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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我们来迟了!”命中注定了,他不会死在这里。 数个黑衣人站在班赛澈的身后,而他们身后的墙面上被凿出一个大洞。 “我等了很久。”他没有回身,双手背剪,声音低沉如冰。 “属下罪该万死!”黑衣人们全数跪下,不敢有任何的怨言。 “算了,都起来,南路军已经到达了?”他旋身,挥动衣摆,不失王者的威严气势。 “回禀世子爷,南路军在前日已和东路军会师,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南路军留守城外,内城仅由东路军攻打。”琉球人口稀少,分布疏散,即使已经做好了万重的准备,还是不敌东路军强悍。 “传令下去,将所有值钱的东西掠夺干净,男的俘虏充军,老幼妇孺……就算了。”他其实是想狠心干脆将琉球彻底摧毁,但他还是没能这样做,他不能因为翟筱聪和北条的勾结就将心中的怒气迁怒到无辜的百姓身上,即使他们都是琉球的子民。 “是!”其中一名黑衣人接到命令立刻转身而去,其他的人则护送在班赛澈身边,准备和茭钰一行人会合。 地牢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自然反应强烈,牢头见大事不妙,带着狱卒跑去汇报,可惜他们的腿脚没有班赛澈的人马快,北条的面还没见到,就全部去到阎王殿报到了。 “世子爷!”见到安然无恙的班赛澈,茭钰终于松了口气,他上前拱手作揖,“属下救驾来迟,请世子爷降罪。” “我没事的。”虽然在地牢吃了点苦,可没人为难他。 “谢世子爷不怪之恩。”他抬头看着班赛澈一身完好无缺,眼里却抹过一层愠怒。 可是那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便稍纵即逝,没人抓得住。 “我们这里现在有多少人?”看来他身后的十几名黑衣人武功高强,并没有让琉球的兵队发现。 “杜军师为了保证我们的安全,特意拍了二十名高手前来救驾,而外围已经被我东路军围得水泄不通。南路军则留守城外。 “做的好,现在就随我去手刃北条时宗!”他发誓,第一个要砍下的人脑袋就是北条时宗。 “遵命!”所有人领命,跟着班赛澈朝北条时宗居所前进。 可是谁也没料到,此刻北条时宗却是在翟筱聪的屋内,在他听到传报的时候不禁大惊,可理智还是要他镇定下来,想出办法解围再说。 “跟我走!”他必须逃出镰仓幕府去搬救兵。 “我不走!”翟筱聪抵死不屈。 “你留下来也是死路一条。”她会被班赛澈所杀,尤其是当他知道以翟筱聪名义送去的饭菜后。 算他命大,没有毒死。 “他不会杀了我。”现在乖乖的等着才对,她相信班赛澈会来接她。 “他一定会杀了你!”北条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班赛澈的刀下,可现在又不能解释给她听。 “我倒是觉得你该担心你自己的生命安全,再不走我也保不了你!”她本来就不想保他这个言而无信的人。 “跟我走,我保证大家都会安全。”他的身体还需要她来治疗,而她若是落在班赛澈手里也会死的不明不白。 “你放手!”他拉得她好痛,怎么也不放开。 “我不会放的,我要你跟着我一起走。”北条急的满头是汗,身子也由于情绪的激动跟着符合不住的在颤抖。 “相模守!”这时山本从外面冲了进来。 “山本,帮我把小聪扛走!”既然劝不动她,那就是用强迫的手段。 “相模守,我是来禀报您救兵过来了,外面已经开站!”整个城池由于突来的战役沸腾起来,可若不是北条早有所防范,今天就很可能全部沦陷了。 “那府内闯进来的人呢?”他心中稍稍松了口气,看来情势还不是很糟糕。 “只有二十几个人,但个个是高手,应付得很勉强,所以还是希望相模守和翟大夫先行离开这里,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山本知道班赛澈一定会带着翟筱聪走,所以他的话里不敢漏掉她。 “很好,只要挨过了今晚,明天我们就有机会反败为胜!”他算好了应战的时间,到了明天一切就会有所好转! “反败为胜?”翟筱聪看着他那张充满信心的脸,突然心里一紧,她怎么会忘记元朝在历史上并没有实质的战胜国琉球这件事。 “小聪,明天你就会见到我们的实力!”他早就算计好了,只是班赛澈的夜袭叫他措手不及,但是情势并没有想象的那么恶劣。 “相模守,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山本催促。 “小聪,我们走!”他又拉起她的手,可是这回翟筱聪却没有让他得逞。 “我是不会跟你走的!”她朝他大吼一声,用力的推开他,横冲了出去。 她要去找班赛澈,告诉他目前的危机,她不想看到他受到伤害,她要去救他! 整个镰仓幕府就像是砸开的油锅,情势混乱又热气沸腾,刀光血影间,满地的横尸。 翟筱聪忍着快吐出来的冲动踩着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首横冲直闯进流光剑影之间,而镰仓幕府的武士都知道她的身份不敢伤害到她,班赛澈的人马则是接到了指令,不伤妇孺。 所以翟筱聪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穿梭在混乱的交战之中,不畏惧死亡的威胁在人群中寻找熟悉的身影。 “世子爷!北条时宗逃走了!”混战中,翟筱聪听到了这句话。 她扭头,发现方向刚好是自己卧房的楼阁处。 无奈,只好转身,一鼓作气的又冲回了刀光剑影中。 “真是只狡猾的狐狸!那其他人呢?!”他嘴里指的其他人就是翟筱聪。 “人去楼空。”根本就没有人在里面。 “该死!”班赛澈在心底暗咒,连最后的一点小小希望都熄灭了。她还是跟着北条逃走了,逃出了他的世界。 “世子爷,接下来该怎么做?!”茭钰靠近他,低声的询问。 班赛澈侧头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开口,似乎在想着下一步的计划。 而这时的翟筱聪也穿过重重的困难终于突破出来,看着近在咫尺的身影,她的眼里突然朦胧了起来,她喜极而泣的想大声的喊他,告诉他她在这里,她一直都坚信他会来接自己,喜悦的心情让她感动的失了声…… “班赛……澈……”她的泪水晶莹的低落下来,可是这一声却叫的嘶哑,没人有听得到。 于是她吸吸气,鼓足勇气喊出第二声:“班……” “茭钰,将这栋房子给我烧掉!”班赛澈的声音有如一把尖锐的刀,直接将一颗心劈成了两半。 他冰冷的下令,声音盖过了翟筱聪的呼唤,却也深深的扎进了她的心里,让她瞬间由天堂跌落了地狱。 “世子爷!?”茭钰诧异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导致他对翟筱聪恨之入骨。 “茭钰!”班赛澈再次开口,声音冷到了最低点,“传令下去,凡是逮到北条时宗和……翟筱聪的人,格杀勿论!”他终于狠下了心,对于那个叛徒做了这样的决定。 她既然无情就不要怪他无义。 “呜呜……”在他回身的那瞬间,为了保命的翟筱聪迅速地躲进了灌木丛里,望着他高大的身躯笔直的由身边经过,内心的疼痛却将她击倒在地,她捂着嘴巴强迫不要让自己的哭声招来杀身之祸,更为了班赛澈的绝情痛苦无比。 班赛澈下意识的停住脚步,像是听到了什么朝灌木丛里看去。 翟筱聪瞪大朦胧的泪眼心惊肉跳的不敢发出任何的动静,就连疼痛的心脏也跟着噗咚噗咚的剧烈跳动。 “喵~”这时一只全身粘着血水的花猫突然跑了出来,快速的又冲进了另一块灌木里。 班赛澈抿唇,没在多想的回头离开了。也许是自己多心,才会以为那里躲着人。 而躲在灌木丛里的翟筱聪眼泪巴巴的瞅着他就这么离开了,她其实私心里还是希望班赛澈可以发现自己,然后将自己包裹进他温暖的胸怀,可惜那对于现在的情势只能说是一场梦了。 但残酷的现实却提醒她,是他亲口下令,见到她的人不论怎样格杀勿论。 哗啦一声巨响,吓得翟筱聪收回了心思,她扭过头去,寻找巨响的地方,却发现自己的楼阁已经被熊熊的烈火吞噬,大半的楼阁坍塌,噼啪噼啪的烧焦声一寸一寸的也吞没了她的心,而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瞅着这场火烧尽了班赛澈对她的所有感情,一切都回不了头。 爱情这东西,得来不易,失去却很容易。 ******************************************************************* 倾盆的大雨淋头瞬间就将整个琉球润湿了,它来的太过于匆忙,叫人措手不及,可是在这个时刻,却无人顾及到它了。 琉球的百姓大批大批的携带家眷向城外涌去,根本来不及多带些细软便准备逃命。 元朝的大军已经占领了半个琉球的地盘,害得琉球百姓陷入了水深火热的境况。 天皇发怒了,多次派使者去谈判,可是到了北条时宗那却得不到妥协,就是迟迟不作出任何的决策。 元朝的兵马也不以为意,反正继续厮杀掠夺,完全占据了情势的上峰,谈不谈条件都没有太大的意义。 北条时宗也只是出去安抚百姓的情绪,没有丝毫的进展。 琉球的百姓只有耐心的等着,等待奇迹的降临。 或许是真的有神降临保佑,北条时宗的预言实现了,他终于等到了奇迹的发生,占据了天时地利! “世子爷!不好了,东路军损失惨重!”由于忽必烈的最新决策,此刻东路军退回沿海留守,由南路军进城交手进攻,班赛澈当然知道大汗的意图,反正自己已经成功占领了琉球,留不留在那里也没什么意义。 可是他完全没想到,才撤退没几日,竟然就碰上了海啸! 而南路军也受到雨水的阻碍,不法撤出军队支援沿海上的东路军。 大批大批的船只由于强势的海啸而吞没不见,人员损失惨重,死伤不计其数。 班赛澈完全没有料到本来情势还占据上方的他们竟然就在这交接的数日内失去了优势。 更令人震惊的还在后面,南路军的几元大将竟然相继被北条时宗生擒,甚至还有几名贪生怕死的竟带兵落荒而逃! 现在南路军已经溃散,只剩下东路军还在抵死要回到海岸面寻求生路,可琉球的沿海军队已经封住了所有的道路将他们逼向了死地! “该死!失算了!”如果他们不撤回,也不见得有生的希望,但是现在撤回了军队,还是白白被这海啸所侵蚀了。 “世子爷!不要再抵抗了,大汗已经下令让我们撤回高句丽了!”再不走,恐怕东路军就真的全部阵亡了。 “杜千里,为什么你没有算到今天我们的处境?!”班赛澈不服,没想到就是这场兜头大雨竟将他们拉下了地狱。 “世子爷,我说过,这都是天意。”他在来这的途中就算到会有此劫,虽难没涉及到生死,可也是场浩劫,而他能说出这样的结果都是因为他的命运改变造成的吗? 翟筱聪生死未卜,他看不到她的星星出没的地方,更难猜测到这样的结果到底是谁改变的。 可天煞孤星是战无不胜的,为何这场战役却失败的这么彻底?原先不还是好好的吗? “天意?去他妈的鬼天意!”班赛澈那张娇美的脸蛋再配上这样一段粗鲁的谩骂,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他一身白衣,没有铠甲护身,站在风雨中,手里持着从不离身的战刀不管谁来劝阻还是毅然决然的冲回了战场。 他知道,自己可能回不来了,但是至少,他要死在战场之上! 小聪,这回她可以真的解脱了。 在班赛澈全身浴血的那刻,他的心是这么的想着。 “世子爷……” 远处传来了细微的喊叫声,可是班赛澈的双眼却模糊了。 是雨水还是血水?他已分不清了。 *****************************************************************************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谁知有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它去赶集 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 谁知一下哗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 “哎呀~”一声惨叫,驴背上的人真的摔了下去,泡进了泥坑里。 “哈哈哈……”周遭的人都没有丝毫的同情心,跟着看戏一样,幸灾乐祸在一旁。 栽进泥坑里的人,心里愤愤不平地爬起来,甩甩手上的泥浆,在自己沾满泥水的脸上抹了一把,还给自己一张大花脸。 不过总比看不见前面的好,至少得看清楚都是什么人在嘲笑她! “没见过美女吗?看一眼收十两银子!”她没好气的吆喝,喝推开不少围观的人。 可是还是有些人喜欢没事找茬,对她的话无动于衷。 “呦,人家天仙美女都是从天上而来,那你怎么是从驴背上摔了下来?搞与众不同?”讪笑地声音慵懒的扬起,毫不客气的讽刺。 “我就是要特别点,你是嫉妒还是羡慕?!”她站起身,双手掐腰不服气地瞪向说话的人。 嘿,长的倒是人模人样,可惜嘴巴太臭,不中听。 “我嫉妒?我羡慕?你哪只眼睛看到了?”男子不屑的撇撇嘴。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她比划出V字的手势,朝向自己的眼睛。 “放肆,你以为你是在跟谁说?!”男子这回没有开口,反而是他身边站着的几个看似家丁的壮汉抢了先。 “我以为我是在跟人说话。”以为声音大就可以吓住她吗?出门也翻翻黄历,算算今天会碰到谁。 “我看你是真活腻味了,竟然敢在天子的脚下嚣张!”壮汉撸起袖子,看来是想教训面前这个开口没大没小的丫头。 “呀喝,怎么地,你想使用暴力来解决吗?你有问过你们的天子可以吗?”她来到大可是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终于费劲千辛万苦,跋山涉水来到了这里,这还没几分钟的功夫就要她惨死在这里? 她双手掐腰,上排的牙齿咬住下唇,一副你有种就尽管来的挑衅样子。 “用不着问,我们的主子就有权利摘了你的脑袋!”大汉恐吓,但并没有真的出手。 而他们中间的那位长相还算过得去的家伙也很适时的摇开扇子,装出一副大爷的饭儿。 “或!看来你家主子的来头不小,敢不敢向我透露一下?”她就是死也要知道自己是死在谁的手上吧? “我们家……” “本大爷就是当朝天子的表弟,宁王爷!”由于忽必烈做了天下,他的一系列亲戚都跟着鸡犬升天,成了皇亲国戚。 而这位自称是宁王爷的大少爷年纪都可以做忽必烈的儿子了,不过因为在蒙古时对忽必烈争霸天下有所贡献,如今也就自然而然成了皇城里无人敢招惹的小王爷,更可以说是街头的恶霸也不为过。 “宁王爷?没听过。”历史上可没提过这样的小人物,所以她自然不会知道这号人。 “你竟然没听过……”被她的话气的胸口起伏不定,宁太羿恨不得将这颗泥球女碎尸万段。 “怎么,你很有名?你也会唱元曲?”她来到大都就是为了听元曲,在最后的二十多天里,这是她最后的愿望。 好不容易摆脱了烦恼,她可不想再自寻麻烦。 “我当然会唱,我唱的可好着呢……别给我岔开话!”差点就被这个丫头片子牵着鼻子走了。 “哇,我很想听,你给我唱一段吧。”以前都是在课本上背诵,重来没有听到那些唧唧歪歪的古文是这么可以段段成曲。 “好啊……屁!你又想岔开本大爷的话!”该死,这个泥球女怎么这么容易动摇自己的心。 “小王爷,还是由我们来解决她吧!”宁太羿身边的大汉见他迟迟不肯下令,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好,不过下手不要太重,否则闹出人命我可既不负责。”宁太羿的话说着好像是很有道理,其实是根本毫无道理可言! 既然怕闹出人命,干嘛还要无缘无故的打人! “你们敢!”翟筱聪瞪大双眼向后大腿数步,其实心里也开始没底。 毕竟防御系统丢掉的那刻起,她就没一刻是安全的,而这大都里住的全是真正的蒙古人,血统越纯有充满野性,自然不懂得啥叫怜香惜玉。 “嘿嘿……怕了吗?可惜为时已晚。”几名彪形大汉摩拳擦掌,脸上浮出邪佞的笑。 一步、两步、三四步……再向后退她也无路可走了,这群没品的家庭,别让她东山再起,否则叫他们断子绝孙! 当!当!当!三声锣响,好像是种口令,让街头上忙碌的百姓全部停下了动作。 “丞相到……武官下马,文官下轿。”当!当!当!原来这三声响锣是在警告百姓丞相要从此地过,大家必须要让道。 而这位丞相德高望重,深得百姓的爱戴,才会拥有这样特殊的待遇。 可是这对于翟筱聪却是个机不可失的好时机。 “丞相要为民女伸冤啊~~~”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叫声竟然盖过了三声锣,翟筱聪趁着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丞相轿子的方向时,抓住机会以百米冲刺的时速扑向了丞相轿子前。 她还为了表现的生动逼真,连趴在地上的姿势都是五体投地。 “大胆!竟敢拦住丞相的轿子,不想活了?!”前面的开路官见到满身泥巴的翟筱聪不禁凶巴巴的朝着她怒喝。 “民女有冤情啊,丞相不会不管吧?!”翟筱聪在记忆里寻找到这位德高望重的丞相有关的资料,心里有了些谱。 如果没猜错,在忽必烈坐天下的这段时间,大都里最受到百姓如此爱戴,文官武官都很尊敬的人,那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刘秉忠刘丞相! “前面发生了何事?”按照剧本,轿子里的大爷也该关心下外面的情况了。 翟筱聪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觉得剧本超级老套,那大爷就不能先开开尊口,再说了外面有这么大的动静,轿子里的人竟然还能按兵不动忍耐这么久,精神麻痹吗?还是换了重听? “回禀丞相,是一个乞丐拦住了去路。”开路官来到轿前,毕恭毕敬的汇报。 有没有搞错,她不过是从驴子身上摔下来掉进了泥坑,也不至于在他眼里沦落到乞丐的角色吧? “丞相大人,民女不是乞丐!”她要为自己争取公民的权益! 刷拉……轿帘被拉开,里面的人终于肯露面了。 一张威严的面孔呈现在大家面前,不怒而威的样子叫翟筱聪在大热的天打起哆嗦来。 这大爷虽然看上去年过半百,可那身的刚硬却不亚于现在的年轻人。 尤其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霸气,更是给人一种压迫呼吸的感觉。 “你有什么冤情要跟本丞相说?”轿子里的丞相大人瞪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没有像开路官那样鄙夷的看着她。 反倒是多了种好奇,好奇她这个小女子哪来的胆子敢拦住他的路。 “丞相大人!是他无缘无故找人来招惹民女,还妄图要欺负我!”她伸长胳膊,食指准确的指向站在不远处,手拿纸扇的公子哥。 “刘伯伯,不要听信她的一派胡言乱语!”哇,听他叫的这么熟稔,看来他们是同道中人。 完蛋了,她会不会这边没摆平,又为自己填一桩麻烦?! “宁王爷,你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吧?”虽然王爷的职位很高,可刘秉忠倍受忽必烈尊崇,自然官职远远高于宁太羿这个小王爷。 太好了,刘秉忠向来秉公执守,不负众望替自己申冤了。 “小王知错了。”面对威严的刘秉忠,宁太羿收敛了很多,他也知道自己得罪不起这样的人。 “既然你已知错,我看你就不要再为难这位……姑娘了。”刘秉忠实在看不出她身上哪点像个姑娘,邋遢的样子真的跟乞丐没两样。 “哦,那小王这就离开。”没有得到刘秉忠的严惩算是捡了大便宜,不过他今天也真算是点背的,出门没走几步路就撞见这尊“贵人”,算是自己出门没看清黄历! “等等……就这么叫他走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了,那她的亏就是白吃了?! “本丞相已经替你出了口恶气,看你也没什么损失,何必要再继续刁难下去?!”刘秉忠毕竟是官场上的大人物,私心下还是要给宁太羿留个台阶下,自然会包庇他。 “我损失可大了,要不要我给您数数?”她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拍不掉的泥土,不服气的回嘴。 “放肆,你胆敢用这等嚣张的口气跟我刘伯伯说话?!”宁太羿大声的斥责她,其实是担心刘秉忠会真的改变主意。 “让她说完!”这会儿,刘秉忠已经对这个年纪轻轻的丫头产生了好奇,他倒是想知道她会怎么说服自己。 “首先,我骑着毛驴来大都听元曲,不慎跌落下马……驴,这位自称是本大爷的宁王爷不但没有伸出援手解救我这位外地人,还带着家丁对我一番嘲弄外加羞辱,甚至还出言不逊的想要对我使用暴力,已经构成了精神上的侵害,所以我要求他向我赔偿精神损失费。”她得意的笑着,见到宁太羿发青的脸色更是得意起来。 “不错,这条可以答应你。”刘秉忠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而且很有她独到的理念。 “其次!” “什么,还有其次?”宁太羿的脸由青变紫。 “废话,我刚刚只是说了首先,自然要有其次。”翟筱聪白他一眼,继续道:“其次,由于我是外地人,他不但没有热情相待还在语言上辱骂我为泥球女,甚至连你的开路官也说我是乞丐,这已经构成了人格的歧视,我要求他们俩共同赔偿我人格损失费。”这回她一箭双雕,将侮辱她的人全部揪出来。 呼呼……还好他只是心里偷偷的想过,否则按照她的说法,他也一样犯了人格歧视罪,也要受到同罪待遇。 刘秉忠暗暗在心底松了口气,不过脸上却没有任何心虚地表现。 “好,这项本丞相也准了。” “什么!?” “丞相!?” 两道声音共同抗议,不敢相信刘秉忠竟然同意了她的胡言乱语。 她说的这些罪行在元朝一条都没有好不好?! “你们在质疑我的办案能力吗?”刘秉忠厉声地问道,估计没人敢说个不字。 果然,宁太羿跟开路官谁也不再开口抗议。 “最后!久闻我们的丞相大人凡是都尽忠职守,秉公执法,不徇私舞弊,不贪污受贿。所以民女最后只还有个小小的要求,罚钱只不过对于这些犯罪的人只是微微小惩,并没有实际的意义。”她又朝宁太羿的方向瞄了一眼,“所以,民女认为,丞相大人有必要将犯了多从罪行的宁王爷押入狱中禁闭3天以此留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为了让他能够得到深刻的反省!”说好听了是给宁太羿一个认错的机会,说不好听了,这条只是翟筱聪故意要给他难堪的无理请求。 “你这个……”贱女人,后面三个字在刘秉忠的怒目下硬生生地瞪了回去。 宁太羿握紧双拳,恨不得将翟筱聪大卸八块。 “这位姑娘,我看这最后一条还是稍作改动,毕竟他也贵为王爷,押入大狱实在是失了体面,我看就让他在家禁闭三天,为自己今天所做的事反思,然后给我写一份悔过书怎么样?”刘秉忠客气的跟她商量,希望她不要为难他。 原来古代也流行写检讨书哇,嘿嘿,有意思,“好吧,既然丞相大人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不给您面子,不过民女希望他的悔过书我也可以审阅,如果写的不深刻我有权利叫他从写!”这么好玩的事她绝对不要错过。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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