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默默望着她，丝帕缓缓滑过她的唇，嫣红似血。他喃喃重复，“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呵呵……” 水水静默地望着他没有言语。墨青撇了撇嘴，“抱歉，我只是一介武夫不知你们文人的心思，多有得罪。” “若你是莽夫，你定不会懂我。”水水扑哧一笑，“既然如此，将军有话请直说。” “你究竟做了什么部署，我可以知道吗？” 他礼貌地询问，水水正色道：“本来就该与你说的，人在军中，我会按军规办，在未请示你之前我不会妄动。” “那么我来的真是时候，你可以直接跟我说。”墨青微微低头，实在是尴尬至极。 水水命小荷撤下饭菜，伸手取了案上的纸张走至墨青身边。两人各执一角，低头共看。水水指着纸上的叉叉低语，“外围这些地方的卫兵必须配备凤音。我最新研制的凤音是可以重复利用的。和弓箭一样的用法，命中率可以大大提高。因为凤音的助力很强大，不会由于风的阻碍而改向，命中率也会加强。另一种凤音是用火药的，由于设置的问题我做不出子弹，只能是最古老的方法，放一点火药打一发。但是命中率高，使用起来也方便。这样用起来需要技术，所以我要找时间培训一下。” “凤音？”墨青不禁低呼。 水水挑眉笑道：“不用担心，我在长乐有作坊，可惜我手下只有一千工匠，所有凤音准时完工也要百日。现而今才做好了第一批大抵是两万支，墨王派兵押送两三天就到了。” “传说中的凤音是江南水不离身的秘密武器，你……”墨青突然明白过来，“你就是江南水。” 水水漠然点头。墨青突然抚掌大笑，“你真是……”一时之间墨青找不到词形容。水水撇嘴笑道：“带给你很大的惊喜是不是？” 墨青点头，“是啊，莫过于惊喜一词。” “还有这里，这一圈防守最为薄弱，我实地考察一下，看看适不适合装机关。你觉得怎样？”水水的食指在纸上画了一圈。墨青低呼，“你看出来了？” “回字形很难攻进来，但是斜着的两线却是死角。”水水微微拧眉，“而其他的阵势也是有利有弊。” “水小姐言之有理，直指重心。我今日来也在琢磨一种阵势，正想请教你的意见。” 水水也不禁高兴起来。“叫我水水，水小姐听起来怪别扭的。画下来我给你参谋参谋。”墨青不甚欣喜，“水水如此豪爽，我早先还担心怎么相处。” 水水但笑不语，只是研墨请他下笔。水水在一侧吃着饭。两人静静地干着各自的事。小荷坐到一旁绣起了手帕。一切如此祥和，如此温馨。一道尖锐的女声响起，“青，你在这里？” 霎时惊了一谭水。水水咬着筷子看着来人，小荷只是抬眼望了望她，忽略不计继续她手上的活。墨青抬头望着她，突然间他手一抖将墨汁泼上了画。他懊恼地咒骂，“该死的，白忙活了。水水我想改日再来，也不急在一时。”说着他起身拉着许莹走了。水水挑眉，在心底冷笑。他是故意毁了那张画的，他以为她看不出来？那许莹对他来说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水水不禁开始好奇。 “小荷，你拿些点心给许莹。现在——”水水笑语。小荷冰雪聪明立刻会意，便端起了水水还未动过的饭后点心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