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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清凉一夏”来了两个新店员。那两人正是栀夏,还有一直陪伴在她身旁的九歌。由于栀夏实在是想不出来该去哪里好,毕竟她现在不再是赤焰国的公主,身旁没有了仆人侍女,也没有了南靳月帮忙给钱。所以,她现在开始要努力赚钱生活了,于是,经过一系列的计量打算,栀夏决定回到那个原本就属于她自己的小店——清凉一夏。 翌日清晨,当清凉一夏刚刚打开大门迎客的时候,在这里干活的掌柜,便看见了站在门外的九歌,他立刻带着笑容迎了上去:“哟,是九歌啊!好久没来了,最近到哪里去了呢?” 九歌笑了起来,当他笑起来的时候,脸颊处会出现一个小小的酒窝,令人觉得他的笑容十分温馨,就像沾了蜜糖似的。而且,他总能在这里找到家的感觉。 于是,他又笑着回答:“呵呵,我去找念卿姐姐了。” 处于喜悦之中的掌柜,这才发现九歌的旁边,还站着一位女子。 那名女子,竟与他们这里的女老板一样,有着一对晶亮的紫色眸子,紫眸里流转的眼波,就像一朵昙花在静静绽放,和他们店的女老板的眼神,感觉实在是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人!想到这里,掌柜又摇了摇头,暗笑自己,这怎么可能? “姑娘,真是对不住,是我方才太高兴了,便没看见您,真是不好意思啊,里面请。”掌柜一边说着,一边将栀夏与九歌邀入小店。 当九歌告诉老板,念卿让这位姑娘暂时接管小店的时候,那位老板的脸上显然泛起了难色。他支吾着,过了好半天,才不好意思地说道:“九歌,虽说你跟念卿姑娘的关系甚好,可是,没有老板的吩咐,我们是没有办法做这个主的。” 九歌挑了挑眉,不满意地道:“那你是不相信我咯?” 随即掌柜又笑了笑,赶忙开口道:“怎么会呢,只是毕竟我不是这里的主人,所以做不了这个主啊!” 就当九歌还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栀夏却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衣袖,朝他摇了摇头。九歌用着疑惑的眼神看着栀夏,但是栀夏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笑着。执起店员们送上来的香茗,轻轻地抿了一口。接着,九歌看见她的嘴角边荡漾着一抹笑容,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安静地看着她,等待她的下文。 这时,栀夏放下茶杯,缓缓说道:“我也不会让掌柜的为难,只是,念卿姐姐确实有对我交代。所以,您先让我在这里打工行吗?我会用事实证明给你看,我,和九歌都没有说谎,我是绝对有能力来掌管这件店铺的!” 掌柜的本来还想说:“这里不需要人了。”但是看见这位姑娘嘴角边的笑,处世多年的他自然深知其中的自信。再加上九歌是个诚实的孩子,又与念卿姑娘相处甚好,且这位姑娘有可能真为念卿姑娘所推荐。再说就算不是吧,她也没有夸下海口,一来便只说从低层做起,再老实地努力些年头,一样是可以的。所以,他便也不好再推辞了,便又将欲说出口的话吞回了肚子里,随即无奈地点了点头,应允了。 然而就在栀夏为自己谋到了一份工作,有了着落的高兴之余,却听见掌柜又说道:“唉,可惜最近因为太子驾薨了,要不我们店的生意可是会更好呢!”就算是天皇老子死了,他也不关心,主要是如今又是多了两个吃饭的,客流又比以前减少了,就更是头疼了。心思之余,他也想起念卿姑娘好久未来了,若是她来,生意会更好些吧。现在天气转凉了,眼看马上就到冬天了,这秋老虎一过,还能有什么人来啊,说着,叹了口气。 栀夏一听到“太子驾薨”四个字,原本高昂愉快的心情立刻消失到了九霄云外。她转过头,紧张严肃地对掌柜的问道:“你说什么?!太子死了?!” “嗯?是啊,难道你还不知道?”掌柜的被她这么一问,反而还楞了一下,随即又用看“乡巴佬”的眼神看着栀夏。 “怎么会……”栀夏看掌柜的模样和语气不像说谎,但心里却还是不敢相信。怎么会,怎么会呢?他,死了?他不是应该会过得好好的吗?!他可是太子啊!他怎么可以死!她都还没有死……他怎么可以就先死了?!“他,是怎么死的?”栀夏依然抱着侥幸的心里,满怀希望地问道。 “病死的啊!唉,看来你也是太子爷的爱慕者吧?可惜啊,英年早逝,倒也真可惜了这么一个栋梁。得了,得了,尽谈这些有的没的,有客人就给我招呼就是了!”掌柜又是叹息,又是摇头,说完便上了二楼休息去了。 “……病死?”栀夏轻轻咀嚼着掌柜说的话,虽说在掌柜口中是那般不在意,但听于她心头,却是有如石头如雨势般狂落,敲打着她,令她疼痛不已。她的心,像被高压水泵抽空,疼得无法呼吸。他不是会武功吗?习武之人,按理说体魄应该都是很好的啊!怎么会说病就病呢?宫里的御医都是怎么做事的?!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虽然嘴上说已经不在乎,不再理睬南靳月了,却在心里,大脑里,依然会自动地去关注他的一切消息,对于他的事,总是不能自主。 可是,你真的死了吗?你怎能一个交待,一个解释也不对她说,就这样潇洒决绝地走了?她还在想,如果他能对她说声抱歉,挽留她,要她留在他身边,她一定还会回去的。如今,却是什么也都不是了。如果有可能,她只希望他还在这世上,和她共同呼吸着一样的空气,仰望着同一片天空便好。这样,就好。 长州。 “鬼医,你就先住在这儿吧。我和二弟会定时回来看望你的。”南靳月站于某间小院落里,对着横躺于秋千上,独自酌酒的鬼医说道。 “哎,你可说错了,是你必须定时回来让我帮你医治。”他才不需要什么人看望他呢,只是那小伙子仍是需要自己的治疗。不过话说这小伙子可真是不要命,虽说双腿已经恢复完好,可以走路了,却武功尽失,且他的眼睛还仍是看不太清晰,就这么急着投胎去哪儿呢?鬼医暗自在心底纳闷着。 南靳月听了之后,无奈地笑了笑,便做了一个告别的手势,与南瑾瑜相伴离开了院落。 “原来你当初叫我把那个老头也带走,原来是要他帮你疗伤啊?”他们拐出了巷子,坐上了马车,南瑾瑜才开口说道。 “呵呵,算是吧。不过也不仅如此,鬼医可是个奇才,日后为我所用可是一件好事!”说到这儿,南靳月温和的线条不免地变得有些冷峻。 “日后?拜托,以后这整个天下都会是你的,谁也抢不走啊!”南瑾瑜白了南靳月一眼。 “哼,我说的日后,可不是五年七载,而是越快越好。”南靳月冷冷地说道。他的确是不需要担心有谁会和他抢,但是,如今不铲除掉那个唯一能将他踩死如蝼蚁般的男人,便永远不能如愿。 “你是说……”南瑾瑜可算是听明白了南靳月的话,一转先前的痞态,惊讶地看着南靳月。 南靳月见南瑾瑜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便将心里的所知与所想一一详述了出来。 一路上,马车的帘幔在风徐徐地吹拂下微微摆动,如飘过的仙女在轻轻晃动着她的长袖。系于马脖子上的银铃在叮咚作响,扣人心弦,伴着马匹的脚步声,在马车碾过的泥泞的地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脚印,虽是无心之作,却别有一番味道。 这次的启程,又是一个新的开端,却不知何时才能终结? 当二人到达杏芙镇的时候,已是近昏晓了。当然,二人的商讨也在马车停下的时候结束了。南靳月和南瑾瑜下了马车之后,站在“清凉一夏”的门口。现在正值就餐时间,所以店内较为冷清,只有零稀几个顾客和站于门口的店员。 突然,他却发现那个店员有点说不出的熟悉的感觉,他再往那店员的脸上看去,虽看不清晰模样,却也能看到那人脸部有一抹奇异的紫色! 顿时,他的心头一喜,不由得一阵阵地激动起来,迈开脚步,朝那个店员走去。随着他的一步步地靠近,他的心中竟也有着莫名的声音在响起,他是要去见她的,这样短的路,他却觉得万般漫长!可随着离她越来越近,心里却也浮起一种激荡的情绪,而且是愈加得深厚起来。此情此景此心,纵然是一生一世一辈子,他也是决对忘不掉的,永远都不会忘掉! “你……”就在他走到离那个店员还有五步距离左右的时候,他却又赫然发现,那个人的头发,不是银白色的,而是和她相差甚远的黑色!心里突然又是一阵落寞的失望,他欲想上前拥住那人的冲动,顿时也消散不见,原本是想走至她面前的脚步,也改为了步入“清凉一夏”的店里。 而失落的人,又何止他一个?正如原本站于门口招待顾客的栀夏,当她看到那辆黑色的马车里下来的那两个人,心脏的跳动不由地加快了!更是看到其中那黑瞳的男子,她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她原先如死灰般的心情,霎时又豁然开朗了起来!你能想象你有天会在街上遇见一个你认为永远都不会再见到,你却很想见到的人的心情吗?也许只是因为一个相似的背影,一个相似的语言,你苦苦试着去忘记不再想起的人,又轻而易举地清晰浮现在你眼前。然而这次却是一个真真实实的人,站在你的面前!就连他呼吸的声音,也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原来爱情不只是有感情这一种,现实、生活、性情,所有的所有。谁能搞得明白?何必,又必须?难道这就是爱?有些自己以为已经淡去的东西其实并未真正离去。它只是选择在心里的某个角落深深隐藏起来。不管过了多久,不小心触碰到它,却还是会泛起一阵涟漪。 她真是无法用言语和表情来表达心里的感受,有喜悦、有激动、有感动、有安心,却也有失望,因为,他竟不认得她!而且还是头也不回地,无情地从她身边与她擦肩而过…… 栀夏原本向上翘的嘴角逐渐僵硬,随即恢复平静,紫色的眼眸里流转着万般的委屈。呵呵,是因为样子不同了,便认不出来了吗?那为什么,偏偏九歌又能将她认得出来呢?或者,南靳月,她是不该对他抱有任何期望吧!只怪自己,每次都会为他的所作所为找借口,呵呵,真是可悲的自欺欺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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