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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清雅
“你的时间不多,我就长话短说。我承认我是很有私心的将我的过往偷偷的送到你的梦境。因为我知道你跟我是同一类人,我甚至是希望你可以给风儿幸福的。我不希望他走我们的老路。”舒清雅正色道。她神情肃穆,在提到风儿的时候,眼里闪过柔情似水的温润光泽。好象感情渗透到了骨髓那么深。 “呃?”轻洛不解的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没听明白。 “我是西安出生的八零末女生,我有着一个很爱的未婚夫。在我们结婚的那天,我们一起去酒店参加婚宴的时候,在电梯里双双出了事故。电梯的缆绳年久失修,我们连同电梯厢一起坠地身亡。然后我就穿越了,实体穿越。我就一直在寻找我的未婚夫,我想他一定也是跟我一样,穿到了这个莫名的世界。后来我见到了纳兰沧海,因为他长的有八分像我那未婚夫。我就认为他一定就是我那未婚夫,我不在乎他失去了关于我们的记忆,死了妻子还带着个儿子,执意的就嫁了他。直到我见了风儿,我才绝望的发现,其实我要找的人是风儿,他才是我未婚夫。听上去很诡异,可是却是事实。他是灵魂转世,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失去了前世的记忆。一个人的身体可以变,声音是可以变,但是眼神却永远不会变。风儿的眼神淡如琉璃,笑的时候光芒很浅,无论什么情绪都不会轻易的表露,但是你自豪要仔细的观察,就仍然可以看见他眼底变化的情绪。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就这样做了他的后娘,纳兰沧海也是个极好的丈夫,只是我们作为穿越者,都是违反了天地伦常的妖孽般的存在,我们已经脱离了六道轮回,永世不得超升!这一世,就是我们的尽头……”舒清雅的身形渐渐的淡了,慢慢变得透明了起来。她的眼里闪着苍凉的泪光,唇边漾起无奈的浅笑。 “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完成我最后的心愿,我就永远的灰飞湮灭了。我只盼你,跟风儿幸福的走下去。就当是为我,圆了这个梦。”语毕,她的身体像风中的泡沫,顿时被吹散消失,空气中,弥漫着忧伤的玫瑰花香。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幽怨的歌声凄凉的飘在空中,余音缭绕,久久不肯散去。连那满园的花儿听了都忍不主簌簌的摇曳起来,似乎悼念着它们消逝的女主人…… “洛儿,你怎么哭了?哪里难受吗?”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轻洛耳边响起,听起来好象似乎很焦急。 轻洛努力睁开眼,纳兰逸风那关切中带着丝忧伤的俊脸顿时就映入了她的视线。轻洛觉得自己脸上温润湿热,探手一摸,居然是泪,还是热的。她——哭了? “怎么了?我生病了么?”轻洛茫然的望着纳兰逸风问道。他的表情好象有点奇怪。轻洛努力的回忆着,刚才她好象做了个很诡异忧伤的梦,做梦之前呢?好象是在花园里。 对了!就是在花园里,她在花园里昏倒了。最近一直有点头晕的小毛病,她也没有放在心上。难不成是身上那最后未解的毒素发作了?想到次,她心虚的偷偷瞄了一眼纳兰逸风,只见纳兰逸风此刻垂下眼眸微微出神,神情似乎有一些悲伤。 纳兰逸风回过神,努力挤出一抹鼓励的笑。“你的身体很差,你要听雪儿的话努力把身体养的健健康康的。到那时,我就能带你游山玩水,一起看湖光山色,一起欣赏大漠孤烟。你说好不好?”说到最后,纳兰逸风的心几乎揪成一小撮了,在五脏六腑里翻江倒海的疼着。 轻洛狐疑的看着纳兰逸风,他说的明明是欢喜的事情,但是怎么语气似乎有点怪呢?突然脑中想起梦中舒清雅的那番话来。 她说过,他无论什么情绪都不会轻易的表露,但是你自豪要仔细的观察,就仍然可以看见他眼底变化的情绪。 轻洛试探着小心凝望着纳兰逸风的眼睛。果然,他的眼里有闪着丝丝阴郁。即使,他的脸是在笑,他的眼底却掩藏着悲伤。他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自己得了绝症?!!! “我,我是要死了么?”轻洛慌忙的拉过纳兰逸风的手,神色急切忧伤地问。 “别胡说!”纳兰逸风当下就斥道,眼里明灭的眸光交错变幻,让人琢磨不透。“好好的,不许说那个不吉利的字你只是身体虚弱,只要调养好了,过几日就能活蹦乱跳了!” 正说话间,沁雪亲自端着一个托盘走进了屋子。眼里也是闪烁着复杂的光芒。“药来了。” “我来。”纳兰逸风小心的上前接过那碗黑糊糊的药汁。沁雪别过眼睛,突然觉得屋子里的空气很稀薄。稀薄到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纳兰逸风也觉察到了妹妹的异样情绪,淡淡的摆手道:“你下去吧,我来就行了。” 纳兰沁雪当下就如获大赦似的狼狈逃离开了,连托盘也忘记拿走。 他们兄妹今天都是怎么了?轻洛狐疑的看着沁雪消失的方向,心里的不安像滚雪球似的越来越大了。 “别看了,人都走了。来,把药喝了!”纳兰逸风垂下眸,如玉似的修长食指紧紧捏着那碗里的汤匙,心里在剧烈的天人交战着。 轻洛凑上前闻了闻那刺鼻的中药味道,厌恶的皱起眉头。“这是什么药啊?闻起好苦的样子。” 纳兰逸风的手,剧烈一抖,勺子差点没攥住。“良药苦口。乖!趁热喝了它——”努力掩下心里的苦楚,纳兰逸风企望着一动不动的凝望着轻洛。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洛撅起唇,赖皮的道:“以前我们吃东西都是一起分享的,现在我有苦要吃了,你也不能干望着,你先喝一口我就喝好不好?你也要跟我一起吃苦!” 纳兰逸风哭笑不得的看着眼下这碗黑糊糊的药汁,故意沉下声假装不悦的问:“洛儿,你这是怕我下毒害你?” 轻洛见他脸色难看,顿时乖巧的接过碗,一声不吭的喝了下那碗药汁。 好苦……轻洛的小脸皱成一团,闭上眼张大了嘴巴努力呵着口中的苦涩。咦?纳兰逸风人呢?通常这个时候他都会细心的往她嘴巴里塞蜜饯的。干等了老半天,也不见有动静。轻洛狐疑的睁开眼睛,房间里静悄悄的,四下无人。人呢? 嘴巴里的怪异苦涩味道越来越重,在胃里翻滚着,轻洛难受的再也忍不住那涌动的苦涩,舌根越来越硬,急急弯在床畔,“哇”的一声将那黑黑的药汁吐了一地。 纳兰逸风眸间闪烁着痛苦压抑的光芒。看着轻洛毫不迟疑的喝下那碗药,他的心都疼的拧成麻花了。她还不知道那碗药意味着什么,他甚至不敢迎上她的目光,趁着她仰起脖子喝药的工夫,落荒而逃。 他痛苦的蹲在门外的墙边,脸上努力挂上的笑容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忧伤顿时蔓延扩散,周身的明媚阳光也变得黯然阴郁了起来。 一抹纤细的身影站在窗子后表情极是复杂的观察完这一切,转身不动声色的默默离开。 纳兰逸风听到屋里有异样的响动,连忙起身迅速收拾心情,换上轻快的表情走进去看个究竟。 刚进屋就闻到刺鼻中药的酸苦味道。只见轻洛此刻正痛苦的俯在床沿上肩膀一顿一顿的在干呕,地上已然是狼籍一片。这一幕看得纳兰逸风心下一颤,大步就蹿了上前,语气急切的问道:“你怎么了?” 轻洛难受的眼睛里也是噙满了泪花,闻声抬头看着来人,幽怨的皱起眉。“你去哪了?这药好难喝,苦地我连胆汁都快呕出来了!” “好,好,好。都是我不好!”纳兰逸风好脾气的连连顺着她的话,大手轻轻拍着轻洛的背,企图舒缓她的难受。“你好些了没有?” “水,我要水,嘴巴里还是苦的很。”轻洛小脸皱成一团,眼睛眯成一条缝。心情极好的看着纳兰逸风好好先生的低声软语的哄着自己,其实在他进来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没那么难受了,可是她就是想耍赖,坏心眼的想看到他心疼自己的手忙脚乱的样子。大大的满足了自己心下的那点虚荣心。 纳兰逸风懊恼的皱起眉,取来桌上的茶壶倒了一小杯,亲自喂着轻洛喝下。没想到,她喝下这个不适感竟是这么的大。看样子,应该叫雪儿抓紧时间制成蜜丸才好。 想到此,纳兰逸风唤来水月,指挥着打扫着地上的秽物。又连连叮嘱了轻洛几句,接着便急冲冲的出了房门。 镜花端着山楂汤嘴边浅笑着与纳兰逸风擦肩而过的进了房门。闻着室内的怪异味道,不着痕迹的皱了皱鼻子,却不敢把这丝厌恶表现在脸上。 镜花打起精神笑着走到床边。“夫人,喝点开胃的山楂水吧,可以缓解不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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