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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豆大的雨点倾盆而降,风也随之肆虐着,雨点溅得整个世界俱是白花花的一片。 雨无情的浇在身上,刚烈巳的心中已没有了悲泣,也许当风再次吹过的时候,就会有那么一个人,就停在那青色的山岗上,令他甜蜜的思念。 “刚大哥,我们赶快走,他们就快来了!”十一从雨幕中跑来,象个雨人。 “好!”刚烈巳轻轻一叹,又回头看了一眼那片伤逝之地,就头也不回的随十一离去了。 “这是什么地方?”维尼扶着沃勒疑问道。 “这就是三哥住的地方,他……他叫这里为老鼠洞。”说到这里,十一竟有些哽咽,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连十一也无法隐住伤悲。 老鼠洞很难走,宛若迷径一般。十一领着维尼,刚烈巳等人找到一间稍微亮堂的房间(其实依然为洞穴),终于安顿了下来。 “我们为什么要到这儿?”刚烈巳这时方才开口问道。 “刚才在你们安葬狄盟主……”说到这里,十一忍不住顿了一记。“我……我就抽空去打探了一下外面的形势,果真如萧催所言,外面来了许多的官兵,具体数字我还不太清楚,怕真有数万之众,我想一时半会儿我们是逃不出去的,我们必须先得找个既安全又隐密的地方躲起来再说。” “那也不需要选这么一个又暗又小的地方呀!说到隐秘我看还不如先前那条秘道呢!更何况沃勒还伤得这么重。”说到这里,维尼低下头来看着依然昏迷的沃勒,此时,狄秋波最后对她说的话,却在她的心中响起:“你一定要对真正对你好的人好!”想到此处,维尼更加关切的照顾起沃勒来了。 “正因为我们这里人人都有伤,我们就必须选一个有水,有粮,甚至还有药!”正说着,十一突然从墙角的一个不起眼的破洞里取出一些药物,随即分递给了众人。“我们需要一个可以长时间避难的所在,这里!慢慢的你们就会明白这里的好处。”说罢,十一就不再多言了,只斜靠在墙的一角,渐渐的就仿似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沃勒突然醒来,他发现他正躺在维尼的怀里,他吃了一惊,连忙挣扎着起身。谁知刚一动弹,没想到就牵动了伤口,沃勒忍不住惊痛的“哎哟!”了一声。 “怎么了?”闻声,维尼顿时醒了,落眼处,顿时发现沃勒的创口又迸出鲜血来。维尼一咬牙,从里衣上扯下一截,正准备替沃勒包扎,就听见“啪”的一声,一物从维尼的怀中滑坠了出来,正落于地。 “玉盒?”刚烈巳捡起了玉盒,疑问的看着维尼。 “是秋波姐交给我的!”维尼连忙解释道,“当时我也不知道秋波姐为什么会把这件东西交给我。我并不想要这狗屁东西!”看着刚烈巳仍旧看着玉盒,维尼会错了意。“刚大哥,你想要,你就拿去吧!” “我想要?”刚烈巳吃惊的发现众人都在看着他,他突然涌出一股怨气。“我恨不得立即毁了它,我真恨这玉盒里藏的秘密,奥拖为他死了,还有董老爷子,姚三哥,萧催,甚至秋波,易凡他们也都间接为这个秘密死了,这里究竟藏着何等的秘密,我……”说着、说着,刚烈巳就想马上毁了玉盒。 “刚大哥!且慢!”一直仿似熟睡了的十一忽然醒来。“刚大哥,能不能让我看看!” “你!”众人转而惊疑的看向十一,十一却恍若不经意的就笑了笑。 “我只是感到好奇,究竟这里面藏了什么,能让这么多雄霸一方的人物舍生忘死的追逐不愿放弃,而奥拖之死更让我对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听到这里,维尼不禁停止了包扎,瞪了十一一眼)。”十一也不在意,从半信半疑的刚烈巳的手里接过了玉盒。 “是这样的吗?”十一一边开着玉盒,一边笑着问向维尼,谁知维尼根本就不理他。十一手持玉盒忽左忽右的旋转着,谁知怎么也打不开。“难道那天奥拖还有什么手法我没看清楚?”十一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恍如一个人自言自语着。听到这些,维尼轻篾的“哼”了一声。十一又闭目沉思了一会儿。“是了!”忽然间,十一就像是醒悟到了什么,手上开始不停顿的,左三又四的旋了起来。见状,维尼顿时“咦?”了一声,果然就听见“咳答”一声,玉盒开了。 玉盒里放着一片泛黄的羊皮状之物,上面写满了文字,十一只看了一眼就苦笑着摇了摇头。 “听爹说,那是用一千年前的回文写就的,你想认得,你下辈子吧!”维尼借机嘲讽道。 十一不死心的又拿起羊皮看了起来。刚烈巳也好奇的凑过头来,只看了几个字,刚烈巳突然也“咦?”了一声。 “刚大哥!你认得?”十一将羊皮纸递给刚烈巳。刚烈巳自己也不敢肯定,他硬着头皮说道:“我试试看吧!”谁知看着看着,刚烈巳就发现他果真是认得的。十一则在一旁不动声色的注视着刚烈巳脸上表情的变化。终于,刚烈巳长吁了口气,就不再看了。 “上面说的些什么?”十一关切的问道。 “其实这不是回文,而是……” “你胡说!我记得从小我就见过爹在看着这种奇怪的文字,我记得当时我问爹,爹明明告诉我是以前的回文,怎可能不是呢?”维尼插着话。 “谁不知道你爹是出了名的狡猾,他这样骗你也不是第一次了!”十一替刚烈巳驳回了维尼的问话,他不理维尼的气忿,继续问向刚烈巳。“刚大哥!请继续说!” “的确不是回文,因为以前我在练武之前是学文的,有一段时间我为了了解前古的音乐,我特地对前古的文字下了一番功夫,而这上面的文字的确是一千年前,也就是赢朝尚未统一九洲前的文字。原先我还不敢肯定,但看到这一段,我就确定了!”刚烈巳指着某一行文字给十一看。 “刚大哥,我怎么认得?你快告诉我上面到底说了些什么?”十一催促道。闻言,刚烈巳的脸一红,他马上不再多话,解释文字道: “这上面大致所说,如果要找到天陵之钥,进入天陵,就还必须去三个地方,一处是在东京听风桥;一处是在南沙的菩罗多莫,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而最后一处就是在东游的天寺,这地方我是去过的,天寺的确建成至今已有千年的历史。而在这三个地方分藏着三件东西,而这后面大概说的是:如果能找齐了这三个地方藏放的东西,就可以破解天陵之钥的秘密了。另外这一些小字我猜大概就是如何到这三个地方的一些细节了,我看懂的也就这些了。” 听完这些,十一竟没继续追问,顺而沉思了片刻,突然,十一大声笑了起来。 “难道我翻译的有问题?”刚烈巳疑问道。可能是意识道自己适才情绪有些失控,十一闻言马上正色道: “你们知道刚才我有什么念头?” “什么念头!鬼才知道你刚才打得什么坏主意。”维尼趁机讥讽道。谁知十一听到这话不怒反笑。 “你说对了,刚才我的确打的是不好的念头,刚才我竟然起了贪念!”说这话时,十一的表情就象是在自我教育一般,看到这里,维尼却笑了。 “你也有今天!其实不就是去三个地方找齐三件东西,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算了!”维尼像作戏似的故意叹了口气。“唉!算了!大姐看你着实可怜,十一小弟弟,你想要,大姐我就送给你吧!” 十一给维尼搅得哭笑不得,他没好气的答道:“哎!谁比谁大,你要搞清楚,我比你大多……” “我就是比你大!怎么样?”这一次维尼终于得意的笑了,她心里暗自得意道:看你急不急,看你如何成天冒充老成!” 十一不再理她,他故意别过头对刚烈巳说道:“刚大哥我看这秘密非同一般,否则奥拖也不会隐忍这么多年,又是骗,又是抢的,最后连女儿也一并骗了,明明是汉文他偏要告诉女儿说那是回文,厉害!不愧是老谋深算!不过,由此也印证了这秘密的重要.刚大哥,我说的对吗? ” 刚烈巳被十一问的一愣,可那边维尼却不高兴了,他怒视着十一。这回轮到十一笑了,不过十一也暗暗嘲笑他自己:“我怎么如同孩子一般跟她斗气呢?”想到这里,十一立即一正色,不再理睬维尼了。 “你们俩到底在作什么?”直到这时,刚烈巳方才醒悟道。 “没什么。哦!刚大哥,方才我没说清楚。因为我适才听刚大哥提及了那是一千年前的汉文,又提到了赢朝,这让我联想到一个在九洲已流传千年的一个有关秘密中的秘密的秘密传说。”十一像是绕口令的说了一大串,可刚烈巳还是听明白了。 “你说的……可是……?” “正是!刚大哥,你记不记得奥拖临死时念什么?”见刚烈巳不语,十一则接着道: “刚大哥,你记不记得奥拖曾经念着兵马什么的,现在看来那不就是兵马泥俑吗?” “是的,是赢初帝的兵马泥俑,可是赢初帝当时统一的只是大河流域,他的陵墓照理也不应该出现在这儿呀?” “正是这个原因,我才感到奇怪,这也是我刚才笑的原因。” “为什么?”维尼疑问道。十一微笑着看了一眼维尼,维尼暗自骂道:“得意什么,还不是学秋波姐说话的语气,想调我的味口,我偏不!”维尼故意别过头去,然而耳朵却是竖着听的。 “为什么?”刚烈巳也问道。 “因为,我发现我们不值,甚至应该说是我们不能。诚然,初帝陵是很诱人,据说里面藏着数不尽的珍宝与秘笈,甚至这千年来还一直传说,连初帝也尚未来得及服用的长生仙丹也在陵墓里,所以就是这样的一个秘密诱惑着人们,让后人为之疯狂,连权倾天下的大掌握也不能例外,可以这么说,越是有权势就越想破解初帝陵,他们当然都想长生不死。然而,我们能吗?就象奥拖临死前说的那番话,当时我还不明白,现在我总算是明白了!” “为什么?”维尼竟忘了她刚才还下定决心不问的。 “维尼,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父亲是什么时候开始习那羊皮上的文字的?” “我不知道,反正从我记事起,爹就在看那种文字了。” “其实我是很佩服奥拖的,他应该是狂魔谷的嫡传弟子,否则就不会有护体神兵。然而,狂魔谷是什么地方,那是出了名的一个进得出不得的地方,即使门下弟子也不例外,他能跳出此例本身就已不简单。但是,他更让我佩服的是:他为了解开这个秘密,哦!说理想目标可能会更贴切些,他竟然不急不躁的隐忍了数十年,他心思细密,连一丝一毫也不放过,如果他不主动跳将出来,那么谁也不知道是他。他胆大,听说这秘密本来就是他从萧催手里抢来的,虽然他在最后功亏一篑,但我还是佩服他,毕竟他只是依靠一个人的力量,何况,要不是奥拖最后在伤重时,因看了这张羊皮上的内容而导致内息失控,那么,当时的伤势是否真的重的象他表现的那样,谁也不敢确定。” “那我爹还没死?他又是象前一次装死?”维尼惊叫道。 “不,你爹的确死了,是我亲手葬的。”突然间,十一也有些怀疑奥拖是不是真死了。“其实,不管你爹是真死假死,这时也毕竟已不重要了。” “怎么不重要?你当然……”维尼怒道。 “你们别吵了,十一,说了半天你还没有说出原因。”刚烈巳说道。 闻言,十一脸不禁一红,心中暗思道:“怎么回事,我怎么跟她斗气?我怎么能表现的像个孩子,不行!”想到这里,十一略一正神继续说道: “你们想,奥拖探寻这个秘密几十年,费尽了千辛万苦,原以为临死前可以破开秘密,可以一了宿愿,谁知得到的却是一个新的秘密,而这新秘密甚至比旧秘密更难更凶险,而且是以一个秘密换来了另三个秘密,说不定当解开这三个秘密时又会出现另七个、八个的秘密来,这秘密究竟何处是个头?所以奥拖直到死时才明白:他将一生的光阴虚度在这上面,他感到不值。” “我爹没死!”维尼继续不依不饶着。十一笑了笑。 “其实我倒认为没什么值与不值的,起码,奥拖曾经为了一个目标奋斗过,虽然在死前有些伤恨,但你能否认:奥拖在追求的过程中,难道真的没有享受到欢快吗?我看,在他刚拿到玉盒的一刹那,他一定认为那是他生命中最快乐的瞬间。至于事情的结果反而不重要了。”刚烈巳说道。 闻言,十一也点点头,随即顺着刚烈巳的言论继续说道: “所以我认为我们不值,因为我们已知道了结局。另外,更重要的原因是:我们不能。老爷子、萧催、奥拖他们都可算是当世俊豪,他们最后为什么没能成功?其实在我心中,我却认为真正的原因是他们不能,他们还没有真正强到能破解初帝陵。” 闻此言,维尼立即接口道:“我爹还不是运气不好,要不然就一定能破!” “不!你爹破不了,其实在我认为破初帝陵的强者就必须是自强,运强,势强。” “切!”维尼不屑道。正在这时,就听见“轰”的一声,众人连忙止住了谈话,就听见洞外人声嘈杂。 “那几个小子躲到哪儿去了,常兄!这儿你熟,你看他们会藏在哪儿?常兄!你应该知道,抓不住他们,我们是很难向大掌握交差的!”一人说道。 那个姓常的人却奇怪的没马上回答(众人已猜出他就是常绥远),隔了半响,他才恍似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他们逃不了的,能出绿洲的路径我已下令全部封死了,他们一定还躲在这里的。原先我在盟里就听说姚三曾经造了个老鼠洞,可惜,当时的我未曾留意,十一那小子向来和姚三的关系不错,那小子一定带人藏在那里了,不过没有关系,我们只要按原先的计划,守在这里他们是坚持不了几天的。” “几天,有多少天?常兄,你应该知道大掌握的脾气,他可是没有耐心等我们在这里和他们蘑菇的,我看!你还得尽快想出解决办法才行!”那人催促道。 “知道了!”听得出来,常绥远满怀心事。 那人还不依不饶的嘟嘟啷啷着,渐渐的两人走远了,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常绥远那个蠢狗,他以为他这样就可以困住我们,怎料到我们这里有水有粮,我看他们能困我们几天?”维尼得意的说道。 “不!”十一面色凝重的说道。“我们这里的水源是由引水阀控制的,而以我们现有的存水,绝对支持不了三天,而这一点常绥远是清楚的。” 闻言,众人顿时面现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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