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
文萱沿路哼着小曲儿,马儿缓步前行,他们即将回到京城。
比预计行程又多了半个月才回到端木府,端木哲愉悦的享受着身前女子悦耳的歌声,心情也为之轻松。
这半个月的旅程,时间过得比他想像的还快。当初的计划是要趁此行让文萱认知清楚两人的关系,怎么他都还没有张嘴说起,这会儿竟又要回到家里了?
马鞍袋里装的是满满的种子,这是萱儿自己收集的;家儿,国儿,两位保镖的马鞍袋里则是他替文萱儿张罗笼络人心的小玩意儿,而她自己一样也没买。
一想到她完全不会利用时机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他就为她心疼,决定更仔细地替她盘算,但所有的事都好办,独独几位姨太太将与她共事一夫这事儿,该怎么跟文萱儿谈呢?
端木哲从马鞍袋里拿出用红纸包裹著的礼物,递给她。
“是什么?”文萱儿歌声忽停,好奇地问。
“打开来瞧瞧。”他怂恿。
“哇!”
听见她一声惊喜的欢呼,端木哲面露微笑,就知道她一定会喜欢这个四层的小盒子。
因为每一层有许多小方格,每个格子放满了不同的花种,四层分别为春、夏、秋、冬,也就是四季的花种几乎全部涵盖在这里面了。
“哲儿~~”
又来了,端木哲笑笑地低下头,让萱儿的嘴贴上他的耳。“我好喜欢好喜欢你喔……”
他忍不住亲了亲她,深深地叹了口气。这小丫头真是他命中的克星,偏他甘之如饴,就希望她也能如他一般,多为他体谅、著想,只不过真让她委屈了,到时他舍得吗?
端木哲早在昨日前便让信差捎信告知,他们即将回府,端木府得知消息后立刻忙碌起来。
傍晚时分,端木哲一行人在端木府大门前下马,几位姨太太飞奔地迎上来,巴结着端木哲。
文萱则仍坐在马上,冷眼看着几位姨太太迎上前,左右各有,扯著端木哲诉说思念之情。
李妈高兴地走过来,觉得半个多月不见,萱丫头除了慧黠,还更增加了一抹说不出的韵味儿。“萱丫头,你益发标致了。”
文萱俏脸一红。“李妈,你取笑我。”然后她调了调坐姿。“李妈,你让开些,我下马好跟你说说话。”
“这马挺高的,你会下马吗?”李妈让开身,怀疑地问。
“不会呀,我跳下来。”说完,她脚一蹬。
李妈的惊呼声使端木哲迅速地回身,然后闪身而上,正好接住落下的文萱。
天!他浑身一震,心跳得好快,大吼:“你在做什么?!跌断腿怎么办?”
本来站在门口欢迎的人,全静下来盯著罪魁祸首,但她在做什么?她……她……她竟然对高高在上的端木哲老爷俏皮地吐吐舌头。“对不住,我见你忙,所以想自己下马。”
“你这叫自己下马?”端木哲继续大吼。
“别怕别怕,其实我手脚挺灵活的。”她安抚地拍拍他的胸口。
端木哲无奈地闭了闭眼,放弃再开口训她,然后他放下文萱,转头交代:“赵总管,有事儿明日再说;齐儿,替家儿,国儿收拾收拾。”接著他一扯文萱,拉她往桂花园走去。
“等等,让我跟李妈说说话。”文萱急忙嚷道。
“明儿再说,你累了。”
“我不累啊!”
“你累了。”
两人的争辩声越来越远,众人面面相觑。从来没见过老爷这模样,这萱丫头当真要另眼相看了。
几位姨太太互望对眼,从对方的眼中感觉到真正的危机,第一次她们卸下所有情仇,有默契地企图挽救她们的未来。
“李妈,老爷今早要吃粥。”文萱进灶房。
“又吃粥?”李妈苦下脸。“从回来到现在,每早都吃粥,双丫头,你那四道镇府之粥,我都来来回回下知煮过几次,自己都不好意思再煮了,好姑娘,你帮李妈想想法子可好?”
文萱抿嘴一笑。“老爷一大早便来了访客,难得桂花园里同聚呢,这会儿应该不急著找我,我来煮粥吧!”说完她挽起衣袖。
李妈一听松了口气。“太好了,有你李妈就放心了。不过能进得了桂花园,可见那贵客必定在老爷心中占了极重的分量吧?”
文萱耸耸肩。“应当是吧,老爷是挺高兴的。”
“这话又说回来,双丫头,老爷待你真是没话说了,成日去哪里定是要你跟随……”忽然神秘兮兮地左瞧右看,小声地探问:“可有孕了?”
“李妈!”文萱蓦然脸红,娇憨不依。
“哎,告诉李妈,我好早点为你张罗张罗,老爷只有一个儿子端木子杰,你帮他生个接班人,老爷家产可大呢。”
文萱垂首低语。“月事才刚来呢!”
“怎么?已经好几个月了,为何会没消息呢?莫非你……也喝药?”
“喝药?”文萱莫名其妙。
“是啊,老爷也让你喝药?”
“喝什么药?”
“唉,不就是同几位姨太太般吗?老爷不想跟她们有孩子,所以要她们喝药,我以为老爷这般疼你,对你必是不同,怎么会?唉!”李妈无奈地摇摇头。
这下子文萱突然懂了,急忙解释:“李妈,我没喝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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