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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世之谜2
慕容阑不知道自己心中是什么滋味。本来还想着这次战争结束后,自己亲自去查关于胎记的事情的,没想到……娘亲就已经把事情告诉她了。 “娘,您说的那个国家,是与西王朝临海为邻的,御琴王朝?”慕容阑犹豫了一下,才压了压眉梢,轻轻地问。 余雪琴点了点头,艰难地说:“娘的这个名字,余雪琴,是到了这里后,自己害怕身份暴露,才又取的。余雪琴,又何尝不是御琴雪啊。” 慕容阑默然。 那个王朝,御琴王朝,她也有所了解,临海,疆域辽阔,富饶而文化深厚,不输西王朝,甚至尚胜西王朝几分。人民和乐,政事顺通,是一个女尊国家,女子占领导地位,权利至高无上,只是这几十年来,因为新上任的女王御琴玥的调解才有所缓解,民间的男女关系日趋平等。只是皇族中仍然是女子为尊,男子可以做王爷,但皇帝,绝没有例外!御琴,是那个王朝的皇族的姓啊。皇族和贵族中的女子,可以不用遵守三从四德,可以‘娶’很多很多的男子,生下的孩子,也大多跟着母亲姓,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的女尊国家啊。 只是,民间很平等,也因此,没有多少人会反对这一政策。御琴王朝,一直安定而团结,富饶而使人艳羡,每一个女王,都美丽精明而引人注目! 难道,那女王御琴玥,会是她慕容阑真正的外婆吗? 御琴雪,余雪琴,嘴里咀嚼着这两个名字,慕容阑一时有些无话可说。她的娘亲,竟然会是那个王朝的王位继承人,真真正正的公主,这一点,饶是她多聪明,多灵秀,也算计不到啊。没想到……一直以为娘亲不疼自己,却原来,有这样的缘由。 可是,那女王就没有寻找过自己遗失的女儿吗? “你外婆找了娘那么多年,可是,她怎么又能想到,她的小女儿,已经嫁为人妻,在西王朝有了牵挂呢。”御琴雪淡淡地一笑,叹了口气,示意慕容阑为她拉上衣襟,难过地说,“阑儿,娘以后不在了,那司马逸尘若是欺负了你,对你不好,你大可离开,去找你外婆或者姨娘,有这个兰花胎记,相信娘,你外婆和姨娘一定会喜欢你的。别怪娘,二十年了,娘每天心头都煎熬着,害怕着,只能牺牲了你。本来,你会是慕容家的骄傲,会是御琴王朝的王位继承人的。” 慕容阑哑然,难过地捂着嘴,有压抑的哭声渐渐飘散出来:“娘……阑儿不想要你离开,真的不想。阑儿不怪你,一点也不怪你!没有娘,阑儿要那个若干年后的位置有什么意义?没用的,没用的。”泪花在胭脂绝色的脸上绽放出来,慕容阑泣不成声。没有了别人,只有她和余雪琴,或者说御琴雪两人,她怎么不能放开自己的心绪,泫泫而泣? 御琴雪支撑着身子坐起来,一把将慕容阑搂进怀里,眉梢眼角绽放出温柔如水的笑意,轻轻地摘下自己脖子上一直戴着的半块白玉,塞进慕容阑的手心,轻轻地说:“娘把这块玉也交给你。这半块玉,是你外婆当年给娘的,另半块,在她的手里。到时候,你将这块玉交到你外婆或者姨娘的手里,她们就会明白了。” 慕容阑的泪腺几乎是崩溃了,伏在御琴雪的怀里,哭的不能自己,声音低低的,带着一种悲哀,一种无助,平日里的沉静自如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娘,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年若惜会突然出现,刺伤你?” 御琴雪轻轻一叹,话说得有几分艰难,喘着气,似乎体力已经不支:“这是定数啊。阑儿,娘抛弃的太多了,抛弃了你的外婆和姨娘,也抛弃了自己的宿命,这三十年的平静日子,够了。年若惜没错,别责怪她,她也只是对于自己的亲人死去承受不住打击,再者你前些日子用的音攻让她恼怒,一时失控罢了。娘已经命不久矣了,只是,这三十年,你外婆和姨娘,娘却从未再见过,如今想想,真是伤怀。还有,阑儿,要有机会,娘真想再见见你的姐姐和哥哥。以前的日子,疼他们最多,可如今,却连最后一面也见不到。娘临终前,只有你一个女儿在身边,唉……造化弄人啊。嫣儿本可以嫁给她心有所属之人,娘却为了保得自己的性命,硬是让你爹把她嫁给了三皇子,可怜嫣儿,不过一夜鱼水之欢,却怀了上官家的骨肉。自己的夫君离去,却不得不将这个上官家的血脉生下来,如今——听你说,在京郊的清云观养胎,想来应该无事,也就罢了。若是有可能,西王朝不复存在,阑儿,希望你能够为你姐姐安排一个好的归宿,她是个好姑娘,手无缚鸡之力,不像你,在娘和爹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学会了绝世武功,听你爹说,天下已是少有人能及。而遥儿,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娘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从小尽心教他诗词曲赋,也让人教他武功,如今也算成了才,只是——娘却没机会操心他的婚姻大事了。以后,就由他自己去吧。说起来,他们两个也算是御琴王朝的皇室血脉,只是却不像你。对于他们来说,自由自在也好。阑儿,若是你外婆或姨娘要你继承皇位,如果你不愿意,你可以有所选择的。御琴王朝也不一定是非拥有兰花胎记的人不可。娘消失了那么多年,你外婆应该有别的选择的。毕竟,她的年纪也大了。” 长长的一叹,御琴雪的眸光渐渐暗淡了下去,伏在慕容阑的肩上,好长时间都没动静。 “娘?”不知怎的,慕容阑心中忽然一跳,几乎是同时,她的右眼皮跳了跳。一把扶起靠在自己肩上的御琴雪,慕容阑看着御琴雪已经合上的双目,心中一涩,手指颤抖着伸向御琴雪的鼻翼处…… 心,一瞬间冰凉了! 好长好长时间,慕容阑才极其悲哀地抬起头,看着天花板,十指深深地握紧手心,一点疼痛也不觉得:“娘——” 她的手心里,是那块尚带着御琴雪体温的雕刻无双,质地上乘的白玉。慕容阑难过地闭上眼,连看一眼那块白玉都觉得无力! 这一声悲戚的喊,外室的人自然也听到了,一时间,悲哭四起。 慕容震心中一顿,满眼泪花,陪了他这么多年的妻,就这样——去了!难过地闭上眼,慕容震手撑着额头,两行泪静静地流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司马逸尘听着慕容阑悲哀到极致的那声喊,心似乎就停止了跳动,那双琉璃色的眸子里,渐渐泛起水雾一般的飘渺。 慕容夫人去了,阑儿该是何等的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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