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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到处有——“东山”
第二十一章人生到处有“东山“ 约纽娜的动作太猛了,也太快了——快得即使一只朝她瞪着眼睛的猴子,也未必能用它灵捷的反应,躲得开她闪电般地一击——何况,眼里只有母亲,心里只有太湖和大海,此时呆如偶像的梅芳。 可是,不可思议的是,约纽娜狠命的针,竟然从梅芳的头皮上滑过去,用她失去重心的右手,在空中划了个弧;又用她“百炼成钢”的精巧动作,一下子扎到自己的左小臂上。这真是命运之神,和她开的一个天大的玩笑。 原来,就在约纽娜用空心针迅速地扎向梅芳颈椎的同时,梅芳突然昏了过去。往事引起剧烈的伤感,使梅芳虚弱的意识神经,大大地超过了负荷,以致形成猝然性昏迷。她像受到了致命的一击那样,猛地栽倒下去——同时,约纽娜的针也猛烈地扎了过来…… 这场面上如此雷同两个“猛状”,最终形成两个“走错门”——第一个进入“生门”;第二个直奔“死门”。形成经典的“被害者平安无事;害人者如同害己”的格局! 约纽娜瞄准的位置是毫无偏差的,她训练有素的右手控制力,也不会形成偏差,可是因梅芳的猝然摔倒,使她的针扎了个空;这是她万万意料不到的事。因而,她用过了劲的手,惯性作用地继续运动——直至碰到自己的另一只手臂上,针深深地刺入小臂的肌肉之中。此时,她只觉得小臂一麻,剧烈的麻木感,象电一样迅速地延伸到肩膀。她急忙利用本能,拔出了针,不加考虑地将针抛进大海之中。 此刻,神智尚清醒的约纽娜心如乱麻,她顾不得再对付梅芳了,她得先对付自己。她自己的右臂象似被绳索勒紧了很长时间,忽然才松绑的那种又麻木又肿胀的难受滋味。她慌了神,这种麻痹神经的药物的特征,她十分清楚。如果不及时处理,那这只自伤的胳膊,将会终身麻木肿胀,而且程度有增无减,日益加剧——会比任何酷刑更难以忍受。艾滋帮在试制这种神经麻痹药剂时,曾多次对活人进行试验,有的人膀臂注射这种药水后,因为忍受不了那种奇麻怪痛,竟然用铁门夹断了手臂,才借以解脱这种分秒难挨的痛苦。 这种药注入肌肉后,其实自我破解的方法也很简单,只要用小刀刺进皮肉,放出一百毫升左右的鲜血之后,麻胀感就渐渐消失——可此时约纽娜却找不到刀子。在这岛上,连儿童削铅笔的小刀都休想得到。 “难道,真要用门去夹断胳膊吗……”她掉下了十年来未曾掉过的——眼泪…… 怎么办?约纽娜苦思起来——如果错过了半个小时,再破解就没有效果了。她呆立着,苦思了三分钟。这三分钟内,尽管她甩了十多下左臂,可麻痛之感还是渐渐加剧。 情急生智,就在约纽娜膀臂麻得将欲发狂之时,终于被她想起了主意,她毫不犹豫地将小臂抬起,放到嘴边,用她尖利的牙齿,咬住了自己白如嫩耦的小臂——但她没有马上就咬,而是考虑了几秒钟,衡量自己似乎能忍受咬肉之痛。后来,她眯上眼睛,自欺欺人地想:“就当作是咬别人的肉吧!”上下牙猛地用力对住,左臂同时尽力一抖——一块银杏大的肉落到口头,一股又咸又腥的气味,直冲到腹里。“哇”的一口,连肉带血被她吐了出来。她忍住并不剧烈的疼痛,睁开眼睛,看出小臂伤口流出来的汩汩鲜血…… 最先发现海边有两个人倒下去的是台尔曼。他是因为寻找梅芳而来到海边的。他接近海边时,正好看到约纽娜昏倒下去。他立即跑回去报告了普教授。普教授立即赶来了,他试了试两个女人的脉搏,心里才踏实起来。如果这两个人死去,他是难以交代的。他叫台尔曼先将约纽娜扶着坐了起来。 普教授也蹲到约纽娜的身边,检查了她还在流血的伤口。 “咬伤……”普教授感到奇怪起来。是谁咬的呢?还能是梅芳吗?他看了看梅芳的嘴里,没有发现血迹,又回到约纽娜身边,检查了一下她的嘴,心里更感到惊奇了。这竟然是她自己咬伤了自己——这真是不可思议了。她为什么要咬自己呢?难道她的精神病又加重了吗?不太可能啊…… 普教授没有对这不可思议之事,在这海边多作毫无意义的考虑,他马上让跟他来的两名护士,将这两位昏迷不醒的女人,抱回他的办公室中。 到了办公室之后,普教授正要采取方法将她们两个刺激醒来时,她们却同时在这当儿,不约而同地睁开了眼睛。 “啊——”地两声长音——这是梅芳和约纽娜先后发出的。她们动了几下肢体,象大梦初醒一样揉揉眼睛坐了起来。 普教授见了,急忙挥手示意台尔曼走出门去。 台尔虽然急忙走了出去——可是,还在约纽娜刚刚睁开的眼幕上留下了背影。 醒来的约纽娜四处看了看,心里立即明白了:刚才因为药力和自己的恐惧心理,自己休克了一会,现在已被弄到普教授的办公室了。“刚才出去的那个男人……”间谍的本性,使她立即放弃了对自己的过多思考,而去回忆那个匆匆而去的人…… 普教授没有先去关心梅芳,而是询问约纽娜:“约纽娜,你是怎么回事?” “我……”她回答的第一个字就出现错误,但头脑敏捷的她马上弥补了。“我的亲爱的!亲爱的——” 她用说不清是笑、还是说不清是哭的嚷叫,来掩饰自己刚刚的失误。接下去,她的表演更精彩——她像猩猩一样地站起来,又像猩猩一样向普教授扑过去…… 之后,真正被弄得啼笑皆非的不是她、而是普教授了。他只好借用仿生人的力量,用云南白药绷带,替她包扎好创伤之后,才把她送了回去。 送走了约纽娜之后,普教授才对梅芳说:“梅芳,你先起来坐到沙发上,再讲一讲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梅芳坐到沙发上,又镇静了一下。“教授,刚才发生了什么,我也说不清。但刚才那个女人,会说中国话。” “什么!这是真的吗?”他的吃惊,不亚于江克美(是普教授已故夫人)再现。“她说,她是国际刑警组织的警官,并说她是华裔……”于是,梅芳将她刚才所听所见,原原本本都讲给了普教授。但她之后翻遍了全身,也没有找到那张纸条。 听完了梅芳的叙述,普教授考虑了一会。此时,他对约纽娜疑虑,已得到完全证实。但这“证实”并没有使他轻松,也没有给他安慰。倒使他深深感到——“福音岛”的形势变得更加微妙、更加复杂了…… 约纽娜回到居室之后,人睡到床上,四肢也放平到床上,但她的心,却像意大利的比萨塔一样——倾斜地耸立着…… 她“另类”的心,没有休息、没有放平;只有她自己知道——自从她“回收不了”泼到女同学脸上的硫酸之后,她比萨塔一样的心,就再也无法纠偏了…… 此刻,她不平衡的心是怎么想的呢?她并不沮丧自己的失败,她心中就没有“失败”这个词。失败——对她而言,就是:重来! 她衡量一下今天没得手的原因,她觉得今天真是邪门,本应该是胜券在握的事,却在即将成功二十分之一秒时,让“煮熟的鸭子飞走了”,真是不可思议…… “哎哟——”一声,约纽娜的伤口疼痛起来,这是因为药物的麻醉作用,已经渐渐消失。疼痛给了她仇恨——不是对普教授的仇恨,而是对梅芳的仇恨。“仇恨”使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狠狠地咬咬牙,又狠狠地下了“卷土重来”的决心。 怎么重来呢?她现在,既暴露自己——又失去了武器。那能置人死地的毒针,已被百密而一疏的她扔到海里了,“大海捞针”的奇迹,不是人人都能创造的。 “怎么办……”她在不伦不类的思考中,和最最常用的三个字,一起沉入梦乡。 福音岛上的另一间屋里,还有一个人也和约纽娜一样——难以入随睡。 此人就是柯里。几天来的明争暗斗、几天来的较量,他都没有一点收获,这真使他伤透了脑筋。 “难道,就这样甘拜下风吗?不可能!……”的确,甘拜下风的事,在柯里的凹凸一生中,几乎是零作为。他的人生格言是:情愿被人打倒——而不愿被人吓倒。 但是——这一次他是被打倒、还是被吓倒呢……. 代号“水母”的柯里,是位大智若愚的那类人物。他曾在E国某理工大学,学习电子工程专业。 大学时代的柯里,一直是位品学兼优的高材生。他不管在班级,还是级部,都是让人称到的佼佼者。在他大学的最后一年,在他准备为出国留学“读硕士研究生”冲刺时,一场出人意料的事件,将他的人生,从“东山”摔落到坑凹之中。 柯里准备去留学的学校,是美国的约翰霍普金斯大学,这所曾经培养出,三十多位诺贝尔奖金获得者的高等学府,它比但丁的“神曲”更为迷人——特别迷住踌躇满志的大学生们! 柯里由于自身的努力,在加上学校极力的推荐,他去霍普金斯大学的申请,终于得到该校的认可,并得到每年两万美元的奖学金。 这样伟大的喜讯,比他三年前考上理工大学的“金榜挂名时”,更使他面上无比激动、心中“超级震撼”。此时此刻的他,好像从平地一步跃上了——迪拜的哈法利塔顶一般。 这腾云驾雾般的感觉,使柯里飘飘然然了……. 然而,世界上的事,有许许多多是“叛离”常规的——就如“犹大为了三十银币而叛离耶稣”一样! 在柯里这次,登上“哈利法塔”顶端的同时——就有人在作如何“扼杀他辉煌前景”的策划和准备了。这是三个——另类的人物,他们时时在暗中等待时机,决心将他从“宝塔尖上”拉下马。 要把柯里“拉下马”的三个人,和他既没有宿怨,也没有新仇,并且,这三个人是他的好友、校友、再加上“爱情粉丝”。按照序号,这三个人在本书中,分别是:A男,E男,M女(可以读作某女,也可以读作魔女)。 A男,市公安局长之子,无不良行为记录。在校学习成绩优上,排行榜上名列第二;仅次于柯里。 E男,“天方夜谭”房地产老板之子,有酗酒后骚扰他人的被拘留记录。与社会闲杂人员有勾连。 M女,刚读大一。“地下人间”六星级大酒店老板的独生女。一个自命不凡、心地扭曲的——“潮”女。 这一天晚上,酝酿多时的好戏开场了。请看他们三个人,在世界的地下舞台的精彩表演吧。 这一天晚上,虽然月色皎好,可他们却在星月全无的、“地下人间”的、地下第十八层、名叫“人间地狱”的包间里坐了下来。他们三个人,在共同利害关系的驱动下,将要进行一场“史无前例”的人间密谋。 所谓是“史无前例”,只是因为这间“人间地狱”包间,开的是“处女”业——也就是首次开业。因为“地下人间”大酒店,每年都向地下掘进一层。 因为,“地下人间”老板——也就是M女的父亲,为了与迪拜“金帆船”大酒店,进行别开生面的“PK”——不比高度比深度!他要将“地下人间”一年一年的“处女业”开下去。今年,正好是:第十八年! 更正好的是——M女今天十八岁生日。 本来,M女的生日,父母要为她大张旗鼓的在“地下人间”的地上十八楼,“天堂岁月”大厅举办盛大宴会。可是,一贯任性的她,非要过一个“标新立异”式的生日。父母执拗不过她,只得忍痛割爱——将这间、今晚可赚上万欧元的“人间地狱”,让给她“巨亏”地使用。 A男,E男及M女,将电梯停在一(负)十八楼。他们款款走出电梯,在戴着面具的侍者带领下,像参观凡尔赛宫一样的兴趣,鱼贯而入“人间地狱”。 “啊!”三个人中,有两个发出来惊呼。此刻,他们俩的眼球,完全被厅里的设施吸引住了…… 没有呆望的M女,说了句很雷人的话:“我们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来吧,大家坐。”她领着大家走近“金镶玉”餐桌,招呼各人入座。 A男先坐了下来。 E男低头看了看象牙点缀红木的座椅,几乎和M女同时坐了下来。 这时,“天使”出现了。四个扮成“安琪儿”的侍者,在水晶灯光的辉映下,栩栩如生。她们将第一轮十八道菜,一样一样放置在桌子上。“天使”们又开始为他们倒酒。他们将黄金杯倒上深红色的“女儿红”,白金杯倒上法国葡萄酒,水晶杯开始勾兑“蓝色的梦”鸡尾酒。 之后,“天使”中的领班发出非常优美的声音:“先生和小姐,晚上好!M小姐的生日晚宴——现在开始。”说完之后,“安琪儿”们冉冉飞了出去。 生日宴会是在心照不宣的氛围中进行的;没有掌声、没有鲜花、甚至连蜡烛也没有。黯淡的人气和沉闷的气氛,给这“人间地狱”增添了妙趣横生的——特色。 这时,E男先举杯提议:“我们共同举杯,为小M生日快乐,干杯!” 三个人先后举起了“女儿红”,一饮而尽。 为何先饮“女儿红”呢,这是因为E国习所俗,“女儿红”是女孩子过生日首推喜宴酒。“女儿红”像征“女孩子”今后要“红”或者“大红大紫”,出人头地。 酒干了,各人开始自我调口地品尝特色菜。 首轮上的十八道菜,样样精美稀异。E男瞪起鹰一般的眼睛,瞄准一大块“海豚鳍”将其叉到嘴里。A男则扫视一圈,然后选择“猎隼”肉丁,吃了两块。 M女在任何场合下,都会有“雷人”的表现,试看她今天与众不同的惊人之举。她此刻很专注,她不加考虑,将那碟名叫“一箭双星”的菜端到自己面前,心里细细琢磨着…… 这道盛在和田玉碟子里的菜,看似简单——6吋大的玉碟里,盛着一支9CM长的“银箭”,银箭上串着两颗“爱琴鸟”的心。除此之外,玉碟里连汤水皆无一滴。但这碟“一箭双星”却很昂贵:价格2000欧元。 因为,那支短箭,是长白山百年老参雕刻而成。而那爱琴鸟也是稀罕之物。并且,那两颗鸟心必须是一公一母,否则就会失去“爱琴”、与爱情的相关之意。据说,这道菜,今年只有两天才有——今天、另一天是:2月14日。 M女盯着“一箭双星”大约有两分多钟,她非但没有去动它——竟然突然地端起碟子,将它倒入身旁的一个用斑马皮做成的废物篓里。 原来,她的爱情生涯一直受阻。 她什么也没吃,又拿起酒杯,找A男、E男接连干了几杯。一直到所有的菜上齐了,她也没有吃。 这时,大家皆放慢了餐、饮的速度,渐渐地进入了主题——开始了不可告人的阴谋策划。 他们策划的阴谋是与——柯里有关。 先发话的是E男,他一面双手互握着,手指关节“嘎嘎”的响着,一面炫耀着紧挨着M女的、右手腕上的蓝宝石手链。同时他向左侧着头,盯着坐在他左边他A男说:“这次,到霍普金斯留学读研的唯一推荐名额,应该是非你莫属。可万万没想到,被柯里那小子捷足先登。你那当公安局长的老爸,不是和校长达成共识了嘛!” A男叹了口气。“唉!本来,鸭子是煮熟了的。可是……”他喝了杯酒,又吃了些菜…… 这时,M女大概是发现了可口之物,她相中了一碟由冬虫夏草做的、菜名“恨地无环”的东方菜,她一口气将碟子里月牙状的冬虫夏草,扫了个光。 A男放下餐具,接下去说:“校长本来是决定推荐我的——而且是板上钉钉的。可是,柯里的班主任——那个霍普金斯大学毕业的教授,为当柯里的推手,竟然到教务处大吵大闹,并拍坏了主任的办公桌……唉!柯里的恩师,连市长都让他三分,何况校长。妈的……” A男发完了牢骚,又端起满满的一杯酒大口地灌下去. M女终于参言了。“A哥,你就这么忍气吞声、甘拜下风,不再‘逐鹿’了吗?” E男见机插话:“小M,您倒是可以东山再起,再次逐鹿了。你苦苦追求的‘金龟婿’,大大升值了。” “屁!我才不爱理他。他算什么,他就是去了美国,又有什么了不起。哼!”M女一发脾气,又拿起了酒杯…… A男用脚碰了碰E男,然后抽出两支哈瓦那雪茄,递一支给他。 E男一边接过雪茄,一边掏出钛钢镶钻打火机,先将A男点了雪茄,再将自己的点着。M女见他们的“火”已点着,才替自己倒满了第十八杯酒。 E男左手捏着雪茄,用右手端起酒杯,既是调情、又似调侃的说:“M小姐,再饮一杯。柯里这颗‘酸葡萄’,甭去想他了吧。” 口齿伶俐是她的强项:“E哥啊,真巧,我今天看上你这颗‘葡萄’了,但不知你——是甜的、还是酸的。”说完,她端起今天的第十八杯酒,一饮而进。 这不软不硬的“钉子”,让E男怔住了。他端着酒杯“我…….我…….”,“我”了一会也无法确认自己是“酸”是“甜”…… 这时,M女又拿起汤匙,准备对付另一道菜——“恶胆横生”。这是一碗羹,是用南美野狼的心,和亚洲藏獒的肺熬成的。 坐桌的两位男子,A男水平较高,他放下半截雪茄,端起酒杯,和还在发愣的E男碰了一下杯。“小老弟,喝酒。中国人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希腊人说,‘男人不酸,女人不欢’。 我们两个,一个是坏男人,一个是酸男人,M小姐如嫁人,请问嫁给哪一个?” A男说完,徐徐地喝干了酒。 E男从尴尬中得以解困,如释重负地干了杯。 M女这时已将“狼心狗肺”羹,舀到A男的碗里,并用一种成熟的笑语说:“呵呵,如果嫁人吗——我会选你这个坏男人的。” A男报之以李:“好啊。谢谢!” M女又将羹舀给E男,并换了一种浪笑说:“选情人么,您这位酸男人,才是百里挑一的情哥哥。” 面对这位“心技高一筹”的“MM”,A、E这两位“GG”,还能有什么可说的。他们会意的对视一下,共同举杯又干了一杯。 M女又将三个人的杯子倒上酒——这是第十九杯酒(仅对她而言,暗示她又长了一岁)。然后她端起杯说:“这是今天最后一杯酒。这杯酒祝我——又长了一岁。祝A君能取代柯里,祝E哥今后——情人多多。” “干杯!”E男失控的嚷叫着;似乎“情人”已到怀里……. 这次是她和A男会意的相对一笑…… 这时,姗姗来迟的终场菜,在“天使”的“OK!最后的特色到了。欢迎品尝。”天籁之音中,徐徐落到金镶玉桌子上。 M女激动嚷起来:“这是绝无仅有的一道菜——黑天鹅炖癞蛤蟆;这是我的——创意!而且,更有创意的是这道菜的名字、和我们将要进行的作为紧紧扣合,它叫——‘超越梦想’!,” 他们鼓掌起来——“人间地狱”的夜晚,终于有了生气…… 这“另类”的生日宴会之后,三位“新新”人从“人间地狱”移步“KTV”。但他们不是去唱歌,而是去策划阴谋。 坐在斑马皮沙发的三个人中,E男先开了腔。“我看,雇一个杀手,让柯里下地狱。” “不行。他那么优秀……会在这省城掀起轩然大波的。弄不好,重返地狱的是我们。这是下下策。”公安局长的儿子,考虑问题并非肤浅。 “那怎么办?”E男除了”杀”之外,似乎黔驴技穷。 “要我说,”M女此时眼里闪出狼一般的光泽。“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我情愿下地狱,但一定得叫柯里下——炼——狱!” 于是,M女将她既是“舍身救人”、同时也是“舍身害人”的计划,刻录在“地狱”的扉页——同时也是她“爱情备忘录”的扉页。 可怜的柯里、此刻还被蒙在鼓里的柯里,将有什么样的厄运,在等待他的——假如明天来临……. 第二十二章联想《神曲》——第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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