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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婵?
“日子过得真是舒畅啊!”刘璋摇晃着小豆子刚递上来请柬,兴高采烈的对边上的刘顺说道,“隔个一天半天的就有人请吃请喝,爽!记得啊,无论主人是谁,礼物都按最低规格准备。” 刘顺紧闭着嘴,没有说话的意思,只是点了点头。刘顺都懒得说了;要说也是怪,四公子似乎一下变成洛阳的大红人了,从庆贺升官到今天王允的请柬,几乎天天有人请。如果每次都要重礼,这个小府第怕要很快亏空了。对此,刘璋自然是洋洋得意的吹嘘,这是老大我人品爆发了。这句话换来了两个白眼:一个王越的;一个刘顺的——刘顺是实在忍不住了,平时他都是最安守管家本分的。 “谨奉于奉车都尉刘璋公季玉尊前,拟定于本月(11月)10日酉时初,为小女十五贱降,特备薄酌,敬请大驾莅临寒舍。王允恭侯”王越一念完,刘璋就糊涂了。这家伙不是升为司徒了么?前司徒陈耽下狱两天就被宦官给干掉了,王允刚接班——司徒啊,三公之一呢!这老货不用这理由请客,怎么搞出个女儿十五岁生日来?想不通,刘璋就盯着王越,等着听解释。 短短的十多天时间,刘璋就养成了个毛病:凡是第一时间没想通的问题,就一定等着王越来解释,始终贯彻着能偷懒就绝不勤快的秉性。这点让王越很是不爽,虽然老头也很喜欢刘璋虚心求教,但教了二、三十年书的老王不是这时代的谋士,他坚信“一有问题就虚心求教的学生,不会有太大出息”这话。所以,一发现刘璋的依赖心理出现苗头,立即就改方式了,同时也暗暗下了决定。 “三句提示!”老头子竖起了三根指头。“一:《演义》中王允的义女叫貂婵,正史中没这号人;二:宦官快倒了,内禁军不是御林军对手;三:所有势力都不是铁桶一块,要看对象的。”王越的这三个提示自然是在打发走了刘顺以后再说的。不过,老头很快就发现,小流氓这称呼根本就是世上对刘璋来说最贴切的一个。 “貂婵?天啦,终于出场了吗?以前怎么没想起来呢!传说中的美女!看看也好啊!”刘璋看起来几乎是有点神经了,“三国里老子就记得两个美女,貂婵还有孙尚香。今天总算有机会见到了。”刘老四唠叨个没完,王越转头就想去哪里弄根戒尺来。这小流氓显然是听完第一句话就心不在焉了。转来转去没见趁手家伙,王越无奈的放弃了教训这小流氓的打算。最后只是叹了口气。 “老头,生气干吗?咱这是风liu而不下流!”刘璋的表情越来越欠揍,很有几分自恋狂的架势,“没听我说是看看吗?那美女要是看上了我,那就另当别论了!”王越听完这句话反而放心了:如果是见一次就看上了,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强势主动的一方心怀鬼胎。刘璋并不是毫无生活阅历的大白板,这点道理还能不懂?至于貂婵?呵呵! 刘璋带着刘则四人奔往王允府邸的一路上都在暗笑老头子神经过敏。其实早在王越出现之前,刘璋就已经打定主意:绝不能完全靠向宦官,也不跟何进打成一片。真正要参照的路标,只有曹操了。在知道了曹操老爸就是宦官养子之后,刘璋才恍悟老曹为什么有点不爽自己了。刘老四不知道,他这样想,还是猜错曹操的心思了。 王允这次请客,规模实在是大:洛阳有名号的朝臣、大部分宦官都来了。王允交游之广阔,由此可见一般。刘璋的两位老哥早就到了,见到刘璋来了,不免轻声叮嘱几句:“吃你的;喝你的。没事闭上嘴,少惹事生非。”可惜的是,这种叮嘱说了等于没说。刘老四跟两位走宦官路线的老哥看法不一样。 所以,宴会还没开始,宾客们还在庭院里三三两两闲聊的时候,刘璋又惹事了。跟几个熟悉的人一阵闲扯,刘璋悲愤的发现,这些人聚在一起不谈点高雅的东西就似乎活不下去。陈琳、荀攸、曹操、还有几个不认识的正在和张让、程旷这两个大太监聊得欢;何进、袁氏兄弟和一帮人聚集在不远处。张让刚念了两句“岂曰无衣”之类的话,还没来得及加上自己的见解,耳边就传来了刘璋的嗤笑。他这明显是故意的。 “就凭你也懂得诗歌?”这是刘璋指着张让的鼻子说的。王越的提醒让刘璋准备摆明车马不爽宦官了,反正就是撕破脸皮而已。张让那个气呀,怒发冲冠都不足以形容!灵帝都敬为“阿父”的他,自然不会把太多人放眼里,但是对于皇族,张让他们“十常待”还是有点理智的,背后再整,表面上绝不得罪。更何况,刘璋本来还是他们内定的拉拢对象。所以,张让虽然是恨不得踹死刘璋,但是脸上还是很快平静下来。 看着张让涨红的脸眨眼间变成笑眯眯的样子,刘璋不由在心中佩服道:“看看人家这演技,看看人家这变脸,不愧是太监中的太监啊!”张让盯着刘璋面带笑容的说到:“季玉贵为皇族,虽然和当今圣上有点疏远,但依然是贵胄子弟,诗书出色,自然不是我们能比得上的。”张让的话让刘璋目瞪口呆,他完全没有想到张让如此能忍,使得刘璋反而不知道如何说了。 好在刘璋并不是孤军奋战,友军的火力支援很快就到了。曹操、袁绍、袁术、荀攸等人七嘴八舌的纷纷称赞刘璋,袁绍这个急性子先开口:“我觉得季玉还是挺不错的。”而荀攸则像个记者,“我很期待季玉的新作品面世,让我们大家共赏。”老狐狸何进凑了一句:“季玉的诗岂是世俗之人能明白的。”天知道刘璋哪来的诗才!这帮人就是想给张让难堪而已。 只有曹操不知怎么搞的,说的话有失水准:“季玉赋诗的才能,强我十倍,奸诈,卑贱的人,怎么可能理解其含义呢。”刘老四刚知道何进的出身,听到这话不禁暗暗好笑,“老曹啊,何大将军他老爸可是杀猪的,你这卑贱两个字可是要得罪人的。”刘璋悄悄转脸看向何进,果然看见何进脸色铁青,瞪着曹操不放。曹操觉得自己冤枉死了,本来就是想说张让不过是卑贱之人,谁知道却得罪了何进。 一旁的张让被众人讥讽的忍无可忍,即将爆发之际,一个声音响起,及时打散了众人对张让的围攻:“孟德可真是谦虚啊!大家来厅上,待小女为众公祝酒。”是王允的声音。看来这家伙一早就在注意情况,一有不妥立即打岔。 “终于来了吗?传说中的美女!”刘璋觉得自己的心在怦怦乱跳,一把抓住身边的曹操问道:“那貂婵究竟有多美?老王要拿出来献宝,啊?”曹操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上下看了看刘璋;大概是刘璋的眼神太热切了,老曹忙不迭的挣脱了刘璋的手才说道:“什么貂婵狗婵的?叫红荷,洛阳最有艳名的歌伎,这都不记得了?三个月前被王允收为义女的。” “我日!什么红荷?还绿藕呢!”刘璋愣是爆了句粗口,一颗激动跳跃的心从嗓子眼掉到了脚底板。真没貂婵这号人?开啥玩笑?将来吕布和董卓怎么打起来呢?——刘老四被色心冲昏了头脑,忘了计算时间;即使真有貂婵这么个传说中的大美女,现在也还是个毛丫头。对于这点,王越提都懒得提。至于孙尚香,王越实在是不忍去打击刘璋了。 真正见到了,刘璋才发觉,这个艳名盖洛阳的“红荷”还真不是吹的。一曲简单的祝酒歌,被她演绎得淋漓尽致;歌声之甜美,放到现代绝对是天后级别的。身段妙曼妖娆,更在家里的两个小妖精之上。相貌,呃,看不清,戴面纱了。即使是这样,这女人的风姿还是倾倒了全厅所有达官贵人。 随着红荷的盈盈见礼致谢,厅中众人渐渐恢复正常。宾客们再次聚起了圈子。王允这次宴会前半段采用了刘老四的首创的“自由型”。刘璋、曹操、袁绍等少壮派自然聚在一起,外加一些可能早就熟识的惨绿少年;何进、袁隗、潘隐等老家伙凑在一块儿;张让、程旷则是和大大小小的太监,还有大概是心腹手下在一起;还有另外一个大集团,各种杂色人等都有,刘璋的两位老哥也在那。 “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刘璋发觉这么容易判断人的类型后不禁一阵骄傲。各个圈子的人相互攀谈、人来人往虽然免不了,当然隐约的势力划分还是有迹可寻的。想到这,刘璋忍不住笑了。 “季玉何故发笑?”荀攸的问话让刘璋觉得这家伙几乎是个天生的“捧哏”爱好者。这家伙怎么处处留意自己呢?多想想又好像不是,刘璋瞪了荀攸一眼,没搭理他。 现在这一堆人,实际上是以前常年在一起斗鸡走狗的一帮二世祖,个个吃喝嫖赌无所不精。近年来因为为首的曹操、袁绍参加平定黄巾之乱,这帮人才逐渐收敛。袁绍的话充分证明了这点。 “前几年,黄巾叛贼未起事之前,咱们过的那叫一个爽快!”袁绍不停的抚mo手中的酒樽,用力的咂嘴,不知道是在品味刚灌下去的美酒,还是在回味以前的幸福生活。众位二世祖纷纷附和。连老曹、荀攸都在点头。这惹得刘老四一阵眼红:“咱怎么就没赶上那好年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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