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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茫茫
“儿臣遵旨!” “你……也快回去换下这身湿衣裳吧。儿子不懂事,你怎么也跟着糊涂起来?” “求皇上恕罪。奴才……奴才这就回去。”乌拉那拉氏行过跪安礼后便向配殿方向匆匆离去。 望着窗外两个高大的身影一前一后融进雨幕,哲哲用力绞着手中的绢子。“珍哥……” “奴婢在。” “我要出宫一趟,吩咐备车。你就在此守着,待会儿无论何人求见皇上或是我,都说不在宫里,设法打发他们离开。” “是……” “唉,这真是……”哲哲闷声叹了口气。所幸来的还只是豪格,尽管也是火爆脾气,不过他皇阿玛的旨意,他倒也不敢公然违抗;可若来的是多铎那位荒唐小爷,又有谁能拿得住他?更别说是将他打发走了。 自己这可真是急糊涂了。 她苦笑着摇了摇头,简单披了件斗篷便走向门口,又顺手接过一个小宫女手中的伞,自己撑了,径直朝宫门走去。 “你说什么?”皇太极怒目圆瞪,握住茶杯的手猛然使上了十分的力量,使得那手背上的青筋也突地暴跳了起来。 “皇阿玛为何要将琪姑娘赐给十四叔做侧福晋?您明明知道她是儿臣想要的人……如今她病死了,倒不知是该由谁来负这个责任?” 豪格还在喋喋不休地重复着相似的句子,丝毫不掩饰抱怨的态度。皇太极倒并不在意他的态度,因为这早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但他却并不曾想到儿子找自己理论的同时,带来的却是令他震惊的消息—— 洛安琪染天花病亡! “这是几时的事?为何竟没人告诉朕?”他厉声吼了出来,让豪格登时噤声。 “回答朕!” 豪格咽了咽口水,气势稍稍瘪了下去,语调却依旧忿忿着,“儿臣是回府之后才听杜勒玛说起,说是上个月初殁的。这么大的事,十四叔竟也不曾派人向皇阿玛禀告,是否有意隐瞒?想他如此不重视皇阿玛的恩典,非但没有好好照顾人家,还让她染上了和八弟一样的病……” “放肆!人家的侧福晋死了,又关你什么事?你这没出息的东西!”皇太极双目血红地大喝。豪格这小子当真是欠揍了么,竟敢在他面前提及夭亡的八阿哥,肆无忌惮地碰触他心上的伤口。 “皇阿玛!”豪格倏地跪了下去,“儿臣只是替逝者觉着冤!她有何过错?就这么平白无故地染病死了,难道十四叔就没有责任了么!难道皇阿玛就不该彻查此事么?” “够了!你给我退下!”皇太极拂袖回身背对豪格,锐利的眼眸微微眯起。 彻查,是该彻查!尽管盛京城爆发了天花疫情,有人染病身亡并不稀奇。但此事偏偏发生在大军出征的这段时日,发生在洛安琪的身上,这便透着一股蹊跷。而更蹊跷的是,大军与京里往来的公文并不少,为何竟没有人告诉过他? 多尔衮……难道会是多尔衮对自己封锁了这个消息吗? 豪格还想要理论,但迫于父亲骇人的态度而不得不灰溜溜地告退。随即,皇太极传唤了太医院为睿王侧福晋诊治过的颜太医,以及最后为死者验明正身的仵作;同时将睿王侧福晋自发病之日起所有脉案资料及亡故、并执行火葬前验身等程序纪录也一并呈上,由他亲自过目。 太宗皇帝反复地询问了相关人员,并认真地查阅了所有资料。一切看来似乎非常明白。睿王侧福晋的确身染天花,最终因不堪病痛折磨,吞金自尽,火葬之后也在骨灰中找到了未熔化的金锞子。但,关于她染病原因的记录则十分模糊。尽管她曾经频繁出府,并且曾经脱离车夫的侍候独自流连街头,而此间究竟接触过什么人,却是无从查据。就连皇太极的眼线也因避忌那致命的病症,无法提供什么有力的线索。 然而除此之外,所有脉案、纪录都是清晰细致的,与太医的叙述也十分吻合,找不出任何不合理之处。再加上颜太医是当初为八阿哥诊治的医师,在太医院也算是老资格的人物,没有理由对他说谎;而且那仵作也为官家效力多年,早在天聪年间便已任命,与多尔衮的吏部丝毫扯不上关系。因此,尽管皇太极仍抱有一丝怀疑,却也找不出任何证据来否定所有纪录的真实性。 只是,天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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