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敢问“药”在何方（尾声） 一会，普教授慢慢的、像打太极拳那样缓缓地推开梅芳。此时，他的心情是激动而又复杂——复杂而又激动；到底他此时的心情是什么，没有人能说得清啊…… 唯一能说得清的是他——找到了可以倾诉心声的对象：“梅芳，我现在心里也感到苦闷，我的‘救药工程’，虽有所进展，但最终结果如何，还很难预料。这是因为人的意识是千奇百怪、千变万化的，而不是千人一面。针对人间形形色色的反人类，反自我的行为和意识走偏，进行因人而异的‘救药’，我已深感力不从心了，唔……” “老师，”梅芳又朝他身旁依了依，深情地说。“请容许我永远这么称呼您。你对人类的爱，已经像阳光一样，普照人寰。这个人间世界，西方的‘救主’与东方的‘观音’，皆是人类为美好的想往——而疑似的‘精神月亮’，人们皆希望‘花好月圆’与‘千里共婵娟’啊！ "老师，而你是真正的血肉之躯，是以珍爱人间为宗旨，是实实在在的建立在，为人间分忧解难的基点上，进行大有作为的‘救药’人间。如果每一个人，都从你这领取——万分之一的爱，那我们的人间，将会是另一种风貌。 “本来，我们亿万人类共有的‘人间’，一些良知尚存的弱者，被战争，恐怖，杀人，自杀，毒品等人类自我‘搞哭’的斑斑劣迹，搞得难以适从，使很多十分善良的人产生了‘这个世界已无可救药’的悲调和误区，甚至还有些人，在互联网上发出哀鸣：人间还会有救药吗？ “人类的种种误区，在历史上是源远流长的，是根深蒂固的，因为它的苗头来自远古，两千年以前，人类在百家争鸣中，就有‘解救’和‘毁灭’之争。” “你说的很对，历史上应该是这么回事。”普教授对自学成才的梅芳的谈吐，已经开始言而由衷的佩服了。他一直是遵循孔子的“三人行必有我师”的教诲。 “老师，在我国博大精深的‘国粹’中，两千年以前，就各有‘纵、横’为代表的学说流派，苏秦‘纵’而联六国，张仪‘横’而事秦王。‘孔、孟、墨’提出了‘仁爱’‘非攻’‘守城’——几乎同一时期，另一流派孙子、孙武子，却推出‘兵法’和‘战计’。这些学说本身是有利于人类进步，万万不该的是，‘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最终还是被许许多多人——特别是那些叱咤风云的精英强霸所借用，借以作为‘攻城，破城，毁城’的精神利器。其结果是——“城”破人亡！ “以上种种人类自我侵消现象，世界各国几乎是千篇一律，人世间有很多人，都是战争和‘战神’的‘粉丝’。如法国人崇拜拿破仑，美国人看好杜鲁门——以及曾领导过被称之为‘自杀俱乐部’的巴顿将军，而日本人膜拜东条英机和山本五十六——他们这些‘战神’，皆是用‘一将功成万骨枯’和涂炭生灵，不惜血本去或博取、或卫冕个人桂冠，缔造自我的精神‘哈法利塔’——强取豪夺另类的‘世界之最’！唉！——可怜的‘人们’啊！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竟然做了魔鬼的‘粉丝’啊……” 普教授被梅芳说得激动起来：“梅……真想不到，你一个弱小女子，竟有如此贵重的见解。” 已进入忘我状态的梅芳，为了宣泄她心中抑郁很久的理念，她又马上接上话：“教授——老师，我想问你，人间到底有没有‘救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