁上:“默弟,我们下去吧。”客厅中,韩老与柳毅、孟淑芝与敖浈谈论正欢。“不可否认,您说的都很正确,我们革命党人也正朝着这个目标前进。为人民谋利益,为人民服务,是我们党的立党之根本。但是,作为一个新生政权,我们面临的困难太多、太多。我们面临的压力也太大、太大。我们是在一片废墟上,在一穷二白的条件下建立起来的一个国度,在这短短的若干年中,能有目前这样的成就,我还是自豪的。我们党能为天下老百姓做了这么多的好事、实事,是问心无愧的。"“韩老说的,我均予以肯定!我要说的是:无论是谁管理这个国家,都要摆正一个姿态。那就是: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你们革命党人,也许是做得很好的。但是,‘民为重、国为轻’这个道理,并不是你们每一个革命党人都能明白的。要不然,也就不会出现……韩老:这就不需要我一一举例说明了吧。”“国家这么大?出现一些不尽人意的地方,或出现一些祸国殃民之辈,我们革命党从未手软过!但这样的事情,历朝历代总是难免的。我们不能以偏概全。”“关键在于政策的倾斜度;在于执政者的意识及能力。政策不能向人民倾斜,这个政策就有问题。任何一个掌握百姓生死大权的官员,他不能把人民利益放在第一位,没有能力为百姓谋取利益,这个人就有问题。至于怎么处理?那就是你们的事。”“刘兄:你说服了我。可是,我一个离休人员,人微言轻,能解决什么问题呢?”“尽心尽力,鞠躬尽瘁而已。您可以利用您的影响力,影响您周围的人和事……琼城出了一个人物叫金恕,不知韩老听说过没有?”“如雷贯耳,如雷贯耳啊!好人,天大的好人!可他又是一个怪胎,自家一个工厂,拱手白送给了国家。几年下来,几十亿都用在了百姓身上。他的祖上也太有钱了一点。这样烧钱,一点也不心痛?听说他还独资又办了一个工厂,所有利润全归县慈善总会。自己分文不取。不过,天下象他那样的人,实在太少了。大华国除了他,有钱的都跑了。有他如此能力的人,既算有几个,但能有多少私房钱呢?有如此德行、且有钱、有能力者,更是寥若晨星!”“为百姓谋事,钱并不在多,有心就行;能力不在大小,有责任感就可以。你我都可以做到。我倒建议韩老多帮人家物色几个金融、管理,持续发展方面的人才。像金恕这样的人,国家不重视,是国家的损失。您不重视,是您的遗憾。”“听刘兄这样一说,我过两天就过去看看……淑芝:你是管民政的,更应同我一起去拜访这位奇人。如有需要我们解决的事情,我们可不能寒了人家的心。”“我早有此意,因为上级没交待,就是有点怕有违组织原则。”“只要是为人民办事,莫说是一顶乌纱帽?就是掉脑袋也无所忌讳。”“韩老真是个爽迈之人、豪气冲天的英雄。不愧为燕赵慷慨悲歌之士!”停顿了一下,柳毅从包裹中,取出一个大酒葫芦,双手送到韩老面前:“这是我自己用百草酿制的私房酒,你早上也喝过。每天喝上一小樽,保你百病全无、身康体健!有机会,我会再给你弄些过来。我们也叨扰了,该走了。”韩晋大喜,忙叫陈姐取来两包老君眉,也双手递给柳毅:“嗟来之食,不成敬意!还请刘兄笑纳。”柳毅称谢,双手接过。“默弟:姐姐可没有好东西送给你,你可别怪姐姐。”众人大笑。兆牧取出古号:“我也没好东西送给姐姐,这个古号就送给你吧。”韩琪接过,十分喜欢。她奶奶大惊:“如此贵重之物,定是家传之宝。琪儿快还给弟弟。”敖浈笑道:“这也是我孙儿的意外之物,尽可送给琪儿无妨。”琪儿大喜:“谢谢刘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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