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猿
“老朽来会一会你这狂徒。”一声呵斥,却是尖锐的很,这声呵斥内劲十足,本该让人心生震慑,但这尖锐的嗓音象极了椅子发出的“吱吱。”声,好不难听,台下众人听见这烦人的声音,便知来着是苍猿门门主白猿生,白猿生此人六十多岁,一头黑白发,杂乱肮脏,一见之下,不象是一派掌门,却象是个乞讨的乞丐,其实台下众人不知,白猿门虽然在江湖上无甚名声,但白猿生灵猿八法的武功却是脱胎自山中白猿,武功走的都是些轻巧路子,这白猿生为求能体会出这灵猿八法中白猿灵腾的身法,常年生活在深山老林,这副形象,正是说明了此人对武学痴迷的程度。
当时老头虽然年轻,但以是在江湖上听过白猿生的名号,私下从旁人讲述中对此人到是有种好感,同是痴迷,白猿生喜武,老头喜酒,虽然武酒没甚相关之处,这痴迷的程度却是一样。
老头见是白猿猴上来,本是欢喜,难得能遇到如此痴迷的人,但一听白猿生那句‘狂徒’,大怒,心道这白猿生怎地出口伤人?
老头当时道了句“听闻林中神猿为人虽然狂妄,却是懂得礼数,怎地出口伤人。”老头出山之时,白猿生已经在江湖上排的上号,应其身法灵秀,人送称号林中神猿。
这白猿生看着当时站在台上的老头,一副傲慢神色“老朽虽然隐居江湖,这五大派五大世家还真得找得到老夫。”白猿生这话说的不可谓不巧,不可谓不毒,巧在了既没说出是是人家请的,也没说是人家求的,毒在了只说了是这几派里有人跟他林中白猿耳朵前念叨过。
当时老头心中暗笑这白猿生还真是个山里成精的猿猴,既没明着得罪五大派五大世家,也没打算给人当刀子使,这老家伙还真是泥塘里的泥鳅,滑的很啊。
老头当时道“来者是客,鄙庄以酒闻名,不知白先生可否品尝一二。”当时老头也不多话,招手让旁人便去取酒。
白猿生也是曾经听过老头酿酒的本事,虽然一心练武,很少沾这些酒色之物,上台口无遮拦也是做给五大派五世家那些老匹夫看的而已,当时心中对老头还是颇为欣赏,又见老头不多计较,并奉上美酒,心道这真乃一君子也。
“拿来,拿来,老朽也尝尝你这酒庄的醇香。”白猿生到不客气,为人豪爽,又那在乎什么客套,想就想,不想便不想,来不得那么虚假。
白猿生接过酒碗,一口仰尽,连道了几声好酒,好酒。老头见白猿生一点不做作,心里也很是舒服,正欲多言几句,台下各派喧闹起来。
白猿生声音尖锐,道了句“嚷什么,比就比。”白猿生用的是双紫金铁爪,从背上抽出,两道亮闪,做了个请势,老头见白猿生取了兵刃,也不多话,从地上拔出血刃,一道血色如同划过天际。
“好。”白猿生,老头当时同道了声好字,老头的血刃遍体血色,隐隐透出杀戮之气,白猿生的紫金双爪,铸炼之时内掺金精百铁,光芒内敛,也实是难得兵刃。
白猿生施展灵猿八纵,立时如猿行兽走,速度之快,连老头看之都有些错愕,这白猿生身法是怎地修炼,竟然能达到如此境界?
老头心中虽然惊奇,手上工夫却也没有闲置,血刃横于前,居然采取了守势,白猿生知老头手上功夫最为厉害,又持了兵刃,盲目攻击必然是败于刀下,白猿生身法高超,江湖上少有人能在身法上于他比肩,既然一时看不出破绽,便在老头周围转了起来,伺机而动。
老头岂是退让之人,老头知白猿生身法造诣非凡,若比轻功,老头知道自然是差了白猿生一踌,既然对方身法不弱,那便寻其弱点,但白猿生最擅长的便是身法,想让他自己出了纰漏,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等不到纰漏,那便制造纰漏!老头运劲于刀上,一时间刀上血光暴现,提气纵跃上半空,怒呵一声!
白猿生看的莫名其妙,不清楚老头为什么跃上半空,老头无处着力,这不是正给他一个天大的机会,难道有诈?
老头跃于半空之中,刀上聚了五成功力,刀以剑使,一式天圆地方,刀口如同画出一个圆圈,比武台上乃青石板所砌,老头刀气砸下,石碎尘扬,石块如飞蝗,变成了老头打出的暗器,四射八方。
白猿生不笨,提纵上了半空,飞石之下那还不知道中了老头的计策,老头这招赌的就是出其不意,白猿生身法高绝,轻功上谁又敢在他面前班门弄斧,老头反而跃上半空,那白猿生以为有诈,老头借势击碎青石,夹有内劲的碎石头这时如同暗器一般,去势既密且广,老头便赌白猿生情急之下必然跃上半空,心战之下,白猿生已然输了一局。
“接我一刀。”,白猿生仓促之下跃上半空,知计策成功,岂能不把握机会,血刃从下至上劈出!
“够了,老朽败了。”白猿生见老头在下面立稳,便知道大势以去,他到也不胡搅蛮缠,败就败了,爽快的很。
老头收刀而立,白猿生落下道了句“想不道江湖辈有人才出,老朽是老了。”
白猿生这人豪爽的很,老头一拱手道“白先生过谦了,若非使诈,未必能胜的过先生。”
“谦虚什么,论心计,论武功,老朽却是输了。”
“白先生……。”白猿生一摆手打断老头“来,来,老朽在喝你几碗酒。”
若非白猿生太过谨慎,认为老头是在施诈,大好机会也不会白白放走,论轻功,论经验,老头确实不是白猿生的对手,但老头强就强在敢出其不意之上。
江湖非是武功取胜,心计也是一样需要学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