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灾难在人间 美丽的夏威夷，草荣花艳的盛夏。 放浪形骸的大海，波漪顿挫,接地连天。 源于世界各地的游客，纷至沓来，使这个闻名于世的风景圣地，通霄达旦地熙攘鼎沸。街市、广场、海滨港湾、楼榭宾馆，逢日继夜皆云集着不同肤色、不同地区的男宾女客。 他们――这些来自世界各个角落的游人，都被这儿秀丽的风光，古朴典雅的景物，悠久的风土人情所感染，所陶醉了。他们异体同感地忘乎所以，各自尽情赏景观光，爬山游海，充分领受着上帝赋予人类的天然情趣。 在这乐而忘事的环境中，并非是每个人都无所事事，专心致志地旅游度假，“冒牌”游客，却也大有人在。在这和平安乐的气氛中，在这阳光昭然的大地上，却不乏有几个在秘密策划着“唯恐天下无灾、天下无乱”之阴谋。 事有巧合，有两个密谋，几乎是在这儿同时地进行着。 E国中央情报机关直属的特别行动部队，首要人物佩勒少将，他名义上是作为一位普通游客的身份，来此地旅游度假。但他实质上，却是来此秘密地进行他们“十字架”计划。这个直接危害社会安定的计划，其首要任务，就是把耶稣的后继之人，一一地送上“十字架”。只有这样，才能发挥他们的民族优势和民族欲望，让他们势单力寡的民族，在世界上发施号令，随心所欲和称王称霸。 一间豪华的房间里，坐着这位外表不卑不亢，但内心却野心勃勃的少将和其他几位在本书中，叱咤风云的不凡人物。少将和他的助手兼保镖，互相紧挨在一起。谢了顶的少将，摇晃着他亮闪闪的光额，颇有表情的发表他的高谈阔论。他穿着一身东方的丝质和服，一派学者风范。黑色宽边眼镜，几乎遮住了他三分之一的削瘦面孔，但却掩饰不住他那一双异常炯炯、犀利如鹰的目光。 请听他的枭枭之音：“卡拉尔，你们的特别行动小组，‘眼中拔钉’的行动，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了，早就该将详细情况汇报给总部，可你们行动如此缓慢，假如惹得部长恼火了，脾气发下来，看你们怎么交代。”佩勒的话语，丝毫没有学者风味，完全是一付斩钉截铁的军事家派头。 “将军阁下”，中等身材、长着双蛇眼的卡拉尔语腔谦恭地回答说：“不是我们小组行动缓慢，而是打入‘福音岛’上代号‘水母’的特工在高科技监视下，一直无法把情报传递出来。直到前天夜里，才用定向磁性活动浮标，把有关‘福音岛’上的近况，放到海里。现在已由隐形蛙人取了回来。这是刚刚用电脑打印机，打印出来的情报卷宗。请您过目。”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几页折叠的纸，递给了佩勒上校。 佩勒接过情报，看完上面的内容之后，掏出提神鼻烟剂，嗅了几下，才慢慢地铿锵掷音地说：“从‘水母’的报告来看，说明‘福音岛’的管理还是比较严密的,‘水母’打入了好多天,皆没有活动的机会。看来，我们今后――”他忽然提高了嗓音，发出了使室内人，耳膜勉强接受得了的高音。 在座的卡拉尔等人，忙各自放弃小动作，精神振作地听着佩勒加重语气的下文。 “今后的任务，将是步步艰难。行动小组应该尽快排除一切干扰，把主要精力和能力，集中投入到这场‘眼中拔钉’的工作上。我们的‘眼中拔钉’行动方案，已正式得到国家总统的批准。由此可见，‘眼中拔钉’的行动，是何等的重要―― “这是因为，代号‘眼中钉’的普庆和教授及其他所搞的‘人间救药工程’，已经成为我们国家、我们民族的头号隐患――也将成为头号公敌。这个普庆和，已是我们民族发扬光大称雄于世的绊脚石。我们必须尽快拔掉这颗‘钉子’，这已成为我们国家和民族伟大欲望的一项主要内容。我们绝对不能怠误时机，让这些不利于我们民族的所谓‘救药’工程――及其效果散布于世界各个角落。让我们的对手，在世界上到此蛊惑人心，到此发扬光大。如果继续任其下去，那我们的民族，要想穿越其他民族之上的目标，将会是——越走越远，甚至将是难以捉摸了。”少将又掏出提神剂，嗅了一下，示意他的长篇大论告了一段落。 “少将先生，”，卡拉尔紧接着迫不及待地开了腔，“据您所言，情况既然这么十万火急，而且又事关如此重大，您为何不给我一支特种部队，我将用不了三天两天，就将‘救药工程’及其主人，通通送到上帝那儿去报到呢？” “绝对――不可以。”少将的口气，果断得象瞬间崩断了琴弦。“要知道，‘福音岛’上已插了联合国和国际卫生组织的标志。这神圣而不侵犯的标志，使我们不得不收敛一下军事手段。再说，岛上虽没有守备部队，但安置了最先进的激光武器和电脑扫瞄控制拦截导弹，纵然给你千军万马，你也未必能马到成功。军事冒险，是件‘冒天下之大不韪之事，万万不可这么考虑。希望你今后，凡是在重大的军事会议上，千万不可再发表如此这般的小儿之见了，以免让同仁们贻笑大方。” “少将”，卡拉尔收敛一下狂妄，口气谦卑的、试探性地建议着。“我们可不可以派一名国籍不明的优秀特工，悄悄地干掉那个狂妄得不可一世的家伙，保证干得人不知鬼不觉。这样暗行巧取，岂不能早早的降下我们忍耐的帷幕。并且这么做，是‘开花少、结果多’。” “哈哈哈……”少将大笑起来，口气居然笑得一反常态、十分柔和。“卡拉尔，您现在已是一名国家情报局的少校了，今后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情，处于什么场合，都应该消失你从前的杀手身份和性格。对于我们即将扬威于世界的优等民族来说，不是除掉一个人、百个人，或者更多的人，就可以提高我们的民族优势的，即使再象希特勒那样干掉十万百万千万人，也排除不了阻挡我们民族升华阻障。我们应用政治家的头脑，面面俱到的放眼世界。这个六十多亿人口地球上，不抹去三分之一的优秀人种，就是杀掉千百万敌人，对我们的事业而言，也仅仅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我们要牢记希特勒的失败教训：要么拥有，要么毁灭――超一流的科学及其人才。这才是我们今后极其需要多多学习的——新课题。 “而‘救药工程’及其普庆和教授，正是我们今天要拥有或毁灭的――第一号目标；我们的内政部长，对此已作了明确的指示。 “因此，在我们没有垄断这种超一流科学技术时，先要考虑拥有，在这个前提下尽量不杀这种不带政治色彩的人材。当然，如果现实逼得我们束手无策，对那些非拔不可的‘钉子’，那则另作别论。你们懂了吗？” “懂了。”卡拉尔象个小学生那么小声地说。“就是，再让这个普老家伙，多活他妈几天。” “不。”少将又轻蔑地笑了几声。“你还没有完全理解我的意思――也就是我们民族的意思。对于普教授这类出类拔萃的人物，不是一步单纯的‘死活’棋。而是一步‘打劫’棋。重要的是掌握、控制和拥有这种人物，争取让他们及其科学技术，为我们所利用。这样，才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如果对普教授的控制无望，我们获得他的资料和科学技术，我们也可以依照他之学术――反其道而行之，再让这个世界土崩瓦解，这也是我们一条优选的可行之途。当然，当一切努力，都毫无希望了，才是你的下策――毁灭普教授及其一切。但是，就这样，也不是靠鲁莽就能成功的。普庆和不是个等闲之辈，他是个集科学和特异功能于一体的怪物。你们如果轻敌狂妄，非但杀不了他，反而使我们失去象你们这样既能赴汤蹈火又能视死如归的栋梁。今天，我之所以，这么颠三倒四的强调这个问题，就是让你们从思想上，谨慎的处理这件至关我们国家大局的问题。我们一定要不惜以付出代价为条件，拔掉这个‘钉子’，让已几乎不可救药的世界，无药可救。 “我不再多作解释了。卡拉尔，再给你们两位优秀的合作者。他是……”上校指指坐在一旁，一直眯细着眼，似乎永远睡不醒的一位中年人。 中年人很不情愿地勉强睁了睁眼睛。看了一下包括卡拉尔在内的四周。 “他叫罗德。是位多才多艺的干将。有关技术上的问题，他可以为你们小组排解忧。罗德先生，你可以和卡拉尔少校认识一下了。” 罗德这时才尽力振作精神――终于睁开因夜生活过度而显出浮肿的眼皮，用局外人那种漠不关心的目光，点点头表示对卡拉尔神秘而带有应酬性的支持和默许。然后，他又眯上疲惫的眼皮。 上校又指了指坐在离卡拉尔较近一点的一位身体修长，容貌佼佼女子说：“这位是佳曼小姐，她今后的身份，是你们特别行动小组的军事顾问，凡是非要采取的军事行动，尽可能获得她的同意。有关军事方面的重大决定，她的意见――就是我的决定，甚至也是部长的意见。 这位佳曼小姐，等少将的话说完，漫不经心地对卡拉尔欠欠身，灿然一笑，语调不卑不亢地说：“卡拉尔先生，早就听到您的鼎鼎大名。今后能和您共事，是我的荣幸。” 卡拉尔虽然是个多情的种子，见到佳曼的花容，心中早已荡然，可他在场面上，到也不失礼仪。他点点头，彬彬有礼地说：“谢谢您的客气，今后请多多指教。”他嘴里虽这么客气，心里却同时异议暗生。他直觉的打量着佳曼轻盈柔媚的体态，粉白细嫩的面孔，心里暗暗地说：“见鬼。将军大概是鬼迷心窍了。如果我们的战场，放在酒吧间或者舞厅，这位小姐有天仙般的身姿，倒也顺理成章。算是一位十分称职的‘军事顾问’――但我们将要的是和神灵或者魔鬼搏斗，而她，最出色的只能陪伴神灵或魔鬼跳个迪斯科……” 夏威夷岛上的另一个罪恶和阴谋的会场，是安置在海滨浴场中的一座帷幕帐蓬里进行的。开会的人数不多――正好凑成最小的合数；两位男子加上两位女的。两位男子，体魄雄壮而不失文雅，很象两位网球健将。两位女性体态兼优而不失检点――酷似两位稳健的时装模特。 帐蓬里的道具用品，也象主人那么典雅高贵。精致的餐具，满装着放之国王的宴会上也不失体面的菜肴。两只景泰蓝花瓶里，插首五彩花束，这些鲜艳的花，暗暗地散发诱人品嗅的自然芳香。 坐在折叠式餐桌旁的两男一女，皆颇有绅士风度地徐斟慢饮，悠悠拉开话题。 正在主讲的人，名叫托马斯，其貌不扬但阳刚气十足，略逊于美国影星史泰龙。他的名声也和史泰龙难分高下――只是，他不是靠银幕上的形象来扬名显贵，而是用枪杆和毒品――这两样货真价实的东西，来铺垫他的成功之路，将他的知名度，大张大扬，昭然于世。现在，这位托马斯，已成为国际刑警和正直的公民最最头疼的恐怖人物之一。 这位世界公民托马斯的话音，带着南美洲腔调：“我们‘艾滋帮’，已经成立三年多了。在广大会员的努力奋斗，苦心之下，在发展经济和扩充人员方面，成果颇丰。然而，已经取得的成果，与我们取一国，占一地，逐渐侵消世界的伟大目标相比之下，未免还是甚微太小，我们扩展的步子还是显得太慢太慢。照此速度进行下去，我们就有百年之寿，也难在有生之年，让我们惊天动地的千秋伟业，竣工在世界之页。 “为此，帮会总裁已将前天修正了纲领，下达给各个分会。我们‘视死如归’分会，昨天也收到总会电邮来的修正后的纲领。帮会要求我们今后的行径，不要再事事朝钱看，不光在追求一本万利的宗旨下冲锋陷阵，要在谋取暴利的同时，注意扩大武装力量，要不择手段地对全人类发动军事、政治、心理和各类上层建筑的强硬攻势。在这方面，本拉登是我们的良师。 “如果我们能做到对人类综合性的进攻，我们将不再低效率的指望毒品和女人的肉体，去一点一点地剥夺人类的种种免疫能力和抵抗因素。我们要施用种种有效手段，让非我帮所属的各民族公民，从心理意识上渐渐丧失对一切事物的审美性能力和辨别能力――只有这样，我们圣帮才能最大限度的俘虏他们。 “当我们神圣的‘艾滋帮’，在这个世界上真正的施强称霸之时，我们才能毫无法度可言地随心所欲，我们可以将任何法律和公约，置于脑后，不屑一顾。到那时，我们的一切所作所为，皆成为顺理成章，天经地义了。我们再也不会象以前和现在这样，偷偷摸摸地贩卖毒品，和一切人类可服的兴奋剂刺激物了。我们甚至可以命令世界上所有的食品生产工厂，将我们一个五号白粉配制到各类畅销的食品、饮料、香烟之中去。到那时，人人喝咖啡、可口可乐、啤酒香槟时，皆同时尝到各类兴奋药物，体现给他们的种种快感乐趣。这种事半功倍的美妙前景，只要我们全体会员共同前仆后继的，持之以恒的努力，将会和——明天一样接近。 “那时，我们的前景是这样的：几十亿人口，皆成为大瘾大惑的‘瘾君子’，为了满足瘾欲和狂妄，他们皆乖乖地服从我们的号令。有的人，甚至不惜用血浆和身体器官，去换取几十克使他们飘飘欲仙精神‘添加剂’。” “到那时，主宰人类命运不再是陈腐的法律，不是人们司空见惯的枪炮，也不是推陈出新的核武器和尖端科学，而是那一吸就上瘾、百试百灵的‘白色小天使’。 “来，为了我们圣帮的大业能指日可成，干杯！”托马斯兴奋地举起了杯，仿佛他即将登上主宰世界的宝座。 干杯之后，托马斯对倒酒的这位女郎说：“海伦，你们攻关小组负责研制‘万有迷你剂’，进行得怎么样了？” 托马斯所说的“万有迷你剂”，是一种超一流的新型致幻剂，这奇妙的致幻剂和其它类型的致幻剂大不相同。这种‘迷你剂’，不需口服，不用注射，甚至连肤触皆不必要。只要将它配成鲜艳的色彩，油墨印成图画――具有其成份的图画，色彩尤为鲜艳瑰丽。人们只要对这种特异的画面，看上几眼，立即眼前出现千变万化的幻觉――并且这种幻觉，跟随人们的臆想所变，你想起了什么，眼前就出现了什么。特别是那些热恋中的情侣，爱的眼光看了这种特殊色彩的画之后，眼中将永远留下了情人的幻影。由此可见，“万有迷你剂”的设计者，独出心裁的用心，是多么伟大啊！到那时，世界上的‘天使’，不再是身着白衣的医生和护士了，而是用“万有迷你剂”制作的，形形色色的食品和五彩斑斓的画面；“艾滋帮”的野心，真可谓——恨天无链、恨地无环 这时，海伦已――斟好了酒，放下酒瓶，又叉了块卤袋鼠肉放到嘴嚼完咽下去，才慢条斯理、风度十足地说：“托马斯阁下，总部送来的这位生物学家，很不好对付。他尽量在研究工作上拖时延期，来软抗我们对他软禁。我们对他注射各种致瘾剂，吃各类成瘾的药物，皆百无一效。他真不愧是个生物学家。因此，虽然我们机关算尽，对他却毫无办法。当家的，如果再想不出要挟他就范的新招，干脆宰了他吧。” 托马斯呷了口酒，摸摸嘴巴说：“海伦，你们的拿手绝活――肉色攻势，对这个老家伙用过了吗？这可是你们‘夏娃’小组的拿手强项啊！” “哼，早试验过了。这个家伙，简直象是口阉过的公猪，见了女人什么地方，皆按兵不动，无动于衷。我们派尽了最优秀色情高手――都是豆蔻年华的放荡女神，但无一能让他色心勃起。后来，又对他动用了妙药‘百夜灵’三代第四代，也还毫无效应。看来，得请阁下你想个高招了。”海伦说完，咕隆咕隆地喝干了杯中酒。 “哼！”托马斯不满地说：“连个男人都征服不了，难道让我还要用臭名昭著的LSD再去兜售吗？这件事……我看，我们以后另想办法吧。” “头儿，我们分会让您当家真没说的，高招层出不穷。明天，就用您的新招试一试。”海伦故意地奉承托马斯，同时心里想：“唉！不管试成与否，我们都该到别处去大显身手了……” 托马斯并不理会海伦的言语中的虚情假意，他又对另外的两个人开了腔。“凯蒂，波特，你们的‘应声虫’行动，该有所眉目了吧。这件事总不会跟‘万有迷你剂’一样，一拖再拖吧。这件事，总部特别关心，已经定为我们帮会头条大事。你们那一位先谈一谈进展如何？” 凯蒂和波特同时放下手中摆弄着的餐具，互相对了一下眼色后，波特拿出烟盒，递一支给托马斯，自己点了烟，吸了两口，喷了口气，打好腹稿才开了言。“当家的，‘应声虫’行动正常进行，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但是，也没有什么明显进展。我们……”他又猛抽了两口烟。 “嘿嘿，波特，您这个特别行动的队长，可越来越会说话了，每次开碰头会，您皆――自圆其说。事情没有进展――就意味着一筹没展。我们的总裁强调过，我们征服社会的巨业，不是靠漫长的等待和靠命运之神的恩赐获得成功的，我们必须象采油工人钻油井一样，每天都有‘掘进度’，才能取得成果和成功。今天，我们再次代表总部要求你们，绝对不能让那个东方怪物所搞的‘救药’工程善始善终，这件你们认为可有可无的事情，但它切切关系到我们‘艾滋帮’或兴或衰。我们万万不可，当着儿戏视之。” 波特见托马斯再次结束喋喋絮语，才继续播放他的腹稿：“当家的，我们的谍星‘青苹果’，已在‘福音岛’上安住了根。并且，通过水中声纳通讯器与我们联系上了。‘青苹果’说，岛上的有关‘救药’工程，还未正式进行。还属于准备阶段。所以，她没有贸然妄动，对于其中的奥秘，无法探知。情况就这么些，我们――我和凯蒂，已准备亲自参与和插手，配合‘青苹果’的行动。” 托马斯考虑了一会，声音温和地说：“你们做的对。你和凯蒂，今后的行动重点，是应该定格在‘应声虫’行动上。你们手中的其它工作，我会派人接替，你们回去之后，把要交接的东西，准备一下吧。” 凯蒂这时插言了：“头儿，我和波特还有些不明白，我们兴帮之本，一直是靠明货实体发家致富和成长壮大的。可为什么让我们放弃已得心应手的老本行不干，而去围绕着那故弄玄虚，望风捕影之事。那位无聊而善于幻想的科学家，大搞什么意识互感，心灵互动，异体思维空间传递，让他去瞎折腾就是了，我们可犯不着为此事大动干戈，胜败皆徒劳无益。” 托马斯揉着胖手的关节，弄得喀喀作响，耐心而又不耐性地等凯蒂发完了凝集多日的满腹牢骚，不屑一辩地说：“我的凯蒂，我也不明你们为什么老是鼠目寸光，老是唯始独尊，老是不审大局。老是自以为是地把自己的眼光和行动，还停留在二十世纪的老水平上，这是会钻进死胡同的。” “我们的帮会，从成立之日起，所之毫不犹豫的定名为‘艾滋帮国际联合会’，是要决定我们象征着艾滋病那么使人畏惧，具备空前绝后的感染能力，具备彻底摧毁人类对我们‘免疫能力’的巨大力量。为此，我们必须无孔不入的想方设法，去最大限度地控制人类――不只是控制肉体，尤其需要控制灵魂。色情也好，贩毒也好，或散布艾滋病毒也好，武力和恐怖也好，这些只不过是手段，而不是我们的宗旨和目的。 “我们的目的，是征服世界，征服人类，让世界上的一切财富，归我们帮会控制或垄断。而这个所谓救药的工程，如果成功，则是我们一切活动的克星――但我们如果能掌握这项‘意识工程’，则是如虎添翼，如蛇添毒。这样坐享其成的‘租’，我们何乐而不为呢。” “这个‘救药’工程，真有如此这般的奇效吗？太神话了的东西，我看是否是骗术的翻板。”波特对托马斯的话不太相信地反问。 “怎么？我口干舌燥地说了这许多话，你们还将信将疑吗？”托马斯抓过酒瓶，给自己的空杯倒满了酒，端起来喝了两口。“这个东方的老家伙，搞的东西自称‘救药’，而我们所皆为之的皆离不开‘毒品’二字，这救与毒，岂不是互相犯克吗？这项‘救药’工程，据说能使被救者与拯救者之间，产生意识沟通，能进行语言所代替不了的无声意识嫁接，能使一批批‘混世魔王’――也就是精神病人，随着‘救药者’的意识，而产生自我意识调整――逐渐产生新生的、正常的意识，直至重新变为神智正常的人类。这与我们的行径、不是背道而驰嘛！ “由此可见，我们如果掌握‘救药’，反其意而用之，就可以使神智正常的人，接受我们倒行逆施统感意念。我们可以借用‘救药’，象百灵百验的符咒一样，驱使一批批人，自觉自愿的为我们帮会赴汤蹈火。何况，我们只不过是驱使人们陶然于淫乐、迷我、追求感性刺激和猛销魂魄。所以，‘救药’这个举世无双的心理法宝，一旦掌握到我们手中，我们就可以持效的教唆人类，让他们前仆后继地成为‘瘾君子’或与床第共存亡的风流鬼。 “为此，我们必须不惜代价，不惜努力，将普老家伙所搞‘人间救药’，掠为我们所有，这样，我们才可以更快的让世界上的高级动物，成为唯我所驱的‘应声虫’，让任何武器和法律也控制不了的花花世界，五体投地的拜倒在我们‘艾滋帮’脚下，创一页万世常新的人间奇迹。 “我啰嗦了这么多，你们该完全明白我们总裁和总部的良苦用心了吧？” “啊！”波特和凯蒂同时惊呼起来，他们此时完全被托马斯娓娓动听的长篇大论所折服了。“这太有意思了，我的上帝，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托马斯拿起酒瓶，将四个酒杯一一倒满，然后举起酒杯说：“海伦，波特，凯蒂，你们三位，皆是我们‘视死如归’分会的栋梁之材，你们必须尽力发挥出聪明才智，智勇双全的大干一番。我相信，我们的‘应声虫行动’，一定能够成功。祝大事指日可成――干杯。” 干杯后，托马斯又说：“你们明天全力以赴，各自投入工作。波物，凯蒂，你们要小心行事，因为在我们和‘救药’之间，已经插入了一个――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