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林漓被紫衣男子拉进饭厅坐下来后,尴尬得手不知摆在哪,只好两手交替握着,相互拧着自己的手指。
“叫我任云忧吧,我的名字。”紫衣男子笑着给林漓倒了杯酒。
林漓看着任云忧笑得如此妖娆,紫色的眼眸像是能控制她的思想,跟着他的笑容慢慢放松了下来,紧绷的嘴唇抿了下,也跟着笑了。
“任云忧,很好听的名字。自由,洒脱,无拘无束。”
“是吗?那林公子的名字是不是取意欢畅淋漓,快意人生呢?”任云忧若有所思看着林漓,幽幽说道。
林漓一听,黑色的眼瞳立马亮起来。知己啊!把她的名字理解得分毫不差,这正是她当初给自己起这个名的原意呢!
“知我者,竟是云忧也!你也别一直叫我林公子了,我听着耳朵难受,就叫我林漓或者漓吧,他们都这么叫我。”
“他们?是你的朋友?”任云忧挑了下好看的眉,询问道,看起来似乎漫不经心,好像是说:你既然提了,我只是刚好随便问问而已。
提起“他们”,林漓的脸色黯了下来。
“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今天到赌坊去,就是为了找他们。”
任云忧眼眸紫光闪过,“你是说他们就在赌坊里?”
“不是,我以为他们会去那里找我。”林漓摇头失望地说道。
“看样子,他们没去找你?”任云忧优雅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林漓无奈地点头。
“原来你在赌坊设那些赌局就是为了找他们呀。”任云忧说的是肯定句式。
通常情况下,这么漂亮的男子一般也是心肠特别好的,或者说剧情本该浪漫地开始,就是任云忧很帅气地对林漓说:“别难过,哥帮你找,肯定包你三天内见到他们本尊!因为哥有的是钱,没有钱办不到的事。”然后温情而又暧昧的烛光中,煽情的音乐响起,小漓子感动地说:“啊!哥,你真好!”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林漓觉得头脑有些沉重,视线也有些模糊,眼前的任云忧瘦削、白皙的妖魅脸庞像隔了层雾,始终看不清楚,使劲地甩了下头,还是看不清楚,只有那紫眸越来越亮,闪着奇异而又妖冶的光芒。
原来所谓剧情就是在电视和小说里才有的呀!现实中,人家对她这女扮男装的假男人没那么善良,明明笑得跟朵花似的男人,怎的心肠这么黑呀!不就偷吃了他们家厨房的金钱猛鱼吗?就为了这个把她给迷晕了,至于吗?!
晕倒之前,林漓愤愤不平平地想。
任云忧看着晕倒在面前的林漓,弯起嘴角笑了,妖冶阴沉。
“想找他们,恐怕你再见到他时不知有多惊吓吧。哈哈哈!”在烛光下的笑容张狂而嗜血。
再醒来时,林漓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没被任云忧给当金钱猛鱼给蒸了吧?因为六七月的天气,即使到了夜晚,仍是热得人发疯,更何况她是置身在一个不算透风的屋子里,全身都热得像从河里刚打捞上来一样汗淋淋的。不知道自己晕了有多久,不过照自己脱水得喉咙干疼的情况来开,得有几个小时了吧。
抬起头,顺着光线一看,林漓愣住了。貌美如花的男人此时正黑心肠地拿着一把银光闪耀的匕首,手柄处还能看到镶着的一颗蓝宝石,该是价值不菲吧?不过,重点不是这个啦!有没有人能告诉她,这个黑心肠的男人为什么现在要拿着那把价值不菲的匕首朝她走来呢?
“你”刚开口,林漓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像鸭叫,喉咙干疼。话还没来得及接着说,就杯具地发现自己手臂上多了个窟窿,还泊泊地流出了许多血。
天啊!没看到她正因为身体脱水而变得虚弱吗?江湖险恶,这句话真的是至理名言,林漓决定以后要把这四个字牢牢地钉在脑海里,鞭策自己以后不要被长得妖孽的外表给蒙蔽了,越妖孽越阴毒!
“任云忧!你为什么给我一刀子?”林漓忍住嗓子的干疼,咬牙切齿地问道。
任云忧眯着妖艳的紫眸,笑道:“灵兽之主,果然是恢复力极强啊。”
顺着任云忧的光线,林漓才看到是刚刚被他划刀子的伤口已经迅速愈合了,惊愕地看向紫眸的主人。
“你你知道?”颤抖着声音问道,他怎么会知道灵兽的事?
“哈哈哈!我当然知道!你以为你那点灵力就厉害了吗?我让你看看真正的厉害!”任云忧大声地笑着,眼里却是充满鄙夷的意味,然后紫眸一闪,望向屋子旁边摆着的一盆绿色植物,只一眨眼间,一道妖艳的紫光闪过,绿色植物瞬间枯萎,像被人生生拧断了脖子似的耷拉在花盆里。林漓惊异地看着那盆焦了的植物,眼里盛满震惊。
“你!你这是什么灵力?!”震撼地问出声。
“呵呵!惊讶吧?你有灵兽,我也有啊!”任云忧指着那盆植物道:“你能让它生,我却能让它死啊!哈哈!有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