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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芷阳宫的宫门口,赵高就谄媚地迎了上来。“夏姑娘终于来了!” “别告诉我,赵总管你也在等我!夏玉房一卑贱之人,可不敢劳烦总管!”她斜睨着赵高。柔弱的娇颜,只有那双眼眸灵动聪慧,张扬着她的自信和美丽。初次见到她的人,都难以想象在那副娇弱的身躯里寄居着的是一抹坚韧的灵魂。 赵高躬身,奴颜以对。“赵高只是王上的奴才,哪儿敢跟夏姑娘攀关系!实在是王上等着夏姑娘,奴才替王上着急而已。” “那我可以进去了吗?” “夏姑娘可在芷阳宫随意进出。” “随意进出?这样的特权以后怕是也用不着!” “呃,这个……”赵高吞吞吐吐,神情有些尴尬。看来这个跟王上关系匪浅的女子也不是省事儿的主儿! 才走进外殿的殿门,玉房就看见端坐在书案后执笔批阅奏章的嬴政。波澜不兴的俊颜,沉淀着岁月的沧桑痕迹。可是,为什么在他把她伤得体无完肤之后,还能这么泰然处之? “你终于来了……”就在玉房忿然之际,嬴政放下了手中的笔,颀长的身躯挺立,却依旧站在最初的位置。那双深湛的黑眸看着她,似乎他一直在等着她似的。 “你算准了我会来?”此刻,她竟然搞不清楚,站在她面前的是谁?嬴政?赵政?还是政?虽然徐福说他们都是同一个人,但是她却做不到把他们当作同一个人! 嬴政深深地望着她,一步一步地走下御阶,来到她面前。粗糙的手掌将她玉润的脸庞捧在掌心,细细地摩挲着,似乎想把夜色覆予的冰冷尽数化去。 “放开!”玉房冷然说道,纯色的眸子凝视着近在咫尺的俊颜。 “阿房……”嬴政轻唤,声音有点沙哑。墨色流溢的眸底绿色幽芒若隐若现。 “放开我!” “寡人只是想……看看你……” 她的唇在他的掌心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她看着倒映在他眸底的自己,苍白的玉容,同时也感受着肩上的痛,一波一波地好像直达心底。不,她再也不要自己因感情而受伤了!伸手握住嬴政的手腕,她使劲扯着,丝毫不顾他逐渐加大的力道弄疼自己。 “阿房!”嬴政沙哑着声音轻唤她的名,双手也迅速松开,却没有放开玉房,反而俯身紧紧抱住她,紧紧地…… “放开!你碰到我的伤口了!” 可是嬴政却像什么也没听见似的,一动不动。 柳眉蹙起,嫣唇轻咬。王贲的那一剑几乎在她肩上捅了个窟窿,如今这个始作俑者居然还死死地圈住她的身体!嘶~~“混蛋!痛死了!”痛觉刺激下,她右脚提起,紧接着就是重重地踩下…… “唔”嬴政闷哼一声,虽说没有抱脚跳开,却也松开了玉房。只是那双湛黑的眸子幽幽地望着她,好像她在欺负他似的…… “秦王……” “秦王?”他的瞳孔微缩,低沉的嗓音慢慢捻着这两个字,若有若无中透着凛冽的寒意。 她凝视着他渐渐变深的瞳眸,知晓自己惹怒了他,反而笑了起来,侧目一句:“要不叫王上?” “……”嬴政抿着唇,一言不发。 收起笑意,玉房正色地跟他对视。“十年前我将血玉凤凰交给你,曾经说过早晚有一天,我会亲自跟你讨回。如今我已来了,你是不是也该将血玉物归原主了?” “不!”薄唇轻掀,吐出的却是否定的答案。 “那是我的东西!” “当年你已经送给寡人了!” “我把血玉交给你的时候就说过总有一天会取回的!” “取回?然后呢?你又要从寡人身边逃开吗?又要再一次放弃寡人吗?”他逼近玉房的脸,闪烁着绿芒的眼眸直刺向玉房眸底深处。 “呵!秦王,我的王上,你知道为了来见你一面,我受了多少伤吗?”她也学他眯着眼,凑近他的俊颜,执着地望进那双妖异瞳眸的深处。“你知道为了能够站在你面前,我经历了多少次生死之劫吗?” 她缓缓退后两步,当着他的面褪下自己的衣衫。右肩还缠着白色的布条,因为刚刚嬴政的动作,而沁出了血色痕迹。随着她的转身,本该细腻如凝脂的背上那怵目惊心的疤痕,就那么触不及防地映入嬴政的眼帘…… 在那片烧伤疤痕的上方,还有一个孔状的伤疤,似是被羽箭所伤…… 他伸出手,微微颤着抚上那还未完全痊愈的伤。“阿房……”唇瓣掀动,他却不知该说什么。 温热的指触及冰凉的肌肤时,玉房一阵颤栗。随即迅速地拉好自己的衣裳,转身面对着嬴政。“秦王,在伤得体无完肤之后,你认为我还会留下吗?” “寡人能够保护你!” “从来,君王都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 “你不相信寡人?” “或许,我不相信的是男人!” 嬴政一怔:“所以……你决意要离开?” “是。我希望你看在我为了见你弄得遍体鳞伤的份上,能够善待敏代王妃。毕竟,她已经是你的王妃了!” 敏代王妃?嬴政的瞳眸微微一缩,眸底寒光微闪。 “好了,我的话都说完了!秦王还是将血玉凤凰还给我吧!” “寡人说过,血玉凤凰十年前就属于寡人了!” “你!”见他执意不还,玉房不禁微恼地跺了跺脚。“你当真不给?” “不给!”嬴政难得有这么好的耐性跟别人说话。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话音落地的同时,她手中寒光一闪,一柄匕首已经横在嬴政的颈侧。 最初的错愕之后,嬴政倒是不以为意,只是用那双妖异的瞳眸凝视着她,隐隐之中带着某种魔力,将她牢牢吸引住。 “阿房,你要杀寡人吗?”温醇的热气扑面而来,尽数洒在玉房的脸上。 玉房睨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不敢?” “寡人的阿房想要寡人的命,寡人即可双手奉上,何须脏了阿房的手?” 什么叫寡人的阿房?她什么时候成了他的了?无赖!明眸一眯,手上微一用力,她更加逼近了嬴政,两个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肩上的伤又在腐蚀她的意志,一点一点化去她仅存的力气。“不准动!”她突的厉喝一声。 “好,寡人不动……”嬴政当真一动不动,一副任凭她宰割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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