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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累了,紧闭的眼慢慢变得松开,嘴唇也不在紧抿着,渐渐的,沉入梦乡。 “竹恋雪,雪恋竹,两相依,不分离” 竹林内,仙风道骨的老伯如此说道。 “丫头,凡事看开,不必执着与过去” “姐姐,回去我叫父皇给你和木城主指婚” 马车上,风林人小鬼大的说。 “其实,你和木城主挺有缘的,而且那个老者不是也说了吗,竹恋雪,雪恋竹,两相依,不分离。那老者一看就是世外高人,他都那么说了,一定是事实” …… “那老者不是让你不必执着与过去吗,那就是要让你向前看,看身边的木城主,而且木城主那么喜欢你,你就嫁给他吧!” 木竹突然拉住僵绳,马前蹄往上扬了扬停下,巨大的贯性力道让恋雪的背离开木竹的胸膛又撞了回去。 猛的睁开眼睛,看向前方,眼里确仍是有些迷茫。 刚才,怎么会梦到那些。 难道,那老者的话,真的如风林说的般解释吗? 慢慢的,眼睛恢复焦聚。 前方是几个黑衣人,不多,不过除中间那个外全部提剑,看来来者不善。 “是谁派你们来的”听风的声音回荡在四周,打破了这只剩风吹树叶声的僵局。 “我们只是拿人前财,替人消灾而已,至于顾主姓名,不便透露,这是行归”为首的黑衣人说道,声音中气十足,听起来像是四十来岁的样子。 恋雪的眼神不经意间扫到黑衣人缩在宽大衣袍里的手。 没有提剑…… 清晨。 “全部一招致命,暗器直指眉心” “而且速度一定很快,功夫也了得,竟然在我们丝毫没有查觉的情况下把所以暗卫一个不剩的全部解决” 转头,不自觉的看向右后方,不期然的看到一身白衣,微微狞眉的萧竹。 “竹,你去拍古装片的话,一定会迷倒全天下的女人的” “竹,你如果穿上一身白衣,一定比他还帅,还像大侠” 视线回转,眼神变冷,里面带着股从未有过的肃杀之气。 那个为首的黑衣人,将是他们面前最危险的敌人。 皇家王爷太子的暗卫,必定精挑细选,都是上选,武功自是不低,却都被此人一招致命。 要不要,先发制人。 手婉一抖,黑色的手枪便握与手中。 “怕吗?”头顶传来温柔低沉的声音。 “小心暗器”恋雪的声音恢复清冷,不带感情,仿佛刚刚一路上的伤心及满心的心事都不存在。 仿佛感应到她的目光般,那黑衣人竟朝她这边看了过来。 嘴角缓缓的勾出一个嘲讽不屑的笑容,恋雪握紧手里的枪,随时准备给对手致命一击。 心碰碰的直以比往常要快的速度跳动,手心已经开始出汗,只能维持那种嘲讽不屑的冷笑来打这场心理战。 黑衣人如鹰一般的眼瞬也不瞬的盯着他,黑色的面巾下,看不清表情,眼神,却是极度的挑衅。 “听说姑娘可以以暗器断剑,在下倒想讨教一二” 恋雪未握枪的手紧紧的握成拳,伤口再次裂开的疼痛让她更加清醒。 “阁下也不差吧!一个人干掉我们那么多暗卫”柔柔软软,带着笑意的声音轻挑毫不在意的飘荡在空气中。 黑衣人狞眉紧盯着恋雪。 恋雪回视,却是笑意盈盈,豪不在忽的样子。 “他不是初出江湖的毛头小子,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激怒的”耳边,木竹轻声说。 恋雪依旧笑着,笑得柔和,一副丝毫没有杀伤力的大家闺秀的样子。 她当然知道没用,这样做,仅仅是为了…… 让她自己不至于那么害怕。 “阁下私自行动的事情,想必二皇子并不知情吧!” 冰冷到让人有种仿佛有盆凉水从头浇到脚的声音在这战斗一触既发的时候响起。 那种感觉,从头冷到脚。 “哦,或许我该称他青王爷才是,你瞒着主子私自行动,将来不会受处份吗?” 那是……萧竹的声音。 黑衣人把目光移向他,带着丝惊奇,接着却是不屑。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套出我的话吗?顾主是谁,你们休想从我嘴里知晓” “不管你的主子是谁,你回去,注定是要受惩罚的” “我们接到的命令就是杀了你们,受惩罚?阁下那么自信我杀不了你们?” “是你没自信杀了我们吧!要不然怎么连主子是谁都不敢说”风林骑在马上有些得意的说,脸上却是一脸的戒背,手也置与剑上,随时便可动手。 “竹指的,怕不只这一点”恋雪娇笑着说“他昨夜杀暗卫,已经打草惊蛇,让我们有所领教与防范,而他的目的,就仅是向我示威而已,实在是可笑之极” 黑衣人的目光又移向恋雪。 “姑娘倒是聪明” “过奖”恋雪笑看着他“是阁下做得太过明显” “那就让在下看看姑娘的功夫如何?” 声音未落,破空的风声便响起,急而快,力道更是不容忽视。 像是一个指令般,其他黑衣人也开始动手进功。 在木竹动手带她下马之前,凭借直觉,恋雪已经翻身下马,那个速度及起始,甚至在对方出招之前。 手中突然落空让木竹顿了一下才翻身下马躲避暗器。 “啪!”恋雪手中的枪朝对方开去,直中眉心,她训练中最常打的地方。 “哦”就那么一个愣神,木竹躲闪不及,被射中小腿。 那人向右闪了一步,却仍是中枪倒地。 在一片刀光剑影中,恋雪瞬着第二声枪响的开枪处看去。 乒乒乓乓的刀剑碰撞声中,白衣男子迎风而立,眉宇间有着淡淡的忧愁,手中的枪还冒着淡淡的烟雾,眼角的余光,不着痕迹的扫向那边的女人。 竹,他竟把那黑衣人的退路给封住了,几乎是同时枪响,声音甚至都重叠在一起,却是在黑衣人向右移步时开枪,让他再没有可以躲避的空间。 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这才是真正的黑道人物,是经历过真枪实弹的人。 而她,握枪的手却微带颤抖,竟离眉心偏开一些,算算,如果那人没躲,打到的将会是眼睛。 群龙无首…… 战势在瞬间沉一面倒的情况。 鲜红的血液晃花了眼睛,然后白衣男子只是傲然的挺立着,看着。 生命在瞬间消逝,就在她的眼前,在恋雪眨眼的瞬间,又是毫不留情的一剑。 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一群人里,似乎只存在一个真理…… 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眼睛仍是瞬也不瞬的盯着微风中那个一身白衣的男子。 “为什么?” 只轻轻一句,却飘进萧竹耳里。 那双不敢看向她的眼眸里写满了不忍及怜惜。 如果可以,我不会让你亲眼看到这些。 绝不。 地上躺着一具具正在逐渐冷却的尸体。 黑色的衣服下是一颗颗已经不在跳动的心脏。 眨眼间,竟只剩下区区五六个黑衣人依旧在做着垂死的挣扎。 “你没事吧!”眼角余光无意中扫到突然倒下面色苍白的木竹,有些惊慌的跑过去问。 淡蓝色的衣服下摆染上了些微血液,却是黑色的。 恋雪一惊,有些不敢置信的抬头。 “有毒”声音竟有些发颤。 “恩”看向伤口处,木竹应声道。 手仍是有些颤抖,但却十分坚定的把外衣及簌衣撕开。 “雪儿”木竹有些不敢置信的惊呼。 伤口露出来了,一只带着黑色血液,裹露在外面的地方还泛着寒光的飞镖露了出了。 四周乒乒乓乓兵器交碰的声音不绝于耳,眼前是黑色的血液及不大的伤口。 看了一眼木竹,恋雪跑向那个已经倒地的黑衣人。 解药…… 双手在黑衣人身上不断的摸索着,却只是摸到已经开始发凉的身体及同样的暗器。 缓缓的站了起来,手里是一枚与刚刚从木竹身上拔出来的同样的暗器。 阳光下,泛着足以晃花人眼的光芒。 竟不同一般毒药该有的反映,竟不是泛着蓝光的。 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竟是淡淡的黑色,很淡,淡到几乎看不到。 淡黑色…… 乒乒乓乓的声音减少,竟只剩下两个人还在做着殊死的博斗。这场面,竟让恋雪想到这么一个词…… 死士。 “留一个” 刀剑相碰的声音在同时消失…… 提着剑的人齐齐像她看过来…… 还是,慢了一步。 “这些都是死士,舌底都藏着毒药,是不可能问出些什么的” 风林的话还没说完,恋雪已经奔向木竹。却有一个人比他更快,那是…… 萧竹。 呆愣到原地,看着萧竹把嘴覆到木竹的腿上,接着移开吐出一大口黑色的血液…… 黑色的血,如正在绽开的罂栗花,在那片原本洁净恶土地上慢慢散开…… 竟是那样的美。 美的让人滞息。 “竹”轻轻的,几乎掩盖在风声下的一声轻唤,让原本还在继续往出吸毒的萧竹顿了下,然后继续。 她竟然……仍称呼他为竹,而不是早上那个让他心痛的全名……萧竹。 “啊!你干什么?” “这条蛇有毒” “一这个傻瓜,怎么这么笨呢,你替我把毒都吸出来了,我是没事了,可你呢,这样做可是很危险的,你想过没有” “没事的,只要控制好就没事,恋雪放心,竹不会有事情的,竹还要陪恋雪去看日初呢” 夕阳下,男孩笑着把女孩脸上的泪擦干。 “不,不要,我再也不去看日出了,我们回家,去医院,找医生查查你有没有中毒,快点” 结果…… 只到半路,他就已经晕过去了。 “不要”恋雪失声惊呼。 一口鲜红的血液由萧竹的嘴里吐出,落到地上,与那滩黑色的血液混合,与当年一样…… 像一朵,盛开着的玫瑰花…… “谢谢萧兄”木竹有些艰难的说。 第一次,他叫他萧兄,不过在此时,也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些。 “你还好吧!”风紫走过去拍了拍萧竹的肩膀,关心的问。 “还好”萧竹挤出一个特别难看的笑容“竟然是黑莲,真是狠啊!” 风紫,木竹,包括听雷他们都震了一下。 竟是黑莲。 黑莲,不是发做最快的毒,不是发做时最折磨人要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毒,却是无解的毒。 没有解药。 当年毒王自己,就是死在这种毒之下。 上百年来,无数医者,毒者,想尽办法耗尽一生也无从解开的奇毒。 上百年来,中了黑莲者,无一生还。 风紫抓起萧竹的手看向手腕处,在发现那里并无异常才放开。 “没事就好”可以听出他确实是松了一口气。 嘴角扯出一丝苦笑,萧竹转身上马,却在没有人注意到的时候将右手藏于袖中,似要隐藏些什么。 恋雪松了口气,慢慢的,走近木竹,轻声问。 “怎么样,还能骑马吗?” 木竹轻轻点了点头。 到达络城烟云阁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日落西山,有淡淡的,浅浅的,红色的夕阳。 门头上挂着巨大的木制门匾,上面龙飞凤舞的三个字让恋雪有些发怔。 烟云阁。 “怎么了?”木竹的声音由身旁传来,温柔,低沉,让人安心。 “没事”移开视线,恋雪淡笑着摇了摇头。 “微臣参见太子,紫王爷” 雨轩微微欠身行礼。 “皇妹可在此处”风紫沉着声,颇有威严的问。 “公主此时应该正与落御医在花园里下棋,下官带王爷前去” “恩”风紫沉声应道。 “雨轩,去年的武状元”木竹在一旁为恋雪解释。 武状元? 一身白衣,面目清秀,举止幽雅,声音柔和,一副手不能拿,肩不能挑的书生气,却不料竟是武状元。 果真,她看人的本事还是差很多的。 不然的话,她一定早就可以看出竹的本来面目吧! 眼睛不自觉的朝萧竹看去,却在下一秒强迫自己不去看他。 一处凉亭,一个蓝衣男子,一个红衣少女,正举止优雅从容的把一颗颗黑白不同的棋子放在棋盘上。 远远的看去,竟如身后的树木花草容为一体,让人不忍去打扰。 红衣女子看到他们,起身开心的唤“四皇兄,林儿,你们来了” 面目清秀,不娇不艳,声音清灵,叫人百听不厌。 “参见公主”木主微微欠身行理,却因此扯动了腿上的伤口,眉微微的狞起。 “木城主免礼”风红微笑着说。 恋雪的眉微微狞起,似才想起什么,看了眼身边的木竹,又看了眼亭中刚刚给风林和风紫见过礼的另一个蓝衣男子,才说。 “这位想必就是落御医吧!” “再下正是”蓝衣男子回答。 “四皇兄,这两位公子是……”风红看看恋雪又看看萧竹,之后才问。 “萧竹和恋雪,萧公子救过我的命,雪儿姑娘救过太子”风紫说着又看了看木竹“落御医,木城主受伤了,帮他看看” “是” 夕阳把一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重叠在一起。 有一个影子,却离众人一步之远,显得那么的孤单且寂寞。 萧竹。 眼帘微垂,面无表情,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只是眼角的余光留连在几步之远的白衣女子身上。 木竹的伤口正在重新上药包扎。 雨轩满脸不解的看着恋雪。 “木城主的伤怎么样了”风红看着收拾纱布等药物的落离问。 “回公主,木城主的伤已并无大碍,只要休养几日,便可恢复”落离恭敬的说。 “恩,那就好”风红淡淡的点头。 “落御医”清冷的女声静静的飘荡在小亭子里,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恋雪烦请看一下那边那位白衣公子的脉像如何,可有中毒迹像” “我没事”几乎在下一秒,在落离还未有所动作的时候,萧竹便开口。 冰冷刺骨的声音让众人如同身与寒冬腊月。 “有没有事不是你自己可以说了算的”没有转身看他,恋雪的声音依旧清冷,却比刚刚多了分强势“给他把脉” 夕阳下,白衣男装的女子身体比直,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莫名的王者气质,让人不自觉的服从。 落离走近萧竹,伸出右手“萧公子,劳烦把手伸出来” “我没事,不需要把脉”依旧冰冷刺骨的声音。 恋雪嘴角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如果我非要呢?” …… “没有人可以逼我做任何事情” “是吗?” 夕阳下,两个影子重叠,又分开,再重叠…… 半空中,两个白衣男女的身影交错…… “怎么打起来了”风红不解的问。 风林无奈的摇摇头“还好,这次没动刀” “好奇怪的招数”雨轩的眉微微狞起“这是什么功夫?” 一个横踢,恋雪顺势用脚尖点地又踢了过去。 萧竹往后倒退…… 踢空。 再次跃起,双飞踢…… 避开。 在一个横踢。 轻松的躲过。 萧竹竟在一路后退。 “喝” 用尽全力惯注力于腿上,一个双飞踢踢向萧竹。 …… 身体开始下坠,缓缓的。 可以感觉到足尖碰触到衣料…… 然而却依旧踢空。 看向前方时,竟以空无一人。 她的进攻,在他眼里,竟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轻易的避开,甚至连离开的那瞬间…… 她都没有看到。 她怎么忘了。 在这里,有一种武功,称之为轻功。 “他没事”带着些微嘲讽与不屑的声音不冷不热的传来“中了黑莲者,手腕出会有条黑色的细线,待到细线绕手腕行满一圈后,就是毒发之时,我看过,他的手腕处并无细线” 是夜,凉如水。 窗外是一片的明亮,半圆的月亮挂在天空,满天的繁星,清凉的微风,淡淡的花香。 屋内是一片的戚黑,没有点灯,没有开窗,任由黑暗蔓延。 四周,是一片另人窒息的空气…… 两只眼睛空顿的盯着前方的门板…… 寂静而无声。 缓缓的低头,弯腰,趴到面前的桌子上。 心绪翻杂…… 上下眼皮开始打架,吵着要合上…… 缓缓的,闭上眼…… 四周一片漆黑,看不清前路,也开不到来时的路。 独自在原地打转,入目的却是同一种颜色…… 黑色。 安静到仿佛空灵般不存在任何生命,只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及心跳的声音。 不停的眨着眼睛,却依旧只看得到一种单一的颜色…… 黑色。 不敢说话,怕听不到回答,更怕听到回声。 这是哪里?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很轻,很轻,一步,两步…… 一个一百八十度大旋转,看向空荡荡,仍是一片漆黑的地方。 脚步声依旧存在,就在身后…… 一步,两步…… 仿佛是处在真空中,脚下软软的,感觉像是在云端。 整个人不停的旋转,脚步声却始终在身后响起,面前,一如既往…… 总是一片黑暗。 无数曾经看过的恐怖灵异电影浮上脑海。 一个个画面交替的在眼前出现…… 脚步声仍在继续,就在身后。 转过身,却是一片看不到一丝光亮的漆黑。 牙齿紧紧的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音来。 额头上聚集了密密的一层汗水,手紧紧的握着,眉头轻微的皱起…… “竹”几乎听不到的细小声音响起。 黑暗中,站在桌边的男子伸出去的手愣了一下,然后苦苦的笑了。 身后,一双手伸了过来,下一秒,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淡淡的薄荷香,坚实的胸膛,丝制的衣料,几不可闻的叹息。 “竹” 安心的,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男人的手,抚上她的头发,带着种让人安心的感觉。 轻声的叹息。 恋雪,要怎么样你才会重新快乐起来。 猛得推开身边抱着自己的男人,往后腿了几步。 “啊!!!!!!” 脚下的支撑物消失,整个人开始坠落…… 猛得坐了起来,呆呆的看着前方,额头上重新聚起了一层冷汗。 隐约中,似乎看到一个白影从门口闪了出去,听到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神飘向门边。 好奇怪的梦。 呼吸渐渐平顺下来,人也向后倒去,却在下一秒触电般的又坐了起来。 怎么回事…… 眼睛看向四周,没错,她在床上。 屋外。 看着那个从房间闪出来的白色人影,雨轩的眉不自觉的皱起。 那是……萧竹。 贵客,据说救过紫王爷。 眼神扫向他刚刚走出的那散门。 那应该是恋雪的房间。 也是贵客,不同的是,她曾经救的人,是太子。 眼神变得深沉难测,脑海中又回想起傍晚时的一幕。 夕阳下,两个白色的身影在空中交错。 仅一招。 接下来便是一攻一守。 奇特的招数。 怪异的态度。 男子嘴角淡淡泛着苦涩的笑意及眼底的怜惜与不忍,还有一丝的…… 绝望。 深深的又看了眼紧闭着的房门,起步离开。 突然间抬头,看向屋顶,那个淡蓝色的身影是…… 木城主。 独自一个人坐在屋顶,面朝着他的方向,眼睛紧紧的盯着一个地方,那是…… 恋雪的房间。 眉头狞得更紧,不解的又看了眼恋雪的房门口,摇摇头接着往后院走去。 远远的,传来几不可闻的琴声,明明应该是一首极其轻快的曲子,其中却带着淡淡的愁意。 轻声嗤笑一声。 怕是自己心里因素做遂吧! 只是这么晚了,谁在弹琴呢? 庭院翻杂,九转十八绕,琴声渐近。 亭子里,一个白衣男子正在抚琴,眼睛却是盯着前方,眉微狞,似在想些什么。 月光下,斜斜的拉出一个不算长的影子,余辉打在身上,竟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缓缓的,一步步的,走进亭子,巡了处坐位坐下。 一曲终了,雨轩看向不请自来的恋雪,淡淡的扯出一个并不真实的笑容。 “这么晚了,雪儿姑娘还不休息吗?” “你不也没休息吗?”淡淡的,轻轻的,不似往常般清冷,带着一丝愁绪。 雨轩仍就是淡淡的笑“姑娘可以寻着琴声而来” 恋雪浅浅的点了下头,眼睛盯着前方被月色照得泛白的湖面,并不去看雨轩,声音轻轻的,仿若不存在般的飘散在空气中。 “只是想来问弹琴者一个问题而已” 眼角余光扫到不远处的一摸淡蓝色,雨轩收回目光。 “姑娘但问无防” “这首曲子,本应当是轻快的,为何我却觉得你弹得有些深沉,是我的错觉,还是原本就是如此” 雨轩浅笑“或许是,原本如此吧!” 微风轻轻的吹过,湖面荡起一层涟漪,把湖里的那轮明月打得摇晃着,变得有些不规则了。 原本如此。 原来如此。 嘴角泛起淡淡嘲讽的笑容。 缓慢的起身,离开。 看着那削瘦的背影在月光下越走越远,以及那摸跟着离开的淡蓝色身影,雨轩缓缓的摇了摇头。 手指拨动琴玄,弹得却是深沉压抑的曲子。 复杂啊! 这个世间,或许本就没有简单的事情。 一排整齐漂亮的石子路,一双白色的布鞋,一袭月白色的长袍,一张泛着淡淡哀愁的脸庞。 萧竹嘴角挂着浅到几乎看不到的笑容,脚踩在石子路上悄无声息。 眼前出现一个红衣女子,浅笑着,就那么看着他,眼底深处是满满的疑惑与不相信。 “这么晚了,萧公子还没休息?” 萧竹只抬眼看了她一眼,脚步不停。 走近,走近,然后,擦肩而过。 风红震愣在那里,有些反应不过来,眼底泛着浓烈的火焰,手指在袖底握成拳。 她是公主,他竟敢如此轻视她。 转身,声音变得高傲且清冷“站住” 脚步依旧在前行,萧竹似没听见般的无动于衷。 “萧竹,本公主让你站住” 面前,眨眼间已空无一人。 他竟转了个弯,回房了,似把她当成透明般不存在。 “从来没有人可以如此轻视我风红,从来没有” 第二日,依旧赶路,只为尽快回京。 “雪儿姑娘不会骑马”看到恋雪与木竹共乘一骑,雨轩眼底深处有着不易被人查觉的疑惑。 “是啊!姐姐跟马天声犯冲,不知怎么的,她一靠近,也就要踢她”风林拉着自己这几天每天骑得那匹白马走了过来,回答了雨轩的问题。 “姐姐?”风红的眉微微皱起。 “是啊!雪儿……”还不待风林说完,风紫便打断了他的话“林儿,注意你的称呼” 风林不满的撇撇嘴。 “我这是为你们好”风紫似是叹了口气。 因为他们身在皇家,所以有些事,不是自己想要怎么样便能怎么样的。 “萧公子呢,他怎么还不来”风红四处看了一眼后有些疑惑的问。 恋雪嘴角泛出一个略带苦涩的笑容。 “他跟在暗卫里” 风林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昨夜惊醒后彻夜未眠,前夜与萧竹相看无眠。 恋雪一上马便靠在木竹胸口便睡了,不知是累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竟睡得十分沉稳,马上的跌簸都似不存在般。 从络城到风城其中要经过一道峡谷,那里山陡而高,易守难攻,可又没有道路可绕。 “大家小心点”风紫沉声叮嘱。 木竹唤醒了恋雪“雪儿姑娘,此处地势危险,容易有埋伏,除了青王爷的人,还可能有山贼出莫,要加倍小心” “恩”恋雪轻微的点了下头,揉揉几乎在睁开下一秒便想闭上的眼睛。 “大家小心”听雷惊呼一声。 利箭破空的风声不断的传来,恋雪放下还停在眼睛上的手,紧张的看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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