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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如狄秋波所言,敌人尚未发觉秘道的存在。因此,狄秋波一行就毫无阻碍的沿着秘道潜回了绿洲的中心地带——高莫堂。 而此时,高莫堂内却空无一人,死一般的寂静中,众人更是面面相觑,随即不由得将目光聚集在狄秋波的身上。但是,狄秋波却发出一声轻叹。 “奸细果然就是常绥远!” “二哥是奸细?”顿时有人惊呼一声。 “是他!易凡已经清楚的写明了一切。”说时,狄秋波上前一步,纤手轻挥,一波绿雾过后,原先光洁无痕的墙壁上便清楚的突现出一行字来。 “秋波,常绥远引来强敌,勿救,速离!我自有对策——易凡。” 见状,众人又疑惑不解的看向狄秋波。狄秋波却沉吟不语。 “盟主!可知董大哥有何对策?我不明白。”十一问道。 “这也正是我犹疑的,按理说,既使常绥远发动叛变,但凭易凡的‘化毒之术’应不会有太大问题,除非,来的是……来的是萧催!”说到这里,狄秋波又陷入了沉思。 “什么是化毒之术,为什么萧催那狗贼不能来!”一提到萧催的名字,维尼立即怒火中烧。 “化毒之术为易凡修练的一种奇功,因为,易凡从小就因身体的限制不适合练武,他就专攻用毒、潜藏一门,不是我替他吹嘘,以易凡今日的使毒之能,就是相比声名显赫的用毒世家——云林精舍也不隍多让,别人想轻易的制住他,恐怕也要付出沉重的代价。你们看——”说时,狄秋波一指这屋子。“这里丝毫没有打斗的痕迹,可见适才的形势还没有紧迫到非要易凡使出绝杀之毒的境地。然而,从易凡留话的语气来看,来敌一定很强,易凡也不是那种喜欢夸大其辞的人,除非来人的武功能达到萧催那种境界,以萧催‘天魔唱’的今日成就,只有他来或许才能制住易凡,但要像这里不留下丝毫痕迹,他也不能。” “盟主!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有人问道。 “当务之急是尽快与易凡会合!”狄秋波瞬间决断道。 未过多久,在走廊里众人就发现了打斗的痕迹,而越到后来,因战斗激烈而留下的痕迹也就愈加明显了。 “这里有尸体!” 闻声,众人连忙上前查看,只见一人倒毙在走廊的扶杆上,令人惊异的是,纵然满身伤痕,鲜血淋漓看来着实可怖,但其脸上却凝结着一抹疑似甜蜜的微笑。 “为什么这人死了还会笑得如此甜蜜呢?”维尼不解的问道。 “是易凡的甜蜜蜜之毒!”说罢,狄秋波轻吁了一记,而谁又知她这一记叹息中竟还蕴藏着一点心酸。她还记得:那一日,也就是她和易凡成婚后的某一日,易凡兴冲冲的跑来对她说:“秋波,能够娶你为妻,我真是太幸福了,我想就是此时上天让我死,我也会甜蜜的微笑。” 可是,当时狄秋波犹在沉迷于被萧催欺骗的伤痛中,当时的她并没有在意易凡所说这一句话中的含义。 “易凡!你在哪里?你可知我已明白你的心意了!”想到此处,狄秋波忽然觉得像是回到了初恋时,此时的她恨不得立即就飞到易凡的身边,她要亲口告诉他。 然而,情况却越来越糟糕了,尸体也一个接一个的被发现了。 “是七哥!”十一抱着一具满是伤痕的尸体伤悲着。 “怎么全是盟里兄弟的尸体,敌人的呢?”一人疑道。 “易凡已用上了最霸道的‘挫骨扬灰’,可见他当时的忿怒!”说完,狄秋波带头向采药东篱冲去,那里是易凡最后的阵地。 采药东篱只是一间不大的茅草屋,屋的周围种满了奇花异草,一到花开时节,满园都飘满馨香,这一处就是绿洲最美的天堂。 然而在此时,这里俨然已成为了人间地狱,到处是尸体,到处是杀戮,到处是焚烧的痕迹。 “你们终于来了!”常绥远冷冷的看向众人。 “盟主!常绥远是叛徒,是他带人杀进来的,就是他放火烧了董哥的园地!”被困的其中一人喝道。 狄秋波面上不见任何表情,只听其冷然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当说完这一句,狄秋波的双目中终于将那怒意闪射了出来。 当面对狄秋波,常绥远毕竟还是有些心虚,他避过狄秋波直射过来的目光后,恨恨的说道:“我为什么?我也想这么问自己,这些年来我为你拼死拼活,你说为什么?”说到这里,常绥远猛然抬头。“我为你和沙老大拼得差点丧了命,只因为沙老大闹分裂,与你过不去,你恐怕不记得了!” “我记得,那一年沙老大不服我,要不是有你,我早就不在盟主之位了,后来沙老大走了,带走了大部分的兄弟,要不是你东征西讨,绿洲也不会有今天,这些我都记得,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 “好,我为什么?我为了你不惜身败名裂,甚至不惜暗自不顾大掌握的命令,为了你我可以做一切,但是你只守着那个废人,也好!只要是那个废人,我就还有机会,我原先是这样安慰自己的,可是你倒好,情愿跟那个姓刚的臭小子好,也不肯给我,是你逼我这样做的,我就做给你看!” 闻言,狄秋波忽然笑了。“原来你是大掌握派来卧底的,原来你天生就是一个背叛者。首先你对大掌握不忠,接着又背叛了我们这儿,我倒要看看那个号称‘宁负天下人,不许天下人负我’的大掌握会怎样重用像你这么个一叛再叛的、天生爱叛的叛徒!” 闻言,常绥远不禁有些色变。 “告诉我,易凡在哪里?”说话间,狄秋波张弓搭箭直指常绥远。 “他!”常绥远嘿嘿而残酷的笑了一声,“他早就见他的死鬼老爹去了!”这回轮到狄秋波面容变色。正在这时,就听十一大声喝道: “盟主!董大哥给困在屋子里面了!”闻言,狄秋波顿时舍弃常绥远向茅屋冲去。 “不要让他们冲过去了!”常绥远大声喝道。 茅屋前顿时陷入血战。 当战况炽烈之际,就听 “轰”的一声巨响,茅屋应声倒塌。众人只觉一股强劲的气流扑面而来,当烟尘散尽,她就看见了他和他。 这是刚烈巳第一次见到易凡。站在英气逼人的萧催身旁,更显得他的苍白与虚病。然而,刚烈巳却很欣赏他,虽然原先他暗地里还有些嫉妒他,而此时刚烈巳欣赏他的也正是他的平静如初,即使在这狂乱的战斗中,他依旧面色沉定,他只是虚弱,但绝不是畏惧,或许正因为他虚弱得每时每刻都在与病魔相博,他才更无惧,他才更懂的珍惜这生命的真义。当他幸福时,他创出幸福之毒——甜蜜蜜,当他仇恨时,他就会使出忿怒火焰——挫骨扬灰,他比正常人更干脆,更敢爱敢恨。至于另外一个让刚烈巳对他有好感的原因是——当初他也是因为喜欢狄秋波而脸红。 他(易凡)可以无视任何一个人,哪怕是他身边有着这么危险的一个敌人(萧催),他只关注她(狄秋波)一个人。 “你瘦了!”易凡怜惜的看着狄秋波。 “我……我来迟了!”狄秋波也同样温柔的凝望着他。 见状,常绥远更加忿恨的喝道:“杀了他!快杀了这个废物!” “你没资格来命令我!”萧催冷笑着对常绥远斥道,说完此言,萧催又别过头来,温柔的对狄秋波说道:“秋波,你们这次是插翅难逃了,绿洲外已集结了一万大军,数百名一等一的高手,我看你们这一次是难逃生天了。” 然而,狄秋波却置若罔闻,仍与易凡深情的对望着。看到这里,萧催忽然生出一种莫名的郁闷,他仰天吁了一记,方才对狄秋波说道:“好!你可以不管你和他的生死,但是,难道他们,你也全然不顾了吗?”说时,萧催一指刚烈巳等人。 狄秋波彷似直到这时方才醒过神来,只见她先是回过身来来对着众人嫣然一笑,而这一笑竟美艳得竟不可方物,连萧催也有些心神恍惚,如坠梦境。 “开出你的条件吧!”狄秋波竟状若调皮的对萧催笑言了一句。 “条件?”萧催却是一愣,可转瞬又回复了先前的洒脱神情。“有什么条件,你们已是网中之鱼,还会有什么资格来谈论条件?” “你可以想啊?”狄秋波指了指脑袋,俏皮的做了个想的恣势。 萧催眯着眼睛,目视着狄秋波如花的容颜,而当光线流转,时光仿似又回到了那充满甜蜜的年代:他记得那一年,山花开得正艳,而她却比任何一朵花都要美,当时他给她编了一个花环,见她高兴的样子,他假装不给,说必须有个条件,她却让他想,就用了这个手指脑袋的调皮手式,结果他第一次吻了她…… “你想好了没有!”狄秋波再次问道。 萧催猛然从回味的甜蜜中醒来,他一回头正好看见狄秋波与易凡两人正深情的相互凝视着,见到此处,萧催久抑的情感便再也抑制不住,他沉声道: “我只要你!” “我?”狄秋波一指自己,又回头冲易凡一笑“你不是一直想得到天陵之钥吗?怎么是我?你别开玩笑了!” “不!我只想要你,只要你跟我走,我可以不要天陵之钥,我可以放了他、他、他,以及这里的所有人!” 见到萧催的神情似乎很是认真,狄秋波忽然一正色,沉思不语。 “萧催!你怎敢自作主张,难道你忘了大掌握是怎么吩附的吗?”常绥远急道。 “住口,别以为抬出大掌握就可以压住我,你还是掂量你自己的项上人头吧!”果然一闻此言,常绥远就不再敢多言。萧催则又转过头来,温柔的对狄秋波继续说道:“秋波!你可以想想。你还记不记得那年春天……” “难道只要我跟你走,你就可以放了这里的所有人?”狄秋波猛的抬头问道。 “当然,我萧催说过的话什么时候没算过数,是的,我是欺骗过你,可那时的我只是想……” “好!我答应你,我便再相信你一次。”狄秋波象是自嘲似的苦笑了一记后,随即一脸的决绝。“也是最后一次!”。 “相信我!我已今非昔比了!”说这话时,萧催已是一脸的恳切。 “容我再和他们说一些告别的话!”狄秋波终于第一次在萧催面前显露出恳求的神色。 “你去吧!”见狄秋波同意了,萧催忽然感到一身的轻松,也只到这时,他方才明白,为何这么多年来他就从未真正的快乐过,原来在心中,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依然是她,而她却不在身旁。 狄秋波缓缓的走向众人。令人意外的是,她首先走向了维尼。见状,维尼更是一愣。 “你找我?” 维尼惊诧的问道。 狄秋波也不答话,她上前一步,又仿似见着维尼的发髻乱了,就亲昵的帮她整了整后,方才笑着说道:“维尼,有时我还真羡慕你,你是如此的年轻,你可要对你真正好的人好啊!”说完,就特意朝沃勒的方向递了个眼色。维尼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暗想到:“她也真是的,这时侯还跟人家扯这个!”正想着,维尼忽然发现一个冰凉润滑的东西滑入了她的怀里。 “是玉盒?”维尼暗自惊道。 狄秋波想道别的第二个人是十一。 “十一!虽然我至今还不知道你的出身来历,但是,我看得出来,你是个志向远大的人,在这个狼烟四起的年代里,光有理想是不够的,我也希望你能从我这里吸取经验教训,我也相信在不久的将来,老爷子的新秩序构想一定会在你的手中发扬光大。不过,人在江湖还是需要帮手的,其实沙老大的人不错,他只是不服我,离开这里你可以找他,在他那里,你会远比我这里学得多得多!”说完,狄秋波又凑到十一的耳边说了一些话,就转身离开了。 “他居然有话跟我说!”看着狄秋波朝自己走来,刚烈巳不知是惊是喜。 谁知狄秋波只在他的身边略微停了一下,又对他温柔的一笑,就又转身离去了。 然而,时光仿佛能定格于一瞬,在那一瞬间,刚烈巳仿似在她凄绝的眼神里读到了什么,却又象什么也没发现。刚烈巳痛苦的扯着发,“为什么我突然会有一种莫名的心悸?”刚烈巳就这样一直痛苦的自问着。 最后,狄秋波停顿在易凡的面前。 “你来向我告别!想不到你还是重回到了他的怀抱!”易凡木然的看着远方,仿如一张没有灵魂的躯壳。 “凡!直到今天你还在怪我吗?”狄秋波的眼泪终于直到此时,方才落了下来。而神情的激动更是引发了剧烈的咳嗽。 “秋波!你怎么了?” 易凡急迫的上前一步,顿时握住了狄秋波的手掌,随即面色巨变。“你中了毒!快告诉我你伤在什么地方,赶快让我来治!你怎么伤的这么重?” 听闻此言,狄秋波却无力的摇了摇头,随即她又从囊中轻柔地取出一支碧绿的箭来,对易凡慢声说道: “凡哥,这是你亲手给我制的箭,我一直带在身边,当年我问你这箭名叫什么,你告诉我箭名——流星。当时我故意装作不知道,其实我就真的不明白它的含义吗?凡哥!我将要离开你,我的人就要跟他走了……”说到此时,狄秋波满怀深情的看着易凡,易凡的眼里竟满是泪水,忽然,狄秋波一振眉,大声的说道: “可是我的心将永留你身旁!”说完狄秋波调转箭羽,一箭就刺入心房。 “秋波!” “秋波!” “秋波!” “秋波”一刹那,易凡,萧催,常绥远,刚烈巳一起惊呼。 “嘭”的一声,场中暗劲四溢,尘土飞扬。当尘雾散尽,只见易凡紧紧地搂着狄秋波,端坐在那昔日菊花开满的院中,一脸甜蜜的微笑。 刚烈巳知道,易凡也去了。 萧催傻愣愣的站在院中,在他的世界里仿似一切俱成了个空。一刹那时光,岁月在他眼前重新来过,泪水竟然会止不住从眼眶中涌了出来,渐渐的双眼已湿迷…… “我怎么看不见你?秋波!我怎么看不见你?你可知道我是多么想见你呀!再有一月我就能见到你了,我是多么迫切的想见到你呀! 秋波!再有三天我的天魔唱就要大功告成了,你会为我高兴吗?你还在记恨着我吗?不过没有关系,很快我就会见到你,向你解释一切的,你会原谅我的。不是吗? 秋波!原谅我的过错!我是没有办法的,你知道我的命是大掌握救的,就是在那次宋辽战役中被救的。那一次我找遍所有的地方,我都找不到你,我记得我哭了,平生第一次哭了。后来我听说你被人救了,我欣喜若狂,我想马上就去找你,但是我能保护好你吗?从此我决定学最好的武功,我一定要练到自己认为已能足够保护你,我才去见你,你一定要等我…… 萧催完全沉醉于往日的回忆中。突然,他感到左肋一阵刺痛,猛醒。当力随意走,那一刀就顿时刺不进去了,他反手一掌击向那人。 “维尼,快闪!”有人急喝着。 “维尼?”萧催猛的一撤掌,他记起对狄秋波最后的承诺,更加神伤。也就在萧催撤掌收力的一瞬间,一道劲疾的掌风重重的印在他的后心。 “是你!”萧催仰天喷出一口鲜血。 常绥远最恨的人就是萧催,当他知道狄秋波真正爱的是萧催的那一天起,他就一直想杀了他。而今日,狄秋波死了,他把满腔的仇恨完全撒在萧催身上。 “你去死吧!”他又一掌击在萧催身上,直击的萧催跌飞出去有几丈远,萧催身伏于地,仿若不得动弹半分。 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解决了萧催,常绥远感到有些意外,不过,此时的他已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他现在只想杀,杀,杀! “你们一个都别想活!”常绥远带头展开杀戮。 刚烈巳等人犹在沉迷于伤痛之中,见常绥远率众杀来,正好化悲痛为仇恨,便也同样杀将了开来。 这是一场残酷的杀戮,双方所付的代价都是沉痛的,开始,刚烈巳等人借着满腔的怒火,在双方的战斗中还占据着一点优势,但后来随着战况的深入,刚烈巳等人便渐渐不支了。 刚烈巳的身上又添一处伤,因为他不仅要面对围在他身边的敌人,他还要不时兼顾维尼那一边。幸好沃勒那小子挺能拼命的,他舍生忘死的护着维尼,身上已满是鲜血。刚烈巳暴喝一声,一刀劈翻了与他正对面的敌人,向维尼那边杀去。 十一对上的则是常绥远,两人来来回回不知有多少回合,常绥战得都有些疲了。 “看不出来这小子竟是这么难缠!”常绥远焦躁着。 正在这时,有分着红、黄、蓝、绿、青五色衣的五人从另一面杀了进来。 “五兵卫!你们来得正好!杀光他们!”常绥远咬牙切齿的喝道。 “不知这五个人是何来路?竟如此的扎手!”刚烈巳与其中的黄衣人接手一个照面就感到有些不妙。果然,就听见维尼一声惊呼,而当刚烈巳目光到处,只见维尼被常绥远扣住了,沃勒则倒在血泊中,不知死活。刚烈巳顿时心乱如焚,一不小心又中了黄衣人一枪。 就在众人岌岌可危时,只见一道身影忽然跃起,萧催竟然及时的活转过来?他一掌就击退了常绥远,救了维尼。 “萧催!你没死?”常绥远惊骇道。 “想我死!你还早着呢?”萧催斜睨着说道,目光又恢复到了昔日的冰冷萧煞。 “五兵卫!萧催妄图叛变,与乱党同谋,我有大掌握之令,令你等五人马上格杀萧催,不得有误!”说时,常绥远亮出一道金牌,上面写着“唯我”二字。 红、黄、蓝、绿、青五色衣人见牌俱一恭身,随即一并向萧催攻去。 见那五人一起攻来,萧催也不敢怠慢,顿时撤出剑来迎敌。五人分使刀、枪、棍、戟、盾,将萧催困于核心。萧催左冲右突竟不能冲出五人布下的阵势。 见状,常绥远又开始得意起来。 “萧催,你认命吧!这是大掌握特地用来对付你的阵势,大掌握早就料你可能会为情所困,早就防着你了,哈!哈!”猖狂之笑初起,常绥远却猛然止住了笑声,因为他忽然想到:“既然大掌握都已想到防着对付萧催,那我呢?”想到这里,常绥远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 刚烈巳,十一见萧催被困,不知怎么的,其二人竟不约而同的生出立马营救他的冲动,可是,他们一时半会也不能冲出重围。 萧催听见常绥远这么一说,忽地一收剑,一刹那刀、枪、剑、戟、盾一起向他身上攻来。 “咄!”但闻一声暴喝,如惊天劈雷。众人俱给喝的一顿。喝声中,萧催斜踏中宫,弹剑轻唱,声音竟弱不可闻。然而与之交战的五人却如中邪咒,一个个身形呆滞了起来,而萧催的脚步却越发行云流水。只见萧催挥剑如轻罗小扇,一剑就刺倒一个,瞬间,那五人给萧催杀得一个也不剩。 “《天魔绝唱》!”常绥远惊骇一声,转身即逃,瞬间就无踪迹。 正好这时,刚烈巳与十一也分别料理了各自的敌手。刚烈巳曾在乱石谷之战时便见识过萧催这种以音伤敌的神奇武功,他知道这种武功极耗内力。刚烈巳便上前关心的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此时,萧催的脸色煞白的惊人,然而,他的目光却依然冷峻。 “不碍事的,你们快走吧,这里已是是非之地了,你们走了,我对秋波也就算有个交待了!” 刚烈巳与十一相对望了一眼,两人一时间都拿不定主意。 说完此言,萧催就不再理会二人,径直向狄秋波那边大踏步的行去。也许是走得急迫了,萧催一个趔趄,就摔在地上,然而这一倒地竟恍似再也站立不起,只见萧催努力的向前爬着,直到能看见狄秋波那恍若熟睡的面容,萧催的脸上才露出微笑。萧催对着狄秋波温柔的轻声说道: “秋波!你不是最爱听我唱歌吗?我这就唱给你听?” 风中,只听见萧催轻轻的唱着,歌声异常的忧美,听着听着那歌声就随风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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