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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哥财主
离开朱仙镇已有三天了,柳隐若一个人漫无目地的朝前走着。其实打踏出朱仙镇的那一天,她便有点后悔了——若是在二十一世纪,一个电话便可找到人,可现在是九百年前哪,世界那么大,又是兵荒马乱的,她要上哪找萧雁? 她只希望萧雁不会傻到跳到金人的国土去送死,但自己却忍不住朝着那个方向去——她和萧雁的相处时间不算长,但却知道萧雁就是那种会反其道而行之的人,哪里有刺激往哪里跑,这一个多月来的经历就是最好的证明。 是啊,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个月了——这是传奇的一个月,只是短短的一个月,她几乎经历了整个人生该体会的悲欢离合,甚至两次徘徊在生死边缘!很自然地,她想起生命中两个与自己关系密切的男人——谭勇和杨弘。 谭勇,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他了,要不是玉贵的存在,她可能连他的样子都记不得了。甚至于她受伤快死的时候,心里也没有想起过他!柳隐若曾经以为,他对自己很重要——像已故的妈妈一样的重要!而失去了他,自己会很难过,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不知道如何生活。可是事实却是截然相反的,在她还来不及为逝去的感情哀悼时,谭勇所留下的伤口已经愈合,几乎连疤痕都找不到了——这也太快了。柳隐若自问自己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根本没有爱过他,只是错把感激当成感情罢了! 至于杨弘——她不知道他是何时住进她心里的,也许,是在她对他倾诉柳冰儿身世的时候;也许,是在她从采花贼手下逃脱,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他怀中的时候;也许,是在柳冰儿第一次托梦给她,警告自己不能爱上他的时候…… 说不清了,反正,她是被他俘虏了就对了,知道他有危险会为他担心,为了他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她甚至想如果一切再重演一遍,她仍然会是这么义无反顾的。 是的,她曾经无法理解自己对杨弘的感情,以为那是柳冰儿的缘故,但她现在想明白了——一个人或许可以控制另一个人的行动,但决对控制不了对方的感情。她是真的爱上杨弘了,并且已经爱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想通这一点,柳隐若自家破人亡以来头一次有了幸福的感觉——那是谭勇无法给她的!而现在,她静静地走着,并静静地思念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心上人。想他说不会让自己再受任何伤害,想她中箭时他为她担心的样子,想他那一脸如沐春风的笑,甚至想他唤她“冰儿”时的样子。 她还想起她和他的第一次见面,傻傻地想,杨弘会不会突然如天神下凡般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她为自己这个荒唐的想法几乎笑了出来。可是,她知道不可能的——也许,杨弘正忙着准备着上战场,根本没发现自己离开。思绪转到这,柳隐若开始担心了——战火无情,杨弘会不会像上次那样受了伤孤军奋战?她做梦也忘不了那足以夺她性命的劲箭,上次如果自己晚一步,也许…… 她吓得不敢再往下想,若不是想起萧雁行踪不明,她真想掉头回去找杨弘,然后守在他身边,一辈子也不再离开。 深吸了一口气,柳隐若快步朝前走去。 ***** 萧雁确实地算了一下,这些银票加起来,少说有近万两,近万两啊!不知道等于人民币的多少钱呢?不过,萧雁知道这是笔“巨款”,否则,那男子不会对她穷追不舍! 萧雁在市集中七拐八拐地,到一无人的胡同朝四周看了看,见没人跟踪,自言自语道:“都两天了,要不是本姑娘轻功练得好,早被逮着了!” 这话说的,好像这轻功是她自己辛苦练成的似的。 “确实啊,要逮着姑娘还真是不容易!” 一个声音自身后传来,萧雁立时魂飞魄散。头皮发麻地抽动嘴角,转身对着那男子:“——还是被你赶上了!” 那男子神态自若,伸手向她道:“废话少说——拿来!” 萧雁吸了吸鼻子,一副地痞样地道:“拿什么?” 男子道:“我——的——银——票?” 萧雁一副满不大乎的样,叹道:“嗨,我还以为是什么呢,我不就拿了你几张废纸吗?至于你老兄对我这么穷追不舍么?” “你说什么?”男子失声道:“几张废纸?——八千两银票你说是几张废纸?” 萧雁得意地欣赏他那哭笑不得的表情,心里早已笑得前仰后俯,表面仍假装正经地道:“啊?八千两?你胡说八道什么?” 男子气得直咬牙:“你少装蒜,赶紧拿出来!” 萧雁故作惊讶地道:“可是,我不知道那是银票,上茅房时把它当厕纸用了!” 男子一把抓过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笑道:“你以为我会相信吗?——拿来!” 萧雁毫不示弱地与他对视,看了一会,才发觉眼前这个男子五官分明,竟是个帅哥——这要是在二十一世纪,绝对是个抢手货,更何况这家伙还是个财主。一时间竟忘了反驳,脱口而出道:“你长得真好看!” 这该是此男子听到的最大胆轻浮的说话,偏偏是出自一个看似冰清玉洁的女子口中,让他忍不住有一种被人调戏的感觉,不禁脸色微红,佯怒道:“少……少打岔,快把东西交出来!” 萧雁仍不知死活地盯着他出神:“咦,你的脸怎么红了?” 说完发现他瞪着自己的眼珠都要出来了,忙虚心道:“我都说没有了,你怎么不相信人家?” 男子握住萧雁的手一用力,道:“那手镯呢?手镯总不可能当厕纸吧?” 说完,自己都差点笑出来,却极力忍住了。 萧雁的手被他握得生痛,忍不住叫出声来:“坏蛋——我是姑娘家呀,你怎么不懂怜香惜玉?” 男子道:“你再不交出来,我就让你尝尝真正的‘怜香惜玉’!” 萧雁一咬牙,大嚷道:“非礼呀,非礼呀——” 没喊完,便被男子的大笑声掩盖过去了,他说:“你喊吧小姑娘!你忘了这不是在中原,你的汉语根本没人听得懂!” 萧雁心一寒——难道自己要栽这小子手上吗? 男子的声音再度传来:“老实点,把我要的东西交出来,我是不会为难你的!” 萧雁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男子笑道:“不相信啊?好!你既不肯交,那我也没办法,只好把你卖到妓院里了——你还算有几分资色,价钱应该差不到哪里去吧?” 萧雁一听,登时气得双颊通红,骂道:“卑鄙!” 说罢想挣开他的手逃去,却怎么也挣不开,反被那男子以巧劲将她扛在肩上。 萧雁在空中拼命地挥舞着四肢,却发现无济于事,一着急眼泪涮涮地往下掉,索性大哭出声:“啊,爹……娘……你们快来呀,你们不要女儿了吗?女儿被坏人欺负你也不管么?……” 好家伙,不做演员真是可惜了! 男子心里叫了一声“娘”——他算是遇到有生以来最难缠的姑娘了,简直是他的克星!无奈叹了口气,把萧雁放下道:“算我怕你了成么?” 萧雁泪眼朦胧地抬头看着他无可奈何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肯让我走了?” “姑娘,你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女子!”男子叹道,接着说:“但是,我不为难你,你也别为难我,成么?” 萧雁道:“说到底,你还是向我要钱嘛——真是抠门,家财万贯,区区八千两居然也好意思要我还!” 男子笑道:“区区八千两居然姑娘居然好意思偷,我当然也就好意思让姑娘还了!” 萧雁想不到他居然拿她的话来套她,登时语塞。 男子肃容道:“银票我可以不要,但我请求姑娘把那手镯还给我!” “银票不要,却要手镯?”萧雁狐疑地看着他:“莫非,你这手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不成?” 男子道:“决对不是,只要你花几百两银子便买到!” 萧雁道:“这可我听不懂了!莫非你是傻子不成?” 男子道:“只因这镯子是我娘留下的遗物!” 银票是可以挂失的,要不是为了这镯子,他才不会如此不辞劳苦地跟着个小姑娘跑,更不用像现在这样低声下气地跟她讨价还价。 “遗物?”萧雁一脸难以置信:“你家那么富……” 男子打断她道:“我娘和姑娘一样是中原人,而且,家中并不是那么富裕。那手镯是我娘嫁给我爹时家里给的唯一嫁妆,所以,对我来说,意义非凡!” 萧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撇撇嘴道:“我还是不怎么相信!” 男子无奈道:“那真是我娘的遗物,她说要给将来的儿媳妇的!” 萧雁道:“那又怎样?” 男子道:“姑娘若再不还我,除非是想嫁给我!” “啊?”萧雁失声,赶紧从怀中掏了手镯还他道:“不就是个镯子吗——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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