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岁月在捉弄有情人 ??中午，五叔叔的小儿子杨雨来叫我吃饭。 “哥哥，吃饭了，妈妈做好了，西红柿炒鸡蛋，蒸大米，可好吃了” “我中午不过去了，你们先吃吧！” 这小家伙看见田雨婷在我这里没走，这个狡猾的小家伙，把舌头一伸，冲我办了一个鬼脸，扭头就跑了。 ??从来没有做过饭的田雨婷，亲自从菜市场买回菜来，为我做饭。“我说，你会做饭饭吗？” “怎么？不相信我，没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走？不会不会学呀！” “能吃上你第一次做的饭？是杨某人的幸运” “少贫嘴！还不知道能不能吃呢！” “开饭喽！”田雨婷将饭锅端到了柜台上。” |“味道怎么样？” “你尝尝，怎么这么淡？” “哎呀！菜忘了放盐，饭还糊了！” “你看过笑傲江湖吗？你这顿饭做得真的比金庸老先生笔下的任盈盈还要糟糕，可是我吃得比那个风流倜傥的令狐冲还要香” “还贫，实在不能吃就算了吧，到外边对付点”姑娘有点自责。 ??田雨婷走后，我感慨万千，我深深的体会到，有一份付出就有一份回报。我在自己的日记本上，写上了发自肺腑的两句话，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生活要学会随遇而安，这样幸福就会悄然而至！做人要学会真诚相待，这样友人就会趁虚而入！假如这样，这个人就会生的幸福，死的坦然。 ??晚上，我在五叔叔家讲起了白天发生的事情，五叔叔的俩儿子，杨勋、杨雨笑的是前仰后合。 ??嬉笑了半天，等我们安静下来，五叔一本正经的和我谈起了我的生活问题。 ??“杨军，你不是小孩子了，可是，叔叔毕竟是过来人，有些话还是要说的。相爱是你的事情，按理说别人不应该介入，但是实际情况你必须面对。就算是田雨婷真心地对你，你认为你的婚姻就能成功地走向婚姻吗？错误！不但是错误，而且是大错特错！你虽然没有上过大学，可是你喜欢读书，在我们古代中国，婚姻是终身大事，向来是父母做主的，自己说了不算！梁山伯驻英台是否是真心的相爱？孔雀东南飞中的焦仲卿和刘兰芝是否是真心的相爱？可是结果又如何？现在虽然说到了新社会，党和政府提倡婚姻自主，可是几千年的封建残余在人的脑海里已经根深蒂固。在我们这个小县城里，婚姻能否完全自主，你的心里最清楚，你必须面对这个实际问题，难道你要把掩耳盗铃的故事在重新写一遍吗？就说我吧！我的婚姻之路没有家庭的羁绊，可是我受了道德绳索的捆绑，才和你婶子走到一条爱情船上的。就算田雨婷的父母能依着你们，你能否过了自己父母的那一关吗？所以我建议，这件事情你要三思而后行。” “叔叔，我在考虑考虑，婚姻不是小事情，我清楚，事到如今，我爹娘还不知道呢！她的父母是一回事，我还不知到我爹我娘是什么样的观点。您放心，我会认真对待的”叔叔的话，让我的人生更加迷茫。 ??五叔叔是一个慈祥的长者，他的人品正直，为人处事稳重大方，都是我从小学习的榜样，他的婚姻之路，更是我的楷模。 ??五叔一九七零年和婶子订婚，正当七四年要结婚的时候，全国恢复了高考制度，五叔叔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河北农业大学。 ??五叔叔成了大学生，婶子的心有点迷茫，怕以后再有什么话说，主动地向五叔提出分手。 “我说，现在没有老人在面前，你有话就早说，不要有任何不好意思，耽误谁都不好，咱们都是一个村子，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你怎么不相信我自己对爱情的执著，相信我的良知。不错，我是考上了大学，地位有了差别。可是，我们的心，我们的爱是平等的，等我，相信我，等我大学毕业后，就是我们结婚的日子” “真的？” “我为什么要骗你？” ??一九七八年，五叔叔大学毕业，和婶子手拉手走进了婚姻的殿堂，他的正直和对爱情的执著，在我们村子里，被父老乡亲在茶余饭后谈论了很久。 ??所以，我对五叔的人品极为尊重，五叔的话让我选入了沉思。 ??田雨婷哪里都好，就是不愿意见我的家人，正在我的门诊里帮忙，只要是我的家人，尤其是我的父母到来，马上告辞，连一个招呼都不打。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的家人，家里来人你连招呼也不打就要溜走？” “你知道吗？在我的内心深处，有强烈的自卑感，我不愿意让别人看见我动不动就咳嗽的样子，尤其是你的父母，因为我以后有到我们家生活的可能，不想在老人的心里留下一个坏的印象” “这就是你的理由？恐怕不太正确，你知道吗？我从小就生活在家长制下，尤其是我的母亲，霸王作风相当强硬，如果她不同意，咱们很难走到一起。” “原来是这个样子，我听你的，看我以后的行动”说着，她冲我办了一个鬼脸。 ??田雨婷听了我的劝告，第三天的下午，田雨婷进门就告诉我。 “告诉你一件事情，在街上碰到了你的父亲，首先声明，是我先打得招呼，杨军！看咱们的适应力怎么样？” 我指着她的鼻子笑着说“有进步，像我们老杨家的媳妇，懂事儿！” ??九五年的元旦，田雨婷送给我一本日历，在扉页上写着一首诗： ??撕下一张张日历 ??迎来一次次黎明 ??朝霞总是美丽 ??踏上人生的征程 ??我的梦中爱人 ??你是否知道 ??冬天里也有春天 ??风雪总是要过去 ??我的心中有一个坚定的信念 ??有一缕阳光 ??属于我们这个弱势人群 ??向前走吧 ??不要惧怕黄昏 ??擦一把额头的汗水 ??向前走吧 ??不要回头 ??田雨婷的诗歌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动力，我忘记了人生中的疲劳。 ??后来我和田雨婷决定，把我们的关系告诉双方的父母。 ??果然不出五叔叔所料，我的父母绝对不同意这门亲事。 ??理由很简单，门不当，户不对。加上田雨婷有病，以后无法生活。 ??母亲说人生最大的烦心事就是“你小子知道吗?破房子漏锅，床上躺着一个病老婆！再纯真的感情都是屁话！” “娘，还有商量吗？” “没有”母亲斩钉截铁！ ??还有，我的父母不相信一阵风都能吹倒的田雨婷会有生育能力。 ??父亲在家是长子，我在家也是长子，父母不想让我在婚姻问题上出现问题，以免断送了我们老杨家的后代香烟。 ??在有就是我的父亲和田雨婷的父亲有多年的矛盾，不愿意和自己没有共同语言的人做亲家。 ??家庭的阻力，果然成了我婚姻路上最有力的障碍。 ??我做人的原则是一意孤行，我行我素，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 ??虽然我的父母，尤其是我的母亲不同意我和田雨婷的恋爱关系，我还是和田雨婷继续交往。 ??我就弄不明白，上一辈子的恩怨，为什么强加到我们这一代人的头上。 ??不过我做事比较圆滑，既不反抗，也不放弃，我看等到木已成舟的时候，你们能其奈我何！ ??可是我清楚地发现，自从田雨婷的母亲知道了，我和田雨婷的关系之后，田雨婷对我的感情有了明显的变化。 “这段时间你来少了，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没有，能有什么事儿，再说你这里也不忙，我来这里也就是拿药，你要是有什么事儿就打我电话” “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别多想呀！我有时间就来你这里帮忙，你在帮我学点专业知识，这样不好吗？” ??从田雨婷的言谈中，我听出了，田雨婷的母亲也不同意我们的关系。 ??俗话说得好，闺女是娘的贴身小棉袄，天底下有几个闺女不听妈的。 ??田雨婷对母亲的态度，又被五婶子不言而中了。 ??做妈的话，一般来说在女儿的心里是有相当重的分量分量的。 ??以后的日子里，田雨婷在拿完自己的药以后，总是寻找理由匆匆的离开。 ??我想，一定是她妈妈想让田雨婷利用情感让我无所顾忌的给田雨婷治病，想利用情感把我呼来唤去，真是痴心妄想！ ??加上我的母亲，在家里经常说田雨婷的母亲沈捷如何如何不好，如何的不要脸，我就对这个表面上一般正经的女人更有成见了。 ??我没有想到，田雨婷的母亲，这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女人这么卑鄙，也耐怪她年轻的时候就做下流的第三者，利用自己相貌上的优势去拆散别人的家庭。 ??看着田雨婷对我情感上的变化，想起来我一年多付出的汗水和情感就要付之东流，我的心为之发冷。 ??我明显的发现，爱情深深的刺伤了我的心，也发现自己的心灵原来如此脆弱。 ??我就是不明白，女人的心为什么这么难懂，这么的变化无常，田雨婷一个很好的女孩儿，为什么这么不在乎我的感受，她难道不知道吗？对于她的情感变化，我的心在淌血，因为，男人的心也有脆弱的一面。 ??我的第三感应告诉我，不想让恋爱的悲剧在自己的身上上演，想让我做梁山伯一样的傻小子，打死我都不行！ ??缕缕情丝在不停地撕拽着我的心灵，我的全部身心在感情的泥潭中挣扎。 ??我选择和田雨婷的恋爱关系在家庭宣布的时候，却实实在在地饱受了冷嘲热讽。家人都以为我不是疯掉了就是脑子进水了。 “败坏门风，精神低俗”娘的话最难听，先是大吵大闹，几乎要把我一脚踢出家门。 ??父亲到是沉默，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响的抽着他的水烟壶，最后说了一句话是我最想不到的。 “要想和她家成亲，除非我死了”我才知道，那时父亲的平静气急了，原来他们对我的婚事这么在乎！ ??初夏的阳光很好，温柔而慵懒地照着整座城市，暖暖的。城市的色彩因此不再显得沉郁厚重，浮动在我和田雨婷周围的，全是些清淡明亮的色泽。从萌芽的春季走过，这个世界，仿佛一下子从暮老回复到青年，到处生机勃勃。 ??可是我们就要分手，我们曾经浪漫，真没有准备此时的眼泪，阳光似乎对我不起作用，我的心很冷。使劲儿的裹紧了身上的风衣，身心很冷的颤抖，我才明白，那是心脏在颤抖。 在家中，不管是老爸老妈和兄弟姐妹，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自己的选择就要竹篮打水一场空，我的心没办法不痛。 ??考虑了很久，我想长痛不如短痛，早一点慧剑斩情丝比什么都好。 ??分手的话写在纸上比说在嘴里好，这样可以不声不响的分开，避免见面以后的尴尬。 ??主意拿定，我给田雨婷写了一封信，信是这样写的： ??曾经是我心中维纳斯的女孩儿你好！ ??你现在的心情好吗？我的心情很不好，心脏在流血。 ??你的日历曾经是我的动力，可是她今天深深的刺伤了我的心，我不敢再保存它，想了许多，还是还给你吧！ ??你的诗歌曾经令我陶醉，可是它现在化成了一杯苦酒，火辣辣的刺激着我的胃，我想将它化成男子汉的泪水，也还给你吧！ ??早晨的朝霞依旧美丽，可是我没有勇气去欣赏，现在的我更加的喜欢夕阳，因为她代表着结束，我累了，身心俱以疲惫。 ??你知道吗？你曾经是我的梦中女神，可是现在，我觉得你向天边的一片云，义无反顾地向远方飘去，霎时间就会无影无踪。 ??今天我哭了，那是男子汉的泪，我不该流泪，可是我流泪了，这也许是我的懦弱。 ??有人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那是因为没有到达伤心处。 ??一年多的感情浮水东流，我真得很伤心。我好想感觉自己的心碎了，碎成了一片一片的。 ??你去了，也与你会把我忘记，可是我觉得我会想你，我想把你忘记，虽然很难，可是我在努力。 ??每当撕下一张日历，我就会努力的抹去一缕回忆，一种相思，一个人生路上的脚印。 ??也许我们开始就是错误，没有良好的开端就没有完美的结局，不怪我，也不可能怪你，要怪只能怪那个没用的上帝。 ??苍天不会随人意，空让世人苦相依。 ??再见吧！对面的女孩儿，假如有缘，来生在续。 ??我写完和田雨婷的分手信，心里盘算是通过邮局寄走，还是请人捎去。 ??田雨婷没有工作单位，一个人在家养病。通过邮局只能寄给她的父母，可是假如他的父母看了信件就会坏事儿，还是请人捎给她比较安全。 ??田雨婷的对门邻居，孟改云老师来我这里看病，正好请她一定要把这封信亲手交给田雨婷。 “孟老师，想托你一件事儿” “说！”孟老师的性格很爽朗 “给雨婷捎封信” “好呀！也不是一次了，结婚的时候别忘了请我吃喜糖!” 孟老师以前经常给我和田雨婷捎点东西和信件什么的，所以这次她没有多心。望着孟老师的背影，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结婚？喜糖？见鬼去吧！ 我真没想到，我的这封信可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捅了一个大个儿的漏子。 ??田雨婷看完我的信钻进里屋伤心地哭了，从中午一直哭到傍晚。 ??不管是她母亲还是妹妹喊他吃饭都不肯出来，田雨婷的父亲田明灏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长叹一声，走到院子里沉闷的抽起烟来。田雨婷的父亲什么都好，只有一点，可能是职业的影响，骨子里惧内的成分有点多，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这位长者又能说些什么呢？ ??田雨婷的母亲见自己的女儿如此的伤心，顿时火冒三丈，这位进过高等学府的女人，丝毫没有感觉出自己严重的干涉了女儿的生活，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国外，这就是在犯法。 ??田雨婷的母亲先是找到孟老师家大吵了一顿，孟老师不知道其中的原委，感觉自己心里委屈得厉害。 ??“你们都是干什么呀？这样的事儿也让我干，我倒霉不倒霉？今后这事儿你少找我！” “孟老师，我没有想这么多，都怪我不好，连累你了，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您放心，下不为例”后来孟老师来我这里看病，从我心里，也觉得怪对不起她的。 ??田雨婷的母亲沈捷在孟老师家撒完泼，又来到我的门诊兴师问罪，她来的时候正好我不在，出去给别人看病，只有来县城赶集的母亲在看家。 ??我出完诊回来，由于我是田雨婷家的常客，一眼就认出了自己门口的红色自行车，是田雨婷母亲沈捷的，心里说今天要坏事！ ??走进门果然看见两个老太太正在脸红脖子粗的争吵，我想自己还是回避一点好，自己在场只有激化矛盾，还是那句话“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我拉着刚刚放学回家的小弟杨岚走出了家门。 ??我的心情好沉闷，想到马路上好好的透口气，就拉着小弟杨岚走上了外环路。 “哥哥，去干嘛？” “闲逛，在家干什么！等着挨训呀！蠢猪脑袋” “就你聪明，有本事别躲呀！”小弟杨岚小声的说。 “你这个小家伙，嘟囔什么？” “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说” 小弟杨岚油腔滑调的晃着脑袋，在故意的气我。调皮捣蛋的小家伙，我索性不理他。 ??走在县城的环城路上，我的心里正像一团乱麻一样，小弟杨岚却在不停地，哼哼唧唧的唱。 “我哥的门诊里，有个姑娘叫雨婷，长的年轻又漂亮，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我的哥，为了她呀！一个人翻书到天亮。今天雨婷要说再见呀！我哥的泪水，只能往肚子里淌，我的哥哥走在马路上，一个人独自把心伤。” 气得我冲小弟杨岚一瞪眼。 “你给我老实点，你信不信我今天会揍你？” “真的假的？” 我的一声吼叫，吓的小弟杨岚一吐舌头，不敢再言语了。 ??眼看着夜幕降临，电力局大楼上的表快到八点半了，肚子里的肠子向我提出了严重的抗议。 ??小弟杨岚也直喊肚子饿，自己心里就是实在不舒服，也不能拿小孩子撒气不是，想到此处，拉着小弟杨岚的手往回走。 “好了，别喊了，回家，为自己的肚子去！” “哼哼” “你哼哼什么？” “哼哼什么，小心咱娘训你” “就你知道得多” “你不知道？装傻！” ??走进家门，田雨婷的母亲已经走了，只剩下我的母亲坐在床边生闷气。 “娘，您怎么了，生气了？谁惹您老了？” “装什么洋蒜，你不知道？” “您老不说，我怎么知道？” “不用多，俩嘴巴，使劲儿扇，就全明白了” 母亲指着我的鼻子骂我。 “有一句话是怎么说来着，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下你满意了吧！她妈不愿意，先把她的不愿意放到一边去。咱们家是什么人家，她妈是什么人，没有正经的妈，哪里能有正经的女儿？我跟她妈说了，我们是什么人家，一个个都是正而八北的实在人，可不像有些人，专门看着别人的男人是宝贝，呸，臭不要脸！她妈马上就走了。” 娘的表情，有一点胜利者的得意。 ??我的心里虽然说很难受，还是强装笑容向母亲竖起了大拇指。“高，实在是高！老妈，您老这是老将出马，一个顶仨！”田雨婷的母亲走后，晚上大约零点左右，田雨婷的父亲田明灏又敲响了我的门。 “杨军，开门呀！” “谁呀？” 我睁开腥松的睡眼。 “我，你田叔” 我的老天，他怎么来了，干什么来了，兴师问罪？还是想干什么？？我的脑海里面连续画了许多问号。说别的没用，买脑子浆糊的打开了街门。 “田叔，深更半夜的，干嘛呀！有什么事儿吗？” “杨军，田雨婷因为伤心过度，又吐了血，旧病复发了，希望你能再过去看一看。” ??我问田雨婷的父亲田明灏。 “叔，白天发生的事你也知道，我再过去好吗？我还有脸再进你们家门吗？见了我那位厉害的婶子说些什么？再说，万一开方下药有点什么毛病，我不是吃不了得兜着走吗？我的意思您老还是另请高明才是上策！” ??“不该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既然发生了就让我们正确地面对吧！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可是雨婷的病情不等人，她的病向来都是你给治的，找别人我不放心，至于你不愿意和你婶子见面，你大可以直接去雨婷的房间，我相信，以你的人格，不会诚心给小姑娘开错药的。”|话说到这里，我不好在推辞，跟着田雨婷的父亲走出了家门。 ??经过我三个多小时的努力，血终于止住了，田雨婷靠在被子上留着泪，我不停地劝田雨婷。 “既然到了这种地步，泪水只会增加对方心灵上的压力，还是开开心心的分手比较好” “我感觉委屈”田玉婷抽抽搭搭。 “我呢？委屈不，这么长时间，我为了谁？知道吗？我就是吃不到葡萄，也不说葡萄酸！” “我的母亲把毕生的心血都放在我的身上，我的病让自己的母亲操碎了心，我不愿意违背自己母亲的意愿，再有，就是自己的身体实在太差，和你结合只会对我事业上影响，不会幸福，所以才故意疏远你的，没有想到，对你的身心伤害如此强大，你还是早一点忘了我” “就是，你这个说法我同意，把爱情和养育情放在人生的天平上，那么,个人感情又算得了什么？不怨别人，只怨我们今生有缘无份，要抱怨，就抱怨那个无用的上帝吧！”我带着失落和无奈，走出了田雨婷的家门。 一直到现在，虽然我心里清楚，这位病西施已经赶奔了另一个世界，可是，初恋的岁月，在我的心头划下的痕迹，却久久的不能抹去。我想恨田雨婷，但是恨不起来，只有在自己心里暗暗地祝这位姑娘，在另一个世界里生活得比我幸福，美好！但是，我对田雨婷没有丝毫愧疚，她对我付出了真情，我对她更要加上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