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5） 第六天——也是第九天，经过九天的苦思冥想，经过数百次排除，数十次优选，普教授终于冲出问题的“亚马逊”，终于将他的回贴亮想网页上——并专门传到“石仙姑莫愁”的网页上。此时，他才如心中放下一块沉重的石头。 普教授的回答虽不尽人意，但也还理性充足。他说：“从理论上而言，人生的苦恼与快乐是对等的。苦恼和快乐是共存的，缺一不可。因为苦与乐既是相反相成，也是相辅相成，这应该是一种哲学问题，一种既是感性又是理性的平衡。就像酸甜苦辣咸一样缺一不可，就象金木水火士一样缺一不可，也像阴阳一样缺一不可。苦恼是阴，快乐是阳，阴阳调和组成了和谐的人生。 “但是，为什么有的人偏偏是苦恼多，快乐少；也有的人偏偏是快乐多，苦恼少呢？这是因为——是由他人或自己、自觉或不自觉、有心或无心，被迫成自愿——总是人为的在制造出苦与乐比例失调。例如，有的人自寻烦恼（包括自杀）；有的人给他人制造烦恼（包括至残人、杀人或者给他人感情伤害）；有的人自娱自乐，也有的人给予他人快乐……” 最后，普教授总结说：“如果世界上每一个人都仁爱待人，都遵循‘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信条。那么，人类将是永远的快乐大于烦恼。” 普教授对自己的论文并不满意，发贴后，他心里一直忐忑不安，怕再次遭遇冰雹，使他重返囧境。 可万万没有想到是，博客中倒收获一片颂扬，顶贴多如雪片。可是，更万万没想到的是石仙姑莫愁却从网上蒸发了，她的博客也关闭了。从此，她的音讯全无…… 还有一个万万没想到的：十年后的今天，无花果和石仙姑竟然在福音岛上零距离了。 这一次是普教授说出了心中的疑问：“石……梅芳，你后来为何失踪了呢？” 梅芳暗暗地回答：“我……我后来病了，而是一病就是八年……我时好时发，好的时候挺正常的，发病的时候……” “好了，好了……”普教授又吻了一下她的面颊。“一切都过去了。石仙姑真的该莫愁了。” 梅芳轻言轻语：“石仙姑已经重生了，她应该有一个新的名字。这个名字，我已经想好了。” “告诉我，叫什么，难道还有比仙姑还美妙的名字么？” “织女和牛郎，七仙女和董永——仙姑只会给凡人带来苦恼和遗憾。我想好了，复活的仙姑将以一个崭新的身份出现，她叫温凡。” “什么——翁帆！”普教授高兴得像孩子似叫起来，接着更紧紧地抱住她，亲吻着她。 “翁帆，翁帆……”普教授呢喃着：“我可不是杨——” “是！”梅芳忙用嘴堵住了他下面的话。而她此刻的心声是：“我爱你。你是比杨振宁还扬的好男人……” 在美好的时光中，这一对人间神交，用心灵的“翅膀”，在时间和空间中翱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