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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着鲜血的剑尖停在了我的腹前,惊愕的扶住跪倒在自己怀里的人,拔出宝剑的心意颤抖着向后退步,渗着血的剑被遗弃在草地上。
“哥,我不是故意的……”
有那么一瞬间,我,突然醒悟过来,这只不过是我的前世罢了,再说我不是冷漠无情的么,怎么会在乎这些。
我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最后的结局注定是悲剧。那还不如,现在就让那个他们伤痛欲绝。
我无情的漠视着一切。
“是你们,是你们害死了皇兄,我要告诉父皇,我要你们全部陪葬!”心意指着我和殇言转身就跑……
我突然无端的笑了起来。一点点,一点……到底是什么东西一点点的注入我的身体。
似乎,是女巫的咒语。
一中莫淼的浮躁串通全身何必弄得那么辛苦?!既然都知道结局注定悲剧,那么,一切!我都要他毁灭!
……乌塔上……
黑色的长裙随风起舞,我,下了诅咒这个世界所有所有的人,永远永远得不到幸福,得不到安宁。
最终,诅咒果然实现了。
一个月后,战火咒语燃至皇室大殿,燃至这个世界的一切,我就这样站在屋顶上冷漠的看着所有人被无情的烧死……
【回到开头一幕】
我不知道为什么殇言和锌逸没有死。或许诅咒针对与重要的人来说没有用把。
其实很多东西都在破碎,例如我们的记忆,还有那曾经以为是未来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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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最后的结局竟是这样当我要回去时不经意的瞥了一眼那裂碎在地的镜子寂寞的高塔上被藤蔓缠绕了一圈又一圈,小小的窗口被绿色交织成网,地上落下零星的阳光,被割碎般落在房间小小的角落,平静得如同无风的湖面,铺满蔷薇花瓣的床上躺着一名紫发少女,枕边摆着一面破碎的镜子,少女安详的沉睡着,似乎永远不会醒来。
床边坐着姨夫穿这盔甲的骷髅骨,他持着剑,剑尖与地面垂直,即使过了数百年也没有生锈。
墙壁上刻满了特殊的图腾,却有那么一句特别的话:
我愿守护你,为你编织美梦,直到我在时光的流逝里化成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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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选择,你回去皇上也不可能喜欢你,这样吧,我不为难你。你只要……只要完成最后一段爱情就好了。”朦胧间,苍老的声音萦绕耳畔。
并未知情的我竟然稀里糊涂的又遇到了一段爱情……-
=-=-=-=-=-=-=-=-另一个故事说起-=-=-=-=-=
他在很多时候都像个孩子,会朝我无邪的微笑,会安静的靠在我肩上睡着,醒来的时候我会发现自己靠在一株璨然盛开的樱花树上,花飞似蝶。轻轻的拾起那一地的落英,我总会温柔的想,第一次与他见面时,我也只是个孩子。
是在幻族的月城,我看见了他。一簇簇明艳而妖娆的花瓣攀在枝头,将湛蓝的清辉细细的揉进了粉色的娇嫩里,粉色的花瓣落在我及地的银色长发上,柔柔软软的铺了一层。
望着这株美得无与伦比的樱花树,我情不自禁的笑了,长长的睫毛扑闪出花粉。踮起脚尖,我闭眼轻轻的吻上满树樱花中最妖娆的那朵。
樱花的香气,淡雅而清幽;樱花的味道,柔软而甜腻。
直到一阵温柔的笑声清楚的传入耳际,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下意识的回首,我看见一个极其俊美的男子,精致而秀雅的五官,清澈的眼神似水般温柔。
我不禁有些赫然,方才的举动似乎太孩子气了尽管我现在的摸样也只是个孩子。
“奉月城城主之命来迎接辞镜公主。”他微笑着走至我面前,单膝跪下。
公主我喃喃自语,原来他知道,仅一个回眸的瞬间,万年时光已逝。唯依稀记得母后苍白而深刻的微笑,草蓝色晶澈的瞳仁,溢着满满的疼惜,一遍又一遍的轻唤:“辞镜,辞镜”
辞镜,是我的名字。而我的真实身份是:仙界唯一的公主,逝羽辞镜。公主,原本是个令人羡慕的身份,然而在我身上却截然相反我似乎是一个不该出生的孩子,因为自从母后生下我她便一病不起。
没有人能治好母后的病,因为母后的医术在整个仙界无人能及。冰雪聪明的母后救活了无数奄奄一息的生命,却偏偏医治不好自己的病。
清楚的记得父王每次去看母后的眼神,银色瞳仁里印着世间最美丽却最苍凉的哀伤。
我的父王,逝羽往尘,是全羽族最美的男子。而母后,远是草族的三公主,黛草蓝。很小的时候,我会问凝澈哥哥许多事:“为什么我到现在还是孩子,没有灵力?”
“因为你还没有满200岁。”
“为什么我那么喜欢父王,那么喜欢凝澈哥哥,却不能碰你们?”
“因为这是所有逝羽家族后代与生俱来的咒语。”他淡淡的回答:“没有等到命中注定的人帮你解开咒语,你是无法碰到任何异性的。”
“那么,我命中注定的人是谁?”
“等你满200岁的时候我就可以帮你占卜出来。”
“还有,凝澈哥哥,为什么你们的眼泪是透明的,而我的却是蓝色的?”
这个问题,凝澈哥哥一直没有回答我。在我快满200岁的时候,我离开了羽族,只为寻找一样东西传说中能起死回生的珍奇玉石蓝心泪。因为凝澈哥哥的预言:母后会在我满200岁时遭遇大劫,而唯一有机会化去大劫的人,便是我。
…….当时我并不知道,那份夙缘便定在了这月城。就在满树樱花纷落,他俯身的那一瞬间,我看见了他锁骨上的那个“落”字。“你是”
“月城落宫宫主,落。”他笑着,执起我的手在我手背落下一吻,“辞镜公主,请随我去月城。”
我赫的呆住了!他,竟然碰到我了?难道说
“怎么了,公主?”望着我讶然失神的样子,他温柔一笑。
我摇了摇头。“没什么。落宫主,我这就随你去月城。”
是月落宫的宫主啊,锁骨上的那个“落”字想必是假不了的。而且想到这儿我不禁微笑起来,他既然碰到我了,那么我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应该就是他吧。
去往月城的路上,落告诉我,原属于幻族四城镜,花,水,月之一的花城已和魔族勾结,背叛仙界。我离开羽族的时候,正是月城与花城交战之时。
我不禁有些不安,原来父王的统治并非那么牢固。落带着我小心的避开了两方交战之地,然而仍会不可避免的看到好多来不及处理的血肉模糊的尸体。
突然有一阵奇怪的烟雾朝我们袭来,就在我还未看清那究竟是什么时,落已为我罩开了防护结界。正要感激之时,结界外一个徐徐倒下的白衣少年的身影拉回了我们的视线。
“你怎么了?”防护结界延伸至他身上,落担心的扶起他。
我抬眼,好漂亮的少年!
精致的五官仿佛是一笔一笔精雕细啄出来的那般完美无暇,长长卷卷的眼睫垂下朦胧而神秘的阴影,淡色的薄唇染上了樱花瓣的颜色,轻灵而柔软。而当他紧蔟的眉心舒展,浓密的眼睫微微掀开时,那双冰蓝色的眸子更是将那精致而轻柔的美散发到了极致。
然而分明是个漂亮得无与伦比的少年,为何我总觉得他像妖花?那是仙界最美也是最毒的一种花,最妖娆的花瓣里侵着最深的毒液。
不经意间的四目相对,我的心跳陡然加快的一成。莫名的就有一种预感,这个少年,很不一般
“咳咳花粉有有毒”那个少年有着极美的音色,柔软如纷飞的樱花。
“原来是花粉么”落轻蔟的眉心凝着淡淡的愁云,“那是花城最擅长的招数啊”
“花粉啊”我望着结界外那层异样的烟雾,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