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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相无相心魔生
一个时辰后,悟空带着几名师兄弟为无尘的肉身舍利做了一场简单,庄重的佛事,将舍利暂时供奉在了做佛事的清心殿,而无名和无染则暂时在大殿和醒言一起侍奉佛祖。水木陪着尘无双待在清心殿,水青无聊之下只好四处逛逛,这大概是两辈子来第一次用这么平和的心态参仰佛寺,站在大雄宝殿中看着金身笑得祥和的释迦摩尼,水青觉得这一刻心如止水,自己仿佛站在云中,周身有温暖的气息流动。只是这样的平衡却被一丝非常浅薄的血腥给打破了,水青微微皱了皱眉,绕过香客朝着血腥气味而去,来到的却是正殿最北边的菜地后的小树林。 地面上没有踪迹,没有血迹,只是在一棵槐树下找到几根鸡毛,树的枝干上留下了浅浅的被踏过的痕迹,水青蹲了下去,掸开鸡毛,将手放在了地面上,片刻后,她找了一根树枝将鸡毛下的土地翻开一些,浓重的血腥翻涌而上,土下已死的鸡已看不出原型,血液几乎全部被抽干,所有骨骼竟是被内力震碎的,这个场景让水青第一次深深的皱起眉头。 回到东院后,正好碰上从清心殿回来的水木和尘无双,看见水青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样子,水木拉住她,担心的问道:“水水,怎么了?不舒服吗?” “刚在北边的树林里发现了一只死鸡。” “死鸡怎么了,个把僧侣破个戒是常有的事。”水木不以为然。 “血液是被抽干,骨骼是被内力震断的,木木,你见过那个和尚偷鸡吃需要这么大费周章。”水青好笑的反问着水木。 当然水木不是傻子,确切的说若他是傻子,那全北辰就没几个正常人了,所以他很快联想到今日刚进寺时,寺里弥漫的紧张氛围,一种如临大敌的感觉。一了解到有事发生,水木立刻绽放出期待的光芒,水青有些无力,自己的这个哥哥怎么会有这么重的好奇心,是不是也该教教他好奇心可以杀死猫,而猫有九条命。一旁的尘无双一语不发,只是看着这两兄妹的互动,眼底透露出似羡慕,似疑惑的光。 两天后 本不想参与无相寺离奇事件的水青,最终只能叹一口气,因为现在的状况已是身不由己,理由很简单,一直照顾他们生活起居的小和尚醒言失踪了,而他们三人是最后见到他的人。他们的厢房被寺里护院的和尚围了个水泄不通。 其实醒言对于他们,说是照顾他们的生活起居,其实也只是照顾他们的一日三餐,白天他还是要在大殿的,寺里一日三餐的时间非常的规律,今天和前几天并没有什么区别。酉时,醒言带他们到食堂用膳,晚膳过后将他们送回东院,他的任务也就结束了,只是当他们准备就寝时,悟空带着一群弟子前来,说是醒言到子时还未回南院,院里的师兄弟找遍了除了东院的地方都不曾寻见,所以要来东院问问,水木说戍时不到,醒言就离开东院了,这一点院里其他的人可以作证,因为那个时间是留在寺中的香客用完晚膳回到东院的时间,很多进出的香客都看见的,然而即便如此,他们也无法否定他们是最后见到醒言的人。 在一干人未在东院找到蛛丝马迹后,搜索的范围扩大了,终于在一个时辰后在菜地后的小树林中找到了醒言的尸体。水青对无相寺一干弟子悲痛万分的表情不敢兴趣,值得她注意的只有醒言致死都停留在面部的惊恐表情,还有与那日她发现的那只死鸡类似的死法。 醒言的惨状惊骇了院中的香客,许多人吵嚷着要离开,主持还未出关,悟空不敢做主,只得无奈的安抚,让他们留在东院不要外出,再将守寺的弟子调入东院,一来是为了保护这些香客的安全,二来也是为防万一,怕凶手在这些香客中。 水青他们也被单独隔离起来,毕竟他们的嫌疑最大,此时,天已有些微凉,被单独隔离在一间厢房里的三人一夜未眠,却是谁都没有睡意。水木咋舌的说:“水水,只是按你说的那样想象,我还不觉得什么。亲眼看见,却是这般心惊,那小和尚还是有些功底的,竟然被人那样致死。” “看起来是有人在练什么邪功,若只是杀人没必要用这么残忍的手法。”这是水青能想到最合理的解释。 “那倒是,谁会跟一个小和尚有深仇大恨。”水木赞同的点点头。 “你们注意到香客里那个穿青色蟒袍的人了吗?”尘无双打断了他们的猜测。水青和水木同时回神看向尘无双,然后相视一笑。 “我想他很快会来找我们。”水木向尘无双调皮的眨眨眼。 什么叫说曹操,曹操到,听听那敲门声,看看那从门外走进来的人,一身大花纹青色蟒袍,粗犷的轮廓,凌厉的眼,不是尘无双说的那人还是谁。这人一进门,若不是尘无双拉了他一把,水木差点大笑出声,他说的也未免太准了,不过他更欣喜于尘无双的动作,虽然依旧平静无波却也不再是无法靠近。轻咳一声,恢复到往日般,尘无双和水水有一点很相似,那就是不会说多余的废话,三个人里只有他会这种虚假的寒暄,于是他开口问道:“阁下是?” 来人也不废话,开门见山:“辰西区总捕头,齐卓。” “齐捕头,幸会,不知有何见教?”水木依旧是娃娃笑容般的问着,眼底却流露出了赞叹,这人长相虽不怎样,可是眉间浩然正气驱之不散,表情刚毅,一看便是意志坚定之人。 “齐某此来是有事相求,还望几位助齐某一臂之力。” “哦,齐捕头别忘了,我们可是嫌犯呢,又怎么能帮得上忙呢?”水木两手一摊,示意他,他们无能为力,自己的嫌疑还未摆脱呢! 齐卓爽朗一笑,随即却又暗了下去说:“不瞒几位,这不是第一次有小沙弥被害了,连同这位醒言小师傅,已经有三个人被杀,而且皆是相同的死法。从我接到无相寺主持的请求,到昨日为止已经一个月时间了。” 齐卓的解释让水木了然的点点头,一个月前就有人死了,难怪来的时候无相寺这么紧张,在他们出现之前就已经死了两个了,看来真是件棘手的事情。“既然如此,齐捕头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呢?” “想必几位已经见过醒言小和尚的死状了,我曾问过寺里的人,死去的几个人皆有武术底子,尤其是第二被害的醒行小和尚,据说是醒字辈中武功最好,悟性最高的一个,连悟空师傅也要和他对上六十多招才能胜出,可是他也是毫无还手之力就被杀死,全身骨骼经脉皆被内力震断。而现在不要说是和此人交手,到目前为止一点蛛丝马迹我都未曾找到。”齐卓有些不甘心的说着。 “真的是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找到吗?”淡漠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 齐卓看向说话的人,十一二岁的样子,平凡的容颜,面对这样的一个应该被称为孩子的孩子,他到嘴边的“没有”始终说不出口,他始终是没有看错人,只是他还是小看了这些人,不然怎会连撒个谎都做不到,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说:“按照那三人死时的表情,我推断应该是寺里的人所为,而且三人也未曾动武,那应该就表示那人应是他们熟悉之人。只是,我实在是无法推断究竟是何人所为,寺中并没有功力高深到可以在眨眼间便震断所有骨骼筋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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