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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阵倒戈
柳隐若带着萧雁漫大摇大摆地在秦府内晃悠了半天,发现竟没有一个人怀疑她们——看来,换一身行头确实能起很大的作用。 两人正得意忘形之际,竟发现玉海棠携同另一名女子朝她们方向走来,距离越来越近。 只听玉海棠道:“柳白衣那小娘们确有几分姿色,若不是相爷明令禁止任何人接近她,只怕三哥早把她据为己有了!” 旁边那女子道:“哎,男人哪……为何见着女人就个个都像色中恶鬼呢?连师兄亦如此!” 玉海棠闻言,不以为然道:“不要一杆子敲翻一船人,至起码,有一个是例外!” 女子娇笑道:“你说的可是你常挂嘴边的弘哥哥?——傻妹妹,人家都不理你,你又何苦紧咬不放呢?” 玉海棠高傲地抬头看向前方,斩钉截铁道:“你不懂的!——从小大到没有什么东西是我想要要不来的,杨弘也一样!” 柳隐若听得直感脊背阵阵发凉,萧雁亦听得怒火中烧,正欲来个“攻其不备”时,却被柳隐若及时拉住。 而此时,玉海棠和那女子已近在咫尺,两人心中一惊,不约而同地朝她们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 玉海棠和那女子连看都没看她们一眼便从旁边过去了。 柳隐若和萧雁不由地暗松了一口气,再不敢停留,朝她们的反方向去了。 “你猜刚才那女人是谁?”萧雁低声问旁边的柳隐若。 柳隐若道:“听她称玉海棠的三哥为师兄,想必就是梅频的女弟子俏罗刹了!” 萧雁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你猜我们这么一直走下去,最后会看到什么?” 柳隐若摇头道:“不知道!” 萧雁道:“我总觉得那里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发生!” 接着再度“啊”地惊叫出声,虽然声音不是很大,却足以令旁边的柳隐若毛骨悚然。 萧雁夸张地把嘴张到可以塞下一个鸡蛋,半晌才道:“——你说,他们会不会把白衣和爷爷关在那里呀?” 柳隐若道:“这个可能性不大!——秦桧那么狡猾,怎么会笨到把他们关在被我们一找就能找着的地方?” 萧雁摇头叹道:“你忘了那句名言了!” 柳隐若错鄂望向她:“什么?” 萧雁道:“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他怎么知道我们这么聪明,居然一找就找着?” 柳隐若为之气结:“——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有心思在这自夸自!” 萧雁“嘿嘿”笑了两声,道:“苦作作乐,你懂不?” 正说着,前方过来一个家丁,上来就呼喝道:“你们俩哪来的?——敢在相爷府乱跑,不要命了吗?” 柳隐若白了萧雁一眼,低声道:“得意忘形!看你怎么收场!” 萧雁仍是那不紧不慢的调调,低笑道:“你瞧好啦!” 那家丁的喝声再度传来:“问你们话没听见吗?瞎嘀咕什么?” 萧雁干咳两声,怪腔怪调地说道:“我们是四姑娘新请来的,奉命过来看看!” “四姑娘”自是玉海棠,这个称号还是从小敏处得来的,想不到派上用场了。 那家丁语气立刻软了下来,笑脸相迎道:“原来是四姑娘新请的,难怪以前没见过你们!——四姑娘不是刚走吗?怎么……” 萧雁登感头皮发麻,无言以对。幸而柳隐若急中生智,接道:“四姑娘是不放心——今晚不是杨弘那小子来了吗?万一有个什么闪失……” 那家丁忙道:“还是四姑娘想得周全!——不过,四姑娘走后,玉大爷来过,已经将那姓柳的移走了,保证万无一失,两位可放心回去复命!” 两人一听,四目相对,大感不虚此行,好半晌,萧雁才装出支支吾吾的样子,道:“哦,是这样——不过……” 家丁道:“有何不妥吗?” 萧雁憨笑两声道:“不怕大哥笑话,没见着那姓柳的,我还真有点不安!——大哥你看,我们都是在下面办事的,最怕的就是出什么差错……” 萧雁话还没完,那家丁便深有同感地点点头:“唉,说得一点不差!——好吧,我带二位去见见她吧!” 两人闻言,差点没把他当祖宗拜,自然是谢不绝口,点头哈腰地跟在他身后朝前去了。 ***** 严佳儿给两人换了装,自己也易了容,变作秦府一个普通家丁,一路朝秦桧的密室走去。路过北院时,几乎和秦桧一行人碰个正着,忙退了回来。 韩振看到秦桧和杨弘身后的独孤岩,错鄂道:“他怎么会在?” 杨政知他说的是独孤岩,皱眉道:“你们都认识他?” 韩振脱口而出道:“他这半年都在保护湘儿!” 话出口才意识到自己似乎不宜开口。 杨政已听出了端倪,问道:“他这半年都跟湘儿在一起?” 韩振哑口无言,说不是,不说亦不是,表情异常尴尬。 严佳儿适时给他解了围:“你们的家务事可否压后再谈?——先跟上去看看。” 两人在严佳儿带领下,神不知鬼不觉地跟在秦桧身后一群家丁中朝前走去。 不多会,众人到了一处阁楼上。家丁们被命在楼下待命,只余梅频一人留在秦桧身侧。 秦桧站在楼梯处含笑向杨弘做了个“请”的手势。 杨弘镇定自若地回以一笑,接过一家丁手中的灯笼,从容拾级而上,独孤岩紧随其后。 阁楼上只有一张桌子和四把凳子,却哪里有严老头的踪影?——杨弘早料到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此时自不会奇怪,平静地道:“相爷带我来此,是何用意?” 秦桧一脸狡笑道:“我带二公子到此,自然是为了让你见严太医!” 杨弘道:“然则,严太医何在?” 秦桧道:“公子何必着急呢?在此之前,我想问问二公子,适才秦某提议之事,二公子可曾考虑清楚?” 杨弘一愣,这老狐狸,绕来绕去竟又绕回原地,当即一笑道:“原来相爷仍没打算放过我!” 秦桧哈哈一笑,来个默认不讳。 一旁的独孤岩插道:“天下有才之人不计其数,就府上已经称得上是群英绘萃,相爷为何独爱我家二公子?” 秦桧笑着摆摆手,含糊其词道:“个中深意,你不懂的!” 杨弘双手抱拳道:“多谢相爷厚爱,只是,杨弘这条命已经卖给岳将军了,此生恕难忠于其他人,望相爷海涵!” 秦桧眼中的笑意更胜,语气却是冰冷的:“如此看来,秦某是劝不动二公子了,也罢,我就请严太医来帮我说说情好了!” 杨弘一惊,清楚地领略到“杀机”两字,不由地暗自心寒——一介书生居然能透出这么强的杀气,若秦桧是个武士,后果将怎样? 然而,杨弘来不及细想了。 梅频走到他身后,推开了那扇紧闭的窗子。 杨弘和独孤岩同时回身,看到院墙外不远处,秦府后山那个空空的平地上架起了两个木架,上面分明绑着严老头和柳白衣,木架下方站着两个手持火把的人,在他们不远处是一群身着劲装的武士。 杨弘一个箭步冲到窗子前,扶着窗户一脸惊鄂。半晌才压下心头怒火,回头质问秦桧道:“难道,这就是相爷的待客之道?” 秦桧狰狞地笑着,脸上两块坠肉来回抖动着:“对待一些不听话的客人,主人是有权力教训一下的!” 独孤岩已忍不住怒骂出口:“秦桧,你果然是天下第一无耻之人!独孤岩佩服!” 言罢穿窗而出,朝着那平地飞去。 秦桧脸色一冷,喝道:“截住他!” 语音未落,杨弘剑已出销,直取秦桧首级。梅频见势,一脚踢起那桌子向杨弘砸去。杨弘忙把剑一横,劈将过去,刹时间,桌子一分为二朝两边落下。梅频的双刀却在此时朝他杀来,只分毫之差他便要饮恨刀下了,突地一条黑影从窗内飞身而入,运剑一挥,便把梅频的双刀挡开,才令杨弘有喘息的机会。 杨弘只当独孤岩去而复返,定神一看,却是一作家丁打扮的人,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就听梅频怒喝道:“千面,你这是做什么?” 秦桧失声道:“你是千面仙子?——你何时回来的?” 那家丁扯掉面皮,露出一张不失美感的脸来——正是杨弘见过千面仙子严佳儿。 严佳儿恨恨地道:“秦桧,你居然敢动我爹,你活腻了!” 秦桧面无表情道:“什么你爹?” 严佳儿道:“少装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派人调查我吗?你一心支走我,不就是为了对付我爹吗?” 秦桧仍装无辜道:“仙子莫要血口喷人,我何时有派人调查你?” 严佳儿喝道:“既然敢做,为何不敢认?——我严佳儿是瞎眼了,才会指望你这孬种能为我报仇!” 言罢提剑朝着秦桧刺去,梅频飞身过来阻挡。 严佳儿冷眼看着他道:“梅频,我敬你是个人物,但为了这个连狗都不如的人卖命,你值吗?” 梅频冷冷道:“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言罢,“唰唰唰”就是三招。 严佳儿一一化解,不多会已大战了十几个回合。 杨弘看了一会,见严佳儿已然稳操上风,起身朝着正和一群人打得不可开交的独孤岩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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