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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菜市口站满了围观的群众。武后为了侮辱上官仪将他堂堂一丞相送到这只是处死一些不入流的罪犯之处斩首。看着跪坐在行刑台上的上官家父子程旻心酸莫名。 “大人,可容我在上官大人临终时与他说上几句?”程旻跪倒在刑台前。 “我与上官仪本是同朝为官,看他沦落到今日这般田地本官也是于心不忍的,你要说就快说,午时马上就到。”判官说的冠冕堂皇。 “义父,孩儿无用,不仅没能救义父免于牢狱之灾,还要看着义父如此屈辱的死。” “旻儿,这怨不得谁,只怪义父太过急功近利了,深怕外戚专权霍乱天下,才会想要让皇帝废武后,可我们的好皇帝是个妻管严啊,呵呵。最让义父悔恨的是没能让庭芝置身事外,连累他也要和我一起赴死。”上官仪看着自己身旁昏迷不醒的上官庭芝不由得老泪纵横。 “义父”程旻凑到上官仪近前小声说道“义父不必担心庭芝大哥,新城公主早已将一切打点好咯。” “新城公主啊,真是难为她咯。” “义父,孩儿将‘易生’给了公主一粒。”程旻悄声说道,希望义父不会责怪他太过冲动。 “哈哈哈,旻儿,义父是个将死之人,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这些年真是苦了这两个孩子了。” “义父,这壶酒是孩儿特意为义父准备的,您在行刑前何不痛饮一番。”程旻将身上的酒壶递给了上官仪,上官仪却并没有接。 “旻儿,大丈夫死则死尔,义父用不到那些东西。旻儿,你要记住你的义父是为这天下百姓而死,为道义而死的。”上官仪明白那壶酒中必是有毒的——一种可以让他免受刀斧砍斫无痛无息死去的毒药。他为程旻的用心良苦感动。可是,如果他上官仪堂堂当朝宰相却连直面死亡的勇气都没有就太愧对这身官服了。 “天下百姓!道义!义父您身陷牢狱时,那些道义之士有哪个不是避之唯恐不及,又有哪个曾为义父奔波过;这些百姓除了会围观义父您屈死,有哪个为您鸣过不平!”程旻前感到所未有的愤慨。 “子曰:‘君子病无能焉,不病人之不知己也。’旻儿,纵使天下人都不知我,只要我今天的死能给他们一些警醒,义父也是满足的。” “午时已到闲杂人等退离。”判官对守卫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将程旻拉开。 “旻儿,义父别无他求,只希望你能将义父的尸骨带回长安埋葬。”声落血溅,围观的百姓无趣的走开了,都在埋怨这个官员怎么不说几句自己是冤枉啊之类的说辞,或者吓得屁滚尿流。 人群渐渐散完了,程旻铁青着脸将上官仪的尸身拼好收进了布袋中。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他还有比恸哭更重要的事做。 程晨赶着马车来到了韦驸马府外,心里开始犯嘀咕:公子这几天到底怎么了,又是变卖财物又是买车,还让他监视驸马府的动静,今天又让他驾着马车来接一个莫名其妙连是谁都不知道的人。驸马府后门吱呀一声,一个明显没做过坏事的丫鬟鬼鬼祟祟的探头探脑,看到了程晨的车突然面露欣喜。 “小哥,你这车停在驸马府后门做什么,这驸马府新殇了公主,现下可没什么生意。”丫鬟试探的说道。 “我是来接人的。”新城公主死了吗?怎么都没听到过传闻。 “接人!?请问小哥是来接什么人?”丫鬟欣喜异常。 “我是来带走‘后半生’的。”天知道这个“后半生”是个什么东西! “烦请小哥和我来。”丫鬟引着程晨进入了驸马府。 “姑娘,我们到底是要去哪儿?”看着眼前这个可疑的丫鬟带着他绕来绕去,程晨不由得疑心大盛。 “小哥,你只管和我来便是,我是公主的亲信不会害你的。”终于,他们在一间厢房前停了下来。 “小哥,这便是你要带走的人,有劳你好好照顾她。”丫鬟指着床上的一女子说道。 “这驸马府岂是我一个外人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还要带着这么一个大活人”程晨一边暗叹自家公子给自己揽了了一份“极好”的差事,一边企图叫醒床上的女子。可是,走近一看才觉得不对,那样苍白的脸色一动不动的睡姿绝不是活人能有的。难道———— “床上这女子,难不成便是驸马府新殇的公主?”程晨开始有些佩服自家公子了——什么都敢偷运。 “小哥放心,这一切都是我家主子的意思,你只管带主子走,一切我来安排。”丫鬟自信满满的说道。 突然,屋外传来了下人们惊恐的呼声“公主不见了,难道是诈尸了吗?看来这驸马府是呆不得了。” “说这些有什么用,若不把公主找到,我们这些守灵的奴才都别指望活了!。”另一人高声呵斥道。 声音愈去愈远。程晨看着在一旁纠结丫鬟说道:“这就是你说的一切都安排好了吗?” “不是的,我有安排人在灵堂装做主子的。现在管不了这些了,你还是趁乱带主子走吧!” —————————————————————————— 原来,新城公主虽对韦正炬无意,可韦驸马对新城公主却情深。韦驸马想再见一见爱妻,打开棺盖见到的却是完全陌生的一个女子躺在棺材中慌乱的看着自己。 “公主在哪里?”韦正炬呵斥道。 “奴婢也不知道啊,奴婢是被人突然打晕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管家,着人在全府内外搜查公主!” —————————————————————————— “什么人?”驸马府的侍卫看着行色匆匆的程晨一行喝问道。 “侍卫大哥,我姐姐受不起惊吓,刚才听到公主她诈……,一时就被吓的羊癫疯发作,我们要赶紧带她去看大夫啊!”丫鬟机灵的应答道。 “走吧,注意你的言辞,不该乱说的事不要说,懂吗?” “我晓得,谢谢侍卫大哥。” 就在程晨刚把新城公主放入车内时,韦正炬也带着一队人马冲出了驸马府,程晨惊慌失措的驾车便跑。韦驸马本来只是出府寻人,程晨看到驸马就大惊失措的落跑,想让韦正炬不注意都难。韦正炬立马着人去追。 众侍卫虽不知韦驸马为什么要让他们追这个人,可也明白这个人必定有可疑之处.一侍卫向程晨射了一箭想警告他停车,却引来了旁边侍卫的效仿,纷纷向程晨的车驾射箭。就算这些侍卫的功夫再怎么烂也能蒙中一两支,可这些是驸马府的侍卫功夫不仅不烂还极好。 程晨极力抵挡右手还是中了一箭眼看着一支箭矢飞来却是冲着驾车的马儿而来的。马儿中箭受惊,狂奔出城,程晨一再鞭打都无用处,眼看着车驾就要冲入了激流,程晨一狠心拉着丫鬟滚入了周围的灌木丛,活着的人怎么说也比死去的人重要,没必要为了一个死人拼命,程晨觉得像公子那样明理的人一定会明白他是迫不得已的。 李瑜瑶并不觉得洗澡是什么错的不得了大事,顶多就是她一个姑娘家不该在野外洗澡,可是,自从凤翔镇出来她就没好好的洗过澡。这眼看着快要到洛阳了,总不能让她蓬头垢面的去见未来的老公吧! 于是乎,李瑜瑶左瞅瞅右瞄瞄,好,确定没人,那就先在这条小溪里涮涮吧。可是,她才刚脱掉衣服跳进水里享受那温泉般的溪水,就有一只不长眼的水鬼拼命的扯住她的脚想拉她下去做替死鬼。李瑜瑶哪能干啊,想她李瑜瑶风华正茂连恋爱都没谈过一次死了不就太亏了!李瑜瑶拼命挣扎,可那双手就是死死的抓着她不放。李瑜瑶一横心干脆潜下水敲晕那只“水鬼”,她倒要看看“水鬼”究竟长的个什么样! 李瑜瑶开始考虑她到底要不要帮这只“水鬼”毁容呢?!如果不毁了了这只“水鬼”的容,她瑜瑶说自己是天下第二的大美人,这只“水鬼”就敢说自己是天下第一的大美人,可如果毁了这只“水鬼”的容好像又有些不人道。权衡利益之下李瑜瑶终于决定还是要把手里抓的泥抹到“水鬼”脸上的。 “你可不能怪我啊,我也是不得已的。”李瑜瑶怀着无比愧疚的心慢慢的凑到了“水鬼”近前。不幸的事就在那一刻发生了,“水鬼”不仅睁开了眼,还条件反射的甩了李瑜瑶一巴掌。可怜的李瑜瑶被人家“水鬼”当登徒子了,谁让你李瑜瑶长了张十分英气的脸不说,还衣衫不整的企图摸人家姑娘(水鬼眼中李瑜瑶打算毁她容的举动变成了意欲不轨)。不过,这一巴掌让李瑜瑶明白眼前这位很动人的大婶绝对不是什么水鬼而是人,没见过被淹死的还这么有脾气外加体温相当高。 “不许动我,否则本宫诛你九族。”美大婶晕倒前的一句话把李瑜瑶唬住了。李瑜瑶并不是害怕了,她是在想自己该不会是遇到亲戚了吧!李瑜瑶从小就知道自己是“皇亲国戚”,这次出门时还顺便顺走了爹娘的宝贝——一个长命锁,据说是认亲信物。 李瑜瑶本打算要是实在找不到夫婿,就去和皇帝套套近乎让他给自己指名门之后做相公。没想到居然“救”到个貌似很有地位的美大婶。这位美大婶很有可能成为自己以后见到皇帝的跳板,李瑜瑶并不和她爹爹一样天真的认为只要她想见皇帝,皇帝就会乖乖来见她,所以,李瑜瑶决定暂时先不毁这位美大婶的容,而且要好好巴结人家! 两天下来之后,李瑜瑶对这位美大婶彻底的失望了!什么美大婶根本就是一傻妞嘛!一问三四五六不知,架子还很大。一开始李瑜瑶以为这位美大婶是不想显露身份才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可是,后来李瑜瑶发现她根本就是什么都不知道还很大架子,差点把李瑜瑶唬到。李瑜瑶果断的去跟客栈老板把天字号房退了,将美大婶自己一人丢在客栈转身想溜走,却不知什么时候美大婶已悄然跟着李瑜瑶下了楼亦步亦趋的跟着她。 “不许再跟我!”李瑜瑶呲牙咧嘴的威胁道。 “可是,我一直都是跟着你的啊。” “什么叫一直跟着我,你把话说清楚,不清不楚是会让人误会的,我前两天才认识的你好不,我以前根本不认识你。”李瑜瑶咬牙切齿的将“根本”两字说的异常清晰。 “可是,我觉得我好像已经认识你一辈子那么久咯。”美大婶泫然欲泣。 “你不要说的这么煽情好不好,我说过会被人误会的!” “除了你我谁都不认识啊!” “啊我真是败给你啦,我怎么捡到的是你这么一傻妞,而不是一绝世大美男呢!”恻隐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是面对这么一位美人,即使李瑜瑶同是女的也狠不下心来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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